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溫柔的喚醒仙道，經過昨天的降溫，仙道的體
溫已經控制住了。

    仙道側躺著，與流川是面對面，流川的額頭和仙道
的額頭相互抵住，所以鼻尖的距離很近，也這樣的距離
才能仙道切實的確定流川的歸來。流川的體溫比常人稍
低，所以仙道可以准確的感覺到流川的動作，現在流川
纖細的腰自己的牢牢地環住，實在是受不了他在一次的
離去，無聲無息的離去──對自己最大的傷害，流川的
手搭在抵著自己的胸膛，或許是自己的太過于貪求距離
的接近，所以他要一點呼吸的空間，但是這樣動作好可
愛，長長頭發散落，覆蓋在枕頭上──真好，他回來了
。

    為什么離去？──因為承受不了背叛。

    為什么回來？──因為執著于那個信念──跟著我
。

    昨天晚上，自己病了，痛苦是身體給與自己的最大
的懲罰，懲罰什么？懲罰自己不能讓他安心，懲罰自己
的不愿告訴他自己的計划，無言的離開他──那天早上
。

    昨天晚上，自己又是那么的幸福，他回來了。他告
訴自己──他不走了。

   “楓！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仙道很小聲的
說，只是他的希望，是他次生最大的最后的希望。

    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嗯。”仙道想不到，流川回應了他。

    流川不能熟睡是因為擔心仙道的病情，所以剛剛只
是閉目養神罷了。

    清澈的眼睛看仙道，傳遞是最堅定的信念，最強硬
的固執。仙道笑著把流川壓向自己的，仿佛要把流川陷
進自己的身體里面。抵住仙道胸膛的雙手，慢慢伸直，
環住仙道的脖子。

    磨挲的耳邊，傳來的細語：“楓！真的不要在離開
我了，我受不了。”

    仙道是堅強的，也是頑固的，但是面對真正在意的
人，面對自己的感情，誰可以輕易的承受離去的痛苦？
因為從來沒有追求過什么，所以一旦追求就無比認真﹔
因為從來沒有認真過，所以一旦認真就會死心塌地﹔如
果死心塌地了，那么又能舍棄放棄呢？面對無情的離去
，或是無奈的離去，堅強又能有什么作用呢？

    愛情面前，人們都會有脆弱的一面，與堅強的一面
。

   “楓……答應我，好嗎？我要明確的答案。”仙道
快哭出來的聲音，流川怎么能不心痛，怎么能拒絕呢？
   “仙道！”流川用力撐開彼此的距離，堅定的眼神
，說出了自己的承諾：“我──流川楓，發誓永遠不會
離開仙道彰……”
   “生生世世？”
   “是的，生生世世！”
   “楓！”再一次擁住流川，興奮、歡喜、一切一切
都已經成為仙道淚水里的成分。
   “仙道，不要哭了……。”流川不明仙道為什么哭
，他不知道什么是樂極生悲的道理，揉著仙道頭發，“
是不是我走了太久了？你不原諒我？”傻傻的問題。
   “是啊。我不要嘛，你無聲無息的走，還有離開了
我整整一個星期，我不要嘛。”仙道的玩弄之心又來了
，逗弄自己的人是最有趣事情。
   “那……我補償你了好了。”流川還沒有意識到危
險的來臨。
   “嗯！楓，還記得你昨天晚上答應我什么了？”
   “我答應你，在你病好了就……。”流川的臉霎時
通紅──怎么我會答應他那個要求──
   “楓！我要你。”
   “等你病好了。”
   “楓！現在我的病好了，你要履行你答應過我的事
哦。”仙道翻身壓住仙道，本來兩個人就是什么都沒有
穿，所以……
   “啊……仙道，……不要，有人……有人正在來了
。”

    仙道的手很不安分的到處亂摸，而自己的身體也因
為這種溫度和力度燃燒，就在沉浸的瞬間，耳朵傳來了
腳步的聲音。

   “不要說話，他來了，也會走的。我可停不下了。
”仙道壞壞的說，的確一個星期的等待，一個星期的沉
靜，已經把仙道的理智磨光了，也把仙道的欲望堆積的
一發不可收拾。

    他和流川的事，有目共睹，而且對于流言蜚語，他
們兩個也都不在意，既然自己和自己喜歡的人的不在意
了，那就不必理會什么，避諱什么，他們都是自我而任
性的人。

    所以仙道沒有停下來，手臂慢慢的順著流川背部的
曲線滑下去……流川僅有的理智也崩潰了，開始沉淪在
仙道熾熱的撫摸，溫柔的呼喚中……


    來的人不是什么別人，而是一直以來照顧仙道的人
──牧。

   “仙道！”牧放下托盤，剛想走過去，只有一層白
布相隔臥室，卻聽到一把低啞而撩人的聲音，濃濃的愛
意，深深的呻吟，這是親密的結合所以發出來的音律，
也是告訴來者莫打擾了。

    牧走了……帶走一切！──無論自己做了多少，都
不能改變流川在仙道心中的地位，即使流川永遠離去，
仙道也不會……算了吧。


    一個星期的思念，一個星期的等待的結果，一個星
期的不滿，一個星期的怨言，仙道不保留的告訴流川，
用自己強而有力的手，用自己的燃燒的體溫，告訴流川
……

    人總是自私的，仙道不是不知道牧對自己的感情，
也不是不明白那一份用心良苦，只是仙道的心早已給了
在身體下偷歡的人兒，又怎么能顧及別人的心呢？所以
仙道沒有歉意，哪怕他知道剛剛送藥來的是他，那又能
如何，唯一令自己的心動的人，撩動了自己的情欲，無
需因為一個外人停止。所以，無視牧的來到，繼續人間
游戲。這是很殘忍的，但也是最好的拒絕方法。

    ……




    今天沒有人來打擾，雨也下起來，只是屋內的兩個
人都不覺得秋雨寒冷，因為火燙的身體早已渴求冷卻，
卻也不能冷卻……

   “阿牧。”
   “是你，神。”
   “你哭了……算了吧。”
   “我還能怎么樣？”

    神站在牧的身邊，陪他看雨落……

   “若一滴眼淚可以改變心，那就好了。只是有時候
，我們應該學會放棄。”
   “神。”
   “牧，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我太認識你了。牧，
放棄吧。”
   “神……我已經別無選擇了，這是我的感情啊。”
   “可是……我們面臨的不只有感情，看看遠處的軍
隊。”
   “……我知道了。”牧離開神的身邊。

    神目送牧的離去。──牧，我太了解了，你剛剛的
眼淚，是傷心的表現，但是你的眼神，卻是一種欲望的
體驗──你要得到仙道彰。我知道你總會忍不住的，因
為你不是一個情言放棄的人！牧，可是這次你或許會輸
的一敗涂地，不過，放心吧，還有我在陪著你。




    動亂的時勢，戰爭的危險，本來不應該把兒女私情
帶上，但是不管是遠處的敵人也好，還是近處的盟友，
都存在最丑惡的情感──妒忌。

    事情會演變成怎么樣呢？
 
    或許……一切都是不定數。

    命運的安排，擾亂了事情應該的繼續的步伐。

    離戰爭還有一個星期了，事情卻轉變了──一封來
自遠方的邀請。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