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流川，我又來了﹗」仙道仍是那一貫的笑臉，
讓流川不禁想問到底有什麼事那麼好笑，可以讓他一天笑
到晚，那笑容在他面前尤其燦爛．．．他不知自己便是讓
仙道笑容滿面的原因．．．
自那天之後 仙道果然守諾的每晚到翠紅樓聽流川彈
琴，他都是等到流川的演奏結束回到小屋後，才出現在涼
亭，他不想讓流川知道他已揭穿了“楓姑娘”的身份．．
．
「嗯，你想聽什麼﹖」流川開口便只問仙道曲名，反
正仙道是來聽曲的客人．．．
「唉呀﹗我們今天不要彈琴了，我們來談你。」
「﹖﹗．．．我﹖」
「對呀﹗例如為什麼你一個男人會住在翠紅樓這種地
方﹖以你這麼好的琴藝，你應該可以有一番作為的，搞不
好還能被請入皇宮，成為專屬琴師，坐擁榮華富貴呢﹖」
其實仙道最想知道的是第一個問題，，，
「太麻煩了﹗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呵呵﹗我想也是﹗真是英雄所見略同﹗」仙道雖認
識流川才個把月，倒已把流川的個性給摸了個七八成。
「．．．」流川不哼一聲地盯著仙道瞧。說也奇怪，
一般人和他在一起只要見他默不作聲，一定會自己坐立不
安，借辭告別。只有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仙道彰，看了他
的臉色還能從容作笑地和他搭三勾四，真不知道是厚臉皮
還是沒神經。
「怎麼﹖一直盯著我瞧﹖是不是發現我長的太帥把你
嚇到了﹖唉唉﹗楓﹗別難過，你自己也長得很不錯的，簡
直是美若天仙，嫦娥再世．．．」仙道不愧是情場老將，
說起這種肉麻的話是一爐接一爐的，也不怕讓聽的人掉滿
地疙瘩。
「仙道彰，我告訴過你別把我的臉和女人們比﹗」流
川不耐得道。這些話他已聽仙道說得多了。他發現，自從
仙道出現，自己的忍耐力增強了許多，拜仙道之賜．．．
「我當然沒拿你的臉和姑娘家比，你可是長的比那些
吵雜的女人們漂亮多了﹗」仙道真是不要命了。
「哼﹗」明明叫他別提他偏要可惡﹗又不能對客人發
脾氣．．．流川氣的全身顫動。
呵呵，生氣了。看來還是別欺負他了，雖然他生氣的
時候很可愛，比平常那副好像天下的人都欠他錢一樣的面
無表情生動多了，但是再和他鬧下去的話，這個牛脾氣的
小子恐怕會好幾天都不理我，那我可要悶死了。
仙道可不想好一陣子見不到流川，雖然流川沉默寡言
，平日都是由他開口逗流川說話，但要是連流川的臉都見
不上，可又是另外一碼子事了。
仙道不自禁地又偷瞄了一下流川，只見流川低下頭將
手拂上琴弦，不再理會仙道的戲弄。
「對了，你剛才叫誰楓﹖」流川又將頭抬了起來，直
狠狠地瞪著仙道。
「這裡除了你我二人還有誰﹖﹗我當然是在叫你嘍，
楓﹗」仙道故意地又喊了流川一聲。終於注意到了嗎﹖還
以為這遲鈍的小子一輩子都不會發現呢﹗
「哼﹗我可不記得我允許你這樣叫我﹗」流川似乎很
在意這件事。
「咦﹖為什麼﹖我們兩不已經是好朋友了嗎﹖好朋友
直呼對方的名字有什麼不對﹖還是你不把我當朋友﹖」仙
道心裡好難過，他是那麼地喜歡流川，而流川竟連他的名
字都不讓他喊，他對流川而言究竟是什麼﹖兩人相處一個
多月，原以為他與流川多多少少有了一點感情，沒想到流
川根本不在乎他．．．
「不是．．．」流川的頭又重重地低了下去，聲音也
壓的低低的，即使是就坐在他對面的仙道，也聽不清楚流
川這近乎自言自語的話。
仙道看流川一副難言之隱的表情，也不想再逼流川，
他不想毀了兩人間好不容易才建立起的信任與友誼，他要
有耐心。
流川不發一語，緩緩地彈起琴，對他而言，彈琴的時
候，他才能放鬆心情，沉浸在自己精謐的空間，與世隔絕
，仿彿所有的凡塵俗事與不愉快，都因他的嬝嬝琴音而昇
華．．．
仙道也異常沉默地陪在流川旁聆聽，他知道這是屬于
流川自己的世界，他還不能踏入的另一個領域．．．
突然仙道注意到一件事，雖然在別人眼中極微不足道
．．．
流川茶几上所放的琴，並非流川平日常用來為他演奏
的那一具．．．
這張琴琴身漆黑，琴體並無任何的彩繪紋飾，只有在
琴首處有一個姆指大的朱色新月刻紋。
仙道之前也見過不少奇真珍異玩，但從沒瞧見過全黑
的木刻古琴，是他孤陋寡聞，還是世間真有樹身漆黑之木
﹖（KAORU﹕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黑色的樹﹖﹗稀不稀
罕﹖﹗就當作很罕見吧﹗隨便的KAORU!）
「流川，這張琴很特殊嘛，你是從那裡得到的﹖」仙
道耐不住好奇。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探人隱私的無聊之
人。若是其他不相干者，管他那琴是那來的﹖頂多口頭上
意思意思稱讚幾句罷了。但現在這張琴的主人是流川，不
管是雞毛蒜皮，還是紅豆綠豆大的小事，只要和流川有關
，他就有興趣知道。
琴音頓止，流川早知仙道會問他這件事．．．在他將
琴拿出來之前．．．．．．
流川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拿出這張陳封已久的琴，也許
是這一個多月來和仙道相處慣了，從不與人深交的他，在
不知不覺中已將仙道視為值得信任的知心．．．
「．．．除了彩子姐外，你是第一個見過我這張琴的
人．．．」
彩子姐﹖哦﹗安西彩子，此間翠紅樓的主人。她雖是
這裡的媽嬤，但今年芳齡也不過近雙十，據稱人不但貌美
勝花，且為人豪爽不讓襟眉，非一般女流之輩。而且在不
久的將來，將會成為神奈川一大富賈宮城府的少夫人．．
．
問仙道怎有如此詳盡的小道消息﹖因為他有一位交往
已久，坐守深閨卻能通曉天下事的紅粉知己—相田彌生。
而她的胞弟—相田彥一，人稱小神通。只要是神奈川發生
的事，找他可是有問必答。小神通一名可是其來有自。仙
道消息靈通，也是多虧了彥一三天兩頭地跟在他身邊打轉
，才知道了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辛。
「這張琴．．．是我爹娘留給我的東西．．．他們去
逝之前．．．八年了．．．」流川沒察覺仙道的胡思亂想
，繼續地道。
流川還在整理思緒，畢竟他從未告訴別人．．．這件
他不願再想起的事．．．
「那是個大晴天，娘照常送我去安西師傅處那兒學琴
。他們從小便給了我這張琴，說是我們流川家的傳家之寶
，我身為流川家的唯一傳人，一定要學琴。從我五歲練琴
開始，這張琴便沒離開過我身邊．．．」
仙道注視著無意識地拂著琴地流川的手，流川的眼透
過仙道，凝望遠方．．．
「那天，娘到太陽快下山了都還沒來接我，彩子姐便
帶我一道回家．．．．．．血﹗．．．」流川突然緊握雙
拳，身體也縮得緊緊的，原本的輕聲細調也變成顫動的聲
音，仙道趕忙伸出手握住流川。
「我一推開門，只見滿地的鮮血．．．爹娘就躺在那
灘血泊中，我推他們，叫他們，他們都不理我．．．」
仙道憐惜地輕握流川的雙手，想借自己的體溫，讓流
川穩定混亂的情緒。
「從那天起，我就不再彈這張琴，也沒有人再叫我楓
了．．．」
自那天起，這是流川第一次主動和別人提起這件往事
。他知道仙道知道以後，一定能瞭解他，他知道仙道和別
人不一樣．．．
仙道既痛心，又高興。痛心的是，他沒想到流川竟有
一段如此不堪回首的傷心事。自己至親至愛之人慘死自己
眼前，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難怪流川待人是如此地
忍淡無情，是怕自己再失去心愛之人吧﹖﹗那麼就讓自己
不再在乎任何事，不再愛任何人．．．是嗎﹖可憐的人兒
﹗而他高興的是，他竟是流川唯一一個親口告訴的人，那
是代表流川很在乎他．．．他可以這麼想吧﹖楓，這個名
字，也將是只有自己才能叫的。
仙道站起來自身後環抱流川。
「你還有我，我就在這裡．．．」
流川並沒有掙脫仙道的手。雖只是短短幾個字，流川
的的確確感受到了仙道的心．．．他知道他並沒有看錯仙
道．．．
仙道穩定規律的心跳，讓將頭靠在仙道胸前的流川，
泛起了一股睡意．．．
仙道將下顎抵著流川的額頭，輕柔地來回搖盪著，想
多汲取一些流川頭髮的芬芳．．．，流川的烏黑秀髮長過
肩，平常都是用一條純白的髮帶在耳後綁住。額前的瀏海
雖稍長了點，險些遮住他大半清麗白晰的絕麗佳容，若隱
若現地卻更增添一番神秘。
「楓，我喜歡你﹗」仙道在流川耳旁訴說情意。
這句話，讓原本已快進入夢鄉的流川，瞬間清醒了過
來。
流川抬頭，睜著純潔無瑕的漆黑瞳眸看著仙道，朱唇
微啟，知道該說些什麼，但腦中一片空白，又不知該從何
說起．．．
兩人相望無語，不知過了多久，仙道終于情不自禁地
吻上了流川的灩唇．．．流川的唇，比他所碰過的女人都
還要美好。流川的嘴很小，仙道輕輕地用軟舌，溫柔地描
繪流川的唇形，接著，舌葉不經意地叩入流川毫無防備的
牙關，彷彿摸索似地來回靈活游動吸允，最後他纏上了不
知所措的流川，流川的軟舌在仙道的挑逗下任憑仙道擺弄
交纏．．．
等仙道終于意尤未盡地離開流川時，流川已全身癱軟
在他懷中，氣喘連連．．．
「楓．．．」仙道輕摟流川．．．
「那是什麼意思﹖你幹嘛把舌頭放進我嘴裡﹖」流川
一臉不解地質問仙道。
「啊﹖﹗楓，你不知道我們剛剛在作什麼﹖﹗」仙道
大感訝異，流川不知道接吻﹖呵呵﹗這麼說我是他的第一
次嘍﹗真是單純的小子，居然連接吻都不知道，虧他還住
在青樓裡呢﹖﹗
面對滿臉疑惑的流川，仙道打算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好不容易兩人間有了進一步的關係．．．
「楓，你討厭我嗎﹖」
流川搖搖頭，仙道有時候雖惹他煩，但還不到討厭的
地步。有時候有仙道在旁邊聽他彈琴也很舒服．．．
「這麼說，你喜歡我嘍﹖」
流川點了點頭，不討厭，就是喜歡嘍﹗
「那你討厭我剛剛這樣對你嗎﹖」
流川低頭想了一下﹕「很難過，都透不過氣來。」
「那是因為你還不習慣，那叫作接吻。是只有和很親
宓的人才會作的事。你有聽道我說我喜歡你對吧﹗既然我
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接吻是件很自然的事嘍﹗常接吻還
可以增進感情呢﹗」仙道大展他三寸不爛之舌的功力。
「是這樣嗎﹖」流川對仙道的論點抱持疑問。
「當然﹗不然我們再來練習一次。」仙道又在拐騙流
川了。
話說完，仙道再度欺壓上流川已因之前的熱吻而微腫
的雙唇，這一次的流川，因為有了之前的經驗，不再任由
仙道單方面的進攻。當仙道再度攻城掠池而來時，他立即
迎上自己，手也在無意識間攬上了仙道的頸項，兩人忘我
地來回互相舔舐吸允對方口中的香甜．．．
「楓．．．」，仙道低喃流川的名，訝異流川的主動
．．．
「唔．．．」流川專心地接受仙道的熱吻，無暇反應
仙道的呼喚．．．
直到兩人都須要換取新鮮的空氣，仙道才依依不捨地
離開了流川的溫暖．．．
流川雙手抓著仙道，倚在仙道胸口，原本清秀蒼白的
雙頰染上一層紅暈．．．直讓仙道看得三魂掉了七魄．．
．
「我沒說錯吧﹖﹗」仙道緊擁著軟倒懷中的流川，流
川的溫度透過肌膚相觸的衣裳，完完全全地傳到仙道的心
裡，讓仙道愛不釋手．．．
「．．．嗯．．．」的確是比第一次舒服多了，看來
仙道沒有騙他．．．單純的流川真的這麼認為．．．
仙道不捨地又在流川的臉上灑下綿綿細雨般的吻．．
．
「．．．．．．」仙道的吻好柔好舒服，讓原本就想
睡覺的流川，經過這番輒騰，又在仙道的懷中昏昏欲睡了
．．．
「楓﹖﹗想睡了嗎﹖」仙道和流川相處久了，這種景
象也司空間慣了。只要時間一到，不論在作什麼流川都能
立即倒頭就睡，有好幾次都是在說話說到一半時就睡著了
，還都是由仙道抱他回屋子裡的．．．
「．．．嗯．．．」流川這句回話，已經讓人分不清
是不是夢囈了。
「楓﹗那我以後可以叫你楓嗎﹖」不是以經在叫了嗎
﹖
「．．．．．． 唔．．．」
「楓﹗以後你只能找我練習接吻哦﹗」仙道念念不忘
這件事，流川的吻只有他可以享用。其實他也是多慮了，
流川住在這裡，一個外人都不見，又怎會和別人作這種事
呢﹖
「．．．」看來流川又和周公下棋去了﹗
「真傷腦筋．．．」仙道苦笑道。臉上卻看不出什麼
困擾的表情，反而是深情款款一辭才能形容的幸福笑臉．
．．
仙道打橫小心翼翼地抱起流川朝小屋走去，怕吵醒了
他夢中可愛的睡美人。
輕手慢腳地將流川安穩地放在床上，脫掉流川腳上的
鞋子，再將繡被蓋上．．．
仙道不禁想自嘲一番。他堂堂仙道彰，所遇見過的美
女，雖沒有佳麗三千，也有紅顏三百，但還沒有那一個可
以“勞動”他如此悉心照顧，沒想到他終于遇上了一個真
正喜歡的人，竟是一個男的，而自己還苦苦追求，熱此不
疲．．．
「．．．」仙道凝視著熟睡的流川。流川的睡容柔和
安祥，不如醒著時般度度逼人，不知他正作著什麼好夢．
．．想到剛剛流川說得話．．．他的雙親是遭人殺害的﹖
為什麼﹖若只是純粹行搶也不必將人都殺了呀﹗是仇家嗎
﹖看流川的樣子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緣由吧﹗這件事可不
能就這麼擱下，楓八成是剛好不在家才逃過一劫，敵人大
概也不知道有楓這麼一個小孩，要是楓給仇家發現了可不
是鬧著玩的，楓連一點功夫都不懂，如何防身呢﹖不行，
我不放心，得找人查查﹗
仙道起身想走，卻感到一股拉扯力。轉頭一看，原來
流川一手抓著他的衣角不放仙道想輕輕放開流川的手，沒
想到流川睡夢中的力量極大，讓他無法用不弄醒流川的方
法鬆開手．．．仙道正盤算該如何是好．．．
「別走．．．」這顯然是流川的囈語．．．
「我在這．．．我沒走．．．」仙道明知這只是流川
的夢話，也不能聽而不聞．．．看來只好等流川熟睡時再
走嘍﹗只是為難越野今晚再等一會兒了．．．
★ ★ ★ ★ ★ ★
「少爺今晚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苦命的越野果然
在另一廂嘮叨著仙道。
「大概又是和楓姑娘談琴忘了時辰吧﹖」百合貼心地
安慰越野。
自從仙道宣佈要每晚來翠紅樓起，他便每晚間歇不斷
地跟著仙道。倒也不是怕仙道真的和青樓女子有了什麼不
三不四的關係，他相信他引以為傲的少爺還不至于如此飢
渴。但人言可畏，白的都能說成黑的，還是由他跟著，替
仙道注意這點小事才是，別讓人認出來了。靖南府的王爺
天天上窯子﹖﹗這成何體統呀﹖．．．不過也多虧了仙道
，越野和百合二人也變得熟絡起來。每次仙道來翠紅樓都
由百合接待，仙道一來是想少一個人知道就少漏一點口風
，而百合看起來倒是挺潔身自愛，不像是會道長說短之人
；二來是用百合作幌子，讓他人以為他是來找百合的，不
知情的姐妹們還誇百合找到了一個出手海闊的大客人；三
來也是讓百合來對付越野，免得越野又在他耳邊口沫橫飛
，嘮叨不斷．．．
「呵呵，越野啊﹗抱歉讓你久等了﹗」仙道說到人到
。不知道他剛剛有沒聽見越野的嘀咕．．．
「少爺，您今天怎麼這麼晚啊﹖」果不其然，越野的
煩人本事又出籠了﹗不好好念仙道一頓似乎晚上會睡不著
似的．．．
「有嗎﹖天還沒亮嘛﹗」仙道裝傻的功夫也是一流的
。
「天．．．沒亮．．．」越野已經快不行了，天還沒
亮﹖這種理由真虧仙道說的出口．．．．．．
「天還沒亮就是晚上嘍﹗我說過我晚上會上翠紅樓，
我可沒超過時辰吧﹗」
「快走吧﹗待天亮就不容易走了﹗」越野也不想再和
仙道爭辯，反正輸的一定會是他，他不想再浪費唇舌．．
．
「那當然﹗百合姑娘，多謝您的照顧，又叨擾了您一
晚﹗」仙道向百合打躬作揖告辭。
「高野少爺，您這是那的話。只要您不嫌棄，百合恭
迎都來不及了，百合送您一程吧﹗」高野是仙道的化名。
每當仙道到民間“便衣出巡”時便是用這個名字，免得人
人都知道他的身，分麻煩先不說，玩起來亦是無趣啊﹗
「不﹗不麻煩您了﹗咱們自個兒出去便是，這麼晚了
，您也該休息才是，給別人知道了，還以為我高野彰不懂
憐香惜玉呢﹗」
「既然公子這麼說，百合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公子請
慢走﹗」百合不婉拒仙道的好意。
「再見，越野，咱們走吧﹗」
「是，少爺﹗」
「少爺﹗您來找楓姑娘也有個把月了，你們每天都聊
些什麼啊﹖楓姑娘真的有傳聞中那麼美嗎﹖」越野真的是
很好奇，因為他到目前為止都尚未見過這位楓姑娘，但想
到能讓仙道如此不辭辛勞地每晚夜訪翠紅樓，這位楓姑娘
必定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才是．．．
「哈啊．．．越野，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請楚。」
仙道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我說．．．」越野看仙道那一臉裝出來的睡意．．
．「沒事，我們快走吧﹗」又被仙道給矇混過去了﹗每次
都．．．唉．．．看來這個問題是永遠找不著答案了．．
．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