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奈川653年
“奉天承運,逍遙王仙道凌自視功高,目無王上,圖謀叛亂罪無可
赦,滿門抄斬。”
隨著公公尖銳的嗓音劃過,整個逍遙王府陷入火光與吵雜尖叫聲中
,平靜的神奈川在今夜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何謂的血雨腥風。
街頭的刑場,擠擠的堆滿了人。人們所望著的是曾經風光無限的王
孫將相,此時正跪在那里等著最后的斬令。
逍遙王仙道凌與其結發妻子語嫣跪在正中,旁邊分別是長子仙道隸
,次子仙道凱,麼子仙道彰。陰風陣陣,將刑場的枯葉吹起飄落,在這
里沒有哭嚎,因為仙道凌明白自己為何要死,其妻也只想隨夫君共赴黃
泉,長子、次子雖不明究竟但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點道理還是懂得
,唯有麼子仙道彰仿佛無事般淡淡露出的笑容將這個刑場顯現的更加鬼
臆 。
時辰己到監斬官拿起斬令扔在地上,手起刀落仙道凌的頭應聲落下
然后是其妻,再后是長子與次子,正在仙道彰等著准備與父母團圓之時
,一聲清脆的聲響打斷了這一切。
抬眼望去,皇鑾擺駕,大臣田崗急忙上前迎接。從黃簾中走出一絕
色少年,黑發雪膚,尊貴之氣渾然天成,此人正是當今皇族唯一血脈,
當朝太子流川楓。民間傳聞此人生下便不哭不鬧手里緊握一個楓樣玉佩
,由此得名楓字。
緩步向前,不急不慢目不斜視直直望向跪在法場前的仙道彰。仙道
彰亦是略有吃驚, 倒不為太子親臨,只因此人的美比傳言更有過之而無
不及。流川楓近身仙道彰站在階前低頭俯視此人,雖說渾身狼狽,仍是
嘴角微揚,在那里淡淡的笑著。仿佛遇此劫難者只是旁人而己。而仙道
彰也細細打量著眼前之人,雖然剛開始見到此人有些驚□,現在因為流
川楓低頭所以一眼便望見了那雙猶如水晶般的黑眸。此時挂在嘴角的微
笑收了回去,流川楓在此時卻笑了,雖然只是嘴角微動,卻也驚了周圍
所有的人。
“錯了嗎?”冰冷的語氣說著沒頭沒腦的話。
仙道彰先是一愣,然后了然。隨及又微調嘴角弧度答道:“錯了”
。
此話一出周圍人全以為仙道彰在為仙道凌的叛亂之罪認罪,只是真
正的含義只有仙道彰與流川楓二人知道。流川楓所問的錯是問仙道此番
在法場上喚住監斬官救下他是否錯了,而仙道回答則是流川楓此舉是錯
了,他不該救下他的。其實仙流二人都知道,說仙道凌叛亂只不過是莫
須有的罪名,真正的原因是因為仙道凌手握兵權己經引起了皇室的不安
,仙道凌有錯,錯就錯在他不懂何謂物極必反,當他□騁戰場時,他的
戰無不勝的確是解了朝廷的燃眉之急,可是他為人正直,在官場上卻引
起了朝野的不滿之聲,而且他又在朝上多次直言勸□,更是惹怒天威。
他的才智他的能力的的確確的是威脅到了皇上。這才是他得此下場的真
正理由,冠冕堂皇的理由背后永遠都是見不得人的黑暗。最后仙道凌明
白了但是己經晚了,他的不甘與冤屈直至死的那一刻才明白所謂的叛亂
只不是過是皇上要除掉他的一種解釋而己。無論他是否有錯,他之一死
是免不了的。仙道彰明白所以他笑著等死,流川楓明白所以他問了仙道
是否錯了。兩個明白人在此時用他們的方式詮釋著何謂的真正的對錯。
流川楓微微點頭隨后又答道:“那就讓他錯下去吧。”然后轉頭面
對監斬官田崗說:“放開他,這個人我要了。”說完頭也不回擺駕回宮
了。
仙道彰輕輕嘆道:“這回糟了”
此時仙道明白了,其實在他見到那雙黑眸時就己經明白了,這一生
注定沒了選擇權,因為己經在那個擁有著水晶般眼神的人握住了。
走進皇宮,深深宮門一道道被打開又被關上千回百轉終於到了那位
稱之為父親的人門前。流川楓跪在養心殿外,養心殿內天威震怒,身為
太子如此觸怒天威視聖旨於無物,掃盡皇上的臉面,救逆臣□子,此舉
可以視為與仙道家同謀叛亂此一項罪責就夠流川楓性命不保如果不是因
為皇室只有這一根血脈,今天他跪的就不是這里了。殿外烈日炎炎,太
監更是嚇的團團轉深怕做了某人的替死鬼,隨著一聲嘆息,皇上終於是
同意放過仙道家唯一的一條根脈。
一進候門深似海,更何況是進入皇宮這世上最華麗卻又最黑暗的地
方。入宮第一天便進了淨身房,從此失去男人象征,此時皇上也許該真
正的放心了,從此仙道家再無傳人。仙道彰至此失去姓氏,只留有彰字
從此成為皇宮中千萬太監中的一員,仙道家真正的滅門了。
那一年流川楓年方16歲 仙道彰也只有14而己。
神奈川658年
自從彰進宮己有五年,五年來他一直在流川楓身邊,從書房到劍場
,從前宮到后花園,流川每走一步彰便跟著一步,因為早在五年前彰就
己經沒了姓氏,從那時起他便是一個叫彰的太監,從那時起他便把自己
的性命交給了流川楓。
后花園內,流川楓微微閉眼,輕抬額首任小雨輕輕打在他的臉上,
從后面走來一人,和煦笑容中帶著點點的淡然與超脫,舉起一把竹傘為
前面的人擋住雨水,任雨水打在自己的身上卻不准滴在前面人身上一絲
一毫。
“楓,會感冒的。”笑容中帶著縱容與溫柔
“彰,我想清醒一下。”言語中透露著絲絲的疲憊。
輕輕走近,站在流川楓身邊。
流川楓將頭偏向一側靠在彰的肩上,輕嘆:“有些累了呢。”
“那就多靠會吧。”眼神望向遠方,狀似什麼也不想。
就這樣流川楓沒動,彰也沒動,互相依偎著, 落日余輝灑在兩人身
上,只是此時兩人都明白這只是夕陽無限,只是近黃昏。當今聖上雖非
明君但絕不是個昏庸之人,只是他生錯了時代,若在和平年代他就會既
無大功亦無大過的做完他的皇帝,可是如今群雄割鋸,南有翔陽,北有
海南,塞外又有山王以及愛和。此番更是群起出動,亂世出英雄,時世
造英雄,在這個充滿英雄的年代里,當今的聖上就顯的真正的平庸了,
五年前他斬了戰場奇才仙道凌如今他終於要為此付出代價。而他也為此
付出代價了,就在二天前夜里聖上遇刺,身首異處。國不可一日無君流
川楓在沒有時間感到悲傷時就己經被推在了皇上的寶座上。
金鑾殿上
“皇上,海南最近經常犯我邊境,翔陽也正招兵買馬蠢蠢欲動,而
塞外山王想必更不會放過這次機會,我國四面楚歌呀。”三朝老臣安西
的話絕非威言聳聽。
“皇上,請准我出戰,我定不辱命,揚我軍威,讓那些蠻族小國知
我國威。”赤木將軍當即立下軍令狀
“皇上,請三思呀,我國連年征戰如今己經國庫空虛了呀”文官越
野所說的正是目前的根結之一。
朝上文武百官齊齊的望向穩坐龍椅的流川楓只等著新任皇上的定奪
。
流川楓冷冷的朝百官掃過,字字千斤的說道:“文官制策,武官安
邦,千里決勝只在朝夕。當戰不戰必得其亂,此番他國犯我邊境侵我國
土,是可忍孰不可忍,定要他有來無回。”
一番話鏗鏘有力,落地有聲。百官群起萬歲之聲連綿不斷。
流川楓揮手一擺又道:“越野,我國能出軍資多少可以支持多久。
”
“回皇上,不超三月。”
流川楓又望向赤木:“赤木,此番戰役你多久可以得勝回朝。”
“若無意外,少則三月多則半年。”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