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色房間的大床上,流川無力的喘著氣,坐在一旁的是仙道
嘲諷的笑臉。仙道將流川扳過身對著自己。手撫著流川如玉的臉龐
,四指留連著流川光潔的下巴,拇指則來回勾畫著流川的唇線。
"為了澤北受這種苦,何必呢?"仙道侵身向前,舔掉流川唇上
未干的血跡。感覺到后者因為自己的舉動僵硬起來,柔韌的朱唇明
顯地顫抖著。
仙道的眼里滲出滿意:"流川君,我要奪走那個曾經讓你離開
我的理由。"
說罷,在流川錯愣的眼神中,仙道突如其來地吻上流川。全身
被綁得緊緊的,根本無法反抗,流川只能默默承受著仙道。可是自
己心里明白,即使沒有被綁著,自己也怕是無法反抗的、不能反抗
的、不想反抗的。
仙道的吻冰冷地如他的笑容,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懲罰。故
意粗魯的動作磨破了流川唇上還未愈合的傷口,火熱的舌不容反抗
地探進流川的嘴。
一顆藥丸順著仙道的吻滑入流川的嘴中,流川反射性地用舌推
拒藥丸,卻又被仙道強而有力的舌推了回來,并強勢地送進流川喉
中。仙道這才滿意地放開流川。
"你給我吃了什么?嗚……"一陣遮天蓋地的暈眩襲上流川。隨
后而來的是全身無力的酥麻感。
仙道明知故問:"怎么了?是不是感到全身酥麻,沒有力氣?"
床上的人倔強地努力起身,可是卻連動一動的力氣也使不出來
。只得任由自己的身體深深陷在絲質大床里。流川毫無懼意的眼睛
看向仙道。
"你剛才吃的是麻藥。大概會讓你等一會舒服一點。"無情的笑
看流川。
身旁的手下送上預先准備好的白色托盤,托盤里放著一只裝有
藍色藥水的注射器。
仙道拿起注射器,將它舉到流川面前:"這里面裝著的是'藍晶
',是毒品。"
"不過流川君你放心,我控制好了分量,不會讓你成為隱君子
的。只不過,流川君今后恐怕不能再打籃球了。因為,這種毒品會
讓你几乎失去所有體力。當然,簡單的日常生活是沒什么問題的。
"
藍晶?澤北!
"是你殺死了澤北。"是肯定句。流川不可置信的打量仙道。在
我眼前站著的是仙道嗎?那個曾經連一條被他釣起的魚都會放生的
仙道彰?
"怎么,心疼了?"
流川閉上眼睛,不看仙道。自己現在根本沒有心情面對這個隸
屬于黑暗的仙道彰。心情是氣、是惱、可也是哀。
感覺到身后緊綁住自己的繩子被解開來,驚愕間掙開眼,看到
之前綁架自己的四五個黑衣男子鉗制住自己。為首的一個拿著注射
器,擼起自己右手衣袖。然后,流川就感覺到冰涼的液體順著血管
透入身體。
全過程流川只是靜靜地看著一臉殘忍的仙道,不掙扎也不說話
。反倒是仙道,看著面無表情的流川不甚滿意。
注射完畢,繩子又緊緊地綁了起來。仙流二人對視著,只是,
彼此間誰也讀不懂誰。
很快的,體內的藥效開始發作,流川難受地冒下冷汗。身體里
有強烈的疼痛感,還有渾身的瘙痒難耐。體內的麻藥稍稍減緩了疼
痛的沖擊,可是藥效依舊不堪忍耐。但是,天生的倔強使自己不愿
發出呻吟,流川緊緊咬住床單,但疼痛卻一波接一波的襲來……
"……嗚……為什么……"忍痛,微瞇著雙眼詢問。
被詢問的也不回話,只是譴走了所有人,然后靜坐到流川身旁
。看著在床上痛苦的流川,仙道的眼神起了些變化。
"你的籃球與以前不同了!"仙道募定,接著說:"是因為你的
眼神不再是看著籃框的緣故吧?"
流川一震。他知道?
仙道看在眼里,頓覺得不是滋味。不屑道:"流川君,你眼里
看著的,是那個在籃球背后的人吧!哼,這就是你離開我,與澤北
跑去美國所學到的籃球?"
他知道?他知道我一直看著的人就是……
"那個人是澤北吧!"
?呵,原來…………看透這層的只有三個人,澤北算一個,還
有那個黑皮膚的飛人,再來就是仙道。只可惜,偏偏就是仙道會錯
了意。記得那個黑皮膚的飛人曾經對自己說過:一個籃球運動員如
果看不到籃框,便沒再有打球的必要了。自己知道,可是不能停止
打籃球,因為只有打球,自己才可以在夢鏡以外的地方見到"那個
人"啊。盡管也只不過是幻影而已。
仙道的俊臉又挂起了殘忍,然后大力撕破了流川的體恤。
"澤北真有那么好嗎?好在哪兒?是他的為人?籃球?還是他
能在這方面滿足你?"邊說,手就隨自己殘忍的話行動起來,也不
管流川此時是否正承受著劇烈的疼痛。
劇烈反抗,卻使疼痛加劇。沒有力氣了,只能任由仙道擺布。
仙道,"那個人"不是澤北,不是所有人,就是你,是你仙道彰啊!
但是這些,都不能讓你知道……
仙道一接觸流川的肌膚,就立刻失去了理智。再次吻上朝思慕
想的潔白,再次擁上魂牽夢縈的侗體,三年前的點點滴滴都浮現腦
海,一切都感覺是這么的不真實,就像是做了一場夢。
一陣急促的腳步打斷了仙道,一個黑衣男子急匆匆地進來:"
副首領!外面……啊!對、對不起!"
仙道起身,連帶拉過被單蓋住流川。定定地看向驚慌失措的手
下,不耐著:"什么事?"
"外面有一個叫彩子的女人,一定要見您。我攔不住,所以…
…"黑衣手下戰戰兢兢的回答到。
"我知道了。讓她等一會!"
彩子?低頭看流川,仙道冷笑到:"流川君,看來有人來救你
了呀!不過,我并沒有打算放過你耶,怎么辦呢?"仙道轉身離開
,所有人都推了出去。
大廳,彩子焦急的坐在沙發上。頭不時的望向樓梯口,等待著
。
"呵呵,什么風把堂堂湘北籃球隊前經理吹來了?噢,現在應
該叫一聲宮城夫人了!"仙道從樓上悠閑的走下來,帶著如常的嘲
諷笑容。
"仙道!快放了流川楓!"彩子薄怒。
無視彩子的憤怒,仙道悠閑的倒了杯咖啡品嘗著。
"哼,流川回國了嗎?我怎么不知道?"
"仙道彰!不要再裝蒜了,全日本有本事在人毫不知情的情況
下,擄走一個大活人的,只有你!"
"哈,這么說,豈不是說日本有人失蹤,就是我干的?宮城夫
人也未必太看得起仙道了!"
仙道顯然沒有將彩子放在眼里。現下,反倒威脅起彩子來:"
宮城夫人今日擅闖我家,倒是有對'帝王'的挑舋呢!"
"仙道彰!你……"彩子有上去打他一巴掌的沖動。小楓當年為
了他犧牲那么多,不值啊……
"對不起,夫人打攪了!"門外突降的聲音壓下了彩子的沖動。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宮城!
宮城拉起彩子告辭:"如有打攪之處,還請見諒!"
仙道淡笑著:"不送!"
到了門外,彩子摔開宮城,生氣的嚷:"宮城,你干嘛拉著我
!小楓怎么辦?"
無奈的看著自己的老婆:"阿彩,你又沒有証據。仙道怎么會
承認呢?"
"可是也還得救小楓啊!"
兩人爭論間,仙道別墅二樓的窗口有一些顫動。宮城立刻發現
,走到窗台下,隔著別墅外牆查看。彩子也跟過去,等待窗口接下
來的動靜。兩人等了許久,只見一個身影出現,然后就那么筆直向
下墜。
宮城眼明手快的躍上外牆,坐在牆上接住身影。只見掉下來得
人被緊緊綁住,衣閃凌亂,已然暈過去。
"還好我這后衛身體敏捷,看看是誰。"
彩子翻過那人,果不其然:"流川?!"
宮城機靈,立刻提醒彩子:"趁仙道還未發覺,快帶他離開!"
彩子扶流川上車:"先帶他去木暮那里!"
宮城一行人飛車而去。
木暮的私人診所,今天提早很多關門,原因就是彩子中午帶來
的奄奄一息的流川。
診療室,彩子焦急地詢問:"木暮學長,小楓怎么樣了?"
木暮面色凝重的看著彩子,忍不住發問:"彩子你老實告訴我
,流川究竟是怎么回事?"
宮城看出事情不妙:"有什么問題?很嚴重嗎?"
"生命是無礙,只是流川恐怕以后都不能打籃球了!"木暮難過
的陳訴事實。
"怎么會……"
"我在他的血液樣本里發現了一種叫藍晶的物質,"木暮疑惑的
頓了頓,"是一種毒品……"
"小楓……怎么會!是仙道!!他怎么可以這樣,怎么可以這
樣做。混蛋……混蛋!!"
空蕩的診療室,彩子激動的哭泣,宮城溫柔地摟著她,嘗試安
慰彩子。原本冷冰冰的診療室顯得越發的悲涼。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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