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
(第一部 下 初到神奈川)

作者﹕幽幽

    第二天,流川直接找上了三杉愛,冷冰冰的問,“你都和仙道
說了什麼?”
   “怎麼了?”
   “他不會無緣無故的跟我講起他的事。”
   “這樣啊,楓,他的父親最近可能會來,仙道集團在日本十分
有影響力,他們是不會認同你的,很可能會向你下手,比如說,用
錢收買你,或是派人打你,威脅你等等,楓,你要小心。”
    流川點頭表示知道,看著她,“還有呢?”
    三杉愛在心中嘆氣,唉,楓越來越不好騙了,于是說出了自己
的心意,“楓你想去美國深造,可仙道他的打算呢?他對籃球的感
情可沒你那麼深。”
   “你怎麼知道呢?在他都不清楚的時候,沒有人能下結論吧。
”
   “可是,楓……”
   “沒有什麼可是。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讓我們自己來解決。
”
    三杉愛還准備說什麼,一看流川的表情,便放棄了,“我明白
了。”




    晚上,仙道仍舊膩在流川的身上,講自己家里的事,“我爺爺
是一個非常厲害的老人,他白手起家創下了現在的產業,在他的教
導下,我父親和三個叔叔也非常優秀,我和兄弟姐妹們從小接受精
英教育。但是家族太大了,也有他的弊端,我厭倦了那種生活,于
是來到神奈川,楓,我喜歡這里,安靜而祥和,當然最重要的是有
楓你。”
    流川一點也不理會他的獻媚,“講重點。”
    唉,仙道怨著楓的不解風情,“重點啊?重點就是畢業后一定
要上東京大學,否則一切就要聽他們的安排,可是只要一回東京,
就不知他們會玩出什麼花樣來。”

    流川摟著他說不出話來,他本就不善言辭,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他不想限制仙道,即使兩人有這樣的親密關系,可是流川不想仙
道為此放棄什麼,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生活,不應該因為別人而改變
,這就是流川的想法,那個天下獨一無二的流川楓,永遠走在最前
端,決不屈服的流川楓,仙道看著情人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化著,知
道是為自己考慮,心中一陣甜蜜,用力的摟著流川。(作者(苦惱
之中)怎麼就找不出適當的詞來表達這個意思呢,我的意思是指楓
楓是在想每個人有不同的幸福標准,不應該因為某人或某事而輕易
改變自己的理想,那是對自己的不負責任,呃,呃……大概就是這
個意思了,狂汗,好象有一點詞不搭意,一塊磚頭砸來,作者暈倒
中,仙道:這下可清淨了,羅嗦的女人,水平有限還找什麼借口




    飛機上一位文靜的青年遞了一份資料給旁邊的人,“副總裁,
這是流川楓的資料。”

    那人拿來一看上面寫著:

    流川云:流川楓之父,國際著名的畫家,現居住于意大利。
    流川月:流川楓之母,普通人家,流川云在她居住的地方寫生
時兩人相遇一見鐘情。
    流川楓:流川家獨子,在神奈川居住,是湘北的球員。

    他一皺眉怎麼這麼少,他不滿的看著旁邊的秘書,秘書很為難
的樣子,“流川家很少和人來往,熟識的人都是好朋友,不願意透
漏他們的事情。”
   “還有別的嗎?”
   “他經常和少爺做一對一練習,以至于他們的流言漫天飛。”

    仙道哲一聽眉頭皺的更深了,自己這個兒子從來都不按理出牌
,這到底是怎麼了,自己性情溫和,妻子賢淑恬靜,怎麼兒子這麼
玩劣,他到底是遺傳了誰?現在想來有些后悔,當初怎麼這麼想不
開非要生一個天才小孩,現在好了,自從兒子懂事以來,父子兩人
的斗法,他從未贏過兒子又仗著老爺子的支持,更是了不得,結果
在家中誘發了一連串的爾虞我詐。

    最讓他瞠目結舌的是,兒子一個人就全部解決了,並把一群大
人玩的團團轉,這種情況一直到兒子厭煩了提出要到神奈川上學才
結束。兒子的意志一直很堅定,磨破嘴皮也說不動他,到頭來他還
是去了神奈川。他整整擔心了兩年,可兒子卻瀟灑如初,兩年來他
大大小小的事一直都由下屬報往老爺子知曉,他無時無刻不盼望兒
子能回心轉意回到東京,可兒子好象是沒有那個意願,在神奈川待
的很舒服,現在又鬧出這種事來,真是頭疼,唉。那個流川楓到底
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自己一定要見識一下,最好能在老爺子到來之
前辦好這件事。



    下了飛機,仙道哲看看時間,根據資料湘北好象還沒有結束練
習,他吩咐司機,“去湘北。”


    等到了湘北,正碰上流川他們從學校里出來,仙道哲雖然從沒
見過流川楓可他毫不費力的就從人群中認出他來,看見流川楓時的
那種悸動的感覺,仙道哲無法形容。流川是那種讓你根本就無法忽
略的人,站在人群中他是如此耀眼,不是那種咄咄逼人的光芒,而
是一種清冷的,直入心肺的光芒。

    流川楓現在極其不悅,他推著車子不耐煩的看著他們,尤其是
那個櫻木煩死了,今天由于想著仙道的事,精力無法集中,居然讓
那個白癡恥笑,不過話說回來,那個白癡進步的還真快。在不經意
之中,往對面掃了一眼,恩??他尋到一個電話亭,撥了一串號碼
。



    三杉愛正在訓練一年級的球員,就聽見一陣電話鈴聲,再確定
來源后就是一愣,她走到場邊,拿起衣服,翻出里面的手機,接通
后遲疑的問,“喂?”就聽見那熟悉的冷漠的語氣,“小愛,他的
父親來了,我今天不過去了,讓他也別過來。”說完就挂斷了。

    三杉愛搖搖頭,楓這個習慣可不怎麼好,然后又去做她的工作
,順便要求今天延長練習時間。眾人一臉疑惑,但三杉愛不願解釋
。倒不是流川對仙道的事很上心,能記得住他父親的長相,雖然仙
道給他看過照片,關鍵是仙道和他的父親很像,不僅是長相,還有
氣質也很像。流川對仙道可是太熟悉了。




    仙道哲看過流川后,決定去兒子的學校碰碰運氣,因為這個時
候陵南也應該放學了,沒想到籃球館里還有好多人,他們仍在練球
,大家都停下來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仙道彰第一眼看見父親時,就明白剛才的電話是誰打來的,一
定是父親先去見楓。被楓看見了,就通知了三杉愛,所以她要求延
長練習時間。

    仙道彰給大家介紹父親,隨后和仙道哲離開了學校,仙道哲看
著兒子仍是一臉燦爛的笑容,找了個話題說,“你們的經理很漂亮
。”
   “是啊,可惜人家有男朋友。”仙道笑著回答。
   “在這里待的好嗎?”仙道哲關心的問。
   “我有點什麼事,您不是全知道嗎?”仙道彰一臉的無關緊要
。
    仙道哲被戳穿后有些下不來台,他氣憤的說,“你就是這樣和
父親講話?”
    仙道彰聳聳肩,轉移話題,“您來有事?”
   “對。”反正也騙不了他,仙道哲幹脆的回答。



    兩個人來到仙道哲住的酒店的房間里,仙道哲示意秘書出去后
,開始與仙道彰的對話,他一臉嚴肅的說,“我這次來神奈川是因
為聽見了許多的風言風語,說你和一個男人關系曖昧,是不是有這
樣一件事。”
   “誰呀?”仙道彰懶洋洋的問。
   “就是那個湘北的小孩。”仙道哲沒好氣的說。
   “父親,人家是有名字的,叫流川楓,是湘北的王牌。”
   “你承認就好。小彰,你……”
    還沒等說完就讓仙道彰給打斷了,“我承認什麼啊?父親大人
。”仙道彰微笑著。
   “你和那個流川關系密切。”
   “我們是經常一起打球沒有錯,但單憑這一點就說我們關系曖
昧有些太牽強了吧。”
   “那他為什麼只找你打球,找他的隊友豈不是更方便。”
   “那時因為你兒子球技高超啊。”仙道彰不忘往自己臉上貼金
   “哼,”仙道哲說不過他,他怒視著兒子,“你也要注意一下
影響,這件事已經傳到你爺爺那里,他不久之后就會過來,你還是
好好想想怎樣為自己洗脫吧。”
    仙道彰一看就知道這次談話結束了,于是起身說,"既然這樣,
我知道了,若沒有什麼事,那我走了。”

    當他走到門口突然又說,“父親大人,你若是能說服流川不再
打籃球,我到是十分感激,這樣我又少了一個強敵。”說完揚長而
去,不理會氣的半死的仙道哲。


    走在路上仙道彰還在想,唉,想我這樣一個一表人才,風流倜
儻的人竟然比不上一個球重要,真是氣死人了。還有啊,你若向那
個人抱怨,那人不但不理解,,還會罵你白癡,真是不解風情,可
誰讓自己喜歡他呢。唉,算了,不去想了。




    第二天流川如約去和仙道練球,仙道先他一步到了球場,就看
見流川利落的停住車子,脫下外套,解開手中的袋子,取出里面的
球,仙道又在心中嘆氣,唉,一看楓的動作就知道楓一點都不受影
響,那里像他愁怎麼過他爺爺這一關,單純的人就是幸福。

    仙道哲就在不遠處看他們兩人打球,這是他第一次見兒子打球
以前在東京時因為忙沒有時間所以從未去過球場,而后小彰去了神
奈川,雖然也有錄象帶送回來但從未想看,在他的想法中,仙道彰
不肯接受家中的教育,非要去神奈川打什麼籃球,這是一種絕大的
浪費,仙道彰是那種天生帝王之相的人,不怒自威的氣質,還有從
不經意之中流露出來的懾人的感覺,唉,除了嘆氣,他已經無話可
說。

    不過在流川的眼中,仙道彰是那種狡猾無比的人,是讓你贏了
他之后,以另一種方式告訴你他才是贏家的那種人,可惡至極。誰
的感覺更准確呢?我的回答是,殊途同歸。

    但看過兩人的比賽后,仙道哲心中湧起一點點的佩服,這兩個
人打球確實很好看,就見流川面對仙道的防守,投出一個弧線球,
離開仙道的防守範圍,快速接到球,低手上籃,球進。換仙道進攻
,就見仙道在倒了幾下手之后,突然投籃,球進。

    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在休息時,仙道對流川說,“楓,你
最近對球路的判斷很准,很快就能找到最佳位置。”
    流川點頭示意,“小愛教的,你的投籃也比以前准了。”
    仙道笑的更加燦爛了,“這可都是經理的功勞,呵呵。”
    流川一見那笑容就知道仙道一定被整的很慘,有些幸災樂禍的
說,“活該,誰讓你不好好練球。”
    仙道立即懷著委屈和不滿靠上來,“楓,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
    流川理也不理,把手中的球扔給他,“開始吧。”
   “楓~~~。”
    流川還以一記凌厲的眼神,仙道立即閉上嘴,不過滿臉的委屈
溢于言表,流川嘆了口氣,“彰,這幾天你父親在,控制一下自己
。”
    仙道彰一聽這話,立即兩眼雪亮桃心狀,差一點就口水滿地,
“楓~~~,你是說等他走了,好好陪我。”
    流川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替他擦拭一下臉上的汗,“練
球吧。”

    仙道彰頓時感到心花怒放,楓好體貼哦。馬上就生龍活虎了。


    兩人一直練到天黑才罷手,以前仙道怕流川累到總會找各種借
口,可今天想好好陪楓打一場,讓楓高興,雖然流川又輸了,可是
心境很平靜,反正總有一天會打贏他的。

    在整理東西時流川突然問,“都和你說了什麼?”這一問句沒
頭沒尾的,仙道順口回答,“恩??哦,也沒什麼。”一下明白楓
想問的是什麼,不想讓他分心,于是沒有說,“彰。”流川定定的
看著他,仙道微笑著,“真的沒什麼,他只不過是來試探一下,隨
后我爺爺過來才是麻煩,你別放在心上,我可以處理好。”
    流川站在車子旁,有些猶豫的說,“我不希望你和家里反目。
”
    仙道彰收起笑容,一臉平靜和深情的望著流川,“楓,放心吧
,我知道該怎樣去做。”

    看見仙道這樣流川也就不說什麼了,他本來是有些話想和仙道
說,可不知該怎樣開口,只不過是一晚上沒見,心中就想念的緊,
奇怪,以前也有不見面的時候,可沒像現在一樣,沒見到時心中發
慌,見到了也就安心了,昨天晚上因為想他都沒有睡好覺,今天也
精神恍惚的,自己這是怎麼了,想著想著,臉上有些發燙,幾欲開
口,最終還是騎上車逃命似的去了。

    仙道一開始看著流川臉上的緋紅有些不能自控,楓這個樣子很
少見呢,剛准備上前,卻見害羞的情人飛快的離開了。唉,這就是
楓了,自己的最愛。




    仙道回到家中反反複複的睡不著,最后索性找出一件楓的睡衣
摟在懷中,才睡去。再說流川到家后,一頭栽倒在床上,把自己埋
入被褥之中,心平平的跳個不停,漸漸想著仙道的笑容睡去。




    一大清早,三杉愛還在睡夢之中就接到了流川的電話,約她放
學后見面,三杉愛一聽連忙說,“楓,我可不要在湘北門口等你。
”開什麼玩笑,這要是讓他的親衛隊見到了,自己有幾條命都不夠
死的,“在哪?”
    流川簡練的回答,“就在海邊吧,我們都常去的。”
   “好。”三杉愛放下電話有些奇怪,楓有什麼事要找我。



    因為這個三杉愛一放學就留的無影無蹤了,在她不在的時候,
仙道就是在混也要完成他隊長的責任。



    等到了海邊,三杉愛看見流川正在扶著一位老人在散步,流川
看到她之后,把老人扶到一旁,脫下衣服鋪在地上讓老人坐下,隨
后來到她面前,三杉愛疑惑的指著老者,“路上撞到的。”
    三杉愛頓時有一種無力感,“楓,你想出車禍是不是,又在騎
車時睡覺,屢教不改。”
    流川眨著無辜的眼睛,“路很熟。”
    三杉愛一聽只想去撞牆,“楓,不是說路很熟就可以閉著眼睛
騎車的。”看著流川一點不知悔改的樣子,三杉愛搖頭,“算了,
楓你找我什麼事?”
   “仙道的事。”
    三杉愛看著流川臉上一閃而過的紅暈,笑著說,“我也不很清
楚,只是聽說情況很複雜。對了,楓,若是他的家人不接受你,打
算怎麼辦?”
   “等。”流川堅定的說,“我相信仙道一定會解決的。”

    三杉愛看著那在陽光下神採飛揚的臉,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楓
好迷人,不過這話可不敢說出來,楓最忌諱這個,凡是敢誇獎他漂
亮的,下場都很慘。三杉愛有些奇怪這麼漂亮的人自己怎麼沒看中
,不是脾氣問題,楓的冷漠只是他不善于表達的一種表現,想來想
去,只能說沒有這個緣分吧。


    兩人隨后送老人去醫院,檢查沒有什麼毛病,就放心的離去了
。


    在路上三杉愛突然說,“仙道一定恨死我了,我就這麼翹掉練
習,他肯定被纏的不好受。”
   “活該。報應。”流川一點都不可憐他,三杉愛一陣大笑,“
仙道聽見非傷心死不可,不過楓你要做我的擋箭牌哦,要不仙道會
報複我的。”
   “好。”流川對三杉愛是有求必應,
   “恩,楓最好了。”三杉愛在一旁撒嬌,
   “少假。”流川根本不領情。



    第二天,仙道沒來練習,不過不是故意報複三杉愛,是他的爺
爺來了,他面臨嚴峻考驗,沒想到他爺爺-仙道晨開門見山的說,
“小彰,你和那個男孩的事你准備怎麼辦?”
    仙道彰把球扔回去,“爺爺的意思?”
   “現在是爺爺掌權,你做什麼都無所謂,但爺爺年事已高,如
果有一天別人掌權恐怕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你要好好的考慮。”
    仙道晨的暗示如此明顯聰明如他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含義,“
那我回去好好考慮。”

    仙道彰有些奇怪爺爺怎麼如此開通,他原以為爺爺這一關最難
過,沒想到竟是這樣。


    仙道彰走了之后,仙道哲才說話,“父親,您的打算是……。
”
    仙道晨微笑著,“你也去見過那個孩子吧。感覺怎麼樣?”
    仙道哲弄不清楚父親的心意,選擇的回答,“那是個很高傲的
孩子。”
   “不錯,兩人的個性都很強,若採取強硬的手段恐怕會適得其
反,反正以既成事實,不如退一步爭取對我最有利的一面,在我這
幾個孫子中,只有小彰可以接受我的一切,他有這個能力,他對籃
球不如那小孩執著,而且他接掌仙道集團可以更好的保護那個孩子
,我給他們留條后路,可以把他拉的離我們近些,才能做下面的工
作。”



    仙道回到家中,絞盡腦汁,也想不出爺爺這是想幹什麼,想和
楓商量一下,看了表才知道已經很晚了,只好等明天了,唉,不知
楓會不會翻臉,自己怎麼這麼優柔寡斷呢,因為要為楓想啊。沒想
到的是出了大事。




    第二天,清晨,流川一如既往的往學校騎,暗地中有人拿著一
張照片核對,有人說話,“下手幹淨點,快一些,人要多了。”
   “是。”

    有人上前攔住車子,被打擾的流川十分不悅,擰眉一瞪,那人
有一種驚艷的感覺,但下手並不慢,他一拳打在流川的肚子上,流
川吃痛,略一躬身,有人從后面一掌劈在脖頸上,流川立即昏了過
去,那人抓起流川往肩上一抗,坐到事先預備好的車里。




    等到放學后的練習流川沒有來,彩子覺得不對,流川從未缺過
練習,往他家中打電話沒有人接,她叫上宮城來到流川住的地方,
怎麼叫門也不開,彩子的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偏流川又不與人接
觸連個問話的人都沒有,正在他們著急時,住在樓下的一個小女孩
救了他們,那個女孩說,流川早上出去后一天都沒回來,人長的漂
亮就是有優勢,彩子一聽這話,立即給仙道打電話,仙道馬上就意
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告訴彩子通知三杉愛,而他去爺爺那里探聽
一下口風。彩子通知了三杉愛,三杉愛一下就急了,但她還是安慰
彩子回家等消息,自己則一個人出去了。




    仙道去他爺爺那里,很直接的說,“爺爺,楓可能被綁架了,
你能不能幫忙給找一下。”
   “好啊。”仙道晨很幹脆的回答,
   “楓沒有什麼仇家,可能是場誤會,爺爺您多費心。”

    仙道晨點頭答應,于是仙道彰出去了,肯定不是爺爺派人幹的
,那還有一種可能,他馬上聯絡三杉愛,知道三杉留給他的口信后
,趕緊到指定地點去找她。


    等仙道哲確定兒子走了之后有些遲疑的問,“父親,您看是不
是二弟他們做的。”
   “如果是,我希望他們做的漂亮點,不要給我惹麻煩。”
   “二弟他們有錢有勢,怎麼會失敗。”
   “哼,你知道什麼,流川那個小孩與上杉老頭的孫熄關系非同
一般,他出事肯定會把上杉家扯進去。”
   “您是說……”
   “流川身邊的那個女孩就是上杉老頭最喜歡的孫子上杉翔的未
婚妻,我見過一次。我們最好誰都不幫。”
   “是,父親。”




    等仙道彰到了那個指定地點,是一個很僻靜的地方,有一座兩
層的小樓,敲門進去一看,里面有牧紳一,神宗一郎,三杉愛三個
人都在等他,三杉愛一看他說,“仙道,牧學長和神學長都同意幫
忙,他們已經動用了黑道和警方的力量。”
    仙道彰感激的說,“謝謝。”
    牧紳一微笑說,“若是失去了流川這個對手那多無聊。”

    四個人重新坐定,三杉愛有些憂鬱的說,“仙道,我已經讓人
去調查你叔叔了,還有楓的身世我想跟你說清楚。”
    仙道阻止她說下去,“楓的事讓他自己跟我說,謝謝你的幫助
。”
    三杉愛嘆氣,“楓,你可千萬別出事,我受不了這種打擊。”

    仙道更是心如油煎,坐如針氈。




    再說流川,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因為他被鎖在一口大箱子里
,被人打的兩個地方都熱辣辣的疼,頭暈沉沉的,口很幹,這時聽
見一陣腳步聲,有人大開了箱子,一束強光照在臉上十分難受,

   “哼。”有人冷哼了一聲,“長的真還是漂亮。”
    另一個聲音有些擔憂,“二哥,聽那個意思,老爺子好象贊同
他們,若是被發現了……”
   “你懂什麼”先前的聲音不悅的打斷他,“你以為老爺子真希
望自己的孫子是同性戀嗎?他只不過是自己不好下手罷了,怕那個
小鬼看出破綻,得不償失,其實他巴不得我們動手呢。”
   “那二哥你打算怎麼辦?”
   “老爺子的如意算盤是借我們的手除去這小孩,在返回來對付
我們。我准備利用這小孩把那個小鬼引出來,幹掉他,一勞永逸。
”

    他們出了五,流川聽見他們的對話,那個人吩咐,“你們好好
看著這個小孩,不用給他吃飯,每天喂點水就行了,只要他在這幾
天內死不了就可以了。”
   “您放心我們知道怎麼做。”

    流川因為極度的不適又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是因為有人從箱子中把他拖出來,流川挨了一
記耳光,痛的他清醒過來,抬頭一看眼前站著一位滿臉濃妝且很妖
嬈的女人,她惡毒的看著流川,“天生這張臉就是來勾引人的。”

    她蹲下來拿著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流川的臉上比劃著,“不知道
你破相后,是不是還能把他迷的神魂顛倒。”那女子陰險的說。

    流川極輕蔑的望著她,仙道彰何許人也,能被一張臉迷住?外
貌只能引起他一時的興趣吧。那女子在流川未腫的一邊臉上劃了兩
刀,流川卻很平靜的注視著她,看的她心中發毛,那是怎樣的眼睛
啊?是沒有受過任何污染,清澈見底,是可以映出一切的透明的水
晶。

    那女子有些惱羞成怒,她抓起流川的手,惡狠狠的說,“聽說
你很會打籃球,不知手指斷了還能不能和他一起打球。”

    卑鄙,流川在心里罵著,卻不願向她屈服,相比之下他寧願斷
了這手指,那女子一生氣拿起旁邊的磚頭就要往下砸,卻在半空中
被人抓住了,“夫人,這的環境不好,你若把他的手指砸斷,恐怕
還沒到約定之日,他就死了,先生是不允許這樣的。”

    那女子悻悻的放下手,不甘心的瞪著他,流川略一抬眼,看見
阻攔的那人長的很斯文,隨即就低下頭去,因為很累。 

    他沒有注意到那人在看見他的眼睛后所起的變化,他的表情在
一瞬間立即變的猙獰起來,眼中凶光大盛,突然撲向流川掐住他的
脖子,口中念著,“掐死你,看你還能看我嗎?”

    流川被他掐的喘不上氣來,手腳無力的抽動著,那女子嚇的大
叫起來,這時從外面衝進人來,把流川救了下來,流川重獲自由,
貪婪的大口大口吸著空氣,慌亂之中有人又給他打暈過去,在這之
前流川聽見有人埋怨,“怎麼讓他過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病
況,太胡來了,人質死了可怎麼辦?”


    過了很長時間后,有人端來一碗水,他揪住流川的頭發,強迫
他仰起頭張開口,隨后往流川的嘴中倒水,流川沒喝幾口,全部都
嗆了出來。那人倒完水后一松手就走了,流川重重的摔在地上,眼
冒金星的。


    入夜,小屋中很涼,流川身上的衣服又被浸濕了,所以到了半
夜他開始發燒,“大哥,怎麼辦,他好象發燒了。”
   “打他兩下有反映就行,上面傳過話來,他只要能活到明天就
可以,明天過后就沒有用了。”

    于是流川的這一夜就在拳打腳踢下度過。



    仙道這一面,終于在晚上七點左右收到了信息,有人投給仙道
一封信,讓他在明天按照指示去見流川楓。在警方的嚴密監視下,
最終確定綁架流川的是黑道中的第二大幫“九龍幫”,雙方都在積
極的部署著,仙道的臉上湧起殺機無限。



    第二天仙道到了指定地點但是多帶了一人--三杉愛,仙道彰按
照指示在路邊打電話,在很長一段時間爭執后,終于達成了一致,
他帶著三杉愛消失在人群中,在幾經周折后,他們甩掉了身后的警
察,到了一個偏僻的小山上,在進了一間破爛不堪的木屋中,仙道
終于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只是那人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仙道頓
時覺得心痛的無法呼吸,他笑的燦爛無比,但眼中卻沒有笑意,“
二叔,我來了,可以把楓交給我嗎?”
   “當然可以,沒想到你們這麼恩愛,既然這樣那做一對同命鴛
鴦吧。”

    仙道的二叔陰險的笑著,隨后他起身往外走去,示意旁邊的兩
人幹掉他們,三杉愛看著他,仙道示意讓他走,現在讓他死都是便
宜他。三杉愛無所謂的聳聳肩,然后微笑著看著那兩個殺手看的他
們脊梁發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沒放在眼中,一個小女孩能
做什麼,只是他們忽略了一點,既然知道這是一個陷阱,沒有准備
怎麼會來。

    就見那兩位仁兄剛一動手就覺得心口一痛,他們不敢相信的望
著三杉愛手中還在冒煙的無聲手槍,在一看自己胸前不斷湧出的鮮
血的傷口,覺得太不可思議。“三杉愛”一個箭步上前接住兩人的
尸體,摘掉假發,整理了一下衣服,對仙道彰輕柔的說,“我出去
處理一下障礙,你稍等。”
   “快點,楓需要盡快去醫院。”仙道彰一臉的無關緊要。

    門動了一下,一條人影像鬼魅一樣消失了,仙道緊緊的抱住流
川,握住他的手在心中不斷祈禱著,楓,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不能
沒有你。

    不多時,“三杉愛”又溜進來,“我們走吧,我找到一輛車,
快送他進醫院吧。”

    仙道抱起流川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出去,“三杉愛”無奈的搖頭
緊隨其后,另一邊又接通一個電話,“人質已經救出,你們可以行
動了。”

    于是一場混戰開始,警方襲擊了“九龍幫”的幾大主要據點,
一舉摧毀了他們的經濟來源,最奇怪的是黑道中的第一大幫“神風
幫”也加入了其中,兩方勢力的介入使的經過一個月的拉鋸戰后,
九龍幫徹底成為了一個歷史名詞。




    流川在神奈川最好的醫院養傷,剛被送過去時,給醫生嚇了一
跳,他的肋骨斷了兩根,大面積的軟組織挫傷,持續的高燒,差點
轉化成肺炎,不過還好,現在他已經轉危為安了,臉上的刀痕也消
失了,因為那女子下手不重。


    三杉愛則在處理遺留下來的問題。比如說,那個差點掐死了流
川的人,他的神經有毛病,因為在他成為罪犯之前,他的后母,老
是虐待他,后母帶來一位弟弟,有一天他終于受不了這種虐待,一
時氣憤掐死了弟弟,一直不能忘記他弟弟臨死前那雙無辜的眼睛,
所以以后每一次看見這種眼睛他都會發瘋,去掐死那個人。在法律
上是要受到保護的,所以只會以綁架罪起訴他,但是三杉愛付了高
額的律師費,把他送到監獄里,多判了幾年。



    在她閒暇的時候,牧紳一來找她,牧家是警察世家,在這次事
件里幫了大忙,牧紳一問她,“有空和我聊聊嗎?”
   “學長是想問神風幫的事情吧。”
   “沒錯,如果不是他們出手,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就能解決的,
要知道綁架流川的人,也是黑道上的第二大幫。弄不好,我們都將
處于危險中。”

    三杉愛開始給他解釋,原來流川的外公就是神風幫的上一任幫
主,流川一出事,三杉愛就通知了他,因為流川的父母都在國外,
而他一聽,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在警察的幫助下,徹底解決
掉他們,一面留下后患。

    在黑道上混的人,都把家屬保護的很好,所以流川的母親就是
在這種情況下,被送到鄉下而保護起來的,那是個優美而恬靜的小
地方,正巧流川的父親,在那個時候,到各地進行寫生,兩個人就
這麼見面,一見鐘情,后來流川的父親出了名,兩人就出國了,他
們的身份一直被保護的很好。



    三杉愛整理好一切,來到証券所一間房間里,仙道在盯著電腦
的屏幕看,“怎麼樣了?”
    三杉愛隨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看著他,仙道下了,幾個指
示后,笑著說,“沒有什麼了,我想大概能安靜一陣子,對了,還
要感謝你,借給我資金。”
    三杉愛一笑,“不用,我那里有那麼多得錢,是翔的。”
   “翔啊……,”仙道曖昧的笑笑,“我就說嘛,你怎麼對我好
像了如指掌的,原來是有他當間諜啊。”
   “還有,楓有話讓我告訴你。”
   “他是不是說,完夠了就收手吧。”
   “你怎麼知道?”

    仙道得意的笑著,不說話,

   “真是受不了你們兩個,翔也說,讓你差不多就行了,千萬別
再擴大事情的發展了,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隊上還需要經理和隊
長,所以趕緊結束游戲吧。”三杉愛起身,准備離去。
   “對了,你不打算去見我爺爺?”
   “去見他做什麼?威脅他?還是斥責他?當事人都不去,我有
什麼資格,我答應過楓,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管的
。”三杉愛離開了,留下仙道一個人,在想著什麼。




    而這時,流川在醫院見到了一位老者,他一進病房,流川就認
出他正是那天撞到老人,聰明如流川怎麼會猜不出老人的身份,雖
然他有些遲鈍,但只要和他有關的,他的記憶力出奇的好,仙道晨
也就表白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望著那水晶般的眼睛,和那一臉鎮靜的表情,仙道晨有些佩服
自己的孫子來,眼光真好,要在現如今這種爾虞我詐的世界中,找
出這麼純真幹淨,個性鮮明的人還真難的,不知為什麼,仙道晨很
願意和眼前這個人,聊聊他們都熟悉的人。

    大多時候是仙道晨再說,流川偶爾表達一下意見,完全是一針
見血的,仙道晨馬上就對他產生了好感,加上小彰強硬的態度,再
三考慮后決定,放任兩人的關系,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

    所以,這陣風波,就這麼結束了,現在一切都風平浪靜了,今
后還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流川的傷養好了,又和以前一樣,生龍活虎的,活躍在籃球場
上,仍舊和櫻木打架,仍舊挨彩子的板子。




    在陵南,隊長和經理的回歸,讓越野送了口氣,這一段時間內
,他簡直要撐不住了,現在一切都沒有問題了。一日放學后,仙道
帶二年級的練技戰術,三杉帶一年級的練基本功,小愛十分投入的
指揮練習,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了,直到籃球館里響起了好幾聲,籃
球落地的聲音,才引起她的不滿,一回頭,自己也愣住了,一下就
明白問題的症結之所在。

    三杉愛走到那個罪魁禍首面前,低聲說,“伯父,別再笑了,
好不好,到門口去等我。你嚇倒我的隊員了。”
    流川云奇怪地看著那些死瞪著自己看的隊員,小聲的問,“我
臉上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嗎?怎麼回事啊?”
    三杉愛將他推往門口,“沒什麼,一時間接受不了。”

    流川云聽話的出來了,三杉愛站在門口,大聲喊,“你們都看
什麼看,還不趕緊練球。”說完,關住了一屋的驚嘆聲。

    一出了門,流川云就開始跟她抱怨,“小愛,你不覺得我的教
育很失敗嗎?楓,他怎麼會有那種性格呢?他媽是很少說話了,可
是沒有到一言不發的地步吧,你看看他,一天到晚除了睡覺還是睡
覺,只有長得像我,枉費我花了那麼多心血。”

    三杉愛強忍住暴笑的衝動,趕緊轉移了話題,要不然流川云會
繼續下去的,他可是一直遺憾,兒子沒有繼承到自己的優點,“伯
父找我來有事?”
   “我一接到你的消息,就趕回來了,不過那時事情已經結束了
,現在楓的身體好了,我們想慶祝一下,楓,說你一個人,住在神
奈川,我就過來接你。”
    三杉愛想了一下,說“好。伯父,你等我一下。”

    三杉愛走在門口,猛的一拉門,聽到里面的人都從地上起來后
,才進去。收拾好東西,對仙道說,“學長,我有事先走了。”

    三杉愛走后,越野隨口說了一句,“經理和流川家的人感情真
好,看,流川的父親親自來接他。”

    仙道聽到耳中,明知不是那麼一回事,可是心中還是不舒服。
想來流川沒有跟家里人坦白,這件事情已經讓他爺爺封鎖了消息,
就連流川的家人也不十分清楚,小愛也替他們隱瞞。

    他苦笑了一下,也難怪的,本來這種事情就是見不得光的,像
自己還沒有等說出來,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想來楓也很難開
口吧。仙道有些沮喪的完成了下面的練習。



    可是,等他結束聯系,走出校門后,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走過去奇怪的問,“楓,你們一家不是出去吃飯了嗎?你怎麼在
這里?”
    流川橫了他一眼,“等你。”在心里有加了一句,“白癡。”
   “呃,你是說……讓我一起去。”仙道開始語無倫次。
   “嗯”笨蛋,不帶你去,等你做什麼。
   “楓,你把我們的事情說了?”
   “廢話。”流川懶得理他,轉身往前走。

    仙道忐忑不安的跟在后面,一路上在不停的想,怎麼才能給流
川的父母留下一個好印象,心跳得很厲害,到了地方,一看,咦,
怎麼是流川住的小屋,搞什麼啊。



    屋里面,流川夫婦正在等他們。

    流川云等他們做好之后,說,“小彰,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可以,伯父。”仙道盡量維持臉上的笑容。
   “我們家的小楓讓你費心了。”

    仙道頓時心跳加快,直冒冷汗。

   “今天請你來吃一頓家常飯,你嘗一嘗,這是你伯母特意做的
。”

    仙道現在知道,什麼叫做食不知味了。

    流川云繼續說,“我們家小楓脾氣不好,還有暴力傾向。”
   “我知道。”
   “還有,他頭腦比較單一,只知道打籃球,不會作別的。”
   “我知道。”
   “而且很倔強,認死理,認定的事情,就決不回頭。你能保証
可以讓他自由飛翔嗎?”
   “我保証,我可以。”仙道一臉鄭重的說。
    流川云和妻子對視了一眼,滿意的點頭,“我剛才找小愛了解
了一下你們之間的事情,你的家人也都知道了,是吧。”
   “是的。”
   “小愛對你的評價很高。我相信她不會誇大其詞,所以我們商
量后,決定將小楓托付與你,他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不要什麼。今后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那也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了,
現在呢,請接受我們的祝福吧。”
    仙道頓時很感動,沒有想到流川的父母是如此的開明,“伯父
,我…我……。”
    流川云沒有讓他說下去,“你不用向我保証什麼,愛情是你們
的事,你只對他說就可以了。”
   “謝謝。”

    仙道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以往的鎮靜已經毫無蹤影,
流川月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給仙道看,里面是一對鑽戒,工藝很
精巧,

    流川云說,“我知道你出身于富豪之家,這個不算是什麼,不
過這是我們祖上傳下來的,是給后輩的一點祝福,希望你能接受。
”

    仙道只有點頭答應,他已經說不出話來。

    流川云把戒指挂到鏈子上,“你們都是打籃球的,不能直接帶
在手上,所以為你們買了這個,現在給你們帶上。”


    晚飯后,流川夫婦告辭走了,給這對戀人留下自己的空間,躺
在床上,摟著楓,可還是有一種不真實感,“楓,你掐我一下好了
,我怎麼感覺是在做夢。”
   “白癡。”流川忍不住罵他。這個人,就是這樣,老是懷疑。
   “楓,不是我幻想,只是太幸福了,反而不敢確定。人就有這
種毛病。”
    流川無奈的翻翻眼睛,然后吻著他的唇說,“這也是幻想嗎?
”
    仙道笑了,“楓,我愛你……。”
   “我知道。白癡。說了好幾十遍了。”
   “才那麼少啊,不行,我要說個幾百幾千遍才好。”




    第二天,仙道神清氣爽的來上學來了,看他那一臉的春風得意
,三杉愛忍不住挪移他,“學長,現在心情大好,不再自怨自艾了
吧。”
    仙道彰微笑,“謝謝小愛,你以后有什麼差遣,我定當努力完
成。”
    三杉愛搖頭,“你謝錯認了。若不是楓肯毫無保留的信任你,
我和他的家人是不會認同的。楓那孩子死心眼,認准什麼東西不回
頭,若不答應他,以他的性子不知會作出什麼事情來呢。”
    仙道以一種很平靜的聲音說,“小愛,我無法給你什麼保証,
我昨天反複想過,世上的事情變化無常,什麼都有可能發生,沒有
什麼可以肯定會天長地久的,我只能說,我現在很愛很愛楓。”
   “那也是你們的事了,不過作為球隊的經理,我有義務提醒你
,隊長,冬選賽近了。請認真練習。”
   “遵命”

    等仙道離開后,三杉愛想起昨天于男友的電話,“翔,太好了
,事情平安的解決了呢。”
   “小愛,你把事情看得太簡單了,現在反而不好說什麼了,要
知道,我們都還小,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當時自己一時無語,現在看看湛藍的天空,一笑,管他呢,其
實生活可以這般美好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