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照舊的走著,一些東西落幕,一些事物崛起。
仙道的劇本完全的展開,他不打沒有准備的仗,和流川的緋聞是導
火索,也是煙霧彈,模糊人們視線的同時,也讓相田集團與仙道正夫徹
底決裂,而仙道和澤北自大學時代起在美國一手創立的公司才是他最后
的秘密武器。
陵南集團最終到了仙道的手里,不是子承父業,而是靠自身實力的
奪取,仙道終于奪走了自己父親最愛的東西,讓仙道正夫嘗到了自己童
年時代就一直反復品嘗的悲痛與憤恨。
而當一切塵埃落定,流川在仙道的心中獨自的清晰起來。
攥緊手中的鑰匙,仙道盯著眼前的門,打開后會是什么呢?陌生人
的破口大罵,淒涼的人去樓空,或是根本就打不開。那天,流川不是說
了嗎----再見,仙道。
終于還是鼓起勇氣插進了鑰匙,門開了,屋里的景象并不是仙道所
想的那般淒涼,一切完全是記憶里的模樣,整潔、安靜,而流川不在。
仙道走進去,慢慢的用眼神去觸摸,自己離開后流川近兩個月來的
生活。突然,腳步停住,目光觸及窗邊畫架上的那幅畫。
滿紙的藍,深深淺淺,混沌暈染,飄忽其間的,仙道的臉,微微側
著,勾起的嘴唇,似有似無的微笑,陽光洒在上面,也只有淡淡的寂寞
。
仙道盯著那片藍,眼睛刺痛起來。
門忽然打開,流川走進來,看到仙道明顯一愣。
相對無言之后,流川先開了口,“有事?”
仙道覺得口干舌燥,“流川,你喜歡我嗎?”驚異于自己的唐突,
卻也不管不顧了。
“是。”回答的聲音沒有一絲波動,“可是,你說過,我們不可能
。”
仙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流川家的,那幅畫一直在他眼前盤旋浮
現,滿目藍色的模糊與淒涼。
“你說過,我們不可能。”
陽光,被自己親手掐斷。仙道頹喪的趴倒在方向盤上。
遍山的野花勃勃的盛放,流川坐在花海里,靜靜的將眼前的色彩涂
抹到畫紙上。流川到福利院為彩子慶祝生日,也是為了徹底的放松自己
。
“流川。”
聽到清晰的呼喚,流川抬起頭來,居然是仙道,神情不再是上次見
面時的不振,笑容是很燦爛的那種。
“流川,我喜歡你。”隔著花海,聲音悠悠的傳來,“那時,我說
不可能,是因為害怕。”
“現在就不怕了?”沉默很久才有了平靜的回答,流川當然知道,
所謂心靈的創傷是不可能那么快痊愈的。
“還是怕,但是我更怕你的離開。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
我們換一種開始,好嗎?”殷殷的期盼與渴求。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自己也許還要好好的想一想吧。再一
次的開始,并不是像說的那么容易的。
“讓我回去?啊,不會吧!流川……你以前說過不能開車上山,所
以我是騎腳踏車上來的啊,我的腳……”很是哀怨的聲音飄過來。
流川愣住,看著在花海中尷尬苦笑的英俊臉龐,唇角的那抹弧度再
也無法抑制,靜靜的渲染開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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