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
晚飯過后,仙道拉著流川,兩個人走在都市偏安一角的公
園里。
流川轉過頭,眼神詢問仙道。
后者微微的笑了:"這里太嘈雜了,我們去一個安靜的地
方。"
"這里不吵。"轉頭探視四周,流川不解。
他們明明在一個很安靜的公園里面,甚至在這林蔭小道上
,連人影都只有他們兩個的。
仙道拉進流川,手輕輕扶上流川的臉頰,觸弄著他的柔軟
黑發:"我不是說這樣的地方。我的意思是我們離開日本。周
游世界,然后找一片安靜的土地,在那里過完剩下的日子,就
我們兩個,好不好?"
抿了嘴角,流川拉下仙道的手,垂下眼帘,沒有說話。
對流川的反映仙道似乎是意料之中。仙道的眉微微的皺了
一下,然后又似乎是明了什么的放開來。輕輕的又充滿熱情的
抱住流川,頭枕在流川還是略顯瘦弱的肩骨上。
那樣子,似乎是想用自己的體溫在給流川一份信心:"楓
,我知道你是因為有所原因……"
"仙道?!"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多少?
"那個原因應該也是困擾了我們三年的真正原因吧。"并不
是疑問句,肯定的語氣令流川倒吸一口氣:"所以,楓,如果
我不將這個原因驅除,我們之間的那堵無形的牆永遠也不會倒
塌的。"
"沒有,根本沒有那個原因!!"流川微微的掙扎,但是并
沒有能掙脫仙道溫柔又強硬的懷抱。
仙道也不再堅持:"所以,不是現在。"
"在我做了這么多錯事后,我不能就這么一走了之。我要
先將這里的事終結,無論是我欠別人的,還是……別人欠我的
"
"……"
抬起流川的頭,仙道不確認的:"我想吻你……楓,如果
你不愿意……"
可是后面的話,卻全部融入流川不帶一絲雜質的愛意中。
很快的,仙道轉為主動,兩人就在夜晚無人的公園中纏綿著濃
濃的愛情。
"Ring~~~~~~~~~"突然的電話,打斷了兩人間長長的一吻
,仙道不滿的拿起手機。上面的號碼顯示是阿牧。
"什么事?"冰冷的語調,與剛才和流川的對話語氣截然不
同。
電話那頭明顯的頓了頓,接著傳來的是壓抑過怒氣之后的
聲音:[仙道,"帝王"里發現了叛徒,你趕快回來吧!]
"這種事與我無關吧?"顯然的,仙道對這個消息并沒有任
何的在意。
[……相信你要是知道那是誰,就不會這么說了。還有,
你身邊的人也會對此人感興趣的吧!]
仙道下意識的看流川,后者立刻明顯的感到事情有些棘手
起來,無數的猜測在腦海中閃過,只是最后,都化為無形。
[所以……趕快回來吧!]說完,阿牧就挂了電話。
仙道收了線,歉意的看向流川:"對不起,楓,可能又有
些麻煩了。"
兩人間原本剛剛開始明朗的空間又被這一通電話給打碎。
此時的仙道和流川都還沒有感到,現在圍繞在他們彼此間的空
氣竟已開始變得讓人窒息起來。
但是,他們彼此都十分明顯的感知,真正的最終,終于還
是來臨。
東京第一綜合醫院。
木暮插滿導管的病床上,躺著的是他的蒼白憔悴。在一旁
趴在床邊緊緊握住木暮的手的是几夜沒睡的三井。三井滿臉歉
意和痛苦,深深的自責著。
宮城推門而入,看到三井依舊是原來那個動作的坐著,輕
輕嘆了口氣:"三井,你還是休息一會吧。這樣下去,在木暮
醒來之前,你就先倒下了!"
回答他的是几天來依舊的無聲,三井甚至連動也沒有動過
一寸。
宮城一把拉起三井,一直憋在心中未吐的言語,在此時終
于聚集滿了能量,沖破而出:"三井!!你看看你自己,這樣
難道就是你對木暮的感情表現嗎?你的表現就是不惜讓他擔心
,也要表現你的歉意和無助嗎?這就是你的愛情?如此經不起
打擊?"
三井微微震了震,但還是無聲。
"三井,你不要忘了木暮是為了什么才變成這樣的!他是
為了你懲罰奸除惡的誓言!!"
一陣頻繁的腳步聲在醫院的走廊上響起,奔過來的是神色
匆匆的刑警。
"三井督察!在現場,找到了一些線索。"病房的門突然被
匆匆趕來的刑警推開,刑警的語氣急促,顯然是拼命奔跑所至
。
將一張當時拍攝的現場照片交給三井,解釋:"請看那個
電話亭,上面有一排字,當時沒有引起我們的注意,但是今天
在做現場最后調查的時候卻發現可疑。經過法醫鑒定,這行血
漬與木暮先生的血液DNA吻合。"
"這么說……也就可能是木暮寫上去的?"宮城得出結論。
匯報的刑警點了點頭。
"'歡迎你回來'什么意思?"讀出那行血漬,宮城甚是不解
。
三井聽到宮城年初的那行字,突然像是想透了什么似的。
一把搶過宮城手中的照片,看了一會,眼神中突然折射出與這
几日截然不同的堅決與信心:"仙道彰,還有'帝王',要是不
能將你們繩之以法,我三井壽就誓不為人!!"
"三井?木暮那行血漬是什么意思?"
"那年,當我拋棄暴戾與自傲回到籃球隊的時候,在那棵
樹下,木暮曾經溫柔的對我說:'歡迎你回來!',那是我與木
暮的秘密,也是我們戀情的真正開始,對我們兩來講,都是銘
記于心的。"三井頓了頓,深情的看床上依舊孱弱的木暮:"那
是湘北體育館旁第三棵樹,那里一定有什么秘密。木暮用生命
捍衛的秘密,我一定會好好運用的!!"
"帝王"總部,首領書房。
仙道和流川一進門,几個手下就將那個所謂的叛徒推到兩
人面前。叛徒一頭的紅發立刻引起兩人的注意。想也沒想,兩
人齊聲:"櫻木?!"
櫻木渾身被緊緊的捆綁者,罪上粘者膠帶,不能動彈,亦
不能說話。只能在地上盡力的用眼神和流川進行交流。那眼神
中蘊藏著太多復雜的秘密,根本無法全部傳達到流川那里。
仙道看著極為狼狽的櫻木,輕嘆了口氣。終究還是被發現
了!其實,早在櫻木進帝王的第一天,盡管他特意染黑了頭發
,也讓自己做了很多方面的改變,但是仙道還是很明白的知道
那是櫻木花道。但是,自己沒有說,只因為覺得那與自己無關
的事罷了。
"這兩年來,他將頭發染黑,隱藏在我們身邊。做了很多
背叛'帝王'的事,現在終于被發現了。仙道,你說……該怎么
處置他好?"阿牧柔聲的詢問仙道,眼睛卻是惡狠狠的盯著流
川。
后者卻并沒有嚇退在他凶狠的眼神中,一臉的無畏一如三
年前。
一旁站著的遲上冰冷的陳述叛徒的下場:"帝王的規矩,
叛徒要受三十大型后凌遲。"之后,瞄看眾人微變的臉色:"所
謂三十大型:有挖去雙眼,割掉鼻子,坎去雙腳……"
"夠了,那是大家都知道了的事,你不用再重復一邊了!"
仙道出聲大短遲上,不想嚇到身邊的流川,雖然流川臉上還是
清冷依舊。
遲上今天特意的強調刑罰,必有什么原因!
帝王對叛徒的刑法是極為殘忍的,而行刑官遲上卻是病態
的樂在其中,一旁的手下盡管深知刑法為何,但是聽到遲上講
出口來,還是不免渾身一震。
另一邊的阿牧看著流川的平靜,心中大是不快:"好。既
然是這樣,就這么處理!這件事,就交給仙道你了!"
流川卻在此時卻微微震了一下,眼神中閃過矛盾。但是頃
刻,又恢復之前的平靜。
仙道也沒有拒絕,心中卻似乎也另有打算。
"那好!"看自己的計划較好的邁出了第一步,阿牧得意的
陰笑。轉頭指揮一旁的手下:"那先將櫻木押到大牢中,等待
行刑!"
手下得令,押起櫻木離開。
可是,當來櫻木來到流川面前的時候,突然像發了瘋一樣
的使勁掙扎,很快的就擺脫始料不及的手下,直往流川身上扑
過去。
仙道眼名手快,上前一把拉住流川,想把他拉離可能做墊
被的區域。可是,竟然被櫻木狠狠的頂開。沒料到櫻木竟是如
此大的力氣,仙道原本拉住流川的手竟也被頂開來。
而櫻木則重重的撞到流川身上,就那么將流川押在了身下
。櫻木拼命的嗚嗚囈囈,看樣子像在對流川做什么警告,但是
苦于嘴被封住,什么也說不出來。
后面跟上的手下下一秒就再次將櫻木牢牢地制住,使其再
也掙不脫,很快的就被押了下去。
看櫻木狀似最后掙扎的舉動,阿牧越發得意的暗笑。櫻木
無奈的抵抗刺激著他渴求成功的心念,是他更加扭曲的興奮。
只要流川去救櫻木,他的計划就可以說是大功告成,然后
再將流川、櫻木殺掉,他在心頭多年的巨石也可以放下了。而
他,最終也終于可以得到仙道!
哼!松田浩二---那個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也已經被我滅口
。然后,現在順著那本筆記上所講的地點去毀滅証據的人也會
傳來好消息。另外,和意大利黑手黨的那筆毒品交易也會成功
。很快的,"帝王"就可以登上一個前所起未有的高峰!誰也無
法再扳倒我了!!
最終,我牧紳一還是贏家,最大的贏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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