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時半﹐仙道終於從和客人閑聊的當兒抬起了頭。櫻木在旁沒耍技術
地調酒給客人﹐流川也一樣。剛上任的流川﹐以他那俊美的臉孔﹐已經吸
引不少女生聚在他面前﹐想和他搭訕。仙道走到櫃檯後﹐拿起了一個調酒
罐。仙道一開步走到櫃檯後的那一刻﹐已經把全酒吧裡的人的注意力集中
在他身上。
在外面﹐一輛黑色的 Renault Megane Cabriolet 以緩慢的速度停了
下來。很有默契似的﹐在司機下車的當兒﹐仙道望出了酒吧的出入口。
“來了。。。” 以極小的聲音說﹐然後掛上淺淺的笑容迎接那已經走
到面前的三井。
“來晚了嗎﹖”三井手臂放在櫃檯上﹐身體靠前﹐眼神會上仙道的問
。
“正是時候。你來點第一杯吧。” 仙道慢慢地答。
“我對酒沒什麼研究﹐就來杯他最拿手的吧。”三井望著已經停下動
作的流川。
櫻木似乎見到狀況似的跑了過來﹐望了望流川一眼。可是流川依然看
著三井。
“我最拿手的是。。。Rouge Martini。。。” 流川不慌不忙地說。
“啊﹖﹗”櫻木失聲地尖叫。
“也是你最喜歡喝的吧﹖” 仙道邊說邊拉著櫻木到櫃檯的另一邊。“
各位﹐很榮幸得到你們今天的光顧。想必大家已注意到﹐櫃檯後這位俊美
的男生。他是流川楓﹐是我不請而來的調酒師。今天的主角可是他噢﹐大
家給他熱烈的掌聲吧﹗”仙道一把櫻木拉到身後便對著觀眾說。
原本獨立的三井現在立刻被人群包圍。把手臂從櫃檯拿開﹐三井雙手
叉在胸前﹐對著流川笑了笑。
“麻煩你了。一杯 Rouge Martini。”
流川稍微低下頭﹐撿起一個空的調酒罐把冰放了進去。
“流川。。。”櫻木在仙道身後探頭的叫著流川的名字。
流川抬頭看著櫻木﹐然後眼睛象說了什麼﹐很快的又低下了頭。三井
看著這一系列的眼神交際﹐輕輕地嘆笑。仙道從櫻木的面前步開﹐走到自
己那邊的冰櫃後把冰放進自己的調酒罐。
“仙道。。。” 櫻木喚。
“﹗”流川聽到冰敲在調酒罐那清脆的聲音﹐驚訝地看向聲音的來源
。三井面不帶任何表情地看著仙道﹐似乎覺得仙道所做的是意料之中。
“竟然我沒辦法知道你的調酒技術有多高超﹐我只好和我自己的比較
。三井會是裁判之一﹐另一位裁判﹐就讓三井身邊那位美女來當吧。”仙
道對著那女人淺淺地笑了笑。
那女人以一個迷人的笑回應了仙道﹐表示答應。
“可是你剛纔沒定下這個規則耶﹗”櫻木在後喊。
“開始吧﹗”仙道喊後便立刻拿起了一瓶Gin。
流川在一旁原本感到慌忙的心情﹐這時立刻鎮定了下來。同樣的拿起
一瓶Gin﹐流川輕巧地把它拋上空中。就在那時讓人驚嘆的是﹐仙道也做
出同樣的動作。仙道拋酒瓶的動作優美﹐相同﹐標準的讓人看著他時就象
看著流川在鏡子裡的影子摔酒瓶的動作一樣。接下來更是讓人看到目不轉
睛的情景。不知道是誰在模仿誰﹐但是兩人的動作簡直就是沒有差別。沒
有人能夠想到﹐仙道到底是如何如此地準確預料到流川的下一個動作會是
什麼。兩人的動作快的連眼睛都跟不上。
“喂﹗你這樣做到底還要和流川比什麼﹖” 眾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唯
有櫻木在後抗議。
三井對著仙道目不轉睛﹐身邊的那女孩卻忙的很﹐眼神不知該看著仙
道還是流川。
“不要跟他比了﹗ ”櫻木跑到流川身後喊卻換來了流川的置之不理。
“你一定會輸的﹗”
就在這個時候﹐仙道已停下動作﹐打開了調酒罐輕快的把酒倒入眼前
的酒杯裡。酒一倒完﹐流川才停下了動作。讓人不解的為何兩人的動作似
乎一樣快但到最後流川竟然會比仙道慢了半分鐘。就在仙道把酒送到三井
面前時﹐流川終于把酒倒進了酒杯拿到三井身邊的女孩面前。
“兩人各自喝一口﹐然後交換杯子。”仙道靠向桌面說。
流川轉頭看著櫻木一臉沒希望的表情﹐立刻轉開。
“這酒怎麼喝起來那麼怪﹖一點都不象仙道君所調制的。” 三井身邊
的那女孩很快就給了自己的意見。
“怎麼你喝過仙道調制的Rouge Martini嗎﹖ ” 三井問﹐然後把兩人
的酒杯交換。
“當然。第一次來這裡喝了仙道君所調制的Rouge Martini後﹐就愛上
了。每當上pub ﹐就算不是來Blue Shadow ﹐我都會點Rouge Martini。
可惜的是﹐沒有人能比的上仙道君。”
那女孩拿起了仙道所調制的那杯﹐慢慢的品嘗。“其實你們都不知道
吧﹐仙道君在他第一次參加調酒錦標賽時﹐就是以這杯酒奪得權力進入比
賽。Rouge Martini可是他最拿手的。” 那女孩說完便對仙道眨了一眼。
“我認為今天的比賽應該由仙道君獲勝。”
“。。。” 櫻木把頭埋在一手裡﹐意外的沉默。
流川只是退後﹐站到櫻木身邊。
“我本人不會品酒﹐但是當我看到流川以那麼不慌﹐不忙的調酒姿態
來面對那麼富有調酒經驗的仙道令我很敬佩。想必在場的每個人都會認同
這一點流川並沒輸給仙道。對嗎﹖”三井說完後便朝仙道一個淺淺的笑。
“對啊﹗比style的話﹐流川絕對不會輸給仙道﹗”櫻木在後幾乎亂叫
的喊。
流川面無表情轉頭看著櫻木。雖然沒表露什麼﹐但是心裡面很清楚知
道﹐櫻木是多麼不想自己輸。流川頓時感到莫明的感觸。才剛剛認識的櫻
木﹐怎麼會那麼維護自己﹐多過于支持和自己一塊兒的仙道。櫻木捉到流
川投向自己的眼光﹐卻很快的避視。
“把流川所調制的Rouge Martini給我。” 仙道這時終于開口了。
“。。。”流川﹐櫻木和三井同時看向三井手上的那杯酒。
三井抬頭看著流川。這位被仙道稱為寒美的男人﹐會就此改變他的私
生活的男人。。。其實不是因為流川有改變他的能力﹐而是他﹐自己想為
他改變吧。。。
“三井。。。” 仙道再度呼籲。
“嗯。請。”三井站了起來﹐面對著仙道﹐沿著桌面把酒杯推到他的
面前。
仙道拿起了酒杯品了一口便停了停。過了不久﹐仙道再度把杯帶到唇
前﹐張開了嘴﹐一口氣把整杯酒飲了下去。在旁看的流川驚訝于為何仙道
居然能面不改色的喝下自己調制的酒。不能否認﹐自己其實也未把整杯自
己調制的Rouge Martini喝下﹐從來沒人那麼做過。仙道是第一位。
“流川﹐我以Blue Shadow老闆的身份宣誓你挑戰失敗。” 仙道慢慢
地走到流川面前。“原因﹐相信我不說你也會明白。大家對這挑戰的結局
有什麼意見嗎﹖現在就說出來吧。”仙道先看了看櫻木﹐然後在看了看群
眾。
每個人都以笑臉對著仙道﹐讓仙道得到的最後結論是‘流川是今天的
敗者’ 。
“好﹗Hanamichi’s the man﹗你們向他點酒繼續歡樂吧﹗” 仙道指
向櫻木說。
回頭看了看三井﹐兩人很有默契的揚了揚眉。仙道立刻面對著流川。
“我想在私底下和你聊幾句。”
拋下酒吧的客人和播放著的激情Eurobeat﹐仙道把流川帶到之前自己
和櫻木在聊天的後巷。 兩人一踏出門便不約而同的點起各自帶在身上的
Marlboro Lights。很意外的﹐流川居然先開口。
“今天的挑戰我認輸。我沒有資格留在這裡當調酒師。我自動辭職。
”
“我﹐”這時原本不看流川的仙道轉過身子﹐讓自己好好地面對流川
。“反對。我沒設下這樣的規則。”
“﹗”流川抬起頭﹐嘴裡想吹出來的白煙很無力地輕輕飄出。
仙道笑了笑﹐望上了天。
“雖然今天我不是很願意和你進行這挑戰﹐但讓我慶幸的是我終于能
看到你的身手。你幾乎什麼都做對了﹐唯有配料時出了差錯。當一位調酒
師﹐那是難免的。要調好它﹐一切都要靠自己不斷的努力和累積起來的經
驗。總有一天﹐你一定會和我平起平坐。然後你就會超越我。”仙道說到
這﹐深吸了一口煙然後看著流川。“為什么我會那麼說﹖那是因為你比我
更熱愛調酒。看著你那執著的眼神﹐就知道了。”仙道把煙頭扔在地上。
“我留你是想確保在你還沒打敗我之前﹐不會放棄調酒。”
“別裝著一副聖人的樣子對我說這些白痴的話。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我會打敗你的。更不用你來確保我不會放棄。”流川靈冷的眼光幾乎刺入
仙道的。
“那就留下來證明給我看吧﹗” 仙道說完立刻轉身進門﹐不留下任何
余地讓流川表達。
進了酒吧便碰上了想到廚房拿冰的櫻木。櫻木頓了頓﹐然後定定的看
著仙道。
“想知道什麼﹖”
“人呢﹖”
“在後巷。去和他聊聊吧。” 仙道從櫻木手上接過冰箱子走到冷藏室
裝滿它。
“我該和他說什麼﹖”櫻木依然遲疑著﹐未開步。
“恭喜他吧。他將會是我們的新同事。別再提起剛纔的事了。”仙道
把冰拿了出來然後關上了門。
“怎麼你願意請他了嗎﹖” 櫻木嘴是那麼說﹐但是臉上已經露出心裡
面的喜悅。
“趁他還沒進來之前﹐快去找他吧。。。”仙道不想多說。
櫻木也顯示沒什麼心情聽他說下去了﹐轉身就跑。仙道一踏進酒吧裡
﹐便滿面笑意迎上眾人的眼光。還是獨自一人的三井並沒看見仙道的出現
﹐桌上的煙灰缸裝滿了四五支煙頭﹐一杯Long Island Tea也快見底了。
三井嘴裡含著第六根煙﹐默默地躺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仙道把冰箱子放
進原地﹐拿起自己的調酒罐也拿出酸杆汁﹐white tequila和crè
;me de cassis。不到兩下子﹐一杯鮮紅色的El Diablo便由仙道親自送到
三井面前。
“在發什麼呆﹖”
“在想好難得的一晚我不用想著工作過夜。。。” 三井抬回頭看著仙
道手上的El Diablo。接了過來﹐仙道隨後坐到三井的身邊。“談的。。
。怎麼樣﹖”
“一切都好。他﹐成為這裡正式的調酒師。” 仙道再度拿出一根煙。
“呵﹐果然沒被我猜錯。” 三井看著仙道用著下午自己扔給他的打火
機點起了煙﹐說。“你果然是想為他改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仙道靠向椅子的背後﹐修長的身子悠悠的躺
在椅子上。
“記得以前你跟我說了些當時要請調酒師的趣事。幾乎每個來面試的
都有非凡的調酒姿態﹐就唯有調出來的酒味道卻不符合標準。那時﹐你都
一一的拒絕了。認識你那麼久﹐還不知道你是一個追求完美的男人嗎﹖如
今出現了一位流川﹐想必他並不比他們好到哪裡去吧﹖”
“他的潛力深不見底。你是看不出來的。” 仙道的眼神閃過一絲想撒
謊的表情。
“是你希望我看不出來吧﹖因為是他﹐你才會放下你要求完美的。。
。”
“不要這麼容易就看透我可以嗎﹖”仙道在三井還沒說完的當兒打插
了。
“。。。” 三井靜靜地向仙道揚眉﹐然後慢慢地把El Diablo喝下。
“今晚。。。”
“讓你的心靜一靜﹐想想下一步該怎麼做吧。” 三井建議。
“幹嗎說成我好象無路可退的樣子﹖”仙道眼裡帶點趣味地看著三井
。
“因為。。。”三井猶豫著。仙道自己也應該知道答案的吧﹖
“仙道君~~﹗”這個時候﹐酒吧櫃檯有兩位女生在叫﹐意識仙道過去
為她們調酒。
仙道看向她們笑了笑然後立刻起身。“今晚我去你家過夜。”說罷便
拍了拍三井的肩然後立刻跑開。
三井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在心裡面嘆了嘆然後拿出香煙包裡最後的一
支煙。仙道面不改色地輕鬆招待客人。眼前的那兩位女生被他逗得笑的好
甜好開心。點的酒顏色透明﹐看起來清清淡淡。細細的牙鉛上﹐插著一顆
古綠色的橄覽。經典的Martini﹐和眾多的雞尾酒比起來﹐還是那麼有魅
力﹐那麼的典雅。不知怎麼的﹐會聯想到流川。三井望著流川剛剛所站立
的位置﹐在腦海裡浮現的畫面是流川和仙道一同的舞台。不過流川的身邊
﹐還站著一個櫻木。。。
“仙道君﹐怎麼你那兩位調酒師那麼早就回去了嗎﹖”
“他們正在廚房裡忙著。”仙道邊收拾邊笑著答。“很快就出來的。
”話是那麼答﹐但是仙道還是不禁回頭看。那兩人﹐到底在聊些什麼﹖
櫻木一踏出後巷就看到流川正在點煙。看著地上的兩個煙頭﹐想必一
個是仙道的﹐另一個必定是流川的﹐櫻木上前把流川正想吸進的煙從他嘴
裡拿了出來。
“別抽那麼多煙。”
“要你管。” 流川冷冷道。
“你就是不要我管﹐才會在今天的挑戰輸給他的。”櫻木想都沒想就
說了出來。
流川聽了後整個人更靜了下來﹐搞到櫻木在他身邊似乎難以呼吸。櫻
木敲了敲自己的頭。仙道明明說過不要再提剛剛的事了﹐可是話就是這樣
沒經過大腦的跑了出來。
“今天的事﹐我一個人負責。” 要調Rouge Martini是自己的決定。
“不說了。歡迎你加入我們的酒吧噢﹗”櫻木立刻轉變心情﹐伸出手
來恭喜流川。
流川看著櫻木笑的開懷的臉﹐心裡頭感到有點安慰。冷冷的臉上這時
候不禁被自己嘴角微微仰起的淺淺笑意給暖化了過來。櫻木看著這樣的流
川﹐感覺就象喝醉時那麻麻的感覺。櫻木主動把流川的手握了起來。
“謝謝。” 流川看著櫻木說。
“往後你來當我的老師吧﹗”櫻木突然興奮的說。
“我。。。怎麼配當你的老師呢﹖我連Rouge Martini都調不好。”流
川的心情又立刻沉了下來。
“幹嗎啦﹖又沉了下來了。” 櫻木有點淘氣的道。
流川再度轉頭看著櫻木。櫻木的臉上微微嘟起來的嘴巴加上他那抗奮
的眼神﹐讓流川頓時覺得自己好象好沒用的樣子。很討厭這樣的感覺﹐自
己是沒可能會讓這樣的感覺持續多久的。
“笨蛋﹐我一定會打敗仙道的。那個大白痴。”
“嗯﹐打倒仙道那個大笨蛋﹗”櫻木喊。
“你不是和仙道是好朋友嗎﹖”流川不解的于櫻木的反應。
“是很好的朋友啦﹐而且只住隔壁而已。但是不知怎麼的﹐我就是好
想你贏﹗你一定要贏噢﹗”櫻木仍然抓著流川的手這時把他握的更緊。
流川只覺一股暖意襲邊全身。
“笨蛋。。。” 怎麼突然覺得臉頰在發燙﹖
“我們回去吧。去做我們都愛做的事。” 櫻木放開了流川﹐卻看到流
川眼裡難得一見的溫柔。“流川﹐你。。。”好美。說不出來﹐說到最後
竟然說不出來。但是心裡面卻快被這一幕給融化了。
再這樣給櫻木望著﹐可能會臉紅不已的到自己都受不了的程度。
“走吧。”還是快離開為妙。
“啊﹖”櫻木遲疑著。不是每天都可以見到現在這樣的流川的﹗現在
就離開什麼時候才能再見﹖
“走吧﹐大笨蛋﹗”流川見櫻木呆呆的象個白痴一樣看著他便自己擅
自把後門打開走了進去。
一走了進去便碰上了仙道。仙道原本想說什麼的表情在見到流川雙頰
有點透紅的時候突然變了。平時冷如冰霜的他怎麼會有那麼溫柔可愛的表
情﹖在明亮的燈光下被仙道那麼注視著﹐流川更感到全身的不自在。
“啊﹐那個。。。你有駕車來嗎﹖”仙道回過神﹐問。
“我沒有執照。”說完﹐流川急忙繞過仙道獨自回到酒吧櫃檯後。
仙道依然站在原地不動﹐邊望著後門﹐邊想著流川剛剛的表情。不久
﹐櫻木緩慢的走了進來。
“你們說了什麼﹖”見到櫻木進來﹐仙道立刻問。難道他們。。。
“啊﹖”櫻木傻傻的看著仙道。
仙道這時才看清櫻木的表情。那如痴如醉的樣子﹐從未見過。。。直
到流川的出現。
“今晚﹐你拿我的車送流川回吧。” 仙道從口袋摸出自己的鑰匙遞給
了櫻木。
“那你怎麼回家﹖”
“我今晚不回家﹐會跟三井在一起。”
“喔。”櫻木點了點頭。
兩人就這樣靜了下來。仙道無意識地理了理自己的襯衫。不知該做什
麼的櫻木搔了搔頭。
“今天穿的衣服很不錯嘛。”
“是嗎﹖”仙道笑。
櫻木真的沒話對他說嗎﹖這套衣服﹐是去年陪自己到Hugo Boss買的
。
“出去幫忙吧。”
“嗯。”櫻木象得到了解脫似的立刻跑開。
仙道慢慢地跟在後頭。櫻木一到了櫃檯後頭就跑到流川身邊。
“今晚我送你回﹗”櫻木拿起仙道的那串鑰匙在流川面前搖晃。
流川看了只是點頭表示答應﹐櫻木卻很樂的似整張臉都笑的在放光。
接下來的夜晚﹐整個櫃檯後的舞台似乎變了樣。平時的二人秀﹐成了一對
加一的秀。仙道獨自一人﹐流川和櫻木則一對。剛剛浮現在三井腦海裡的
畫面沒想到那麼快就實現在眼前。仙道的態度卻依然瀟灑。顯然他還是顧
客們最愛﹐大部份的人都站在他那邊﹐和他聊著要他調酒。櫻木那都只有
櫻木一人在說話。女生見流川都不開口也不理她們當然都跑到仙道那。三
井看著這一幕不禁想笑又想哭。這。。。還是一個酒吧嗎﹖還是仙道開的
﹐他的夢想中的酒吧嗎﹖看了看手錶﹐還有四個小時酒吧才到休息的時間
。三井不知道仙道還能撐多久。外表堅強的他﹐其實早料到現在這樣的場
面。但是料到了﹐卻一定還是不知所措。三井站了起來﹐越過人群走到櫃
檯面前。原本看似很關注于客人的仙道立刻看向三井。
“三井先生在那裡一個人悶的也來湊熱鬧嗎﹖” 剛剛和三井一起做裁
判的女生道。
“我是來叫仙道跟我一起走的。” 三井不看那女生﹐只盯著仙道說。
“噢﹖”眾人感到有點驚訝。
仙道把調酒罐裡剛調好的酒倒進杯子裡然後很有禮貌的遞給了點酒的
客人。在旁的櫻木和流川也不禁停下動作。仙道一直在看著三井的眼睛裡
表現著疲態。原來自己是那麼差勁。
“仙道﹐你沒事吧﹖你的臉色不太好。” 櫻木走了過來。
仙道看著櫻木淺淺的笑了一下。“我。。。”
“櫻木﹐不好意思。這裡就交給你了。” 三井插嘴。
“嗯。你不舒服的話就回去好了。這裡有我和流川就行了。” 櫻木說
罷便把流川摟了過來。
是個很友好的動作﹐那種兄弟兩之間的動作。可是看在仙道眼裡卻是
那麼的酸刺。三井見仙道微微的鄒眉便看向流川。流川一直看著仙道﹐似
乎在等著仙道會上他的眼神。
“仙道。” 三井馬上就想把仙道帶離這裡。
“各位﹐今天謝謝你們的光顧。”仙道換上一副輕鬆的表情說再見。
走過櫻木和依然被摟著的流川﹐仙道一眼都不看他們。三井轉過身﹐
擅自走向出口立刻上了車。
仙道不久後便坐上司機位。“謝謝。”
“想到哪去﹐任憑你吧。。。”
“我怎麼可能。。。真的喜歡上他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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