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兩人對立著。
仙道靜靜的凝望著流川﹕「你﹐是警方的臥底
吧﹗」
流川沒有回答﹐手上的槍﹐卻毫不留情的指向
仙道。
「這是你的決定嗎﹖」仙道抱著雙臂﹐嘴角勾
劃出一抹溫柔的微笑﹕「要對準點﹐不要讓我太痛
苦……。」
「……為什麼……。」流川似乎很艱難的﹐吐
出這三個字。
「因為﹐我喜歡你啊﹗」仙道毫不羞卻的﹐說
出令流川呆滯的言語。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除了小靜﹐沒人
會喜歡我的。」流川用冷淡的音調﹐說出激動的話
。
仙道眼神中充滿憐愛﹐一步步的走進流川﹐然
後不顧他手上的對準自己心臟的槍﹐輕柔的﹐擁住
流川﹕「楓﹗一個人最大的敵人﹐就是他自己。你
只是被侷限住了﹐因為你討厭自己﹐所以就看不到
別人對你的珍惜。」
流川覺得握槍的手在輕微顫抖著﹐他是以殺手
為業的啊﹗怎能動搖﹖緩緩的扣下板機﹐流川靜靜
的﹐逐字逐句的說﹕「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該
結束了。」但是﹐為什麼聲音像在哭泣呢﹖
仙道雙手捧起了流川的臉﹕「楓﹐我不想跟你
結束。你記得嗎﹖我說過﹐我們都是在等待制裁的
人﹐可是﹐其實﹐我們﹐更渴望得到救贖吧﹗楓﹐
遇見你後﹐我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我希望﹐不管
怎樣﹐我都要好好的活著﹐活著﹐然後﹐保護你。
」
「我又不需要你保護﹗」
「唉呀﹗你臉紅了噢﹗真是不會說謊的傢伙。
」仙道將頭埋在流川的頸項旁﹕「楓﹐一起﹐尋求
救贖吧﹗不停的想著罪惡什麼的﹐痛苦之類的﹐只
會讓自己越來越墮落。我們﹐一定可以一起﹐得到
幸福。」
「仙道……。」流川的手指漸漸鬆了。
「我們兩人﹐都不會再寂寞了﹐不管是地獄或
天堂﹐一塊兒去吧……。」仙道低聲呢喃著﹐同時
﹐吻也如蜻蜓點水般﹐不停的落在流川蒼白而美麗
的臉龐上。
流川覺得胸口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著﹐讓他
沒握槍的手緊緊的抓住仙道的衣服。
「流川……我喜歡你﹐比喜歡任何人都喜歡你
……你呢﹖」仙道的攻掠地停在流川的唇上﹐深切
卻不急躁的﹐將感情細細柔柔的﹐傳達著。
「咚」一聲﹐槍落下了。
……。
「好痛﹗」仙道突如其來的叫聲實在很煞風景
……。
「你的槍……﹐」仙道低下身體﹐撫住腳趾﹕
「打到了我的腳……。」
流川有種想笑的衝動。
「我又沒穿鞋……真的好痛……。」仙道的頭
是低垂著﹐看不到他的樣子﹐不過聲音聽起來好像
快哭了。
「哈哈。」流川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仙道﹐
雖然很強……但……也是人啊﹗
仙道揉著腳趾﹐哀怨的說﹕「楓﹐你都不關心
我……。」
「你也有倒霉的時候呀﹗」流川眼睛彎成月型
﹐這大概是他出生以來投一次笑成這樣……。
仙道似乎在賭氣﹐不再說話。
流川倒真的有點擔心了﹐俯身問說﹕「你沒事
吧﹖」
「有事﹗」仙道猛地將流川一拉﹐流川沒料到
仙道會有這種舉動﹐便順勢倒在仙道身上。流川抬
起了臉﹐正要罵人﹐卻對上溢滿微笑的臉﹕「楓﹐
我要你賠償我……。」
相擁的兩人﹐氣息﹐越來越混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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