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回來說聲我愛你, 然後呢? 不知道………
真的不可思議, 最想見的人現在就躺在自己身邊, 流
川側身臥在仙道旁邊,右手撐著頭, 靜靜的看著仙道, 長
長的睫毛, 筆挺的鼻, 線條優美的嘴, 此刻嘴角正向上揚
, 連睡覺也笑著嗎? 還是正做著美夢, 夢裏有我嗎?
流川輕輕撥開仙道額前的頭髮, 一向直立的髮型, 因
為剛才的激情而塌下來, 手指正輕輕劃過輪廓分明的臉頰
, 從仙道的告白, 到自己接受了仙道的感情,再來是一年
的分離, 流川漸漸發覺自己對仙道的愛已不能自拔, 他只
知道自己好愛好愛仙道…………
一時衝動回來見仙道, 然後要怎辦? 流川再遲鈍亦知
道答案, 那便是再一次的分離, 上次自己可以走上飛機,
今次呢? 流川不知道, 一年的分離沒有減少了他對仙道的
感情, 相反的是更令流川想念仙道, 這次的分離, 他能把
持得住不回頭嗎? 不知道………這三個字已第三次跳入流
川的腦中, 流川甩甩頭, 想理清自己的思緒。
「哇!」流川忽然被一道強勁的力量往仙道的胸膛拉下
去, 伏在仙道廣闊的溫暖胸膛上, 流川聽到了仙道問他:
「都大半夜了, 不睡覺在想些什麼?」
"原來你醒著的嗎?!"聆聽著仙道規則的心跳, 流川心
道, 口中卻說:「沒什麼!」
輕輕撫摸著流川柔軟的黑髮, 仙道說:「沒事便早點
睡吧! 明天一大早我便撥電話到公司請假, 陪你周圍遊玩
!」
「不, 不用了, 你不用請假陪我了!」聽到仙道要特地
請假陪自己, 流川急急的說, 不想仙道為了他而耽誤工作
, 畢竟仙道已出來社會做事, 他有他的責任要負。
「怕影響我的工作嗎? 不要緊, 我可以拜託別人替我
完成手上的工作的!」像是看穿了流川的心思, 仙道向流
川保證。
流川坐起身, 給了仙道一個感激的笑容, 多謝仙道不
用自己多作解釋, 便了然明白自己的意思, 像流川這種不
擅詞令的人, 仙道的善解人意最能與流川配合, 望著仙道
, 流川堅定的重申自己的立場:「我自己一個人好了!」然
後輕吻了仙道的面頰一下。
感受到流川話中的堅持, 軟化在流川的輕吻下, 仙道
把流川擁住, 說道:「好了, 好了, 我便做個不稱職的情
人吧!」
流川輕笑了一聲, 窩在仙道懷裡, 很快又沉入夢鄉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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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川被仙道在唇上的輕吻弄醒, 一張開眼睛便看見了
仙道穿著整齊的西裝,又是一套深藍色的西裝, 常常見到
仙道穿藍色的衣服, 但對流川來說總也看不膩, 像是仙道
天生便是配藍色的。
仙道對著流川微微一笑, 說:「楓, 我上班去了!」
流川亦報以一笑, 回道:「嗯, 路上小心!」然後拉下
仙道, 輕吻了仙道的額頭一下。
「楓, 我愛你!」仙道說。
「我也愛你, 彰!」流川萬般不捨得的放開了仙道, 讓
他上班去。
「楓, 廚房桌上有早餐, 今天晚上我們出外吃好嗎?」
仙道在玄關大聲說道。
「嗯, 好啊!」流川也大聲應道, 然後聽到了仙道關大
門的聲音。
流川一個翻身, 滾到仙道剛離開的位置上, 把頭埋在
仙道睡的枕頭上, 像是要汲取仙道的氣息, 流川深呼吸了
一下, 嗅到了仙道的髮香, 心頭塞滿了幸福的感覺。
流川本想再睡多一會兒, 但很稀奇的流川怎也睡不著
, 不是流川不慣一個人睡, 而是在仙道的家裏, 仙道的床
上, 流川總不會一個人睡的, 旁邊總會有仙道陪著, 但是
現在只有流川一個人, 流川未免有一絲不習慣………
流川惟有起床, 草草解決了早餐, 到了此刻才有機會
打量仙道的公寓, 寬敞的公寓, 簡約的傢具擺設, 在在顯
出屋主的個性, 流川就是喜歡仙道這種隨心的性格。
一天有二十四小時, 現在才早上七時多, 距離和仙道
吃晚飯的時間還有很長時間, 流川總要找點事情做, 對流
川來說, 最自然的事情便是打籃球了, 於是流川回到日本
的第一整天便是在籃球場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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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時許離開籃球場回到仙道家, 流川洗完澡靜候仙道
的電話, 鈴~ ~ ~ 鈴電話來了………
「喂, 喂, 是楓嗎?」仙道的聲音有點急促。
「嗯, 是我。」流川回話的聲音難掩歡喜的心情。
「呃……對不起, 會議到現在還未結束, 我想這個會
議會拖很久的, 我今晚不能陪你吃飯了。」仙道在電話道
。
「啊! 不要緊, 工作要緊。」流川回道。
「那麼, 今晚見!」仙道說。
「嗯, 今晚見。」流川應道。
「我要掛線了, 你自己小心門窗。」仙道在掛斷之前
仍不忘叮囑流川, 流川聽到後卻心道:"還當我是小孩子嗎
?"
流川聽到電話旁有人叫仙道, 亦趕緊說道:「我知道
了。」心裡卻因仙道不必的擔心而感到一陣溫暖。
"怎麼辦?"流川問自己, 一心想和仙道一起吃飯, 現
在突然說不能和他吃飯, 要靠自己解決今晚的晚飯了……
…等一下! 流川楓, 你幹麼了? 認識仙道之前, 自己還不
是常常一個人吃飯嗎? 有何不妥?
唉……流川嘆了一口氣, 太倚賴仙道了! 愛情會令人
變得脆弱嗎? 不知道。
看來今晚要吃飯伴電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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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回到家時已是凌晨一時許, 預想流川已睡著了,
便攝手攝腳進屋, 卻見客廳中的電視仍開著, 電視對面的
沙發卻躺著一個睡美人, 心想流川想等他回來時不知不覺
睡著了………
仙道輕輕走過去蹲在流川面前, 細看流川的睡容……
…
安詳的睡臉, 像孩子般純真, 睡著的流川像極了一樽
用雲石雕刻的天使像,仙道扯鬆了領帶, 如果每天下班都
能看到這般純潔無暇的睡臉, 仙道一定把公司每天規定的
下班時間提早幾小時………可是流川總會回美國吧!?
輕輕撫上了流川滑溜白晢的臉頰, 仙道在流川耳邊輕
道:「我回來了, 我的楓。」
流川只微動了一下, 見流川沒有醒來, 仙道便去沐浴
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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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沐浴後的清香刺激著流川的嗅覺, 微張開眼, 只
見仙道橫抱著自己, 溫暖的胸膛緊貼著自己, 仙道輕柔的
把流川放在睡床上。
「楓, 弄醒了你嗎?」見流川張開眼, 仙道問道。
「你回來了幹嗎不叫醒我?」流川坐起身, 靠在仙道的
胸膛上。
仙道輕笑了一下, 取笑流川道:「在這個世界上有誰
敢叫醒熟睡的流川楓?」
流川當然知道自己的睡品有多曳, 白了仙道一眼, 問
仙道:「工作順利嗎?」
「當然順利, 我的聰明才智是不容置疑的!」仙道自信
滿滿的。
「哼! 少臭美了!」流川沒好氣道。
「今天去了練球嗎? 對不起, 連晚飯也沒有和你一起
吃。」仙道輕啄了一下流川的唇, 當作沒能陪流川的補償
。
「我已說過我一個人便可以了。」流川也輕啄了仙道
的唇一下。
「是嗎?」仙道突然笑得很調皮, 「那麼, 做這種呢…
…」仙道溫柔的蓋上了流川的嘴唇, 舌尖輕叩流川的牙關
, 直到能夠進入流川的口中, 汲取流川的甜蜜……
「你不倦嗎?」雖然流川忙著回吻著仙道, 仍能偷閒問
仙道………
「對於楓, 我是永不言倦的………」說著說著, 仙道
的吻已落在流川已然敞開的上衣上………
緊緊抱著仙道, 流川喃喃的笑道:「笨蛋………」然
後享受著屬於二人的火熱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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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 甜蜜的二人過了最少一個星期的幸福日子
, 仙道白天上班, 晚上陪著流川, 流川白天練球, 晚上享
受和仙道在一塊的日子, 然而流川的聖誕假期亦接近尾聲
, 仙道最近的工作亦漸漸多了起來, 很多時也要工作至深
夜二三時才回家, 流川最近也睡得不太安穩, 是怕又要分
別了嗎?
大除夕的早上, 仙道對流川說:「楓, 今天下午我便
會回來, 和你一起慶祝生日, 在家等我, 好嗎?」
「嗯, 順便當作餞行吧?!」流川已決定在一月二日回
美國了………
「楓! 我捨不得你啊!」仙道把流川緊擁在懷中, 這兩
天仙道出門前往往花了很多時間和流川道別, 每次都要流
川把鬧鐘放到仙道眼前, 提醒他再不出門便會遲到, 仙道
才肯放手, 如果可以的話, 仙道會把流川帶回公司, 把他
藏在經理室, 但那樣做, 仙道又怕自己會分心不能集中精
神工作, 他對流川的慾望是無止境的………
「楓, 晚些可否替我拿放在床上的幾件襯衫去洗衣舖?
」仙道依依不捨的放開了流川, 拜託流川替他去洗衣舖,
最近仙道忙得連家務也要不捨地分了一些給流川做, 正常
情況下, 仙道連杯也不捨得叫流川洗。
「嗯, 放心好了, 你再不出門便要遲到了!」流川把仙
道推出玄關。
見時候已不早, 仙道亦想快些趕回公司, 快些完成工
作, 幸運的便能提早與流川慶祝生日, 匆匆吻了流川一下
, 說了一句我愛你, 便出門了。
「我也愛你, 彰………」流川未及回話, 仙道便走遠
了………
仙道捨不得流川, 流川當然也捨不得仙道, 但這一個
星期下來, 流川明白到雙方各自有自己的理想和責任要完
成, 流川自己有籃球, 仙道有他的家族生意要打理, 大家
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流川曾想過叫仙道和他一起到美國, 以仙道寵他的程
度來說, 仙道會答應吧?! 但這樣對仙道好嗎? 流川當然
知道那是自私的想法, 他只想任性一次而已。
那麼, 流川自己留在日本好嗎? 仙道已不止一次要求
流川留在日本了, 流川每次也沒有回答仙道, 不是因為不
答應仙道, 而是流川自己也很迷惘, 到美國打籃球是流川
自少的心願, 自己能夠放棄嗎? 不! 絕對不可能, 那麼,
又要跟仙道分別嗎? 不! 流川不想再嘗那種椎心之痛! 怎
麼辦? 流川又陷入迷惘之中……
抓起仙道放在床上的襯衫, 把它放在面頰摩擦著, 流
川似想接近仙道一般,索性套上了仙道的襯衫, 仙道的身
材比流川強壯, 所以流川穿上了仙道的襯衫後整個人陷入
了襯衫之中, 嗅一嗅襯衫的袖口, 流川感到了仙道的陽光
氣味, 很舒服, 很溫暖………
突然記起昨天無意看了一個教人怎解決難題的電視節
目, 遇上不能取捨的事情時, 可以把兩件事情評分, 得分
高的便取那個, 可以試一試呀!? 流川心道。
流川坐言起行, 找出了白紙和鉛筆, 在中間劃了一條
線, 然後在一邊寫上仙道, 另一邊則寫上籃球, 然後流川
開始評分: 籃球是自己自少的運動, 嗯, 一分; 仙道關心
自己, 嗯, 一分; 想像自己的偶像米高佐敦一樣厲害, 自
然要去美國鍛鍊了, 嗯, 一分; 仙道愛我啊, 嗯, 一分;
想做最強的籃球員啊! 嗯, 一分; 在仙道身邊自己感到很
舒服呀! 嗯, 一分; 籃球………仙道……… 流川評呀評,
到最後仙道與籃球打成平手, 各得十八分, 唉……又無效
, 流川嘆了口氣。
大清早腦部已需要這麼操勞, 仍套著仙道的襯衫, 流
川漸漸又沉入夢鄉了………
「幹嗎老爸無原無故要那份關於美國開分公司的文件
呀? 什麼也未準備好嘛!」仙道一邊念著他的爸爸一邊開
著家門………
「楓, 我來取份文件啊!」哼, 算了, 這樣也好, 我又
可以見到楓, 仙道四處尋找流川, 終於在睡房看見了正穿
著自己的襯衫的流川………
「這樣子睡很易冷病的。」仙道喃喃地道。然後輕手
輕腳走近流川, 正想替流川蓋上被時, 不經意看到了流川
用來評分的白紙, 見到自己和籃球"打成平手"不禁興奮起
來, 因為仙道一向知道流川視籃球如命, 現在他和籃球同
分, 是否意味著他仙道彰的地位在流川的心目中已和籃球
一樣重要?!
更令仙道在意的是流川是否想過留在日本, 所以才弄
了這個評分表, 看看那樣值得讓流川留下來。
仙道忽然覺得自己真的很愛流川, 因為流川是那麼的
純真, 那麼的率直, 那麼的堅持自己的理想, 仙道輕吻了
流川的頭髮一下, 才離開………
流川朦朧中好像感到了仙道的氣息, 但那氣息一下子
便消失了, 是因為自己正穿著仙道的襯衫嗎? 沒有多想,
流川又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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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仙道拿了襯衫往洗衣舖, 流川在仙道家靜待仙道的
回來, 但已經是下午三時了, 還不見仙道的蹤影, 正奇怪
仙道發生了什麼事, 電話卻在此時響起來……
流川被嚇得跳了起來, 趕緊抓起電話筒:「喂, 喂,
是仙道嗎?」聲音有點發抖。
「喂, 是楓嗎?」聽見是仙道的聲音, 流川懸在半空的
心才定下來……「呃,楓, 有一件突發事件要處理, 我想
我要在夜晚才能跟你慶祝生日了, 對不起, 對不起, 夜晚
我一定會回家和你一起慶祝的, 這次我不會食言了!」
「不要緊, 正經事要緊。」流川說道, 況且自從認識
你開始我才慶祝生日的,現在只要你在我身邊已夠了, 有
沒有慶祝也是一樣的………
「楓, 我會趕快的!」說完這句話後, 仙道便掛斷了。
"真的很忙呢!"流川對著電話輕嘆………
當晚仙道十時許才趕回來, 雖然流川已反對了多次,
仙道仍不肯出外吃晚飯, 堅持要做一頓愛心晚餐給流川,
流川說不過他, 便讓仙道自己忙出忙入了。
嘗過仙道花了不少心血的晚餐, 仙流二人喝了點仙道
買回來的紅酒, 仙道輕擁著流川在客廳中跳起慢舞來……
…
仙道看著流川因酒精而染得艷麗無比的臉頰, 輕輕貼
上了流川的臉頰, 感到了一陣火燙, 說:「不懂喝便不要
喝那麼多嘛!」
流川的雙手環著仙道的腰, 笑了起來, 此時流川的笑
臉在粉紅色的臉頰襯托下, 更令仙道三魂掉了七魄, 「你
也不是嗎?」流川伸手輕撫著仙道已然染成桃紅色的俊臉
。
忽然客廳的落地大玻璃窗外傳來了 轟! 轟! 的聲響,
二人回頭一看, 只見天空有著五彩繽紛的亮光, 原來那是
慶祝新年的煙花, 即是現在已經是一月一日,流川的生日
了……
二人靜靜相擁站在窗前欣賞美麗的新年煙花, 在煙花
的一明一暗的閃光下,仙道覺得流川的美麗更覺夢幻, 不
真實, 但他的的確確在自己的懷抱中, 凝望著靠在自己胸
膛的流川, 仙道柔聲說道:「楓, 生日快樂!」
流川抬起頭來, 望進了仙道反射著煙花七彩繽紛的色
彩, 然後嫣然一笑, 說道:「謝謝你, 彰!」
仙道把嘴緩緩地貼近流川的, 二人熱烈地激吻著, 仙
道摟緊了流川, 二人熾熱的體溫在互相交流著, 感受到對
方激烈的心跳, 只覺得身上的衣物妨礙了二人心情的交流
, 趕快替對方除去了阻隔的障礙, 仙道火熱的身軀溫柔的
蓋上了流川同樣發燙的身體………
仙道火熱甜美的吻很快便落到流川身上每一個角落,
流川的身體因為仙道的熱情而顫抖著, 窗外煙花的彩色亮
光灑在仙道身下流川白晢的身軀, 二人在交錯的光影下熱
烈地歡愛著, 合而為一的兩具身軀, 再也沒有一絲隙縫…
……
當煙花沉寂下來時, 仙道凝視著流川沉睡的臉龐, 輕
聲說道:「我愛你, 楓!」
流川似乎聽到了仙道的聲音, 張開眼臉, 望著仙道情
深欸欸的雙眼, 收緊了環著仙道腰際的手, 把頭埋在仙道
懷中說道:「彰, 我愛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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