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痛...
我在那裡?
流川張開眼睛,看到那片陌生的天花,立即坐直身子。
環觀一切,大家意會到自己身處何方!
∼ 怎會在這鬼地方裡?
起記了!
我好像撞在水龍頭的地方!
不對,之前還撞過什麼的...
記不起來。
「覺得怎樣?」穿著白袍的醫生走到流川身旁,開始為他檢查。
流川沒有回應。
他想得太出神,壓根兒沒聽到醫生的話。
所以當醫生要按著他,察看他的傷勢時,他那條件反映動作差點
讓醫生掛彩。
可憐的醫生被嚇得倒在地下。
流川看到急症室一角的文件。
∼ 紙?
對了,是一張紙,好重要的紙!
在那裡呢?
護士們見到醫生的遭遇,都不敢走近流川五尺範圍以內。
但要填寫資料,怎樣才好?
護士小姐們在流川背後你推我讓,終於找了一個曾學柔道的小姐
向流川問話。
「先生?」
流川依舊沒有反應。
護士小姐學了個乖,當然不會碰流川。
她深呼吸一下,「先生!!」
流川總算意會過來,他望著護士小姐,兩道劍眉差一點便可以連
在一起。
「什麼事?」
「可以借你的身份證給我嗎?我們要填寫資料。」
流川將手伸入口袋,本來想要找錢包。
卻找來了一張硬硬的紙。
∼ 紙?
對,是它!
他眐眐的望著那張「紙」。
∼ 記起了,都是它!
流川轉頭望著那位護士小姐,道:「謝謝你!」
接著竟然自己走下床來,往醫院大門處走。
現在,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 找仙道!
嘟!嘟!嘟!嘟!
聲音自衣袋內響起來,是仙道的傳呼機。
似乎他將所有重要的物件都留在這件外套內。
流川取出傳呼機,查看裡面的留言!
「安妮:神父都到了,婚禮採排快開始,速到教堂。」
神父?婚禮?
流川的心簡直停了下來。
那兩個名詞實在給與他太大的聯想空間。
他們要做什麼?
蠢材!神父,自然是來見證婚禮的,還有別的用途嗎?
真是這樣嗎?還是自己糊思亂想?
教堂 ∼ 到那裡便清楚了。
花了一小時,四處問人家教堂在那裡,像個路痴,實在難為了沉
默寡言的流川。
不過就是有種推動力,要他去找答案!
誤解也好!事實也好!他絕對不願被蒙在鼓裡。
∼ 若是事實呢?
退出!
∼ 不用考慮吧?他...不是對你很重要嗎?
他不屬於我。
∼ 真的那麼灑脫?
別煩了!
心裡暗自下了決定,什麼場面也傷不到我!
流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推開教堂的門。
他見到了!
∼ 幽雅的新娘子輕輕挽著新郎的手,步進教堂。
他的視線沒法子移開。
新郎竟是 ∼ 仙道!
仙道?!
額上的傷口又在穩穩作痛,他感到有點眩。
∼ 這個...就是我要知道的真相!
正忙著拍照的仙道,終於意識到流川的存在。
先是愕了一下,接著微笑道:「楓,你怎會到這裡來?」
「你遺留了這個!」拿出衣袋中的傳呼機交給仙道。
他的思想一片混沌,只知道唯一要做的,是不能在仙道面前示弱
。
為他送東西也好,路過也好,總得找個藉口。
難道要他告訴仙道,他發現了那張機票,還有那個惹人霞想的留
言,因為不安,才跑過來看個研究嗎?
∼ 何時開始,變得像女孩子一樣,死命的纏著自己的男友?
不是協議好嗎?
當其中一方不想再發展下去,他們的關係便完結!
還介懷什麼?
仙道見流川額上纏著繃帶,衣領都染上了鮮血,忙道:「你的額
角...」
「小意思,我很忙,先走!」
「楓..」
沒有待仙道把話說完,他便沖了出去。
* * * *
仙道獨個兒坐在落大的客廳中。
實在無法瞌眼,已經是凌晨四時,流川還未回來。
∼ 你到了那裡?
出了什麼事?
明天一早,便要起程!
我對安妮承諾過的...
還沒向他講清楚!
機票還在他那兒。
o卡o察!
大門傳來了鎖匙聲!
仙道立即奔到大門旁,一手拉開大門。
「流川楓,你...」
原本打算一開,便狠狠的罵他一頓。
實在太離譜了!
遲了回來,竟然電話也沒一個。
但...門一拉開,仙道呆了!
流川的全身濕透。
不是雨!是汗!
那雙眼跟以往在球場對峙的目光一樣!
冷酷、凌厲、沒有一絲感情。
仙道被他的眼神震懾住,原來要說的話都吞回肚裡。
「你...怎麼了?」
流川沒有回應,將口袋裡的機票放在桌上,便往浴室走。
自「逃出」教堂,流川便不停的在街上跑。
∼ 不可以停下來!
一停我便崩潰。
一直跑,直到最後一分力氣都耗盡,才靜靜的走回家。
開門那刻碰到仙道,很意外!
還以為他老早便上床去睡。
要待他回來,弄清楚事情始末嗎?
不必了,都看在眼裡!
沒必要再聽一次。
所以他用目光擊退仙道。
∼ 沒什麼大不了!
只要給我靜一靜。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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