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我總喜歡蹲在草從中尋找蝴蝶，哥哥告訴我，白
色的最漂亮。
    是呀，純白的蝴蝶，真的好漂亮。
    就象我身邊的哥哥，潔白無暇。
    而我，一輩子只能做小草。 
    醒來的時候，周圍是一片白色。
    床邊上是哥哥，爸爸，眼睛哭紅了的媽媽，還有彰。
    我偏過頭，我不想看見他們。
    為什么又讓我回來了？
    我真想就這么永遠睡下去。
    難道我連死的權利也沒有？ 


    我用含恨的眼神看著哥哥和彰。
    我今生永遠也不想再看見彰。
    我分明看見，哥哥和彰的手緊緊拉在一起。
    我分明看見，哥哥眼里浸著淚花。
    我分明看見，那纏綿的一幕。
    我分明看見，彰不愛我。
    而我，一直愛著他，很愛很愛。 


    我一直躺著，什么話也不說。
    哥哥來看過我，彰也來過。
    可是我并不想見他們。
    因為我有罪惡感，我背叛了哥哥。
    我沒臉見他。 


    直到我能下床走動了，哥哥有天來看我。
    他扶著我下床。哥哥還是那么愛我。
    雖然別人都說他的心是冷的。
    我該怎么做？ 


   “小羽”哥哥叫我，他的聲音很平靜：“回到彰的身邊去
。”

    我詫異的看著他，他不是一直愛著彰嗎？

   “聽我的，我馬上就回美國去。你愛著彰的，是嗎？”

    我還能說什么？
    我真的忘不了他。
    我擁抱了哥哥，謝謝你。 



   “流川羽”，彰來了。他看起來還是那么無精打彩。

    我掙扎著想起身。

    他過來扶住我，我把頭埋進他的胸前：“彰，我真的很愛
你，不要離開我。”
    他喃喃的象是自言自語般的說：“我知道，知道……” 



    哥哥走了。
    生活還是那樣。
    我需要坐在輪椅上。
    因為醫生說我暫時還不能走路。
    彰每天都陪著我。
    不同的是，他對我比以前體貼了，經常對我說他愛我。
    這樣就夠了，彰，我真的只要這樣。 
 

    晚上我依舊經常夢見白蝴蝶。
    白天我經常一個人發呆。
    不知道哥哥怎么樣了。
    我知道他很愛彰的。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哥哥是因為愛我才把彰讓給我的。
    而我居然就接受了！
    這樣的我，真可惡！
    我恨我自己。 



    二年后
    我高中畢業了。
    彰也該升大學二年級了。
    我們的感情很穩定。
    媽媽說，等彰大學畢業后就給我們訂婚。
    彰笑著沒有反對。
    我卻發現他深深的注視著遠方。
    那是哥哥的方向。
    而哥哥，一直沒有見到他。
    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或許他還在恨我。 


    晚上接到了哥哥的越洋電話。
    說他快要回來了。
    我著急，我對媽媽說我不想等彰畢業后再訂婚，我想現在
就訂。
    對于我的自私和任性，爸爸媽媽沒有說什么。
    彰也答應了。
    我開心，或許彰已經忘了哥哥。 



    哥哥回來了。
    我的哥哥依舊那么帥，那么英俊，那么吸引人。
    他知道我和彰決定訂婚時，靜默了兩分鐘。
    然后笑著恭喜我，祝我們幸福。
    隨后就離開了，說他要去找以前的朋友們續續舊。
    其實我知道，他肯定是去找彰了。
    我偷偷的跟去了。 



    果然，我猜的沒錯。
    彰和哥哥一起漫步在公園里，我看見彰吻了哥哥的面頰。
    這樣才叫真正的幸福。
    這樣的幸福，永遠不屬于我。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