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的獨白
第二章 夢想的少年時代

作者﹕風燭

    就這樣,我有了一生中第二個主人,也有了第二個家。我喜歡現
在這個地方,雖然它遠沒有我第一個家那么大,但是它很溫暖,可以
讓我的心,很安定。

    喜歡等待他每天從學校歸來,雖然帶著一絲疲憊,但從來不忘記
給我一個眼光,我很熟悉的那種,依舊沒有什么溫度,但是我習慣了
。

    喜歡每天夜里看著他入夢,雖然他的睡相并不能稱為完美,但是
至少,還沒有亂七八糟。

    喜歡清晨看著他還迷迷糊糊的,就拿起書包出門,雖然也擔心,
他這樣在路上,會不會撞到人,但是似乎從不害怕,他會被撞傷。因
為我知道,他的運動神經,可是不同尋常得出色。

    當然,最喜歡的還是假日。因為每逢假日,他都會帶上我,去那
個熟悉的露天球場,讓我充分體會,身為籃球的快樂。在他的手中,
我的夢想都成為了現實,我可以盡情地跳躍,盡情地穿梭籃框,盡情
地在陽光,和他的汗水中,成長……


    漸漸地,我開始和他有了默契,不要懷疑,那是籃球和主人之間
的默契。我知道,在下一刻,他希望我往左﹔我知道,在再下一刻,
他希望我跳得更高﹔我知道……所以,我會盡我所能地配合他,讓他
更加揮洒自如。

    不知在什么時候,他早已經成為了我的流川,曾經很自豪地,對
著房間里所有的擺設說:“這個有著美麗眼睛的男孩,他,是我的。
”


    本來以為,我的一生都可以這樣,和他一起度過。直到那個人的
出現,一切,開始慢慢變了,我開始意識到,流川,可能不再是,屬
于我的籃球情人了。

    那個人出現了,那個有著一頭,囂張的朝天發的男孩,那個叫仙
道的男孩。說心里話,剛開始,我不喜歡這個男孩,甚至可以說,我
討厭他。因為,我可以感到,自從他的出現,我的流川,變了。


    每天回家,他還是會看我一眼,但是,那個眼光,不在那么冷冽
了。我不知道,他的眼睛里,到底還燃燒著什么,但是我確定,一定
是還有什么的。

    每逢假日,他還是會帶著我,去那個球場,但是那里,再也不是
我們的世界,而成為了,他和他的世界。甚至有時候,我都會覺得,
自己是多余的。

    有的時候,流川會捧著我,愣愣地看著,可是,我一點也不快樂
,因為我可以感到,他的眼睛看著我,他的眼里、心里,都沒有我,
有的,是他。

    所以,你們說,我會不會討厭那個仙道,我應不應該討厭那個仙
道呢。(眾人: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我沒有看見)


    日復一日,月復一月,照理來說,我應該已經可以,討厭仙道到
恨的地步了呢。但我卻發現,自己漸漸地,開始有點喜歡他了呢。

    喜歡他,是因為他的籃球,打得非常好,可能,比流川還好一點
,但是這個,我是不會承認的。

    喜歡他,是因為他的氣質,和流川完全不一樣,他的身上,有陽
光的味道。

    喜歡他,是因為他看流川時的眼神,那么溫柔,那么體貼,讓人
可以看到,幸福的影子。

    喜歡他,還可能有很多理由,但是我知道,最主要的是因為,他
讓我的流川不一樣了。他會逗流川笑,雖然只是微笑﹔他會惹流川生
氣,雖然從來不會久﹔他會讓流川的眼神變得柔和,雖然僅僅是一瞬
間。

    我開始覺得,他很神奇。為什么,他能讓流川有那么多改變﹔為
什么,那些改變都是讓流川變得更可愛,更吸引人呢?

    為了我主人那些可愛的改變,我在心底說:仙道彰,我原諒你,
但是條件是,你一定要讓我的主人,幸福……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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