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你究竟干了什么?怎么會這樣?"三井忍不住向流川發火,心
疼的看著渾身是傷的流川。
牧靜靜的聽著一旁談話的兩人,眼神則不時的與飯館里的阿神交匯
。后者微微頷首,似乎在肯定牧的猜測。阿牧得到了肯定,再回頭看立
在原地的主仆二人。
"皇子!你說話!"三井已經被怒氣沖得不顧禮節起來。
"這位兄台,你家公子剛才與几個流氓大打了一架,現在不宜站著
說話。不如到里面來坐著談!"阿牧打斷三井,誠懇的發出邀請。
"什么?皇……公子你跟流氓打架?"三井吃驚的又提高了音量。再
看看流川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傷口,看來多半是那樣了。
"兄台,不如進去坐,在下這里有一些上等的金創藥,可療傷。"神
也過來熱情邀請到。
"不用了,謝謝兩位……皇子!"三井正拒絕,但看流川居然自管自
的又要走開。趕忙跟上去。"告辭!"
阿牧他們也不多留,目送流川他們離開。
進了飯館,又座回原來的位子。神說出心里的猜測:"那個人多半
就是流川楓了。"
阿牧點頭:"嗯……是不是流川還只是猜測。不過,他身旁那個,
我倒是認識。只要十年前領過兵打過仗的,但凡都該認識這位湘北的'
戰鬼'。"
神微笑的說:"清田有一句話倒是說錯了。傳說也有真實的時候。
"
牧喝了口茶,挑著眉道:"的確是傾國傾城,不過也實是個狂妄的
小子!"
兩人正談著,從外面走進氣呼呼的清田。進了飯館,把薄荷狠狠的
砸到桌上,然后一屁股坐下來,生著悶氣。牧、神二人仔細打量了一翻
。見清田也是個渾身是傷,衣衫襤褸的樣子。臉上被打得紅紅綠綠的,
好不狼狽。相較起剛才的流川,真是大屋見了小屋了。
阿神忍不住調笑到:"牧,今天是打架日嗎?怎么剛才見著的在打
,沒見著的也在打?"
牧無聲,但卻明顯看得到身體在抖動。
清田惱火的發難:"可惡!阿神,阿牧你們兩個就這樣損我!哎呦
,好痛!!"看來是扯到了傷口。
神拿出金創藥,輕輕的給清田服上。
"好痛!阿神,你輕一點啦!"
笑過了,還是得問問究竟,畢竟,能傷海南殿前將軍的人,應該不
簡單。牧問到:"怎么回事?"
清田就像打開了話甲子,所有的話一涌而出:"我去買薄荷,渴了
就想喝杯茶,可是偏偏就有一只紅毛猴子跟我搶。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我當然不會讓給他了。誰知他就動手打人……哎呦,痛死了!該死的紅
毛猴子!要是讓我再見到你,非拔了你的猴皮不可!!"
"該死的野猴子!要是再讓我見到你,不拿你的猴皮做大衣,本天
才就不叫櫻木花道!"湘宮內,同樣狼狽的櫻木叫嚷著。
另一邊,晴子小心翼翼的替流川上藥。
"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三井看流川已經包扎完畢,終于按捺不
住發問。
眾人意料之中的沉默,那就是皇子的答案了。
晴子出來勸導三井:"三井將軍,我看,皇子也累了。不如先讓皇
子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談?"
三井壓住怒火,再看看流川,頭已經明顯低下去了,想是要睡著了
。不忍再打擾,只好帶著一行人退下。
到了外屋,櫻木准備回房休息。下人忽然呈上一封信,櫻木接過來
查看,是一封來自洋平的信。
"怪了,那小子平時懶的連筆都不提,怎么今天倒是寫起信來?"
納悶的讀了信,櫻木頓時臉色大變。立刻叫住正要離去的三井。
"三井!湘北出事了!!"遞上洋平的信。
一旁的晴子聽到櫻木的話,也緊張的靠過來。
三井一把搶過遞上來的信。信上的字龍飛鳳舞的,看來是倉促中寫
成的。
花道:
赤木造反,皇宮已淪陷。速歸!!
洋平
"赤木終究還是反了!"三井氣憤的緊捏來信。
"怎么辦,三井?"櫻木詢問。
三井捏緊拳頭,咬牙:"我……不能離開皇子。他在翔陽的處境也
沒好到那里去。而且,你看,今天皇子的反常……這種時候,我實在不
放心!"
櫻木明白,但是此次,只有三井才可解湘北之圍了。
"櫻木,你手下有多少人馬?"
"如果加上洋平那里的,大概有兩千左右!可是僅以兩千兵力怎么
對抗赤木?"
三井到桌前,快速的寫了一封信。然后交給櫻木。
"櫻木,我有一個舊部下。名叫掘田德男,(呃,是這么寫的嗎?
如果錯了,麻煩哪位大人告訴貓兒一聲!!十二萬分感謝!)此人對湘
北一片衷心可表日月。他現是'烙基'的守城官。你把這封信交給他,他
自會住你。這樣一來,就有五千兵力可與赤木周旋。"
櫻木接信仍是不安:"可是,還是太少了啊!"
"櫻木,給我半天時間,我一定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櫻木、晴子看三井已坐在案邊皺眉苦想起來,便退了下去。留給三
井一個安靜的空間。
翔陽藤宮。議事廳。
這會兒,翔陽几位大將都在座。
看著依舊悠哉可茶的藤真,伊藤有些耐不住:"皇子,湘北宰相赤
木好像造反了。"
"皇子,我們是不是要出兵相助!"坐在伊藤身旁的長谷川叩首請命
。
藤真依舊不說話,自顧自的品著清茶。
"皇子,湘北現下大亂,陵南一定會乘機出兵,攻下湘北的。湘北
一旦淪陷,我翔陽也危險!!所以,應該出兵吶!"伊藤著急的分析。
"伊藤!!你這是在教皇子應該怎么做嗎?"花形對伊藤口氣中的明
顯不敬,十分敏感。
"屬下不敢!"可惡的花形滿。總有一天我要將你扳下來!!
藤真終于開口:"花形,魚住還在從曜靈搬運黃金嗎?"
"是的。大約每十天就會有一批黃金運向陵南。而且,下一趟運輸
好像已在准備中。"
"呵!這樣最好!"藤真滿意的一笑。
長谷川不解:"皇子,這與湘北一事有何關聯嗎?"
藤真解釋:"只要魚住還在運,就不要去管湘北。或者說,如果陵
南出兵,那最好不過!"
眾人疑惑,等待藤真的下一步解釋。
"魚住若是大軍壓上,我們就給他來個出其不意,直攻他'郢予'。
陵南北部重關一破,之后几省,都相對較弱。奪取陵南數省自是不在跨
下。翔陽這會,倒是可以在陵南腹地插上一針。魚住若是不攻湘北,翔
陽與陵南便各自不相干。至于湘北,赤木已經對我表過態,承認之前翔
陽與湘北所訂條約。我們沒必要為了湘北浪費兵力。"
"皇子英明!"藤真的一翻解釋顯然說服了眾人。
繼續抿茶,嘴角忽然挂出了些笑意。小楓,這次,你會為了湘北放
下你一貫的置身度外的態度嗎?老實說,我倒是有几分希望湘北就此亡
國呢!因為那樣一來,你除了呆在我身邊,就沒有地方可去了啊。
"狐狸!!狐狸!!"流川睡的正香,卻被櫻木的大嗓門叫醒。不高
興的瞪向櫻木。
"瞪什么嘛,你當我要來打擾你啊!只是湘北出事了!!"
湘北?
"赤木造反了,現在皇宮已經淪陷了。"櫻木大聲嚷叫。因為他看流
川好像還有些瞢瞢憧憧的樣子。
"……"
櫻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流川。怎么流川的態度一點沒有該有的態
度?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最有資格擔心的人,不應該是流川嗎?
櫻木又重復了一邊:"喂,狐狸,遲暮造反了,皇宮已經被攻陷了
。你沒聽到嗎?"
流川揉揉耳朵,意思是說櫻木喊的那么大聲,怎么會聽不到。
櫻木火了,一把抓起流川的衣領,把流川提到自己面前:"流川楓
,湘北有人造反,你一點都不在乎嗎?不要忘了,你可是湘北的二皇子
。"
流川冷靜的摔開櫻木的鉗制。
"我不想管!"
"什么?!"
"那會讓我的世界染上灰塵。"
"流川楓……"櫻木已經准備上去揍流川了。
"可是,我會管……不得不。"說完,披上白色外衣走出去。
櫻木一瞬間有些看花了,他好像看到一只原本屬于天界的白色蝴蝶
正飛入塵世間。
陵南。湘醍海岸。
仙道坐在老位子,打著哈欠,悠閑的釣著魚。嘴角挂著的笑容倒是
帶著几分甜蜜。看著魚兒上鉤,卻也不收。嘴邊只是喃喃什么,好像是
一個人名。
越野策馬趕到,跳下馬直奔向仙道。
"主人!魚住殿下准備攻打湘北了!"
仙道收起魚竿,等待來人的進一步解釋。
越野喘了口氣:"主人,湘北國內赤木造反,魚住殿下認為這是一
舉攻下湘北的好機會。所以,已經聚兵四十萬。准備明日攻打湘北!"
意料之中!仙道懶散的笑了笑。
"主人,你怎么還在笑?"
"越野,你認為魚住會聽我的勸嗎?"
"可是主人……若是翔陽以曜靈為聚集點,乘虛攻我北部怎么辦?"
越野著急。
"現在擅自亂動,反而不好。不如耐心等待植草在翔陽的情報,再
行定奪。"仙道不再多說,離開海岸。
見主人不愿在多講什么,越野只得緊隨其后。
走了几步,仙道回頭看向海天交接處,有些動容。天空與大海,看
似遙遠,可總會有交接的地方。
楓,這次你一定會牽涉進來,不想管的事,可卻偏偏要管吧!我們
兩之間是同病相憐啊。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