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逃脫母親大人的監視。彰與楓到城門後﹐便各自騎上
馬。想起在廳處的時候﹐還真覺得又驚又好笑。
從房到大門﹐下人都臉帶奇怪的眼神看他們﹐尤其是楓。
其實﹐這是當然的﹐就算是遮了臉蛋﹐身型還是變不了﹐彌生
終究沒有楓高佻﹐女子的身型更比男子纖細。幸好下人又沒有
膽量開口訊問。
就在兩人以為已經上到臨岸﹐楓就要坐進橋子時﹐仙道夫
人竟然出來了﹐還問彰﹐那女子是誰。在禮來說﹐客人是應該
和主人打個照面﹐不過彰腦筋轉得快﹐答﹐他朋友不舒服得告
辭﹐而身為主人的他便理所當然地﹐得護送不舒服的客人回歸
。
楓對夫人行禮後﹐便立刻坐上橋子﹐不讓夫人多瞧一眼。
夫人見客人都已上橋子﹐便不多說﹐叫彰好好送姑娘回家。這
樣子﹐兩人便趁機逃走了。
在城門﹐各自騎了一批馬﹐彰騎黑馬﹐楓騎白馬。
“楓﹐到底要去哪裡呢﹖”
“跟著來﹐便曉得。”把面紗給栽下﹐頭髮也給繩子束起
來。
“就是說跟著你後面咯﹗不過。。。倒要看楓﹐到底有那
能耐領在我前面了。”那自信滿滿的笑容又回到彰的臉上﹐已
經許久沒有與楓比試。
從前﹐兩人經常比試﹐比這樣﹐比那樣﹐不亦樂乎。只是
﹐近來他們都少了這份閑情﹐反而處處貼在一起﹐談談情﹐說
說愛。
“那就試試吧﹗”說著也同時雙腿夾緊﹐馬兒立刻跑了起
來。
“楓﹐若你讓我追上﹐你就得賞我個甜頭﹗”嬉戲的態度
隨著浮現在俊臉。
一直以來﹐他們的關係都比真正的兄弟來得要好﹐成為對
方的唯一後﹐兩人的關係更是鞏固得多。此時﹐兩人的情誼已
非筆墨能所形容。
“追到再說﹗”哼﹐自大的大白痴﹐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嗎
﹗
“我來了﹗”彰也夾緊雙腿﹐使黑馬跑起來。
兩披駿馬﹐一黑一白﹐相互追逐的穿梭沙地﹐再到樹林﹐
在其中一黑一白的閃爍。一會兒黑馬當先﹐一會兒又被白馬超
越﹐互不相讓。
最後﹐穿過樹林﹐看見一大遍的草原。翠綠的草地﹐一望
無際﹐令人的心境﹐回到最初的平靜。
兩人一起停下﹐共同仰望這個世外桃源。彰不禁被牢牢的
吸引住﹐他從來不曾見過這般的美景。不僅是令人驚嘆的美景
﹐連這兒的空氣都特別的清新。
楓一陣的開心﹐心知彰也一樣他﹐打從心低喜歡這裡。上
次隨太子來後﹐他便暗下決定﹐必要帶彰來這兒。從小到大﹐
有好的東西﹐便一起分享﹐至今﹐這種心情依然沒變。當看見
喜歡的東西﹐希望陪伴在身旁的是他。
“遙瀅原。”
“啊﹖。。。原來這裡就是俗稱世外桃源的遙瀅原﹐真是
無遜于傳聞﹐百聞不如一見﹗”笑笑的跳下馬﹐然後不容拒絕
的也把楓給扶下馬。
“彰早已聽聞﹖”心中有些許的不悅﹐竟然自己不是第一
個告訴彰。
“小傻瓜﹐是你第一個帶我來哦﹗我很喜歡這裡。”了解
小東西的不悅﹐捏捏他的鼻尖。
“白痴﹗”感到絲絲的甜蜜﹐彰已很了解他。
與彰相戀以來﹐他都沒能真正弄清自己的心意﹐只曉得不
能沒有彰﹐縱使一切都沒有了。
彰拉著楓﹐輕慢的﹐走過翠綠的草地。兩人心中有著從所
未有的滿足﹐假若能就此平淡的渡過一生﹐也無遺憾了。
手握手﹐一起走到不遠處的小河。彰拉了楓席地而坐﹐肩
並肩的﹐手依然相互緊握。
“好清澈的河水。”邊說邊侵手到呵中﹐感受其中清爽﹐
“而且還很清爽呢﹗”
在旁的楓﹐只是不語的望進河水。自上次來﹐河水依然是
那麼的清澈﹐水流迴旋。
“嗯。。。這裡的河水很奇怪唷﹐竟然是水流迴旋﹐楓可
曉得河流的名稱﹖”彰邊‘天真’的微笑﹐便纏上楓。
“哼﹗”還給我裝傻﹗既然都知道這裡是遙瀅﹐哪裡會不
曉得河流的名稱。
“楓﹐告訴我嘛。。。”還是在裝著。
“。。。。”狠狠地瞪著身邊一臉無辜的人。
“好﹐好﹐別氣壞身子﹐楓。我知道啦﹐是有名的‘瀠洄
’﹐原于它的河水水流迴旋﹐而且。。。”故意把後音拉得長
長的﹐要把身旁的‘小魚’給釣到。
“而且﹖”本來在專著的聽﹐所以也沒有發現道可疑﹐還
跟隨說了。
“楓﹐我說呀那個。。。而且是另有乾坤﹐楓想聽嗎﹖”
呵呵﹐‘小魚’已經在圍著魚勾打轉。
一臉不耐的橫他一眼。要說﹐便說﹗別在那兒拖得長長的
。
唉﹐小傢伙的耐心就是比較少﹐本來還想騙取一個親吻。
“楓﹐真是敗給你了﹐就是有個傳說﹐傳聞這兒曾有一對
情人在此投河自盡。”
聽見這﹐楓本來閃閃發亮的眼眸﹐不禁黯然。這小小的動
作。當然逃不出彰。
“是一對像我們的情人﹐王子與少年。不過﹐有人曾說﹐
他們並沒有死﹐而是在其他地方快樂的活著。”
接到楓的疑問﹐繼續說﹕“有人曾在某處見過他們。”
“真的﹖”真的可以幸福嗎﹖目光飄向遠處﹐心中不斷問
自己﹐真的能找到幸福嗎﹖
“真的﹗只要我們深信﹐一定可以。”心疼地把身邊的人
兒擁進懷裡﹐雙手緊緊的圍繞他﹐像是在無言的保護。
“嗯。。。。”心中是莫名的溫熱﹐很開心﹐因為身邊有
彰。但是。。。我的身世。。。
兩人無言的相互依偎﹐吸取對方的溫度。心低流過的溫暖
﹐是想要留住到永遠的感覺﹐一種很遙遠﹐很遙遠﹐卻有似觸
得到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沉默的人兒﹐首先開口。
“彰﹐我有事情要告訴你。。。”始終要面對的﹐不如就
趁此解決。
“什麼﹖”可以感到懷中人的不安﹐更加大力的抱緊他﹐
給予無言的鼓勵。
“我的雙親。。。不是意外身亡的﹐而是﹐而是被當今聖
上三井直輝。。。全家抄砍﹐一共是上下七十七條人命。。。
”最後一句幾乎不成句子﹐幾乎艱難才說了出來﹐雙手緊緊握
拳﹐身體輕微的顫抖。
“楓。。。”輕柔地分開楓的手掌﹐怕他弄傷自己﹐把他
攬得更貼近﹐臉頰貼在一起。
他從不曉得楓這段傷心的往事﹐因為感到無能為力﹐而有
莫名的心痛﹐責怪自己﹐為何沒有好好的保護他﹖為何讓他受
了這麼多的痛苦和委屈﹐自己卻從來不曉得﹖
“彰﹐我也是在幾個月前﹐從一位故友中得知真相的。”
不想彰自責﹐這件事怪不了誰。
“對不起。”是在訴說自己的無力﹐自己的遲來﹐讓他手
了這麼大的苦﹐卻沒能即時給予支持。
懷裡的人在聽到後﹐坐了起來﹐轉過身﹐然後雙手﹐冰冷
的手﹐棒著他的臉﹐堅決的說﹕“不要說對不起。”
彰望進楓清澈的眼眸﹐他只能看見不曾改變的純淨﹐是一
份完整的純正與乾淨。他是何等慶幸﹐才能遇上他﹐愛上他﹐
戀上他﹖在心口洋溢的幸福﹐令他嘴邊不自覺的彎起一個弧度
。
就當楓放開手﹐想要重新坐好時﹐彰的雙手﹐一隻繞過他
的細腰﹐一隻摸上他的臉頰。心想﹐這個人又要發揮他的專長
了﹐不禁冷眼瞪他﹐氣鼓鼓的。接著﹐從而旁聽見----以後有
我在﹐看見眼裡掩不住的憐惜。心中一熱﹐他完完全全的接受
到彰的意思----從此有他﹐他不再是一個人。
此時﹐清澈動人的眼眸﹐寒冰的秋水﹐盈滿了不掩失的溫
柔與幸福。
隨著﹐彰拉起楓﹐手握緊他的﹐舉起半空﹐兩手相握。
“以神之名﹐我以我的一切起誓﹐對你﹐仙道楓﹐永遠不
離不棄﹐愛你守你﹐生生世世﹐致死不渝。上天為證﹐大地為
憑﹐我仙道彰﹐永不違背誓言。”
彰他。。。。﹖我明白了。。。。隨著露出淺淺的笑顏。
“以神之名﹐我以我的性命起誓﹐永遠陪伴你﹐不能同年
同月同日生﹐願能同年同月同日死﹐絕不獨活。我仙道楓永不
食言。”
“小笨蛋﹗為何起這麼毒的誓言﹖”寵溺的摸摸他的嫩頰
。
“你不喜歡﹖”
“不是﹐只是。。。。”
楓攬上他的脖子﹐輕輕親了他﹕“你會先我離去嗎﹖”
“我。。。”看見懷中人的堅持﹐心中滿是柔情和愛憐﹐
“不會﹐絕不離你先去﹗”
仙流互相擁抱。絕不離他先去﹐不是說他不重視楓的生命
﹐只是他明白﹐親眼目睹愛人離開﹐是非常非常痛苦的事情﹐
所以他決不讓楓有機會嘗試這種椎心的疼痛。要受苦﹐他仙道
彰將會把一切承受。
“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讓我受苦﹐所以﹐便唯有這
個誓言﹐我們才不會相互錯過。在輪迴的路途中﹐兩人還能相
互守著。
“楓﹐契約正式開始﹐我們一定會相皆到老。”
輕柔的吻上楓﹐纏綿的吻﹐正式訂下契約﹐決意相皆到老
﹐決不違背誓言。
互相的依偎﹐坐在河邊﹐鋒把腳裸侵進河水裡﹐感受那絲
絲的涼意。好寧靜的日子﹐都幾乎把太子給忘了﹐直到回來此
地。
發覺楓的沉默﹐彰把楓擁進懷﹐雙手攬著他﹐“是誰帶楓
來的﹖”
“太子。”好久不曾說出口的名字。
自那次的意外﹐三井已甚少拜訪仙道府﹐只派人送來許多
的補品﹐以及從來不曾間斷過的問候。
“又是他﹗”還真是纏人﹗不滿的抱怨﹐除他外﹐就屬他
與楓最要好﹐以後還是讓他們少見面﹐“楓﹐你喜歡三井太子
嗎﹖”
“我。。。”緊皺著眉頭﹐眼裡是說不出的掙扎。
加緊懷裡的擁抱﹐雙手交差地攬過楓的雙手﹐下頜抵著楓
的秀發。
“不要緊的﹐一切都會好﹐太子的事也好﹐我們的也好。
”希望傳達﹐讓他曉得﹐一切他都明白﹐也都會守在他身旁﹐
一直。
“。。。我本來是要讓太子﹐父債子還﹐可是。。。他卻
是一個好人﹐未來的好國君﹐我。。。我下不了手。。。”假
如他能不顧一切的把太子置于死地﹐那該多好。
“那是應該的﹐他對你的好﹐以後將對百姓的好﹐你都知
道﹐所以才會下不了手。楓﹐這並沒有錯﹐你明白嗎﹖”
“可是﹐ 流川家的七十七條人命呢﹖父母的大仇呢﹖”好
亂﹐真的好亂。。。
“。。。。” 彰只是大力的抱緊他﹐目光中的懮慮都投進
河水裡。
“。。。楓﹐我們走吧﹗離開這裡﹐到其它地方去。”
“什麼。。。。﹖”抬起身子﹐轉頭面對彰。
“離開這裡﹐再也不問世事﹐只過我們倆的日子。”
“離開這裡﹖” 他疑惑了﹐難道真的可以﹐啊﹖說走就走
﹐就這麼逃避嗎﹖
“對﹐離開這裡﹐就我們兩個。”
“逃避得了嗎﹖”不可能的﹐他身為男子漢﹐ 哪可面對困
境便逃走呢﹖
“楓﹐你考慮看吧。。。怎麼樣﹐我都會在你身旁。。。
”不管如何﹐他都會支持楓的決定﹐守護楓。再次把楓拉進懷
﹐讓他靠著胸膛。
“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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