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吧。”待仙道走後﹐流川轉頭看著櫻木道。這時的櫻木才發現自己依然摟著流
川﹐而流川在那麼近的距離看著自己﹐忍不住臉紅了起來。天﹐那麻麻的感覺又回來了。
“嗯﹗”櫻木立刻放開了流川笑著道。
“仙道他怎麼了﹖”流川問。表面上表現的多麼不在乎﹐最終還是問了。
“怎麼了﹖大概是不舒服吧﹖他從昨晚就這樣怪怪的啦。不會有事的。”櫻木不當一回事
的答。
“。。。” 昨晚。自己出現的時候吧。
“總之﹐我們現在為他好好打理這裡吧。” 櫻木還紅著臉的低著頭說。
“你發燒啊﹖怎麼臉這麼紅﹖”流川見櫻木幹嗎老低著頭說話便走上前看的更清楚。
“啊﹖沒有啦。突然感到很熱罷了。” 櫻木嚇了一跳﹐連忙找謊話來撒。
“冷氣的調控在哪裡﹖我去開大點吧。” 流川拿了塊乾布把手擦乾便想走出櫃檯。
“不用了。我現在覺得好多了。” 櫻木急忙用手扇著自己的臉。
“你們﹐還要調酒嗎﹖”這時櫃檯前有位張的嬌小可愛的女孩開口問。
“啊﹐妳想喝什麼﹖”櫻木見機來臨﹐立刻跑開流川的視線。
“Little Prince。謝謝。”
“啊﹐不喝酒嗎﹖櫻木第一次聽到有人點含無酒精的雞尾酒。
“是啊。我不會喝酒的。我只是跟一群很喜歡仙道君的朋友一起來的。才第一次來就碰到
仙道君的早退﹐真是倒霉。。。”那女孩很害羞的說﹐不禁還帶點嬌滴滴的語氣。
在旁的流川已經在為她調制Little Prince, 一邊聽﹐一邊放入有氣蘋果汁。
“明天再來吧。仙道一定不會再早退了。”櫻木把一個空的杯子擺在她的面前。流川隨後
把鮮黃色的飲料倒了進去。“請。”
“謝謝。失陪了。” 女生把錢放在櫃檯上便跑開了。
“仙道走了﹐客人也似乎跟著他一起走了呢。”櫻木往四處看了看﹐見到了很多空位置。
“平時的這個時候還是坐滿的。”
流川聽了櫻木的話後﹐靜靜的似乎在思考。自己想聽到比仙道更多的掌聲﹐以自己現在的
程度是做不到的。仙道。。。要怎麼才能打敗他﹖
仙道開著三井的車﹐沉默地往三井的家奔去。三井也一樣沉默的望出車窗外。今天自己到
酒吧去﹐沒有想到會象現在這樣的離開。外面的風很大﹐很冷﹐但仙道卻不肯掀上車蓋。初秋
的夜晚﹐竟已經是那麼冷了。車子現在沿著海邊的一條馬路繼續以高速行駛。三井開始覺得自
己臉部的肌肉慢慢的殭硬﹐手也開始發麻卻沒轉頭望一下仙道或啃一聲。自己感覺如此﹐仙道
也一定感覺的到。他心裡面和滿腦子裡的事已經掩蓋過一切肉體上的不是。又或者他﹐現在什
麼也沒想。就這樣放任自己在開車﹐往目的地去。這樣的仙道﹐現在的仙道﹐讓三井第一次摸
不著頭緒。看看前方已經快到自己的公寓了。三井望進望後鏡﹐看著剛剛被仙道拋在後頭的城
市高樓大廈﹐還依然閃爍著燈。仙道這時做了個左彎﹐進入了三井公寓的停車場。把車停好﹐
仙道和三井同時下了車。
搭著電梯上到了三十樓﹐仙道依然是沉默的。三井打開家門﹐自己先進了去開了燈。“請
進。”
“。。。” 仙道看了三井一眼卻還是沒開口。
“想喝。。。”原本想問出的話﹐三井卻收了回去。這個時候﹐不用問也知道仙道不會想
喝咖啡﹐茶或Perrier。進了廚房倒了兩杯Bailey’s出來﹐三井把一杯遞給了仙道然後坐到他
的對面去。
“對不起。” 仙道這時終于開口了。
“。。。” 三井揚眉﹐意識仙道幹嗎說對不起。
“我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 仙道拿出了煙。“你一定被現在的我搞的不知所措。”
“你的心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 對于三井的話﹐仙道只是無言。
三井看著仙道眼裡難得一見的懮傷﹐真的讓自己很不知所措。站了起來換了個位置到仙道
身邊去﹐三井緩慢的說﹕“因為你是仙道﹐沒有什麼事是你辦不到的。”
“這是你今天第二次對我說這話了。”仙道的臉上終于出現淺淺的一笑。三井拍了拍仙道
的肩。“話聽起來很重聽。。。”
“因為那是事實。”三井定定地看著仙道。仙道淺淺的笑意下輕輕地咬著了自己的下唇。
這時看著仙道的笑意變深﹐三井卻在心裡想對他說‘你連笑起來﹐都不快樂。。。’
櫻木和流川兩在酒吧忙著忙著﹐閑著閑著終於到了休停時間。櫻木象平常一樣﹐送走了未
離開的客人﹐流川則收拾杯子。兩人在把前門鎖好後﹐便到了廚房洗杯子。
“今天生意還真不錯。”
“是嗎﹖”流川點了點頭。“是你自己說仙道走了﹐客人也走的。”
“哦。。。是啊﹐但是在場的人也點了一杯又一杯。” 櫻木傻笑。
“你出去算帳吧。我答理好了。” 流川拿了一盤子滿是洗干淨的杯子放在推車上。
“嗯。那我出去了。” 櫻木把洗杯機的門關上後便離開。杯子其實並不是很多﹐有著洗杯
機的幫忙﹐不到兩下子就洗完了。
流川耐心的等待杯子全洗完後﹐一盤一盤的疊在推車上推到冰箱前把它們放了進去。仙道
的酒吧似乎樣樣齊全﹐設計簡單卻給人很舒適的感覺。這樣的酒吧配上那麼優秀的調酒師﹐自
己曾想過要實現這樣的夢想。還有多久﹐才能如願﹖流川搖了搖頭。現在唯一的目標就是打敗
仙道﹐什麼都別想。流川匆匆的把廚房打掃好便走了出去。
“櫻木﹐你算好了嗎﹖”聲音聽起來有點疲憊。
“嗯。讓我把錢收好先。”櫻木拿出個銀色的手提保險箱把錢放了進去。“明天再交給他
吧。”
“仙道他今晚沒回家嗎﹖”
“沒有。他到三井家去了。”櫻木看了看四週。滿意後﹐他關了燈﹐走到還站在廚房門前
的流川。“走吧。”
兩人從後門離開酒吧。櫻木上了仙道的車﹐等著流川上來。
“仙道的車裡禁煙噢。”
“白痴。”流川一副‘我又沒說要抽煙’的樣子白了櫻木一眼。櫻木傻笑了一下﹐便踩油
開動了車子。
“流川你住哪裡﹖”
“沿著這條路﹐過了海邊的公寓﹐轉右直走。到了我會叫你停的。”
“咦﹖三井的家就是海邊那棟公寓。” 櫻木沒所謂的說。
“。。。” 那又怎麼樣﹖
“今晚還真是冷呢。。。” 櫻木開著車說。
“我看快下雨了。”流川淡淡的說。
天上一朵一朵紅紅沉重的雲﹐加上這異常的冷風﹐一場大雨想必是難免的。
“那我駕快點。”
“會不會覺得很奇怪﹖我突然出現。” 流川很難得的找話題說。
“突然﹖你的出現很突然嗎﹖”櫻木不以為然的說。“可能對仙道來說是很突然吧。他什
麼心裡準備都沒有你就出現來向他挑戰。”
“我的出現對你一點影響都沒有嗎﹖”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問這個。就是想知道自己的
出現會不會讓人討厭。
“我﹖”櫻木頓時愣了愣。“對我。。。” 剎時﹐櫻木的臉紅了。
“你的臉又紅了。”這麼暗的夜裡﹐櫻木臉上的紅還可以依然看的那麼清楚。流川不禁伸
手撫摸上櫻木的臉頰。讓櫻木驚慌失措的煞了車。“你沒事吧﹖”流川擔心的靠了過去。
“哈﹖﹗”櫻木的聲音不知怎麼的提高八度。眼前的流川鄒著眉頭﹐貫注著櫻木。雖然皺
眉﹐但是臉部的表情還是溫柔的。“流川。。。”
“若不行我自己搭的士回去好了。那之前﹐我會叫的士先送你回去。” 流川很認真的說。
“不用了。我沒事的。”櫻木說罷﹐便又立刻開車。
流川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兩人就在這旅途中各自沉默。櫻木一路都很尷尬﹐怨自己為什
么流川碰著自己的臉頰時反應那麼大。真象一個女人似的﹐好丟臉﹗流川則因為以為櫻木病了
﹐並不敢多說﹐怕煩到他。反正自己也不是個多話的人。到最後唯一的一句話﹐就是流川喊的
停。
“謝謝。” 流川解開安全帶﹐打開了車門。
“不客氣。明天十時見噢。” 櫻木儘量保持平穩的語氣說。
“來我家過夜吧。別回去了。”流川說著便走到櫻木那。
打開了車門﹐流川擅自為櫻木解開了安全帶。一手把再度受驚的櫻木拉了出來﹐流川定定
地望進櫻木的眼睛。
“你病了﹐我擔心你一個人在回家的路上會發生什麼事。而且快下雨了﹐所以你還是住我
這吧。”說罷﹐流川就把車的引擎關掉﹐拔出鑰匙然後關上車門把櫻木拉進屋子裡。
“我倒杯熱茶給你。”
“啊。。。啊。。。我。。。” 戰戰克克的﹐櫻木站在原地不動。流川也實在太強硬了。
“到沙發上坐。”
“不必那麼麻煩了。我沒病。”
“坐下吧。” 流川堅持。
“真的不用了。” 櫻木還是拒絕流川的好意。
“那你走吧。” 流川把剛拿出的茶包收回茶盒裡。
“啊﹖”流川。。。
“你覺得沒必要的話就趁現在還沒下雨快回去吧。”流川那麼一說﹐天邊就傳來劇烈的雷
聲。
“我﹐這。。。”
“。。。” 流川靜沒。
“那我走了。” 櫻木低下頭說。真是的﹐竟然這個時候打雷。
“不送了。” 流川說罷便轉身離開。
“晚安。”櫻木打開了門。“明天見。”才那麼說﹐當櫻木轉過身時﹐流川已不在了。真
是個怪傢伙。
櫻木出了門﹐卻在外站了許久﹐一直望上天。天上的雲象是越來越沉重似的﹐然後櫻木就
見一滴滴的雨從天空降落﹐滴在他的臉上。“Shit。”櫻木抹掉臉上的雨水﹐暗罵。雨越下越
大﹐櫻木卻漫步走到車子。下著雨並不是不能開車。但是自己為什么不接受流川的邀請﹐留在
他家呢﹖自暴自氣的﹐櫻木無奈的打開車門。就在這時候﹐一道光照在他的臉上。
“。。。” 細長的身影悠悠的靠在門邊。
“流川。。。”
“笨蛋。”流川踏出門﹐打開了把傘走到櫻木身邊。“快進來。”說罷便一把把櫻木摟到
自己的身邊到傘下。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走﹖”櫻木驚訝的問。
“沒聽到引擎開動的聲音。” 很直接的回答。
“這。。。” 櫻木愣著了。
“走吧。” 換流川現在摟著櫻木﹐走進屋裡。
“打擾了。”
屋內的溫度剛剛好﹐流川端了杯熱茶到櫻木面前。“趁熱喝吧。”
“那你呢﹖”櫻木接過杯子。
“我不用。” 流川又轉過身﹐從抽屜拿了毛巾給櫻木。“喝完就快去洗個澡。在後面。”
“謝謝。” 櫻木雙手握著熱杯子﹐點著頭。看不出流川還挺會照顧人的。
“今晚你睡這吧。我這只有一個房間。” 流川站了起來﹐想離開回房了。
“噢。好。謝謝。晚安。”櫻木放下杯子站了起來。流川二話不說便又轉身離去。
小小的房子﹐流川的房間就在櫻木所坐的沙發後。直到流川進了房間關上了門﹐櫻木才拿
著毛巾走到浴室去。
“並不是那麼會招待人嘛。。。叫我當廳長。”櫻木嘟著嘴說。
在客廳傳來了一陣聲音﹐櫻木卻因流水聲而沒聽見。
過了五分鐘﹐櫻木圍著毛巾﹐手上拿著自己的衣服踏出了浴室。因為客廳的燈還亮著﹐櫻
木可以清楚的看見原本只是個沙發的位置現在卻變成了個沙發床。上面還有著張看似又厚又暖
的棉被。上前看了看流川的房間﹐裡頭的燈已經滅了。櫻木只是讓自己的笑意變的更深。
三井在洗完澡後﹐發現仙道已倒在沙發上睡著了。今天晚上的他並沒多說什麼。兩人一直
喝著酒﹐望著眼前那完全黑暗寬闊的大海。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什麼都聽不到﹐但似乎能夠在腦
海裡影印出畫面。仙道的睡臉上依然是猶豫的﹐就連睡覺眉也是鄒著的。襯衫上大半的鈕釦都
被解開了﹐仙道一手護上自己的額頭﹐另一只則護上腹前。
“真糟糕﹐喝了那麼多﹐明天准起不來。”
三井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房間拿了張被子出來﹐三井為仙道蓋上然後清理了桌面便把燈
滅了回房間去。這時的仙道慢慢的睜開眼睛。其實自己一直沒睡﹐就是覺得無力去做任何事。
現在處在黑暗中感覺更寂寞﹐更加不知所措。如果能夠選擇迷失在大海中﹐自己一定會那麼做
。閉上眼睛﹐看到的是流川紅艷的唇﹐他星星般的雙眸和他輕風飛舞的劉海。想著他的感覺仿
彿那麼的幸福卻偏偏是那麼的痛。仙道再度合上眼。
“早上好﹗”大雨後的早晨八時﹐讓人覺得發麻微冷﹐沒有精神。響亮活躍的聲音卻讓迷
迷糊糊的流川立刻驚醒了過來。差點兒都忘了自己家中昨晚留下了個人。
“早。。。” 流川對滿面笑意的櫻木打了個招呼。“你這麼早起。”
“是啊。。。”櫻木傻笑。其實自己是一整晚都沒睡好。太興奮了﹐竟然能夠住進流川的
家﹐哪怕只是一晚。
“冰箱裡有牛奶﹐還有雞蛋。早餐你自己解決吧。” 流川坐到櫻木已收拾起來的沙發上﹐
用著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那你呢﹖”
“我只喝牛奶。”
“啊﹐這。。。不如我們出去吃吧。”
“我沒吃早餐的習慣。”
“早餐是很重要的。”
“那好。你坐吧。” 流川站了起來走到廚房去。
“你﹐你要做什麼﹖”櫻木不解的問。
“做早餐給你。”
流川不看櫻木一眼﹐便從冰箱拿了四個雞蛋打進碗裡攪拌﹐熱了鍋然後倒進去。對于流川
的一系列動作﹐櫻木只是愣著。
“我。。。我們可以出去吃的。不用麻煩你。不然我可以自己做啊﹗”
“你是客人﹐況且我也不想吃。”流川簡單的回答﹐完全忽視了櫻木的尷尬。
櫻木面對著流川的坦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久便能夠聞到淡淡的胡椒香味﹐然後流川
便把火滅掉﹐把蛋放到盤子裡。
“好了。”
“好香。” 櫻木望著那盤蛋幾乎快留出口水了。
“。。。” 流川把盤子放在桌子上﹐便為櫻木倒了杯牛奶。“我先去洗澡。”
“你真的不要吃嗎﹖”
“嗯。”流川答了便離開。
好強硬的溫柔﹐雖然並不是很甜蜜卻讓櫻木不禁感到喜悅。真是期待接下來一起做工的日
子。
很意外的﹐三井起身後便見不到仙道的蹤影。桌子上留著張字條﹐上面簡單寫著‘謝謝﹐
再call你。’ 一行字。三井淺笑了笑﹐搖了搖頭。“這個笨蛋。”
仙道離開三井的公寓後便叫了的士回家去。一到家﹐便立刻進了浴室洗了個很久很久的熱
水澡。回想起並沒見到自己的車在自己或櫻木的家門前﹐仙道的胸口就感到一陣的痛。在他家
過夜了嗎﹖這已是唯一的理由了。從浴室出來﹐房間裡的寒意都勝不過住在心中似乎最冷的冬
天。就在換上了全身黑色的衣著準備出門的時候﹐他聽到樓下傳來熟悉的引擎聲音。不久後﹐
便聽到有人在敲著自己的房門。
“他。。。真是的。”仙道放下手上的手錶走到門邊。靠上了牆﹐仙道打開了門。“三井
。。。”
“真聰明。知道是我。” 三井笑著﹐進了仙道的房間。“要走了嗎﹖”
“你怎麼來了﹖”仙道關上了房門。
“來送你到Blue Shadow。” 三井輕描淡寫的。
“。。。” 三井怎麼知道﹖難道他預料到會有這事﹖
“是櫻木告訴我的。”
“啊﹖”
“他在我起身不久﹐打電話給我﹐說找不到你。要我通知你﹐他和流川會直接去酒吧。櫻
木還說要你替他帶更換的衣服。” 三井靠近仙道。“你是不是料到了﹖”
“料到什麼﹖”仙道不解。
“他在流川家過夜。”
“我怎麼會﹖”仙道避開三井尋問的目光。
自己也是在回來後才在猜櫻木是不是在流川家過夜的。現在三井證實了那猜測﹐自己卻覺
得難以接受。
“走吧﹗”
“你可以打電話告訴我啊。” 仙道故裝沒事的帶上手錶。
“你沒車。況且﹐我。。。擔心你。”三井把仙道的手機拿給了他。上面顯示了一個錯過
電話。仙道不看便知道是櫻木打來的。自己一定在洗澡沒聽到。
“。。。” 第一次需要三井來擔心。真不像自己。
“再不走﹐我上庭的時間就要耽誤了。”三井擅自打開仙道的房門。
仙道嘆了一口氣﹐離開了房間。到了隔壁上櫻木家﹐仙道很快便拿著櫻木的衣服出來。
“今晚﹐我會在家。”三井在仙道坐上車子時突然說。
“嗯。”仙道知道三井想說的是若自己想象昨晚一樣﹐可以去找他。如果沒有他﹐仙道也
不知道傷心該放到哪裡去。
到了BlueShadow﹐櫻木他們已經在裡面了。三井放了仙道下車便奔走了﹐往法庭處去。仙
道進了酒吧﹐就看到櫻木以非常仰慕的神態看著流川摔酒瓶。
“大家早。”
“啊﹗仙道早﹗﹗”櫻木高興的轉過頭來。
“早。” 很意外的﹐流川也回敬。
“你的衣服我給你帶來了。” 仙道把帶子遞給了櫻木。
“謝了。怎麼剛纔找你不到﹖”櫻木嘟著嘴問。
“我正在洗澡。不好意思。” 仙道走到櫃檯後。“昨天的帳目呢﹖”
“啊﹐在這。” 櫻木把保險箱給了仙道。“帳目我算的很清楚﹐也記好好了。”
“謝了。啊﹐對了流川﹐你到廚房來。我跟你說說薪水的事。” 仙道不看流川一眼﹐便往
廚房走去。
“那我去換衣。”櫻木往附近的洗手間跑去。
仙道進了廚房﹐轉過身讓自己從昨晚到現在﹐首次面對流川。
“昨晚睡的好嗎﹖”仙道微笑著問。“櫻木沒把你搞的一整晚都沒的好睡吧﹖”
“你自己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 流川反倒說。
“哈。” 仙道笑了笑﹐ 撇清話題。“嗯﹐因為你有調酒的經驗﹐我決定。。。”
“我不需要領薪水。”
“我不能白請你。” 仙道續。“不管你要不要都好。”
“我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說罷﹐流川轉身就想離開。
仙道看著流川消瘦的背影﹐不知該說什麼好。流川這個人﹐不需要和他相處太久就知道他
滿腦子都是堅強的硬脾氣。
流川從廚房出來後﹐便迎上櫻木的笑臉。“幹嗎笑成這樣﹖”
“今天下午等你請客噢﹗”櫻木嘻嘻的繼續笑。
“讓我來請吧。” 流川還沒辦法說什麼時﹐仙道的聲音插了進來。
“也好﹗”櫻木跑到仙道身邊。
“在那之前﹐你先學學怎麼調制Dubarry。” 仙道笑著看著已經搭上自己肩膀的櫻木。
“沒問題﹗流川你教我吧﹗” 櫻木很快的把注意力轉到流川身上。流川只是點頭﹐沒回答
。
櫻木也不浪費時間﹐幾乎象要把自己貼上流川似的跑了過去。流川從身後拿出需要的酒﹐
仙道便到廚房拿出幾個昨晚流川放進冰箱的杯子。見到流川只是跟櫻木講材料﹐仙道便上前抓
住了兩人的注意。
“流川﹐你在教櫻木的時候﹐一定要跟他說材料的味道和是用什麼配制成的。” 仙道拿起
了材料之一的Angostura Bitters。“比方說﹐這個是什麼配制的﹖”
“Rum。” 流川答。
“來源﹖”
“Trinidad。”
“櫻木﹐你記下來了嗎﹖”仙道看著櫻木。
“啊﹐再多調幾次應該會記得吧。。。”櫻木完全聽不懂之前兩人說了什麼。“我現在只
記得gin﹐vermouth﹐vodka和whisky而已。”
“那些都是調酒時最常用的材料而已嘛。誰都會記得的。” 流川說。
“你若想再最短的時間成為調酒師﹐你會怎麼辦﹖”仙道問流川。
“背酒譜。” 流川和仙道兩人同時看向櫻木。
“對。”仙道拍了拍櫻木的肩。“在你還沒成為一位出色的調酒師之前﹐你必須對最普遍
的酒和它的調制方法瞭如指掌。我讓你在夜裡為客人調酒是為了讓你的學習過程更精彩。我教
過你調制的酒﹐我一定會讓你在客人面前顯示一下手藝。到目前為止﹐我這樣教的方法還行的
通。所以流川﹐我希望你繼續照這樣培養櫻木。我每天早上都會向你提出測驗。你所學過的酒
﹐我都會叫你調制。不止材料要對﹐味道也要有相當的水準。”
說到這﹐仙道看著流川。“Rouge Martini也不例外。”
“仙道﹐你怎麼越來越刻薄啦﹗”櫻木聽了仙道一大堆的話﹐嘴都嘟起來不滿的說。
“流川我還不怎麼擔心。你嘛﹐卻常常讓我操心。” 仙道把手上的杯子放下。
“嘖﹐我真的有那麼差嗎﹖”櫻木怨。
“你把所學的用個記事本記下來吧。我以前也是這樣的。”流川建議。
對於仙道剛剛說的話只能完全同意﹐雖然說到Rouge Martini時有幾分不平。
“照流川的話去做吧。” 仙道靠上酒吧櫃檯點著頭說。
“好吧。有記事本嗎﹖”櫻木在不怎麼願意的情況下答應了。”
“我去幫你買吧。”仙道說著走出了櫃檯。“你們兩個。。。” 仙道看著站的好靠近的兩
人﹐頓時把想說的話吞了進去。
“嗯﹖ ” 櫻木等著仙道繼續。
“我很快回來。” 仙道最後說。
仙道走到車子﹐拿出自己的後備鑰匙開了門。坐上了司機位﹐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之前被
流川坐過的乘客位。只是這樣輕輕摸著那黑色皮制的椅子﹐就仿彿能感受到流川的氣息。仙道
雙手握緊駕駛盤﹐狠狠地閉上眼後靠上椅背。過了沒多久﹐仙道從新睜開眼然後開動了車子。
車蓋慢慢的掀開﹐仙道也帶上了墨鏡。就只是這樣的一件小事﹐都能夠擾了自己的思緒。仙道
離開了空無一人的後巷﹐也離開了剛剛目睹過一切的視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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