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彩子找到這裡來了？」瞧越野緊張的。
「那你要問她啊？」仙道一付沒事人的樣子。
「她說要找你。找你聊聊，聊聊你的女朋友。」
「那來的女朋友？」
「相田小姐算什麼？」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
「你．．你跟她不都已經．．算了，那是你的私事，我問你
，為什麼星期天你遲到，跟這件事有關係嗎？」仙道基本上是
個有時間觀念的人，要遲到、早退或請假他都會先交代的。
「大概吧？！」
「你到底怎麼招惹她的？」
「誰啊？」眼看越野快要爆炸了，仙道正經起來，「彩子小
姐嗎？我沒有。」
「是嗎？可是她說要找相田小姐談你的事。」
「哦？」
「看來事情頗為嚴重，彥一說很久沒見你了，而你的可愛的
學弟星期天來找不到你，還有藤真君也在找你，還有你的手機
都關著，還有你家的電話沒有人接，」越野數著手指頭，「這
麼多的事你怎麼說明。」
「我說過了，我最近很忙。」
越野一付了解的樣子，「另結新歡，而且跟彩子絕對有關
係。」
「跟她沒關係。」
「是嗎？那星期天你到那裡去了？還有．．我昨晚看你到的
車停在湘北畫廊的騎樓。」
仙道回看著越野，沒想到越野的推理能力這麼強，「因為
我在趕作業，到湘北是去畫畫──作業。」
「那作業呢？」
仙道明顯的快樂起來，「都交出去了。」
「已經那麼晚了，湘北還有誰能陪你耗，而且你怎麼會跑到
湘北去畫？老師的畫室呢？」越野抽絲剝繭的，發揮他的推理
能力。
想不到越野這麼的聰明，「去畫室老師一定會唸經給我聽
的，我怎麼畫得出好作品呢？今天交作業時，我看到老師滿意
的表情。」
「你別太興奮，我看你忘了你的畢業論文連個影子都沒有。
」
「啊！原來如此！我最近就算心情愉悅時也老覺得有件事卡
在心頭怪難受的，心頭老是悶悶的，原來是畢業論文的事，這
就對了。」仙道點頭滿意於自己終於找到了原由。
「對你的頭啦！你什麼時候心頭悶悶的原因會是因為功課上
的因素，我想是因為某人吧？」
「某人？什麼人啊？」仙道不自覺的嘴角泛起笑意，流川的
臉浮現腦中。
「看你笑得那個樣子，肯定有鬼。」
「什麼鬼不鬼的。」仙道的笑意更濃了。
「我也不想說什麼，你心裏比什麼都清楚，反正不論我怎麼
問你總會顧左右而言它，所以我也不想要你說什麼，總還是老
話一句，小心一點！」
「我知道！我知道！」
「你現在最需要的事把你的手機開著，畫展只剩一星期了，
要你幫忙的地方很多，你要隨時待命，總覺得這一次好像會有
事情發生。」
「什麼時候變成通靈人士了？」
「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我知道了啦，我會隨時待命，可以了吧？要不要我一天２
４小時都在這裡啊？」
「你啊！只有需要勞力的時候才會用到。再說．．也不知道
有沒有人在等你？！」
「哈．哈．沒有人等我，只有我等別人的份。」
「嗯？？」越野半瞇著雙眼。
仙道揮舞著雙手，「沒什麼，沒什麼。」
又是一張打算扔到字紙簍的畫紙，流川即時的挽救它即將
失去的命。
「這是失敗的。」
「我要。」流川把畫紙拿到自己手上。
「我可以畫出更好的給你，那張丟了它。」
「我要。」
看樣子是說服不了流川的，「隨你。」
「我要關門了，你要上去嗎？」
「當然。」
仙道隨流川到了樓上，流川逕自進了浴室沖澡，仙道沒事
的臥在床上看雜誌，耳中傳來的水聲明白的告訴仙道，流川正
在沖澡。
流川沖澡的樣子浮現在仙道的腦中，像隔層霧氣似的，腦
中沖澡的流川讓人看不清楚，卻更叫人遐思。
不繼傳來的沖水聲，刺激著仙道的感官。
開門聲，仙道臉紅的轉頭，「洗好了？」
「嗯，」流川走到櫃子旁，拿出了一套衣物，「給你。」
「謝謝。」流川身上散發的青草香味以及洗完澡後微紅的面
龐還有從髮上滴落在仙道手上的水珠，一再的刺激著仙道的感
官。「我．．我去洗了。」
「妳來看看，這是小楓昨天拿給我的畫。」
彩子看著畫，然後抬頭看了安西，安西點點頭，呵呵笑著
，彩子再次低頭看畫。
「小楓畫的？！」是問也是不問。
「雖說妳沒有天份拿畫筆，但是妳對畫的鑑賞力可是天生比
別人敏感。」
「這一幅．．小楓一向流露的自我色彩似乎沒有那麼奪目，
但又仍舊固執的存在，輕淡的筆觸卻點出深刻的情感，是的，
他把感情釋放出來了，不論是在光影、色調．．」彩子感動的
看著安西，安西點頭，稱許而讚同的笑了笑。
「．很．．很感人，是吧？」彩子仍尋求著贊同。
「這個像誰？妳母親說像妳。」
「像？．．我覺得像媽媽。」
「呵．．呵．．我看是．都像．．都像，呵．呵．．。」
「喂！」電話終於有人接了。
「喂，流川，下來。」
「我在睡覺。」
「帶你去一個地方。」
「不要。」
「一個跟你一樣美的地方哦！你可以帶畫具去，如果你真有
把景色畫下來的能耐，但如果你怕畫不出來你就繼續睡好了，
我不打擾你了。」這種方式屢試不爽。
「在那裡？」
「我在樓下。」
「在那裡？」流川用最快的速度跑下樓來。
「坐上來。」仙道拍了拍車子的後座。
「我可以自己去。」
「哈──哈──」仙道開口大笑。
「笑什麼？白癡！」
「我笑──有人坐了一次車之後就怕了，因為車速太快了，
小孩子會怕嘛，我了解，了解！」仙道留下這句話，發動著自
己的車。
流川楞了楞，跨坐上去。「你那種車速算得了什麼？」
「我可沒有說我的車速快哦？我騎車嘛，安全第一，慢慢騎
，不趕時間，享受著自在的感覺，感受．．」
「夠了沒有？」
「可是你自己要坐的哦？！」
「囉嗦！」
馬鞍藤、曼陀羅、燈籠草，開著淡黃紫的山萵苣還有黃色
的海沙菊以及叫不出名字的小花小草長滿地，芳草連天，綠草
如茵，這應是最佳的放牧地，可惜沒看到牛、羊等動物。
海中盤狀島嶼前漁船緩慢的航行，海面在陽光的照耀下，
波光粼粼，刺眼。
流川望著大海出神。
墨黑的頭髮及眉毛，膚若凝脂，潤紅的雙唇還有晶亮眼睛
，仙道不能也不敢碰觸，猶恐那是幻影一碰即消失無形，他只
能陪他一同駐足。
突如其來的大叫一聲，流川嚇一跳的轉頭，「白癡！」
仙道歉意般的笑笑，「有點熱，我們下去，」仙道指著如
崖壁下的小小平坦沙灘，「這裡有條不太清楚小路，不好走，
我來牽你。」
「我自己走。」
「又不是大姑娘，怕人牽手。」仙道逕行拉著流川的手沿著
仍可辨識的陡坡小逕往下走去。
一陣大雨來得急也去得快。
躲在大岩石柱下的二人站了出來。
「看！」
天空很藍、很藍，那是種專屬於雨後的透明的藍；雲很白
，很白，那是雨洗刷後的純綷的白；彩虹很亮，那是雨後陽光
下的虹彩，七色。
海風清涼，浪聲濤濤，沙灘潔白如玉，海水澄碧似藍。
流川坐在沙灘上，仙道靠著流川也坐了下來。
時間在靜默中渡過。
「我要下去游泳。」說著仙道就一邊脫起衣服來，只留一條
短褲在身上。
「好舒服！」仙道浮出水面，「你要不要下來？」流川沒有
動靜，大聲的又是一吼，「不會游啊？那我自己游了。」
「白癡！」流川開始脫起衣服來，水中的仙道看呆了，直到
流川跳入海中濺起了水花，仙道才回了神。
沈浸在海水中，悠悠蕩蕩的，時而深潛，尾隨著流川，從
後拉一下他的腳，他瞪眼的表情可想而知；時而仰游，把自己
放逐，閉眼想像著自己與天地同步。
空氣中有海水的鹹味，有岸邊青草的辛味，有共游人兒的
．．甜味。
「不游了嗎？」看著流川上岸穿起了衣服來了，仙道也跟著
上了岸。「來，」仙道伸出手來，「靠著才不會都是沙子的。
」
流川穿好衣服，「等等，讓我靠一下嘛！謝謝！」
看著大海，「你知道為什麼這裡會這麼少人來呢？」
流川等著仙道的敘述，「你看，轉個彎的地方有一大遍白
沙灘，所以他們不在意這一片小小的沙灘；再來呢，這裡不好
下來，家長是不準小孩子來的，怕他們失足掉下來；最重要的
原因是有人在這裏發生過意外，所以傳言有人在這裡看到鬼魂
。」仙道張牙舞爪的做了個鬼臉，「你怕嗎？」
「你呢？」
「我不怕，就算我們不能同年同月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有美人在側，路上不會寂寞的。」
「白癡。」流川走到岩石旁水域，捉起小魚來了。
仙道的哇哇叫聲吸引著流川靠到他的身側，以為他捉到魚
了，「什麼嘛！」
「送給你，你的晚餐有著落了。」仙道把到手的小螃蟹放在
流川手上。
「這麼小怎麼吃？你自己留著吧！笨蛋，沒事別大吼大叫的
好不好，又不是捉到什麼。」
「總比有人什麼都沒捉到的好。」被瞪一眼的仙道高興的很
，就是喜歡逗他。
「喂！過來，」仙道火速來到流川身旁，「給你當晚餐吃。
」流川得意的展示他努力了一陣子的成果，一隻不小的螃蟹。
「哇！」流川甩開夾住他指頭的螃蟹。
「有沒有怎樣？」仙道拉起流川的手看了一下，紅紅的，放
在自己口中吸吮起來，抬眼看著流川。
「笨．．笨蛋，又沒流血。」流川抽回自己的手，莫名其妙
的臉燥熱了起來。
「好可愛。」仙道有點發呆。
「白癡！」流川別過臉去。
「看！送給你。」仙道拿著貝殼，那是個白色的貝殼，從正
面看不出什麼來，從側面剛好是個心形，二片貝扇就像從中分
割心形的二片。
流川拿在手中，看看仙道，再看看貝殼，很漂亮、潔白、
乾爽、光亮，嗯？表面加工過的，亮漆？「這個？」
看出流川識破，「從家裏帶來送給你的。我有四盒貝殼，
其中的一盒內的貝殼，朋友跟我要我大概都會給，另外有二盒
得視交情而定，最後的一盒都是我最愛的，我是不送人的，這
個是從那盒中挑出來的，送你。」
流川低頭，抬頭，拉起仙道的手，把貝殼放在仙道手上，
仙道推回去，「不喜歡？」
「不是。」
「為什麼不要？」
「不是不送人的嗎？」
「只送你。」仙道把流川的手握回貝殼，「我還有其它的貝
殼，有幾個比較大一點的可以聽到海浪的聲音，就像有時電視
劇演的一樣，改天拿給你聽聽好不好？」
看著仙道期待的神情，流川點頭。
「上去了，山坡的路更不好走。」仙道走在前面，轉身，伸
出手。
流川握了上去。
「小心。」仙道柔和的聲音。
「嗯。」
二人並肩站在山坡上。
天空沒有一片雲彩，只有一輪像蛋黃般的太陽正往海的盡
頭下沈著。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仙道若有所思的自語著。
流川轉頭看看他再看看天空，夕陽正以想像不到的快速半
沈入海中。「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
仙道實在沒想到流川會唸出這句話，然後，本能似的仙道
想起了小時候的唱遊，「太陽下山明朝依舊爬上來，」手足舞
蹈的，「花兒謝了明天還是一樣的開，」流川笑了，看到仙道
跳舞的樣子，「美麗小鳥一去無影蹤，」仙道跳到流川面前，
「我的青春小鳥一去不回來，我的青春．．．」漸漸的小聲，
「你笑了，」就像發現寶物似的撫上流川面頰，「你笑了。」
「不能笑嗎？」感覺到了仙道情緒的變化，流川的聲音也
柔和了起來。
「可以，如果可以我願意再跳幾次換取你再一次的笑容。」
「白癡。」流川嘴角上揚。
〝好美！〞仙道驚嘆。擁流川入懷。
車子以緩慢的速度在車陣中前進。
「快一點。」流川的耐性已到了極限。
一直無法從流川白皙的肌膚、纖細的腰枝、只餘一條短褲
的影像中脫身的仙道又陷溺於流川浮出水上甩掉頭髮水珠的影
像。
「快一點。」以為仙道沒聽見，流川的唇貼在仙道的耳際說
著。
冰冷的唇伴著溫熱的氣息在仙道的耳際，仙道打了個冷顫
，身體深處起了變化，他開始清楚的感覺到了流川放在他腰際
的手、貼在他身後的整個身子，多麼的靠近，多麼的靠近啊！
「沒聽到嗎？快點！我的課要來不及了。」流川完全不知道
進行著天人交戰的仙道對他的再次挑逗需要用上多大的力量來
忍耐。
「仙道！」
「聽．．聽到了。」
車子終於衝刺起來，流川放在仙道腰際上的手不得不更用
力。
也不知是否真的是速度的關係，每到紅燈停下再前進，流
川的整個身子就又更貼緊仙道，仙道的意識逐漸模糊起來。
最後在仙道神智不清的情況下到達了湘北畫廊。
流川下車，「下次換我載你。」
「什．．什麼？不！不行．．我．我的自制力沒那麼強。」
流川皺眉，「我可以騎得比你快。」
「我還想活命。」
「不會有事的，膽小鬼！」
「怎麼不會有事？很危險，小孩子不懂事，」仙道搖頭，「
你完全不知道你剛剛有多危險。」
「有什麼危險的？」
「我．．算了．說了你也不懂。」
「晚上要不要來？去騎車。」
仙道瞪大眼，饒了我吧！「不了！太危險了！」騎車都已
經搞成這個樣子了，睡在一起？天啊！真不敢想像會發生什麼
事。
「我會騎！」
「我今天要打工，你的課不是快開始了嗎？」仙道發動著車
子，「快進去，我走了，拜拜！」在流川回答什麼之前飛揚而
去。
「小楓，老爹給我看了你的畫了，很棒耶！恭喜你，又更上
層樓了。」
「．．．」
「嗯．．嗯．最近仙道常出現在這裡哦？我都不知道你跟他
這麼熟耶？」
「他常來畫畫，他畫畫很棒，老爹說他很有天份。」
「哦？」
「他．．跟別人不一樣。」
「不一樣？」
「他很好玩，跟他在一起很自在，他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他是你的朋友，你本來就該有很多的朋友的。」
「我不要很多的朋友，我要他。」
彩子無奈，搖頭，這麼快就掉入了仙道彰那傢伙的陷阱嗎
？「小楓．．朋友有很多種．．但是你真的知道他這個人嗎？
你瞭解他多少？你知道他交友的情形嗎？沒有在你面前的他是
怎麼樣的一個人呢？你想過嗎？」
「沒有。」真是他會說的話。
「仙道君他有很多的朋友，但是他為什麼最近老來找你呢？
他也很喜歡和你在一起嗎？」
「他沒說。」
「仙道君他也許是個好人，他也許很會說話，很討人歡心，
但是有些事不是用嘴巴說了就算了的。你懂我的意思嗎？」
流川只是看著彩子。
像是誘拐的輕柔問著，「你喜歡跟他在一起嗎？」
「喜歡。」沒有一點的疑惑。「仙道問過我的。」
「他為什麼這樣問你？」
「不知道，他還問我喜不喜歡他的吻？」
「什麼？你讓他吻你？」隨著彩子提高八度的聲音，流川才
自覺到自己說了什麼的紅了臉。
「我．．睡著了，爬不起來，他用這種方式叫我起來。」
天啊！彩子雙手插入頭髮內，「你知道他用這種方式叫多
少人起床嗎？」
流川瞪大雙眼。
「歡迎光臨，請問．」好年輕的男孩啊！「需要我來介紹什
麼嗎？」長得好此清麗，要是仙道看到了一定會跟他搭訕的。
「不用，我自己找。」好冷淡的態度，就算是仙道也不一定
可以把上的。
「那就請你自己看，有問題可以找我。」
「嗯。」
流川駐足在仙道的畫前，每一幅畫都像要把它烙印在眼中
似的盯著。
〝海〞，這是我們一起下去游泳的那個海嗎？流川閉上眼睛
，聽到了海浪拍打在岸邊的空寂、遼闊遙遠的聲音。
山口在畫廊前徘徊了一下，但他還是決定進去，今天他已
經為了找仙道翹了課，在學校老是找不到他，打電話給他沒有
接，到他住處也沒人應門，山口聽仙道表示過不喜歡別人到畫
廊找他，但是他準備了理由，既然現在不是仙道上班的時間，
在這裏碰到他就先下手為強表示巧合。
走進畫廊，仙道的畫作就轉角處，而山口看到了個人影，
二話不說的就衝了過去拍了那人的肩，「好巧，仙道學長你在
這裡。」
「？？？」流川皺眉，他討厭別人碰觸他。
「對．．對不起，我認錯人了。」
「對不起。」越野在山口之後也跟著道歉。
流川沒表示什麼的轉身，仍凝視著其中的一幅畫。
「現在不是仙道打工的時間。」
「我知道，只是我以為他會在這裡，我好久沒見到他了。」
「他若不想見人別人也很難找到他的，不在打工時間他是不
會出現的，好一陣子了。」以前仙道沒事倒常在這裡出現沒錯
。
「你知道為什麼最近老是見不到他嗎？」山口委屈的詢問著
。
越野搖頭，仙道最不喜歡的就是會纏人的人，所以就算這
個學弟長得漂亮，就算這個學弟不只一次對仙道表示好感，仙
道也總是和他保持著只是學長學弟的關係，「他最近很忙，忙
著寫畢業論文，我也不太能見到他的。」
「他．．他是不是另結新歡了？」
另結新歡？難不成他以為自己是仙道的舊愛嗎？可憐的傢
伙，他太不了解仙道了，仙道對每個人都很親切的，只是全不
放在心上，越野再搖頭時瞥見流川，總覺得這個人可能跟仙道
也有些關係，不然他從一進來就盯著仙道的畫看，「我不過問
仙道的私生活的，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新歡。只不過，我也從沒
聽他說過他有女朋友或男朋友什麼的。」
「我想見他。」
「我若見到他會跟他說你找過他，好不好？」看到這麼可愛
的男孩沮喪的樣子，越野也不忍心，「我想仙道是真得很忙，
就我知道他有些作業也才剛交出去而已，我看他不是故意躲你
的。」
「真的嗎？你是他的好朋友，他一定會跟你說什麼的，你可
不可以告訴我？」
看著眼前男孩晶亮雙眼，才發覺自己剛才的錯誤，不能讓
他再存有幻想的，「我跟你說，山口，仙道心中在想什麼沒有
人知道，他也不會告訴別人，他是個冷漠無心的人。」
「不．不是，學長他對我很好，他．．」
「那是你不了解他，他只是表面上對每個人都很親切，那是
因為他壓根兒沒把那些人放在心上，所以他根本就無所謂，所
以你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你別指望他會給你什麼承諾，什麼
．．」越野揮舞著雙手，「反正，你對他一片真心只會換來你
自己的傷心的。」
「你騙人！」
「對不起，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的看不過去了，別對仙
道存有任何的期望，我只能這樣幫你而已。」仙道是個不錯的
朋友，但也只能僅於此而已，眼前的男孩絕不會成為仙道所說
的唯一的，但是他自己對他所說的話能接受多少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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