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到了,海南大街小巷開始瘋狂的盡歡……
海南的宮殿上,聚集了神奈數一數二的人物。牧接過象征權利的令牌
,站在寶座前,當天發誓,立下一個國君永恆的誓言––保衛家園,強國
富民。
今天是海南的歷史的一天,也將會神奈歷史的一天!
“神,你見到天機老人的孫兒了嗎?”
“不知道,因為我不知道他的樣子。”
神站在牧的身邊,牧的一身金黃龍袍,閃閃發光,也不能遮擋神的風
韻,哪怕他只是穿著清談的色彩。
牧放眼望去貴賓中––
代表湘北的彩子,穿著高貴的禮服,絢麗的顏色,燦爛的首飾,像傲
立群花的牡丹。身邊的櫻木將軍,正式的將軍的打扮,更顯出他的出色身
段。代表翔陽的藤真,大方且隆重的衣著,比女子更美艷的容貌,卻有無
比的威嚴,與他形影不離的花形,與櫻木一樣一身將軍的打扮,同樣出色
的身段多了一分成熟。最后,代表陵南的仙道,最隨意的打扮,卻不失身
份,同樣的簡單卻高貴,囂張的頭發,深奧的眼神,讓人有一種不由自主
的產生信任,嬉皮笑臉卻有那麼讓人安心。魚住將軍的魁梧身材,真的叫
人心中不禁一震。
牧沒有舉杯––這是必要的,在登基后必須舉杯邀天下共飲。只是為
了等待那個素未謀面的人––天機老人的孫兒。
可是,一個英挺的身影出現在大殿的門前,此人沒有護衛,沒有隨從
,只是一個人前來,一身的厚實的麻布披風,是塞外的打扮。
“海南的牧殿下,在下澤北志榮,山王國的王子,特意帶來禮物,祝
福你的登基。”
這麼快就來了!––神奈四國的代表心里有同樣的想法。
澤北,拋出錦盒,然后一掌擊去,錦盒如脫弓利箭一直飛向牧,牧卻
不以為然,沒有任何動向,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錦盒及具殺傷力,不由為
牧殿下倒吸一口氣,在來到生死之線的前面的時候,牧輕輕揮掌,一道掌
氣逼使錦盒停止沖刺,穩穩當當的落在台階之下,澤北也已經走到台階下
,沒有行什麼禮,只是簡單的拱手行了一個江湖之禮。
“牧殿下果然好武功,實在是難得一見的飛龍掌,在下大開眼界了。
”
“承讓了。”牧回禮道。
澤北輕蔑的笑了一笑,“不知道海南的牧殿下,有否膽識揭開著錦盒
,取出禮物?”
“當然!”牧豪氣萬丈的說。
“請!”澤北伸手。
牧剛想起身,身邊的神,便已經走上去,帶著天使般甜美的笑容,說
:“這樣的事情,不必勞駕我們的皇。由我來就行了。”
澤北也不介意的聳聳肩。
仙道看出此錦盒內的物一定非同凡響,而且具有一定的殺傷力,神的
勇氣是可以稱贊的,但是……可惡!自己不能出手相助,因為這樣會導致
更嚴重的后果,這樣我一出手,就表明一場干戈的爆發,我們現在還是一
盤散沙,不能在現在發動戰爭。這個叫澤北的人來就是為了要個下馬威,
要不然就是發動戰爭的借口。看來今天一定要死一個人!
牧看著神,表面上沒有什麼,但是天知道他的心里是如何的痛苦,是
的,他早就知道這個錦盒里的東西是可怕的 ,也早就料到神會為自己檔
下,雖說是他的責任,但是……
藤真也默默的為神嘆息,彩子也暗暗的搖了搖頭。
神面無懼色,手不抖,心不慌的打開錦盒。
“啊~~~~~~~~~~~~~~~!”
蛇!五步蛇!
眾人驚訝的時候,蛇已經……眾人大驚,神則坐地,封住穴位,不讓
蛇毒攻心,蛇的尾部被折斷,疼痛迫使蛇瘋狂的攻向神,可是誰都知道,
不能把蛇殺了,因為這是錦盒中的“禮物”!
眾人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傳來的一陣喜悅的笛聲,清脆悅耳,奇
怪的是蛇居然停下攻擊,澤北驚訝,牧驚訝,藤真驚訝……所有的人都驚
訝,只有仙道和彩子知道是誰––哪個人曾經用同樣的方法出現。一位白
衣翩翩公子出現在大殿門前,手持玉笛吹奏一首歡騰的樂章。
五步蛇漸漸聽話起來,慢慢的步入錦盒,卷曲身子––什麼!居然令
五步蛇在秋分時節冬眠!?
澤北驚訝的回頭看,天啊!這是什麼人!好美的人!仿若天仙下凡,
妖女惑世!他是––他是什麼人!澤北眼睛更本不能移開,如著了魔一樣
。
流川站在錦盒的旁邊,完全無視錦盒中的蛇,放下玉笛,輕輕的彎下
身子,微微的行了一個禮,抬頭看著牧,道:“在下玉笛雪狐,是天機老
人的孫子,今天遵從爺爺的意思來為牧殿下祝福!來遲一步,請恕罪!”
低啞的聲音,沒有語調,只是冷冰冰的。
此時澤北,怒火上升,揮衣離去,離去時回頭看了一眼白色身影。別
人可能沒有注意到,但是仙道注意到了,那一眼中的笑意,因為他有一種
感覺,澤北的心里多了一個白色身影,就像自己一樣。
澤北離去,藤真趕過來,蹲下為神看看傷勢,藤真的醫術是天下聞名
的,可是面對五步蛇的毒,卻也素手無策,牧殿下也立即來到神的身邊,
心疼的守著神,也期望藤真可以想到辦法醫治。
藤真只是搖搖頭,“太遲了,毒已經……”
這時候,仙道走過來,他輕輕拍拍藤真的肩膀,示意要他起身,藤真
明白仙道的意思,站起身子,走回花形身邊,說實在的,藤真剛剛是嚇到
了,因為他害怕同樣的事情發生在翔陽,而他也知道花形會像神一樣,那
麼……他不敢想象,只是緊緊的握住花形的手,花形也緊緊的握住藤真的
手,告訴他––沒事了。
“你有辦法的吧!”仙道一語驚人,所有人都看著仙道注視的玉笛雪
狐,因為他是最后的希望。
他怎麼知道我會有辦法?––流川看著仙道。
其實,流川並不會什麼醫術,只是爺爺曾經教過如何解蛇毒,因為他
們居住的地方就有很多蛇––包括五步蛇。
流川走到仙道面前,沒有問過什麼就抽出仙道的“七星北斗”,走到
已經沉睡的五步蛇前,劍尖指著蛇身,輕力一挑,一個墨綠色的東西逃出
蛇身,流川用酒杯接住,到了一些酒,加幾滴鮮血,攪勻,然后接過牧懷
抱中的奄奄一息的神。(解毒的方法只是我亂編的。^_^)
“喝下去,你最后的生路。”說完就喂神喝下。
神喝下難咽的苦酒,流川把神交回給牧,就站起來,把七星北斗還給
仙道,就靜靜站在角落等待––等待平靜后,繼續的慶典,漠視一切。
仙道笑著站到他身邊,輕聲的說了一句:“你總是在我最想你的時候
出現。”
流川面不改容,只是斜眼看了一眼仙道,沒有說什麼。
仙道還在放肆的說:“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白痴!”丟下這句話,流川離開。
仙道沒有阻攔,再怎麼放任,也知道這里是海南的宮殿。
要清田把神抱回去后,囑咐清田幾句,牧回到寶座,以一種平和語氣
說:“剛剛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請大家不要驚慌,很感謝大家的來
臨,現在我僅一杯酒向大家賠罪。”牧一口飲下清酒。眾人也酒杯回應。
“玉笛雪狐少俠,剛剛多謝解圍。”牧這時候才開始打量這位白衣公
子,絕美的面容,冷漠的眼神,脫俗的氣質,傲慢的態度,如夢中的精靈
。
“不必了,我只是代替我爺爺來此地,這是爺爺托付交到你手上的禮
物。”流川舉起一個方形的盒子,只是一個簡單的黑色漆器。
“多謝天機老人。”牧親自下去,取過禮物。
打開漆器,有四只玉玲瓏,對稱的樣式,拼起來一個圓形的雕花玉器
,很漂亮,每一件玉玲瓏都有一個字––湘、海、陵、翔!此物的寓意再
明顯不過了,天際老人真是神機妙算啊。
“爺爺,還要我送上一曲,作為不能前來的道歉。”流川交待完了,
提起手中玉笛,牧回到座位,各貴賓也回到各自的座位,他們靜心等待–
– 玉笛奏出的樂調豪邁,瀟洒。
藤真聽出個中意思,微微一笑,花形隨不明白為什麼藤真為什麼會笑
,但是他的心卻放下了。不只有藤真,彩子和牧還有仙道也都笑了,他們
都明白曲中的意思––藤真不由朗朗的念出這段熟悉的辭賦––
“大江東去,浪濤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
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遙
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強虜灰飛滅。
戰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笛聲輕柔的結束了,藤真的聲音也漸漸的離去,剩下的是沉默––沉
默––沉默––!
“諸位!”牧在寶座上說,“時日無多了,今日慶典過后,我們是否
可以商量聯盟之事?”
剛剛的事已經告訴牧,不能再猶豫了,有時候,退一步會海闊天空的
。現在以不是爭奪面子的時候了,哪怕是海南先拉下身段,也無所謂了,
因為神奈這片土地是我們共同的家,不能不允許外族如此囂張了,看著依
然躺在錦盒中的五步蛇,牧的心中更加堅定了。
只要一國肯如此,其他國家就必然會同意,他們總于解開了內心最可
憐的鎖––唯我獨尊。他們總于學會了作為一個國君另一種要求––謙讓
。
“來!預祝我們的聯盟成功。”牧舉杯,大家一起飲這杯酒,神奈的
局面徹底改變了。
大家都沉醉在興奮之中,歡樂的氣氛也感染了流川冷漠的心。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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