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紙上寫的話,“ ”代表人說的話,( )代表手語
“小楓,給我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后,我辦好了所有的事,就
回來和你結婚。你一定要等我。”機場上,一個慄發男子向著一個
黑發男子一邊打著手勢一邊說道。
(我等你。)黑發男子沒有說話,只是打了一個手勢算是回答
。
“小楓。”慄發男子一把拉過黑發男子,在他的額上落下一吻
。
(時間不早了,我要上機了,你也趕快回診所去吧。天氣轉涼
了,要多加兩件衣服,不要著涼了,還有,不要老顧著睡覺,要學
會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慄發男子繼續打著手勢。
黑發男子點了一下頭。
“飛機就要起飛了,到東京的乘客請上機。”機場的廣播大聲
說道。
(楓,你一定要等我回來,我愛你。)慄發男子在上機前又對
著黑發男子打了個手勢,再看了他一眼,就匆匆走進了關口。
黑發男子目送著慄發男子進了關口后,也離開了機場。
慄發男子叫藤真健司,是東京一家大醫院的太子爺,三年前來
到神奈川的一個小鎮上,在一間診所里當醫生。黑發男子叫流川楓
,和藤真在同一家診所工作。流川從小就不會說話,兩歲的時候被
雙親遺棄在診所外的一棵楓樹下,后來,這家診所的流川醫生收養
了他。並為他改名為流川楓,二十多年來,流川醫生一直把小楓當
成是自己的孩子,事事都寵著他,什麼都為他著想。小楓這孩子性
子倔得不得了,雖然他天生不能說話,但不代表他會任人欺負而不
還手,以前就有一個叫櫻木的,不識好歹嘲笑小楓不會講話,結果
小楓就和他狠狠地打了一場,將櫻木打得滿地找牙,以后櫻木再也
沒有嘲笑過小楓這一點。因為不放心,小楓一直留在診所里工作,
小楓自己也很滿意這份工作。
三年前,有一個叫藤真健司的年輕人從東京來到這里當醫生,
和小楓日久生情,現在兩人的感情已經發展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前幾天,藤真向小楓求婚,小楓也答應了。婚禮下個月舉行,可
是這時,藤真東京的家出了點事,把藤真叫了回去。
────────────────────
轉眼間,三個月過去了,北海道已經是冬天了。藤真還沒回來
,流川坐在窗前,看著窗外飄飄揚揚落下的雪花,藤真,你不是說
一個月后回來嗎,現在已經三個月了,為什麼你還不回來,你在騙
我嗎。
“醫生,醫生在哪?”一個男人從外面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男
人跑得太急了,以至于在進來時把東西全碰跌了。
男人見屋子里除了流川之外沒有其他人,而流川又沒有答理他
,于是男人就走到流川后面碰了他一下。
流川回過神來,望了男人一眼,流川認得他,他叫佐藤,常常
來這里看病的,但其實他的身體好得不得了,流川拿出記事本,在
本子上寫到 [有什麼事嗎?]
男人明白了,一把拿過記事本,再上面寫到 [我找醫生]
[醫生出去了]流川接過本子再上面寫到。
[我的心有點不舒服,你能幫我看看嗎?]佐藤把本子遞給了流
川。
流川讓佐藤躺在床上,自己給他檢查了一下。
檢查完以后
流川拿起筆在紙上寫到 [你的心髒沒有什麼問題]
就在這時,躺在床上的佐藤一把捉住了流川的手,在流川還沒
反應過來時,佐藤一個翻身,將流川壓在自己的身下。隨即而來的
是一個火辣辣的吻,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佐藤才放開流川,繼續
吻著身下的麗人,吻,從流川的臉一直落到他精致的鎖骨。佐藤一
把扯開流川胸前的衣服。
胸前傳來的一陣陣涼意使流川一下子驚醒過來,一把推開身上
的佐藤,流川拉起領子,冷冷地看了佐藤一眼。
“你的男朋友是不會回來的。有誰願意和一個聾啞人在一起,
而且,你們還是同性,你和他一起,你只會成為他的累贅。”佐藤
故意很慢地對著流川說道。
流川厭惡地看了佐藤一眼,他會唇語,佐藤也知道。佐藤剛才
慢慢地對流川說,就是為了讓流川知道他在說什麼。
流川拾起地上的記事本,在上面寫到 [這不關你的事]
佐藤繼續慢慢地說道:“流川呀,不如你跟我在一起,我給你
最好的東西,怎麼樣?”
不能再忍受佐藤的污言垢語,流川一把將他推出了診所。
趕走了佐藤,流川一個人在診所里想著心事,真,你真的不會
回來了嗎。流川在心里默默地問道。不行,即使他藤真健司真的不
要我,我也要親口聽他說出來,我流川楓雖然是啞巴,但我不是傻
瓜,我決不允許別人將我的感情拿來作游戲。
我要去東京,我要去把這一切搞清楚。
下定了決心,流川買下了三天后到東京的機票。
三天后,東京
流川長到這麼大,也還是第一次長途旅行。一到東京,人生路
不熟,再加上沒有旅行經驗,流川迷惘了,呆呆地站在東京街頭,
緊緊地拿著那個裝有藤真住址的錢包,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看到了流川的迷惘,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穿著黑色笳克,戴
著墨鏡,大約一米九的男人向著流川走過來搭訕道:“老兄,第一
次來東京嗎?”
流川讀著唇語,明白了那個人的意思,流川點了點頭。
“來找人嗎?”
流川又點了一下頭。
“還沒找到?”
又點了一下頭。
“不如我幫你找吧?”
流川疑惑地望著那個男人,看出了流川的迷惑,男人繼續說道
:“當然這是要收費的,待你找到你要找的人后,你再付錢給我,
怎樣?”
流川又點了點頭。
“把地址給我。”
流川拿出錢包,從里面拿出那張寫著藤真地址的紙,指了指上
面的地址,遞給了男人。
男人見流川一直都是以動作來答問題的,心想,莫非他是個啞
巴,那更好,給我省下一大堆麻煩。
男人帶著流川去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趁著流川不注意,一把
奪過流川的錢包,飛快地跑了。流川立刻追上去,但無奈流川初到
東京,一點都不知道路,追了兩條街以后,就被那個人給甩掉了。
流川垂頭喪氣地走到大街上,錢沒有了,真的地址也沒有了,
沒有了錢怎麼回神奈川,沒有了地址,怎麼找真。以后的日子該怎
麼辦呢?
流川一個人在街上失望地走著。
又走過兩條街,流川忽然眼前一亮:是他,沒錯,就是他了,
穿著黑色笳克,戴著墨鏡,大約一米九的身高,是他偷了我的錢包
,一定是他,看他鬼鬼祟祟的眼神,看他那副賊眉賊眼的樣子。
流川一下子衝過去,一把拉住那個人的衣服。
“喂,你幹嘛拉著我不放。”前面的人感覺到自己被人拉住,
回過頭對著流川大聲說道。
流川沒有說話,只是死拉著那個人,兩眼死死地盯著他的褲袋
,看,從褲袋口可以看到那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黑色皮夾,我的旅
費就在那里面,真的地址也在那里面。
“喂,你拉著我不放,又不說話,你到底要幹什麼了。”前面
的人不耐煩了,搞什麼,只是拉住自己,又不說話,兩只眼還盯著
自己的褲袋。
流川兩眼死盯著那個人,生氣地指了指那個人的褲袋。
那個人看了看流川,想了一下后說道:“你是個啞巴?而且你
還不見了錢包?”
話一出口,那個人就后悔了,人家是啞巴,怎麼會知道自己在
說什麼呢。
流川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知道我剛剛在說什麼?”那個人疑惑地問。
[我會讀唇語。]流川拿出一本記事本,在上面寫到。
那人接過記事本看了一眼,在上面寫到 [你懷疑我偷了你的錢
包?]
流川沒有放開那人,只是點了點頭。
[我沒有偷你的錢包]那人繼續寫到。
流川仍然沒有放開那個人。
[你不相信?]那個人繼續寫到。
流川又點了點頭。
“那好吧。”那個人從褲袋中拿出錢包給流川看了看。
流川很仔細地看了看,發現那個的確不是自己的錢包。
[你還是不相信。]
流川點了點頭。
哎,那人嘆了一口氣,寫到[那你自己找找好了,看看我身上
有沒有你的錢包。]
流川又搜了一下那個人的身,還是沒有找到自己的錢包。流川
很是失望,看來,這回自己真的是要流浪東京街頭了。流川向那人
鞠了一個躬,正要離去,那人卻一把拉住了他。
那人拿過記事本,在上面寫上到[你打算怎麼辦?你的錢包被
偷了,你又沒找到你要找的人,那你以后怎樣生活。]
流川搖了搖頭,在紙上寫上 [不知道]
[要不你先到我家住一陣子,等你找到你要找的人后,再走也
不遲。]那人在紙上繼續寫到。
流川看了看那人,又想了一會,反正自己現在身無分文,他沒
什麼可能會對我不利,而且自己又沒有可去之處,不如就聽他的,
到他家住一會兒,解決了現在的麻煩再算吧,還可以趁著空閒時間
打聽一下藤真的下落。流川點了點頭同意了。
那人又在本子上寫到[你叫什麼 ?]
[流川楓]流川接過記事本快速地寫上。
[仙道彰]仙道寫完以后指了指自己。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