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artbroken Tokyo
第三十六章 櫻花飄落的日子-神奈川(C)

作者﹕Sky

    酒店的牆壁是青色的,印著老式的花紋,和牆邊深紅色的沙發完
全不相稱。沙發邊擺著白色的小冰柜,里面塞滿了酒店中常提供的飲
料。沒有任何帶酒精的,櫻木不滿的摔上冰柜門,頭上的傷竟因為身
子用力而又開始隱隱作痛。他縷了一下還沾血的頭發,轉身看了一眼
正在換衣服的泉人。

    做到沙發上,拿起旁邊柜子上的電話,播下了東京的號碼。他告
訴洋平一切都好,見到了瞳麗,決定在神奈川留一段時間。挂了電話
,一條毛巾扔到自己臉上。

    面前的人坐在床邊,換上了浴袍,散亂的濕發披在肩上,正不滿
的看著自己,細長的手指在打火機上一下下的敲著,拿過墊在茶杯下
的盤子,將已經很長煙灰抖落。

    自己還濕著,身上沾著血,眼前的人可好,澡也洗好了,衣服也
換好了,在禁止吸煙的房間中抽著煙,用批判做錯事情的孩子的目光
看著自己。這種性格惡劣,身材消瘦,長的像女人的男人怎么能讓日
本的女孩子那么著迷,真是沒天理了。櫻木擦了擦頭發,冷哼了一聲
。


    泉人一直看著櫻木,兩人就這樣坐著,直到敲門聲響起,櫻木站
起身向門邊走去,泉人熄滅了手中快要燃盡的煙。酒店的服務生按照
櫻木的要求帶來了醫藥箱和吃的。太晚了,先生,只有夜宵了。

    他看著櫻木的樣子,有點害怕。接過了他手中的東西,迅速塞了
些小費,櫻木將門關好,鎖好,轉頭見泉人正在點另一只煙。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么樣的男人嗎?”泉人一手撐在床上,看著
坐在沙發上正研究醫藥箱的櫻木。

    按照此時的情形,要猜出答案來也不難,櫻木沒抬眼看泉人,只
笑了一聲,繼續在藥箱中翻著。

    屋中安靜的只有瓶子碰撞的聲音,半晌,他終于找到一瓶看起來
對路的藥,還來不及看標簽,眼前便暗了下來。

    他抬頭,看著造成影子的人,正自上而下的看著自己。撇了一下
嘴,他有點尷尬的問道:“什么樣的男人?”自以為是,自作聰明,
自作主張,濫用暴力,變態凶手,櫻木花道?。。。。

   “有自殺傾向的男人。”泉人淡淡的道,自愣在哪里的櫻木手中
拿過藥瓶,看了一眼標簽,笑了一聲,在櫻木面前晃了晃,“哼。。
”櫻木裝著毫不在意的道,“反正都是藥,死不了人的。”

    泉人沒理他,坐到面對著沙發的茶几上,面對著櫻木,將他手中
的藥箱一把轉了過來,看了一會兒,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又找出在
角上的紗布,轉頭深吸了一口手中燃了一半的煙,迅速的熄掉。

    雖然泉人在這方面不是很專業,但是折騰了一會,還是幫櫻木把
傷口處理好了。

    也不等櫻木說聲謝謝就站了起來,走到床邊掀開被單,舒舒服服
的靠著床背坐了下來,拿過床頭的報紙看了起來。櫻木身子向后靠在
沙發上,也慢慢的放松下來。


    雨水順著玻璃窗滑下,桌上服務員送來的茶水騰著水汽,偶而的
能聽到天花板上傳來的腳步聲,櫻木看了看牆上橢圓形的鐘,已經凌
晨兩點了。他有種奇怪的感覺,肩膀有點酸澀,嗓子有點干,他深吸
了口氣,試著不去理睬。


    看了一眼泉人,報紙擋著他的臉,櫻木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想
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在意。

    他不是同性戀,對男人的身體沒有興趣,他只是喜歡流川而已,
只喜歡一個男人并不代表他會對別的男人感興趣,櫻木一直是這樣告
訴他自己的。

    但他的肩膀越來越別扭,腦子中的警鐘也開始隱約的響了起來。

    也許。。。他又看了一眼泉人,也許他應該將心里和生理上的感
覺分開。沒錯,對一個人生理上感興趣應該不是自己感情系統的產物
,只是身體不可避免的反應。


    一間屋子,一張床,兩個男人,有這種身體上不可避免的反應是
很正常的。

    想通了,櫻木的肩膀也稍稍放松些了,忍不住抬頭又看了一眼泉
人。這回,迎上他目光的不在是寫滿小道消息的報紙,而是那雙天藍
色的眸子。


   “你還在等什么?”泉人的語氣聽上去好像在質問似的,雙眉輕
簇。
   “什么等什么?”櫻木想把目光移開,但是似乎連小小的眼珠都
不聽大腦的使喚。
    泉人低聲笑了一聲,將報紙放到一邊,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過
去的二十分鐘你都在想些什么?”

    櫻木想要反駁,但他沒有。一輩子可能有那么几次,理智和自尊
,復雜的思維,完完全全的在簡單的默契與身體的渴望中消失的無影
無蹤。他有種迷失的感覺,大概是頭上流了太多血,大概是那張臉過
份的漂亮,大概是他們一樣是“被拋棄的人”,他有種迷失的感覺,
在那雙藍色的眼眸中。

   “我以為你不是同性戀呢?”他低聲問道。
   “我不是。”泉人淡淡一笑。

    櫻木站了起來,走到牆邊,他停了片刻,終于抬手撥下了開關。


    屋中一片黑寂,連窗外的雨聲也不再真切。

* * *
第一次,櫻木自睡夢中醒過來,迎接他的是滿屋的煙味和不停震 響的電話聲,頭上的傷口立刻痛起來。 他几乎是掙扎的坐起來,不滿的看了一眼身邊不理他正看著報紙 的泉人,去拿泉人身邊床頭柜上的手機。 等他打開電話,在講話前,似乎有點不適應的又看了泉人一眼。 他的長發有點亂,唇間夾著燃了一半的煙,藍色的眼睛瞇著,看 著手剛被自己拿電話時壓的亂七八糟的報紙,然后有些無奈的搖了搖 頭,抖了抖報紙,繼續看下去。 櫻木忍不住笑了一聲,打開電話。 “花道,你剛剛在干什么?”洋平的聲音。 “你說我在早上。。”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七點一般都在干 什么?” 水護嘆了口氣,繼續道:“昨晚你聽起來很累,我就沒告訴你。 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你先看看今天的報紙吧。” 櫻木轉頭湊近看了看泉人手中的報紙,立刻注意到頭版的標題: 。。毒品案件。。。內幕。。全面調查中。。東京夜總會皇庭。。設 嫌。。。 “。。。。。。”櫻木正了正身子,抬手將前額的頭發縷到頭后 ,半晌道,“皇庭兩年前就已經成為他們調查的靶子了,沒什么大不 了的。。。” 水護沒有說話,他明白,櫻木也知道現在的區別。皇庭的老板已 經將股份賣給東邦了,這件事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至今零門還沒有 為此有任何行動。但是櫻木和水護心里都有數,將零門一直守的很嚴 的地盤賣到東邦的掌握下,立刻那些刑警就有機會對皇庭近些年來所 有的生意都做出調查。這明顯是皇庭老板和東邦聯合起來要讓調查局 抓零門的把柄。 但這并不是櫻木最擔心的事,他對零門有信心。 “不會查到他吧。” “看政府的認真程度誰都不會放過,流川還有彩子。”水護沒打 算瞞櫻木。 “他們沒做錯什么,也沒那么重要,不會有事的。。。” “花道。。我之所以打電話給你,到不是因為流川。。。” 水戶 停了一下,繼續道,“除了零門之外,東木還有一家公司,如果內部 情報沒錯的話,皇庭不過時表面上的靶子,真正的交易是在他手下另 一加公司進行的。。。。” 櫻木握著電話的手越來越緊:“他們有証據嗎?” “目前還沒有,但是以現在搜查的規模是遲早的事。”水護看著 面前一張張的傳真,猶豫了一下,終于繼續道,“大眾不知道那家公 司其實完全是由東木控制的,。。你也知道。。曾經是屬于仙道箴信 和東木的,在仙道箴信死后,在法律上,他的另一半股份應該是轉到 了仙道慧子名下。如果得到兩個合伙人中一人的允許,就算沒有証據 ,調查局也應該可以對公司內部進行搜查。。。他們現在一定在找機 會和仙道慧子談的。。。” “她最好精明點,不然會背東木的黑鍋的,何況她現在可能已經 成了東邦和武藤的靶子。”櫻木打斷了水戶的話,他知道事情要比聽 起來還復雜嚴重,東邦和武藤這兩大幫派的毒品走私生意大概也和東 木的公司分不開。“。。。你的這些消息可靠嗎?” “我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水護放下手中的傳真,“我覺得你 是不是應該找流川和仙道談談?他們都和東木,仙道箴信,還有仙道 慧子多少有關系。” “。。。。。。”櫻木沉默了一會,半晌,低聲道,“你盡量去 查吧,這種事應該和他們沒關系的。” “其實。。。”水護并不想告訴櫻木這些消息,“這個時期零門 最好什么都不要插手,調查局和其他幫派都等著我們來淌這灘渾水, 最好將我們也以前拉下來。。。。” “做你能做的。。。”櫻木的語氣沒有變,“必要的話,從東木 下手,不要留活口。。。我很快就回去。” “知道了。。。”水護知道在這個時候和櫻木爭辯是沒有用的。 挂上電話,櫻木突然覺得他情愿和水護繼續說下去,因為現在的 他,要面對更嚴重的問題。他撓了撓頭發,琢磨著該和身邊的人說點 什么。突然發現,連這個男人姓什么他都不記得了,更不要提能找什 么話題了。 但櫻木的“問題”本身到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他看了一眼櫻木的 苦臉,道:“你不用找話題,我不在乎。”停了一會兒,泉人想了想 ,加了一句,“我又不是女人,再說,我也是自愿的。” “我知道。”櫻木嘆了口氣,向后靠在床背上,半晌,道,“。 。給我根煙。” 泉人看都沒有看他,將打開的煙盒遞到櫻木面前,順手打燃打火 機,遞到他面前。突然,他感到櫻木的手覆在自己拿著打火機的手上 ,將自己的手拉近。火苗微微的擺動了一下,在煙上燃出一個桔色光 環。 櫻木放開他的手時很慢,手指几乎橫著滑過他的手背,泉人不記 得自己那么敏感,他收回手,放下了打火機。 “你的頭發。。”櫻木突然注意到泉人的金發根部的黑色,問道 ,“是染的?” 他一直沒看出來,因為泉人的臉太西方化,完全像個外國人似的 。 “唱片公司要求的。”泉人放下手中的報紙,“因為我的眼睛顏 色,在說我要和仙道的形象完全不一樣才好。” “反正現在也沒這個必要了。”到現在櫻木也看出來泉人不是自 己有話直說感情就會受傷的那種人,“我還是覺得男人黑頭發比較好 。”他似乎不打算聽泉人的回復,一個人繼續道, “藍眼睛。。黑 頭發。。白皮膚。。。怪啊。。” “你在說什么啊!紅頭發的家伙還說別人。” “我這是天生的。” “怪胎。” “喂,上個這么跟我說話的人早就不在世了。” “上個這么跟你說話的人不是流川楓嗎?” 泉人知道等待他的是櫻木的沉默,他撩開被子站了起來,看著仍 坐在床上的櫻木,淡淡的道:“不要那么看著我,”他熄掉手中的煙 ,“我們兩個只是陌生人罷了,我沒必要考慮你的感受。” “不是吧。”櫻木也不是在乎,只是有些不服氣罷了,“我們兩 上床了不是嗎?怎么可能還是陌生人。” 泉人笑了,聲音不大,在櫻木聽來卻很刺耳,他走到櫻木身邊, 低下頭看著那雙讓一般男人畏懼的眼睛,道:“你多大了,二十六? 二十七?你知道嗎?我已經三十三歲了,你不覺得如果我是那么通情 達理,那么思維和情的人,現在不早應該已經結婚生子了嗎?” 他說完直起身子,向几乎怒視著他的櫻木笑了笑,轉身走進浴室 里,將門撞上。 媽的,找死的家伙!櫻木不滿的看了一眼浴室門,心想回東京后 就找人把他殺了 算了!順便把瞳麗屋里那些海報都燒了。。。 他正想著,浴室的門突然啪的打開,泉人自門后探出頭來:“你 不是要回東京嗎?讓我搭車吧。”說完不等櫻木回答,又將門關上了 。 不用等回東京了,櫻木心想,在路上殺了他然后找地方悄悄埋了 。。。嗯,正好。 * * * * * * * * 流川,怎么樣,來皇庭吧。 來皇庭吧,我答應你父親要好好照顧你的,哈哈。。。 怎么樣?你沒有選擇的。 你不是很愛仙道彰嗎? 你想讓他知道這一切,然后內疚一輩子嗎? 還有你的母親,可憐的秋雨,一個慧子就罷了,你還想讓她承受 更多的打擊嗎?我已經等不及看那兩個女人知道真相時的表情了。。 。 告發我?你以為如果你能告發我,我會告訴你真相嗎? 你沒有証據,也永遠找不到。告發我,你唯一能做的只有讓所有 你在乎的人蒙羞。 為什么我要千方百計的逼你來皇庭? 問的好啊。。。 為什么要逼你來皇庭。。。 “!!”流川猛的坐了起來,頭立刻一陣暈旋,重重的喘息了一 會兒,才靜下來。 這個夢,不,是過去,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來了。太久了,几乎 都不在是事實,只是惡夢而已。 他低頭看了看仍在熟睡的瞳麗,輕輕的下了床,向客廳走去。 客廳的燈黑著,門半掩著,隱約的可以聽到電視的聲音。漆黑中 ,仙道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換台器,一閃一閃的光應在他平靜的臉 上。 流川走進了一步,他不想嚇到仙道,便將身后的門關上,發出些 聲音。 仙道轉頭看到他,微微一笑。流川卻沒看他,他的目光凝在電視 屏幕上,那個男人的身影中。 “每次一個名人死后。。。”仙道看著在自己身邊坐下的流川, 低聲道,“媒體總喜歡將他一生中最輝煌的片段穿連起來,然后這些 紀錄片便成為了人們對他的回憶,那并不是對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的回 憶。”他輕輕的笑了一聲,看向屏幕,“這不是真正的健司,怎么能 叫他的生平紀錄片呢。。。” “不止是死人。”流川淡淡的道,“甚至活著的時候,有多少人 認識真正的他。。。” “。。。。。。” “他有你。” “。。。。。。”仙道慢慢的將頭枕在流川的肩膀上,低聲道, “如果有一天輪到我的話,我還有你來。。。” “我不會記住你的。”流川打斷了他的話,“所以你沒選擇,不 許死。” 仙道抬眼看了看自己任性的情人,那張俊臉果然是冷意陣陣,看 來真的生氣了。 他轉身壓在流川身上,笑瞇瞇的將話題轉開:“那么晚還不睡? ” “睡不著。” “是想我想的吧。” 仙道似乎突然有點迫不及待的將手往流川的睡衣下擺中伸。 流川驚嚇仙道改變態度的速度,剛剛還一本正經的說著大道理。 “沒錯,是想你想的。” 流川干脆想什么說什么,一把拽著仙道 的衣領,翻身將他壓在沙發上,順手拿過他手中的換台器,一雙黑眸 微瞇著,聲音有些危險,“而你還在這里看別的男人。” 說著啪的一下按下電視的開關,頓時整個客廳一片黑暗,只有一 扇小窗時而被過往的車輛映亮。 “。。。。。。”仙道輕笑,不推開流川,讓和自己差不多高的 男人就這么壓著。 “你今天怎么那么老實。” 流川有意無意的在仙道耳邊吻著,心想平時這家伙總會很快找回 主動的。 “頭有點疼。”仙道抬手在眉間揉了揉,摟上了流川的背,“沒 關系的”。 “頭疼?”流川敏感的撐起身子,在仙道額頭上摸了摸,“你好 像發燒了。” “嗯。。。”仙道打了個哈欠,沒在意。 “天還沒涼怎么就感冒了。” 流川不解的看著仙道,他還在有點擔心的琢磨時,突然一雙手扣 在自己的腰上,身子一下被拉下來,唇被貼上。 “。。。。那你。。”流川一邊讓仙道吻著,還忍不住的繼續道 ,“。。看。。醫生。。。” 仙道微微的把頭側開,看著情人還濕潤著的唇,低聲笑道:“你 還在說話,累不累啊。” 流川臉有點紅,不滿意的接著自己居高臨下的優勢按住仙道的雙 手,低頭吻上他,心想在這家伙找回主動前“占夠便宜”。 * * * * * * * * 武藤-- “怎么會這樣!”文件架啪的被摔在茶几上,東木的心跟著格登 的一聲,他抬起頭,看著怒視著自己的男人,“你知道這樣的遺囑異 味著什么嗎?仙道箴信的那半股份在法律上轉入給他的妻子,可是照 遺囑上他的兒子也有和他母親一樣的權利,你知道這讓調查局發現的 話意味著什么嗎?” “武藤先生,我不是故意要瞞您的啊。”他低聲解釋道,“只不 過我在發現后就一直將他控制在我的掌握之下,以為不會有問題。。 。可是。。”他緊張的正了正身子,“我怎么也沒想到他會和零門的 櫻木花道扯上關系,這樣一來我也沒法繼續把他困在皇庭里了。” “櫻木花道。。。”武藤抬手摸了摸已經發白的發角,想了想問 道,“仙道箴信的兒子,他現在在哪里?” “我也。。不太清楚。。。” 東木猶豫的道,“他已經離開皇庭 有一段時間了。” “無論怎樣,你的那間公司內部絕對不能暴光,不然連我們和東 邦都可能被查到。。。” “是。。是。。。那當然。。。” 東木有點為難的看了看茶几上 刺眼的文件。 “你以前那個合伙人仙道箴信。。”武藤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黑 衣男人,“既然他私底下悄悄准備了這樣的一份遺囑,我們就要鏟除 一切后患,不能讓調查局的人得到搜查許可。”他說著站了起來,繼 續道,“你去把你那個女人安穩住,把公司看好,置于仙道箴信的兒 子。。。”他將桌上的文件遞給黑衣男人,“就由我們解決好了。” “那零門。。。。”東木忙站起來跟了上去。 “如果櫻木花道插手這件事的話。。。”武藤冷冷的笑道,“你 就等著看他把零門和命全部賠進去吧。” * * * * * * * * “喂,我們不是回東京嗎?”泉人一邊點著煙,一邊向車窗外看 去,“這路對嗎?” “我在往沒人的地方開,然后消尸滅跡。” 櫻木得意洋洋的說, 然后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人,“你不怕嗎?” 泉人按開車上的煙灰盒,將煙灰抖了進去,抬頭一副受傷的樣子 :“我好怕啊,你怎么能這樣,跟人家上完床不負責任就算了,還連 人都殺啊。”說完冷下臉,瞪了櫻木一眼。 被他這么一說,櫻木卻不知道怎么回了,沉默了一會,連續看了 几眼泉人,憋了半天重要冒出一句:“你!。。。系安全帶啊。” 說完雙眉皺著,死死的盯著路,半晌聽泉人自低聲笑漸漸的開始 捂嘴。他忍不住又看了身邊金發系在頭后的吉他手,細長的手指捂著 嘴,笑著正看著自己,忙將目光轉回路上。 “笑什。。。。”櫻木話音未落,手臂上便一緊,還來不及側頭 ,就感到他湊了過來,溫濕的唇印在了自己的耳邊,“干什么啊!” 櫻木故做不滿的晃晃腦袋,耳邊卻痒痒的好半天。 “你啊。。。。”泉人一字一句的慢慢道,“你這樣的人。。。 沒想到竟然是當男朋友的料。” “開。。開玩笑。” 櫻木臉有點紅,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些,感 到自己的聲音不太真切“。。誰要當你的男朋友了。。。” 泉人只是微笑不語,燃了一半的煙夾在唇間,他在想,像櫻木這 么單純的人,究竟是怎么在黑道上混的啊,真不簡單。 而仙道。。。。 他將煙拿開,白色的煙自唇間騰出,側過頭看著窗外飛快逝過的 山脈。 是怎么從這么一個好男人手中將流川楓這么輕易的奪回來。 “我只是在走前去看個在神奈川的老朋友。。。”櫻木見泉人突 然安靜下來,自己到忍不住解釋起來。 “你在這里還有朋友嗎?”泉人回過神來。 “高中時籃球隊的同學,現在當醫生的。” * * * * * * * * 流川放下手中大大小小的超級市場袋子,走到沙發上抬腳輕輕踢 了一下仙道的腿。 “做飯去。” “就是的,仙道君,人家都餓死了。” 瞳麗正津津有味的看著手 上的漫畫。 “。。。。。。” 可憐的仙道看著瞳麗自盲目崇拜他的歌迷成了使喚自己的管家婆 ,身邊的情人也對自己可憐的表情好不“憐惜”,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翹起腿,准備看電視。 沒辦法,仙道在流川臉上硬親了一下,站起來走到桌邊,開始在 一大堆塑料袋中搜索起來。 屋中安靜了一會兒,只能聽到花花的塑料袋聲。 突然,瞳麗抬起頭,看著流川問道:“流川哥,你說絕望的愛著 對方的兩個人是因為太絕望了才會愛上對方,還是太愛對方了才會絕 望啊?” 塑料袋聲停了下來,仙道驚訝的轉頭看著瞳麗。流川愣在那里, 滿臉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 “你問他這種問題不是白問嗎?”仙道說著笑起來,惹來了流川 一陣冷眼,“怎么突然問這個?” “我在看絕愛。”瞳麗將手中的漫畫在空中晃了晃,“講的是一 個歌手和一個足球運動員的愛情故事。” “一般這種故事。。。”仙道拿著手中的罐頭,走到流川身邊, “歌手都長的如花似玉,運動員都是英俊迷人,噢。。。”他手著打 了個響指,笑道,“就好像英國隊的貝克漢姆和辣妹維多利亞一樣。 ”說著低頭到聽的滿臉黑線的流川身邊,“楓楓啊,罐頭過期了。” “白痴。”流川看都沒看罐頭一眼。 “那個歌手是個男的。”瞳麗也無奈的笑笑。 “嗯?”仙道好像沒聽懂似的。 流川抬手將電話塞到他懷中,淡淡的笑道:“你啊,叫外賣吧。 ” 在仙道那著電話往廚房走時,瞳麗驚訝的看著流川,繼續晃著手 中的漫畫,小聲道:“他真沒看過?” “沒辦法。。。”流川心情好,就跟著道,“他受不了同性之間 的故事。” 瞳麗剛想笑,仙道的腦袋立刻自廚房后閃出來,一本正經的說: “你說的那兩個都不對。。。”他好像在等電話接通,把耳邊的電話 機放低了些,“太絕望時愛上對方不能算真正的愛,太愛著對方的話 ,又怎么可能會感到絕望呢?那種漫畫書你還是少看吧,對肚子里的 孩子沒教育意義的。。。嗨,我想訂三份。。。” 看著仙道消失在廚房門后,瞳麗茫然的看了看手中珍愛的漫畫書 ,不滿的看著流川道:“流川哥,你還是考慮一下和哥重新交往吧。 ” 流川暗暗笑了,他突然有一種回到高中,回到十六歲時的感覺。
∼待續∼
請看下章 第三十七章 絕愛物語 (比好早以前寫的目錄大概要多那么一兩章,不過不會超過40章 的,快完了,再寫下去,連我自己可能都受不了了,笑:) 謝謝觀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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