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數月,無非是把酒吟詩,填詞做賦,准備著來年的秋
試。間或間,也經常能見到那個雖有些冷漠,卻不乏良善的流
川楓。也應証了自己的猜測,他沒有什么朋友,總是孤孤單單
的一個人。唯一在外人眼里算是和他有交集的,卻是那個自己
在第一天來時就聽到的罵聲,叫喊著狐狸的人。不過,這也許
就是他唯一的朋友了!(也有對他很好的,只是他不太注意,
所以不能稱為朋友)到不是因為他不好相處,只是大部分人還
沒有接觸他便被冷漠嚇走了!
又是一天傍晚,悶了數月的公子書生提議來一個“傷春會
”。仙道認為吟詩作對倒也不是難事,打發這些日子的無聊,
順便拉流川出來認識一些朋友。
皎皎明月,朗朗星空,一群人便擠在了書房。你出一對,
我出一聯,爭爭吵吵,卻也熱鬧。話說間,便輪到了仙道說首
句。
仙道略一沉吟,張口吟出:“晴空嫣好紅霞翩”應了個滿
堂彩,在座的都說“此句乃今日之最”尤其是那最為佩服他的
相田彥一,簡直是將他捧到了天上。仙道卻是微微一笑,不置
一詞。于是一個個低首垂眼、搖頭晃腦的想著下一句。
冥想間,只聽一渾渾厚厚的聲音:“我倒想起一句,不過
是借用古人,這個……”
眾人抬眼一看,原來是“河天王”的二公子-河田美紀男
。眾人全都寂了聲,這河田美紀男原是一個對詞賦含糊不清的
,正是所謂的“七竅通了六竅”通常寫文章的時候也是名家所
言的“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不過如此不堪的
文才卻憑了河天王的蔭萌與在座的平起平坐的成為了舉人。
一時間,慌亂的書房一片寧靜,一個叫不上名字的,朝河
田一稽:“河田兄高見。”
這河田一見有人賞識,忙呵呵一聲,謙謙的說道“只羨鴛
鴦不羨仙”
一句話說出,人人面上都是一幅扭曲的神情,那請他說出
的一位更是面上無光,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低下頭拿起酒壺斟
了許多,忙不迭的說“喝酒喝酒……”可是旁人忍笑忍到了內
傷,哪敢端起酒杯出丑。
這時,仙道低頭忍笑,端起酒杯,正要壓壓這陣笑意,猛
的聽到一聲熟悉非常的清冷聲音,“淡現浮云半點殘。”
仙道一驚,正想為流川打個圓場,卻聽那邊有人發話:“
流川楓,你上學又睡覺了是不是?”
“你怎么笨到連上闋下闋都分不清!”
向說話者望去,卻原來是三井壽、宮城良田。他們(糊涂
的作者:還有赤木櫻木及湘北的各位!我前邊忘了交代了-_-
)是與流川一同長大,自然對流川情比非常。
流川卻不答話,轉身走出了書房。
這邊又走出赤木剛憲:“這個流川楓不學無朮,又愛酒后
胡謅,難怪現在連個功名都沒有。大家不用理他,免得敗了我
們的詩興!”
仙道聽罷,甚感寬慰,沒有想到,流川楓居然有這樣為他
的朋友。
[雖然平時不見他和這些人講話]仙道一飲而盡,抱拳對眾
人道:“在下不勝酒力,先行告辭。”
說罷,轉身離開。
踏上小路,繞到溪邊,早見那白衣身影斜坐溪邊。仙道快
步直上,輕拍流川肩頭。
“看你平常慵懶的樣子,沒想到你作詩還好嘛!”
流川瞪他一眼,哼了一聲,并不答理。仙道也料到他不會
答話,露齒一笑,徑自坐到了他的身旁。
甫一坐下便聽身邊人幽幽的說道:“其實從很早已前就很
清楚了,自己活著只不過是給自己和別人找麻煩。所以,我不
想理任何人。”
“別這樣,其實很多人都拿你當朋友的。朋友有難當然要
幫助啊!你想太多了!”
“……”
“你很直率的。這就是你,你的朋友也是因為你的這一點
而和你成為朋友的。”
“你呢?”
“我?我們當然是朋友了!”
沒有回答,流川只是輕輕的將唇畫了一個優美的弧度。
“你笑了?你會笑!”
“白痴!”難掩唇邊的笑意。
一溪碧水蕩著微波,悄悄從二人身邊流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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