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仙道把溫熱的水都喝了﹐藥也一板一眼地服過了﹐流川坐在 床邊直到他入睡。 手機忽然響起來﹐驚得流川一個箭步射出病房。 接來聽﹐是個女人。竟是清水凌美從澳洲打來的。 “現在在日本﹖” “嗯。” 那邊空了一陣﹐終于問﹕“他還好麼﹖” “誰﹖”流川冷冷地問。 “。。。”很尷尬的聲音﹐“任何一個。。。” “好﹐兩個。。。都還好。。。” “那麼。。。你打算留在美國麼﹖” “是的。”流川的語氣出乎自己預料的堅定。 掛了電話﹐流川關了機﹐轉身回到仙道的房間﹐發覺醫藥味很嗆 ﹐就把窗戶輕輕拉開一個縫﹐讓外面新鮮的空氣透進來。 流川吸鼻一聞﹐嗯﹐有種陽光和海風相混合的味道。 不知怎的﹐突然又想起那些與他一起打球的日子了﹐還有他晶瑩 發亮的汗水和微笑。流川不自覺地用右手撫了撫胸口﹐又仿彿嗅到一 股香甜的紅酒味。 回過頭看看仙道恬然的睡臉﹐陽光灑滿了他清俊瘦削的面龐﹐讓 他在白色的病床裡看起來像個皓潔的天使。 流川於是低下頭﹐對自己露出深深一笑。 托他的福﹐自己竟終于認識到了一個﹐完美的世界。 ------ “我願意陪你打球﹐你﹐願意陪我來看海麼﹖” “下次再來﹐叫上我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