仙道懶洋洋的躺在學校圍牆旁邊的草地上，身上傷痕隱隱
作痛，昨天越野在ｐｕｂ為了爭馬子和岸本那票人幹架，自己
當然不可能袖手旁觀，再加上因為流川的事心煩，所以毫不猶
豫的和岸本大打出手，搞得渾身是傷回家。
說到岸本那票人是豐玉高校的頭頭，和仙道他們是死對頭
，爭地盤，爭馬子，爭面子，無所不爭。
他當然知道流川不高興自己總是惹事生非，但是兄弟有難
自己豈可袖手旁觀，眼前浮起流川那張美麗又冷漠的臉龐，愛
上他真是自找苦吃。
仙道吐出一層層煙圈，煙霧中又浮出流川不高興的倔強臉
孔，不要抽這麼多煙！流川每次看到他抽煙，都會斂眉瞪眼的
說。唉！怎麼滿腦子都是那個愛生氣的小子呢！
「仙道彰，老是翹課可是畢不了業的喔。」是越野，他一
屁股坐到仙道的身旁。
「囉唆！」都是你害我惹得流川不高興。
「心情不好啊？」
「．．．．．．。」離開你那群狐朋狗友，想起流川的話
，仙道有一點動搖，如果遠離這群傢伙，或許流川會對自己溫
柔點。
「反正都快放學了，乾脆去ｈａｐｐｙ一下吧！」越野不
等仙道反對，拉著他翻出學校圍牆。
「我的書包沒有拿。」仙道找藉口想溜掉，他想趕快回家
見流川。
「安啦！清田會替你拿出來。」
被越野拖到一間迪斯可舞廳，全場一片黑暗。
「越野，你搞屁啊？帶我來這種地方。」仙道老大不高興
，這麼暗的舞廳，應該還沒開始營業吧。但是話未說完，兩旁
燈火逐漸亮起，一座餐車推出一個大型的蛋糕。
「老大，生日快樂！」一群人不知道從哪裡崩出來，齊口
同聲的說。
「．．．．．．？」仙道愣住，開什麼玩笑？
「等等．．．．今天不是我生日呀？」仙道懷疑的說。沒
理由連自己的生日都會記錯吧！
「當然不是你的生日。我們祝你生日快樂，是祝你有生之
日，天天快樂。兄弟們看你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搞個
ｐａｒｔｙ讓你高興一下。」越野說。
「．．．．．．。」仙道楞楞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樣？是不是給他很感動啊？」越野笑道。
「你們這群傢伙．．．．．」仙道的確感動，現在才對我
這麼好，叫我怎麼可以隨便拋下你們，仙道為了先前的念頭感
到愧疚。
「老大，有什麼心煩的事儘管說，做兄弟的一定兩肋插刀
，在所不惜。」清田拍胸圃說道。
真是！你們也差不多一點。
「我們是學生，可不是黑社會，老是打打殺殺，像什麼話
。」沒有人相信這種話會由打架比吃飯還多的仙道口中說出。
「幹麻這麼看我？不是要狂歡嗎？」仙道看著那群被他嚇
呆的朋友，提醒的說。
「對對！祝我們大家都生日快樂，今晚不醉不歸。」越野
和清田異口同聲的說。
∼∼∼∼∼∼∼∼∼∼∼∼
午夜時分，一進家門，就看到流川等在大廳，仙道今晚很
有分寸的不敢喝醉，但是一一打發那票喝醉的小弟回家，也拖
到七晚八晚了。
「流川，你．．．．你還沒睡？」心虛的仙道說起話來結
結巴巴，但是看到流川為自己等門，心裡又很高興，表示自己
在流川心裡還有一定的份量。
「我不希望王媽他們天天被你吵醒。」流川站起身來，冷
冷的說，看得出來情緒不怎麼好。
「我今天會這麼晚回家，是因為．．．．」
「不用跟我解釋，你的生活我管不了，但是我要提醒你，
明天爸爸要回國了，你好歹空下一晚陪爸爸吃頓晚餐。」
「流川，你聽我說嘛！」仙道拉住轉身欲離開的流川。
「我要說的已經說完了，聽不聽隨便你。」流川撥掉仙道
的手，頭也不回的走進房間。
留下滿臉無耐的仙道。
仙道推掉越野的邀約，放學後來到流川的教室，準備跟他
一起回去見剛歸國的父親，今天再出去鬼混，流川可能會氣他
一輩子。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川生氣。
教室裡已不見流川的身影，經過詢問，流川已經離開。仙
道訕訕的離去。想不到臨出校門前看到晴子和流川走在一起，
流川神情柔和，和跟自己相處時冷漠的樣子截然不同。
一股醋意油然而生，仙道擋下兩人的步伐。
他故意不去看晴子，態度極是無禮。
「流川，你不是說跟老爸去吃飯嗎？」
「．．．．．．你先去，我會準時到達的。」流川冷漠以
對，拉著晴子穿越仙道的身旁。
「你跟我一起去。」仙道蠻橫的拉過流川的手。
「我還有事。」
「有什麼事比老爸更重要。」
「流川，你去吧，不用陪我了，我自己去買好了。」晴子
眼看情勢不對，趕緊出來圓場，並且一溜煙的逃走。
「你高興了吧？」流川沒好氣的說，不客氣的推開當在他
面前的仙道。
「我當然不高興，你對那個女孩子就和顏悅色，對我就冷
冰冰。喂．．．．流川，等等我。」
∼∼∼∼∼∼∼∼∼∼
和仙道義共進晚餐之後，仙道義又匆匆飛到美國談下一筆
合約。
阿彰！小楓！看到你們兩兄弟相處的不錯，我就可以放心
了。
阿彰！你要好好努力，不要一天到晚惹事。
小楓！你怎麼不說話呢？是不是有心事，跟爸爸說，爸爸
一定幫你。
爸爸老了，事業要由你們兩兄弟來繼承，千萬不要讓爸爸
失望，阿彰，尤其是你，小楓！你要幫爸爸盯著他。
走在霓虹閃爍的街上，流川腦中不斷浮現仙道義殷切期望
的叮嚀，他有說不出的無力感，他當然希望仙道可以出人頭地
，仙道的天縱英才，有目共睹，他很聰明也很有魄力，是天生
的領導者，可惜他從不好好珍惜上天賦予的天賦，總是胡作非
為。
最令流川心煩的是，仙道對他的感情，他不知道仙道到底
想要什麼，這段感情根本不會有好結果，既然早知結果，又何
必開始，徒惹傷心。
雖然流川明白一切，但是他卻感覺自己越來越在乎仙道的
一舉一動，不可以的，必須克制自己的感情，否則他會把仙道
拉下苦海，．．．．．仙道義也不會原諒自己。
「流川，你在想什麼？」從餐廳走出來後，仙道一直默默
走在流川身邊，看流川滿懷心事，他忍不住詢問流川。
他希望流川可以跟他傾吐心事，跟他說說話也好，他總覺
得流川像一謎，讓自己意亂情迷，近在咫尺卻又遙不可及。
「．．．．．．。」流川仿若無聞，並未回答也沒有停下
腳步。
「流川，你有沒有聽我說話，你怎麼啦？」仙道握住流川
纖薄的肩。
「沒什麼，你走啦！我想一個人靜靜。」流川不敢去看仙
道，被仙道觸碰的肩膀傳來一陣溫熱。
「你還再生氣？老爸不是要我們好好相處嗎？」
「有什麼氣好生的，別跟著我。」流川停下腳步，瞪著仙
道，這個搞得他心慌意亂的傢伙。
「路又不是你的，只有你能走嗎？」仙道耍痞。
「．．．．．．。」流川語塞，轉身不去理他。
「好啦，別生氣了，我道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仙
道還是跟上去纏著流川不放。
「哼！！」流川回應一聲冷哼。
「我答應你以後準時回家，不再惹事生非，別人打我左臉
，我效法耶穌讓他再打我的右臉，別人罵我，我當他唱歌給我
聽，總之打不還手罵不口，可以嗎？」
「你說得出要做得到。」
「有違此誓，天誅地滅。」仙道想也不想，連續劇的對白
脫口而出，果然不愧是情場高手。
可惜流川不吃他這套。
「白痴，少說無聊的話。」
嘟嘟∼∼
話未說完，仙道的大哥大響起一陣悠揚的音樂。
仙道停下腳步，接聽電話，剛說完，電話就來了，真不知
道仙道在做什麼大事業。
「喂！是哪位．．．．．流川等等．．．」仙道邊聽邊追
趕上前逕自走開的流川。
「彰少爺，陪老爸吃完飯沒？大夥在“月情”ＰＵＢ等你
。」電話那頭傳來震耳的搖滾樂夾雜著越野的聲音。
「不行，現在不行。」仙道對著電話說。
「不會吧！大家都在等你，而且岸本看上的那個馬子也來
了，她說久仰仙道彰的大名，一定要見你呀。你不會讓兄弟們
下不了台吧？」
「這．．．．」仙道看了流川一眼，正好對上流川不高興
的眼神。
「少囉唆，下不了台自己找台階下，就這樣啦，我現在很
忙，別再打來了。」仙道掛上電話，討好的對流川笑笑。
算你識相！流川臉色總算柔和一點。
∼∼∼∼∼∼∼∼∼∼∼∼
放學後，仙道等在校門口，最近仙道天天跟流川一起上下
學，整天黏在一起，雖然流川還是不時的擺酷，但是只要能待
在流川身邊，就是天大的幸福。
愛總是讓人失去自我。
天氣說變就變，仙道偕同流川剛到家天空馬上風雲變色，
下起大雨。
「幸好我們到家了。」仙道仰望天空說道。
「我不喜歡下雨天。」流川忽然失神般的說。
仙道挺訝異的，難得流川會主動開口說話。
「為什麼？雨天挺好的，多浪漫，你看路上都是一對對共
撐一把傘的情侶。」
「下雨天很安靜，雨聲好像把全世界的聲音都吞沒了。」
「你不是喜歡安靜嗎？」
「．．．．．．。」流川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才說：「
可是這種靜給人的感覺太寂寞。」
「流川．．．你不會再寂寞了，我絕不會離開你，我會永
遠陪著你。」
流川忽然臉色一變「．．．．我又沒說我寂寞。」流川轉
身上樓，拋下發楞的仙道，摸不著頭緒。
到底什麼地方出錯，流川的心，好像埋藏著很深很深的哀
傷。
他真的好想撫平流川的傷痛，讓流川開心。可是又不知怎
麼做才好。
∼∼∼∼∼∼∼∼∼∼∼∼
「楓！我進去了。」仙道在流川房門外叫喊。
流川沒有回應，仙道只好自行開門進入。
「流川，如果我說錯話，我道歉。」
「為什麼你最近總是跟我道歉，你並沒有做錯什麼。」
是嗎？仙道自己也覺得可笑，自己向來不跟人低頭的，怎
麼碰上流川說“對不起”變成家常便飯。
「傻瓜！你的書包還不放下。」流川口氣難得如此溫和，
是下雨天的緣故嗎？
「呃？喔！」仙道傻楞楞的放下書包。目不轉睛的看著這
個陌生的流川，迷人至極。
「今天佣人都放假，我們吃些什麼呢？」仙道問，趕快轉
變話題，流川在繼續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他沒把握自己會做出
什麼事。
「．．．．怎麼辦？我的心好亂。仙道！」流川迷惘的說
，眼光落在窗外的迷濛大雨。
流川！我的楓。
仙道情不自禁的從身後擁著流川，把頭靠在流川的肩上，
流川仍是失神的看著遠方，並沒有推開仙道，這給了仙道莫大
的鼓勵。
「仙道，你．．．．喜歡我什麼？」流川吐氣似的輕輕說
出這句話。
「楓！我．．．．為你傾倒，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
總是牽動我的心，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感，你讓我瘋狂。」
「．．．．．．這是愛嗎？仙道。」流川轉過頭來，正好
面對仙道的唇，仙道忘我的吻下那總是令他魂牽夢縈的唇。
流川的唇溫熱，銷魂。
「．．．．．．仙．．道。」流川閉上眼睛，全身發燙。
一點點的理智抬頭，流川趕緊推開仙道。
「仙道．．．．．住手。」
「．．．．．．。」仙道哪裡肯停止，是流川先引誘他的
。
「不要．．．．．你走開。」流川推不開仙道，咬破仙道
的唇上，仙道一痛只好放開流川。
兩人氣喘虛虛，彼此互望，仙道的眼中殘留未褪色的慾望
和一絲不解，餘怒。如果不要，為什麼裝出溫柔的模樣引誘他
。
「對不起。」流川自知理虧，但是仙道怎會了解他內心的
掙扎，而且今晚他渾身發熱，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是
為什麼？！。
「我不要聽對不起，你到底想怎麼樣，我這麼在乎你，而
你卻．．．」
「仙道，真的很抱歉。」流川雙腳一攤，頭一昏，整個人
倒了下去，幸好仙道眼明手快，即時扶助流川。
「流川，你．．．你在發燒？！你怎麼搞得，你自己沒感
覺嗎？」仙道氣急敗壞，怎麼流川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
「是嗎？我不知道．．．．頭好痛。」
怪不得流川今晚整個人都不對勁，過高的體溫讓流川失去
控制，失去理智。如果這麼說來，流川的潛意識是不是有一點
喜歡我呢？仙道不敢妄想卻又忍不住偷偷期盼著。
流川不想吃飯，仙道只好先餵他吃藥，吃了藥後，藥力發
作，流川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頭重體輕，全身無力。
「流川，你覺得怎樣？」仙道輕撫流川的臉頰，溫柔的替
他拭去汗水。
「．．．．．．。」流川清澄的眸子半掩，扉紅的桃腮，
像朵清艷的水仙，令人憐惜，仙道忍不住親吻那誘人的面容。
「．．．．．．。」酥麻溫馨的感覺，讓流川回憶起小時
後母親也常這麼用唇摩挲他的面頰，他喜歡這種感覺，沒有一
絲遐想，純真的觸感。
「流川，我愛你。」仙道在流川耳邊低語，這句話喚醒流
川的一抹意識。似醒非醒，若夢非夢。
「仙道，．．．．不要親我，．．．住手。」流川喃喃，
無力掙扎。
「不要，．．．．．仙道，爸爸．．．會知道。」
「媽媽在看我，不要．．．仙道．．．我求你．．放了我
。」
流川夢囈似的說，昏昏沉沉的睡去，仙道滿是愛憐的看著
流川。就這樣靜靜的看著，過了很久很久．．．．這樣看一輩
子也不會膩的。
「不要走．．．．．不要．．留我一個人．．」仙道趴在
流川的床頭睡著，忽然被流川激動但微弱的聲音喚醒。
「我不會走的，我會一直在這裡陪你。」仙道握住流川的
手。
「媽．．．媽．．」
一絲安全感由手心傳來，流川又靜靜的睡著了，夢裡是母
親抱著他的畫面。
原來是夢見他媽媽，他是不是從小就很孤單呢？！從沒看
過他有什麼朋友，他母親是他惟一的精神寄託吧？
書包傳來一陣音樂，仙道的手機響起，仙道迅速的拿起手
機走出房間，他怕吵到流川。
「喂！」
「大哥，不好了。你快來啊，越野快被打死了。」是清田
的慌張的聲音。
「你說什麼？說清楚一點。」
「越野剛在ＰＵＢ那裡被岸本那票小混混架走，他們誣賴
越野偷他們的．．．」
「偷什麼？別吞吞吐吐的。」仙道火大，這群傢伙就會鬧
事。
「偷白粉。」
「什麼？白粉？別開玩笑了，怎麼會跟毒品扯上關係。」
「那天．．．你和你父親去吃飯的那天，後來岸本那群人
也去ｐｕｂ，越野為了跟他爭他看上的那個女孩，大打出手，
但是對方人多勢眾，結果越野被他們打倒。」
「這沒出息的小子老是為了女人爭風吃醋。」
「他說是為了你的面子。」
「狗屁，什麼面子，是他自己好強鬥狠。」
「岸本逼他打電話給你，找你出來，他硬是不肯，他說你
交代他不要在打電話，結果岸本他就．．．逼越野打了毒品。
」
仙道這才想起怪不得越野這陣子臉色其差，但是他也沒多
想，只是認為越野夜夜笙歌，睡眠不足，才會把自己搞得灰頭
土臉。
說起來，這陣子整顆心都放在流川身上，太不關心那群弟
兄了。
「這件事怎麼不跟我說。」
「越野說你是大財團的繼承人，跟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
他說不要拖你下水，不能再連累你。」
「媽的，說什麼屁話，根本不把我當兄弟。」仙道心裡有
點難過，越野跟他做這麼久的朋友，事事都站在他這邊，為他
著想，而他呢？
「老大，要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會來找你，你救救越野
。」
「廢話，我當然要幫他，他現在在哪裡？」
「在豐玉體育館裡，岸本指名要找你，不然他不會放過越
野的。」
「我馬上到。」
掛上電話，一轉頭，流川站在房門口。
仙道一時不知所措，要是流川知道這件事決不會讓他去的
。
「流川，你怎麼起來了？你是病人要多休息。」仙道硬是
擠出一個若無其事的笑容。
「我都聽到了。」
「原諒我，我一定得去，不然越野會被打死的。」
「不用跟我說，這是你的事，我不應該妄想你會為我改變
什麼。你所說的話，我從來沒當真過。」瞬間，流川覺得自己
的心碎成一片片，一定是發燒所產生的錯覺，他在吃醋？不！
我只是履行老爸交代我的事，看著仙道，不讓他再出事。
「流川，這是最後一次，你相信我。越野是因為我才會搞
成這樣。」
「最後一次？不可能的，只要你生活在那個圈子，他們會
繼續惹事，你也不會拋下他們不管。」
「我不會再讓他們惹事，我會勸他們，管住他們，給我時
間。」
「你當自己是什麼？救世主嗎？別傻了，你跟他們不同的
，你是仙道義的兒子，你不可以出事的。」
「不管怎樣，我今天一定要去。」仙道下定決心，即使流
川會生氣．．．。
「隨便你，我以後再也不會在干涉你的事。」流川說完，
轉身進房，仙道重重嘆了口氣，萬般無奈，只好回來再跟流川
賠罪。
匆匆趕到豐玉高中，往豐玉的唯一一條道路上，錯身而過
一輛飛馳的轎車，車內的背影極眼熟，仙道沒時間細想，還沒
進入豐玉高中，遠遠就看見多輛警車停在豐玉高中的大門口。
怎麼回事？仙道還沒弄清楚情況，就看見越野，南列等人被架
上警車。
是誰報的警？仙道忽然想起剛剛那道熟悉的背影正是他們
家的總管赤木剛憲，仙道想通前因後果，是流川，一切都是流
川的指使。
怒火燃起，流川竟然報警抓越野，和他的兄弟。就只為了
不讓他和那群兄弟在一起。
一到家，就看見流川披著睡袍坐在大廳，臉色蒼白，赤木
也在，正準備起身離開。
「你什麼意思？為什麼這麼做？」仙道大吼，此時窗外剛
停不久的雨，又綿綿不絕的落下。
「為了不讓你受到傷害。」流川冷冷說道。
「渾蛋！你說不會干涉我的事，現在你卻報警抓我的朋友
。」
「警察也抓走你的敵人不是嗎？而且受一次教訓學一次乖
，他們以後才不會再胡作非為，不知進退。」
「你這傢伙．．．．還說風涼話。」仙道氣得抓起流川的
衣領，揚起拳頭。
「你打吧！我不覺得我有錯。」流川澄清的眸子，充滿倔
強和傲氣。
「彰少爺，不要！楓少爺要我去處理這件事，是我擅作主
張報的警。」赤木趕緊阻止仙道，以流川楓現在虛弱的身體狀
況經不起仙道的拳頭。
其實就算赤木不喝阻，仙道怎麼也揮不下那一拳，他怎會
忍心傷害流川，他捨不得，好捨不得流川。
心裡百味雜陳，腦子混亂無比，仙道索性推開流川，流川
高燒未退，頭一昏跌倒在地。
「楓少爺。」赤木忙扶起流川。
仙道心疼無比，他不是故意想要推倒流川的，但是想起越
野的事，這口氣怎麼樣也嚥不下。
「你這個冷血動物，你根本不懂得跟人相處，你永遠不會
知道友情的可貴。」仙道說完這幾句話，轉身離開，在磅礡大
雨中，消失了身影。
瞬間，全身的知覺都消失了，除了心痛，流川什麼感覺都
沒有。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