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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故事雖採用了日本的忍者﹐但裡面的世界是虛構出來的
世界跟日本不太相似﹐而且文中的忍者可能會與真正的
忍者不同。故事中的部份城市名跟現今日本城鎮一樣。)
三個國家割據整片神奈川大陸。只因長達十年的戰爭而令
三國均元氣大傷。修生養息後它們也處於膠著狀態。直至陵南
始有國難。。。
百年前的積怨註定百年後了結。
陵南﹕綠洲之國。大部分城市也在沙漠裡﹐首都位於國內唯一
一個綠洲。食水僅靠先人築了多時的植物渠道輸送往各
城市裡的天然水庫。人民生活在艱難的環境所以生殖和
死亡率頗高﹐故此兵數極少。為了提防敵對二國攻擊而
培育優秀忍者來盜取情報和暗殺他國重要人物來擾亂敵
人中樞系統﹐也因著這些吞併了沙漠裡各個小國而變得
強大。因百年前的大戰而令食水短缺﹐縱使現今國王想
補救無聲趨向滅亡的國家卻因時間緊逼而不得已再次發
動戰爭。
湘北﹕海邊的富庶小國。以貿易海產和穀物到翔陽和陵南來維
持人民生計。富國出強兵﹐湘北雖不及翔陽多兵但勝在
少數精銳。而且因為鄰近陵南而明白忍者有在戰場裡左
右一國成敗﹐舉足輕重的重要性所以十年大戰後積極訓
練精英兵士為忍者。軍事力量平均而被視為最有潛力統
一大陸的國家。但陵南的突襲令它陷入亡國狀態。
翔陽﹕浩大草原與無數小河交織而成﹐自給自足的綠色國家。
神奈川大陸裡以這國兵力最強﹐規模也是最大的。可是
因為平民平均身長比湘北和陵南高﹐混在任何一國裡也
頗感矚目﹐所以國內幾乎沒有忍者用作探取關鍵性的情
報。因而最擅長亦只擅長白兵戰。(但這弊點已有效地
被人數補救.)它是三國中十年大戰後最早回復原本外貌
的一個。百年裡只等湘北和陵南相爭好讓自己可以坐收
漁人之利。
。。。。。。。。。
第一章 - 亡國
< 陵南首都 - 砂刻 >
“什麼﹗又多了一條輸送管出現裂痕﹖﹗” 陵南的王田崗
茂一聽了臣子的報告後暴怒﹐從座椅拍案而起。
“是﹗”相田彥一戰戰兢兢的回答。雖然陵南沒有死刑﹐
王上也沒有權力無理地處罰臣子﹐但田崗王氣惱時的氣勢卻是
挺令人心怯的。
“這兒的水也只勉強夠十年用﹐現在漏水問題更是日趨嚴
重了。我從哪裡找水來給我的子民﹖天要亡我陵南嗎﹖”田崗
透過帳幕望著耀眼的炎陽。
“王。我有一個最快卻最危險的辦法。” 一名風神俊朗﹐
沉穩內歛的男子鞠躬向田崗說。
“快說。”
“攻打海邊的湘北。”
語音一落﹐田崗倒抽了一口氣。
那男子繼續道:“我這麼說也因為我收到消息﹐今年舉行
的穀物祭湘北所有要員將聚在首都內。我們可以趁那時暗殺湘
北王和軍裡的政要人物然後一舉攻下湘北。一來它水源食糧豐
富﹐可暫緩我國危機﹔二來因他們軍心大亂﹐若突然面對戰爭
不免出現混亂﹐沒有半點士氣的士兵就算強如湘北亦可輕易打
敗。因兵力問題我軍只攻各大重要城鎮及據點﹐這樣我國兵力
消耗量不足一半。如果我們戰勝湘北的兵就將為己用來擴張國
力﹐我國實力就可以大大提昇﹔最後是我只帶十幾名精英參與
這次行動。我保證絕對秘密﹐翔陽不會知道這事。我有把握會
成功。”
生於平和時代的田崗習慣了安穩的生活﹐一時間他還不敢
想象戰火可能蔓延整個神奈川時的景像。但他是王﹐身負延續
千萬生命的重任。所以他沉著氣﹐命令眼前的忍者首領即日準
備啟程並叫相田彥一收集輔助他的情報。
。。。。。。。。。
< 湘北首都 - 浮游 >
華麗的大殿裡坐著湘北王。他看著前面鞠躬著﹐身穿灰服
的少年。
“在接受訓練前你已經被問這問題。現在我多問一次。你
可願意為湘北的安危身入龍潭﹐甚至捨棄生命嗎”
“願意。” 少年抬頭堅決的發誓。只見他貌冠如玉﹐眼神
高傲堅毅。
“好。我現在任命你為湘北忍軍的其中一員。五天後回來
覆命。今日起是穀物祭。好好地享受吧。”
因為成為忍者後有沒有假期必須視乎其全天性的工作﹐在
舉行祭典時他們亦可能需要混在平民中行動。所以在第一次任
務前會有最後一個假期讓他們以平民身份自由活動。
少年單膝跪下點了點頭後便離開了大殿走到街上。這裡繁
華熱鬧﹐人們為了穀物祭正忙得不可開交。他沒有興趣看檔攤
裡賣的東西﹐反正買了也不可以在行動中使用。他直接回了農
田附近的家。說家也其實不大貼切。因為他沒有家人在那裡等
他回去﹔那兒只是他睡覺和放物品的地方而已。
他拿起牆上的雙節鐮刀在後院快速地舞起來。假想敵人在
後偷襲﹐左右手各拿著一把鐮刀向後轉了個圈﹐擋了假想敵的
攻擊﹐然後用連著鐮刀的鏈子箍著「他」的頸子﹐再回身雙手
將兩把鐮刀向後一擲﹐它們立刻被釘在樹幹上。
“流川楓﹗”一聲大喊打破少年家裡的寧靜。
少年像是受了驚似的輕微的跳了一下﹐立刻轉過身來﹐一
塊手裏劍(*注1)激射而出。它飛向的方向站著一個體格魁梧的
紅髮少年。他見狀馬上拔刀把手裏劍斬成兩截。
紅髮少年收刀回鞘﹐立刻破口大罵眼前若無其事繼續舞鐮
刀的少年﹕“你這隻死狐狸﹗你嫉妒我這天才櫻木花道也不用
殺了我吧﹗”
“你太吵。” 平淡的語氣像在向櫻木說是他的錯。
“哼﹗你有任務後就會沒命回來吧﹗我就看在你現在可能
是最後的假期的份上饒了你﹗”櫻木倒真是沒有如常的跟他打
架﹐坐在廳裡拭刀。
流川也樂的安靜的靠著牆假寐。
過了良久﹐不易發現的經過掩飾的細碎腳步聲從後院傳入
流川的耳裡﹐還有不應該在湘北聞到的氣味。
「沙漠﹗陵南﹖﹗」他立即除下綁在腰上的頭巾套在臉上
追蹤那迅速閃過的人影。
櫻木也全力趕緊在他身後。那忍者當知道自己被發現是眼
神似是驚訝﹐因他好歹也是被首領挑選出來的精英﹐想不到還
沒行動就被人發現。可是他不知道流川雖是剛新手的忍者但是
難得一見的天才。得天獨厚的過人天賦令他幾可媲美高手﹐連
現今湘北忍軍的師傅安西光義就算有和外表不符的高超忍術﹐
和他一對一時用盡渾身解數也只有四五成把握的勝算。
以神速追上的流川和櫻木欄在他面前約五步距離。他觀看
二人﹐流川心高氣傲的危險氣質令他知道他是高手而不敢輕舉
妄動﹐繼而當機立斷的攻擊雖神態威猛但比流川看來較弱的櫻
木。可惜他不了解力大無窮卻不失靈活的櫻木雖不是忍軍但被
安西看中其潛力而被提拔﹐現在已是獨當一面的武士。不出幾
招﹐他已處于下風﹐在旁觀戰的流川一見破綻馬上發出手裏劍
﹐他瞥見後慌忙迴避但仍然遲了。他掩著滲血的右胸﹐心知自
己絕對會死﹐把心一橫拔出流川的手裏劍插入心臟。
“為什麼不留活口﹖”櫻木也知這時候不應該放聲叫囂。
他拿掉那人的羽織<*注2>只見一副疼苦的表情。整塊頭巾
除掉﹐他的皮膚比湘北的人深色﹔後頸有很小的紅色陵南標記
。他們知道只有陵南忍軍裡的精英才紋上紅色標記﹐普通忍軍
只用藍色。
流川眉頭深深的皺著﹕“這兒一帶也沒有地方讓他洗走有
沙漠氣味的汗味<*注3>。陵南已忍不住了。王他們有危險﹗”
兩人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即腳不沾地的趕往湘北皇宮大
殿 - 穀物祭典的中心點。現在全國重臣都在城中裡看湘北王
的祭穀物神的儀式。
就算那兒已經有了防備﹐陵南忍軍精英也是不可輕視的。
心急如焚的二人只想趕得及支援安西他們。
。。。。。。。。
穀物祭在城的中心舉行。祭神儀式在剛搭好的巨大祭壇上
完畢。現在雖然完了儀式但祭典還未完﹐人們看後轉身離開還
在祭壇附近的攤子逛著。湘北王與大臣們慢步走下祭壇。
突然圍觀的人群中有幾枚手裏劍飛出取了幾個將軍和文臣
的性命。士兵們即加強戒備。幸好祭壇的高度沒有讓平民們知
道。藏身在人群的安西見狀立刻暗示湘北忍者暗中保護王和餘
下的各大臣。他的眼睛掃過所有地方﹐看出某些假裝平民的陵
南忍者﹐立刻用只有湘北忍軍才看得明白的暗號告訴忍軍去捕
虜他們。
“想不到還是瞞不過他們。不愧為湘北忍軍。” 一個拿著
鋤頭的農民 - 他們的首領仙道彰苦笑道。“湘北王他們身邊
這麼空曠﹐不可能接近他們。這樣很難完成任務。”
“明。你想怎辦﹖”身邊也是平民打扮的越野宏明問。
“ 只好對不起你了﹐廣。”仙道抱歉的沖他一笑。“這兒
只有你和我最合適﹐但唯有我才可以一次過殺死那兒大部分人
而回得去我們的據地。”
他們避過了士兵和忍軍的視線。離開到人群外。越野除掉
所有的武器﹐將一把匕首遞給仙道。他明白仙道的意思: 要騙
到湘北一定要像一個湘北人。他們的膚色不像陵南只因他們經
常在鄰國﹐不用被沙漠裡的強光射著。仙道是要他製造混亂並
安全的在被問話後回來。
“對不起了﹐越野。”
語音一落﹐越野深吸了一口氣。仙道放下鋤頭﹐拿它在他
身上劃了幾個不深不淺的傷口。不一會兒﹐越野渾身是血﹐白
晢的皮膚如今變得灰白﹐在陽光照射下顯得如同鬼魅。
“一定要回來﹗”這是命令也是同伴的請求。仙道相信越
野的能力。
“是。你也小心點﹐仙道。”然後頭也不回﹐咬著牙忍痛
全力撞向最人多密集的一群中。
他為了令人們更恐慌和相信他是真的遇害所以似要扯破喉
嚨力歇聲嘶的嚎叫:“有拿著刀的瘋子一見人就殺﹗”成功地
令他們吃驚地週圍亂跑。士兵也不可以控制場面﹐忍軍之前隔
了一段距離暗中保護湘北王因現在人群突然涌來而接近不到他
。湘北王和大臣們只好聚在祭壇下被士兵圍著守護。仙道埋身
在跑往他們方向的人群中﹐然後躲進祭壇不容易被發現而又接
近湘北王的暗角裡。越野見機跑往仙道那兒令人們嚇的不敢接
近他而逼近他們。士兵們想叫他們離開而暫時不保護身後的王
與重臣﹐保護圈立時開了個缺口。仙道掏出在這兒附近偷的筷
子以瞬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插在正望著同一方向(即越野)的湘北
王和他身旁的幾個將軍的後腦避免沾血上身。在他們沒倒下前
退回祭壇暗角從竹筒裡吹出餵了劇毒的細針多殺了幾個負責重
要國務的文臣然後除下頭巾綁在腰間再混在人群中悄悄離去。
到其他士兵發現一瞬間大部分政要人物和他們的王站著死掉時
他已經逃之夭夭了。
。。。。。。。。
流川與櫻木終於到了。好不辛苦的從人們中靠近了湘北王
﹐櫻木看見這次混亂的製造者就從後拉著他。
“喂﹗你怎樣了﹖﹗”
“有人...有人突然發瘋的殺人...很痛...別殺我...”越
野假裝受驚過度和失血過多而神智不清。
其實身經百戰的他除了有點頭暈和傷口頗疼外仍然清醒。
他為了增加自己說的話的真實性在之前已經殺了幾個人。他雖
然不想殺害無辜但陵南有難令他不得不鐵了心。
“全都不是要害﹐而且不太深。幸好你遇著本天才﹐否則
你真的會流過多血而死了。”櫻木立刻拿自己的傷藥出來給他
療傷。
流川遠見王他們仍然沒事﹐燒了些香給他嗅。同是忍者的
越野知道那是寧神的藥草粉末。
“我沒事了。我得回家休息一下。”趁著流川以為他的香
藥在開始見效時說道。
越野畢竟是人﹐流了這麼多血說話一定顯得有氣無力。櫻
木說送他回家但他有技巧地婉拒他但櫻木堅持要送他所以他只
讓他送半段路﹐只說怕家人擔心不想他們知道這事。櫻木答允
了。
流川留下櫻木照顧送走越野﹐自己就準備走近湘北王。突
然望見一個灰色身影在祭壇裡離去﹐他立刻追著那灰影﹐耳邊
已傳來王與其他大臣的死訊。
在城外的樹林裡仙道用銅之火<*注4>燒著了幾個花火球﹐
拋上天空。它們化作幾個彩色的花火﹐最大的花火卻是代表陵
南的藍色。仙道知道一看到這訊號他的同伴會儘快通知田崗王
領兵攻擊湘北跟幾個主要城市。
“你跟了我挺久了。但你跟得上也算不錯。”仙道對眼前
的流川道。
他看進那一生所有見過中最美的一對眼睛。耀如銀星﹐寒
如冷月。猶如觀望著無際銀河。
“不可饒恕﹗”在他臉前殺了他要保護的王﹐自尊心強自
負極高的他決定要打敗眼前這個氣度非凡的忍者。
他揮短劍斬向身前的人卻在下一秒頓覺他已經消失了。他
忙看週圍﹐身後有一低沉聲音道﹕“不用找了。”
仙道輕易地抄走流川的短劍。流川的心再次受打擊。他被
湘北忍軍視為以最短時間修練成歷來湘北最強忍者但眼前人明
顯的比他強。可是他的對手是在陵南與他有等同評價的仙道彰
﹐只是仙道比流川早進入忍軍而經驗比較老到罷了。戰場裡只
有強者才可以生存﹐他以為自己技不如人﹐一定會被這忍者殺
掉來提防自己再襲擊他。
但他說了一句令他意外的話﹕“你回家別在街上亂走。今
天很危險。”
仙道也吃驚自己為什麼說這話﹐但他知道自己可能是喜歡
上那亮麗雙瞳﹐他本就是個愛美好事物的人嘛﹗
“陵南要攻下湘北。”流川肯定的說。
“對。我想現在已在交戰﹐不出多久湘北就是我們陵南的
。所以我才叫你回家。”他轉身就想走。
“...一對一﹗”流川將身上全部武器掉在地上﹐只擺了姿
勢示意仙道來個一對一的肉搏。
既然他已經沒有能力救湘北﹐他可以做的只有在未來的日
子裡幫忙復國。他現在只想跟仙道再比試﹗
“...呼﹗你真是固執。”仙道嘆了口氣﹐立刻用手刀劈流
川。
流川蹲下避開﹐右腳掃向仙道的下盆。仙道跳起順便踢流
川的頭。流川舉起手臂去擋﹐雖已有手甲護著但也覺得手幾乎
要麻掉。
兩人在樹林裡打鬥﹐空中不停有藍色花火閃耀著。
樹林外是一片戰亂﹐陵南王田崗帶同手下幾個將軍攻陷首
都浮游､副都蓮華﹐及三個貿易都市。在祭壇前生還的大臣們
已被捕﹐其他地方官紛紛投降。
十年大戰約一世紀後﹐湘北正式亡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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