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所愛
(5-6)

作者﹕冰室

    5.

    眼看著流川的身體明顯的好起來,仙道掰著手指頭算計著日子,湘
北一行人過不了几天大概就會抵達這里了。流川一大早就不知道去哪里
了,仙道的直覺告訴他,分別的日子應該不太遠了,分別的時候應該說
寫什么呢,他撓撓腦袋,“啊”了一聲,耷拉下腦袋。

    雖然流川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冷漠,很無情,性格頗為怪異,還總
是別別扭扭的,可是一想到那雙曾經几次瞬間晃過的朦朧眼神,就會使
仙道對他的壞印象一掃而光,同時又添加了几分憐愛。仙道總覺得其中
大有文章,不過只要他一提到有關流川的事情,流川的態度就會突然改
變,仙道也沒興趣再多問,畢竟嘛,仙道就是一個喜歡順其自然,性情
調和的人。


    夕陽西下的時候,仙道一個人又跺到海邊。隨便找了個礁石坐下,
看著海面映著夕陽,波光粼粼,時隱時現的泛著金色,心情無比舒暢。
海風伴著不斷拍打在礁石上的海浪聲或輕或重的拂過他的臉。仙道真的
喜歡這種無拘無束,逍遙自在的神仙日子。

   “你在這里。”熟悉的那個無溫度的聲音在仙道的腦后響起。
   “哈,是你啊,流川。”仙道回過頭來,興高采烈的和流川打了招
呼,順勢從礁石上站了起來,輕輕一躍,跳到流川的身邊。
   “這個給你。”說著,流川從懷里掏出了一件東西,舉到仙道面前
。

    仙道定睛一看,原來是一柄做工極其精美的匕首,手柄和劍鞘上都
鑲滿了格式稀有的寶石,紋路花樣也雕刻的栩栩如生。這樣稀罕的寶物
不像是出自本地,應該是來自東邊遙遠的國度。

   “哇,好漂亮。”仙道接過匕首,仔細端詳,并緩緩的抽出手柄,
劍刃在夕陽的折射下,發出冷傲的光芒,晃的仙道撇頭躲閃。上面鑲著
的寶石也呼應著奪目的光彩。

   “收好吧。”流川仍然是沒有溫度的輕描淡寫。
   “啊?給我啦?”仙道張著嘴巴看著流川,不解的問,“就給我啦
?這么貴重的東西。為什么給我呀。”
   “白痴。”流川抱著雙臂站在一邊,看著仙道一臉的白痴,白了他
一眼,隨口說了一句。
   “這個。。。。。”仙道撓撓頭,一臉不解,“這個我不能要。”
   “這個是作為你救我的回報。”流川冷冷的說。
   “恩?”仙道看看匕首,又看看流川,笑了笑,欲把匕首塞回給流
川,斬釘截鐵的說,“我救你不是因為我想要回報。這個,我不能要。
”
   “不要再說了!” 流川看起來有點發怒了,嗓音粗重的說,“說了
給你的就是給你!!”說完皺著眉頭,把臉扭到一邊,不再理睬仙道。
   “唔。。。沒辦法了。”看到沒有拒絕和反駁的余地了,仙道為難
的自言自語,然后開始在自己脖子周圍        的摸索了一陣。

    忽然,仙道抓著個什么東西,晃晃悠悠的在流川眼前閃著光芒。

   “吶,這個給你。”仙道在流川的眼前晃著手里的東西。
   “什么?”流川扭頭看過來。
   “是‘彰的水晶’。呵呵。”仙道得意的笑,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
   “彰的水晶?”流川接住晃動著的閃光點,低聲重復了一句。。
   “是呀,我給它取的名字。”

    流川仔細的看著這塊呈現倒三角形的紫水晶,每個面都打磨的非常
精致。除了上面的皮條看起來已經長久被磨損過,上面的挂環依舊十分
鮮亮。

    仙道看看流川,笑呵呵的說,“都說過了,救你又不是為了得到回
報,既然你要送我東西,我一定得回送你點什么。我這身上也沒有什么
值錢的東西,雖然這小東西跟這匕首的價值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不
過對于我來說,這小東西是十分珍貴的。”
   “很珍貴?”流川瞥了仙道一眼。
   “沒錯,這塊水晶帶著我的童年,我的成長,還有我所有快樂的回
憶。”
   “‘彰的水晶’?”流川又好似自言自語的說著。
   “是呀。”仙道說著,拿過水晶,對著陽光舉在眼前,“看,里面
有個字。”說著又向流川那邊拿近了一點。“我的名字,彰。”
   “有字?!!”流川驚詫的叫出來,一把搶過仙道手里的水晶,對
著金色的陽光仔細的看,臉上忽然晃過一絲驚異,卻也只是瞬間而過。
   “啊,想來也真奇怪,居然水晶里也可以有字的。記不得這東西是
什么時候帶上的,只是從來沒摘下來過。”仙道將流川送他的匕首放好
,輕輕松松的說。
   “你一直都在湘北教?家人呢?”流川繼續把玩的手上的水晶,低
著頭問。
   “我是孤兒,是安西教主告訴我,很小的時候害過一場怪病,他便
把我帶回谷里,后來醫好了我的病,并收留我,教我劍法和醫朮。害病
以前的事情除了一些斷斷續續的片段,已經記不大清楚了。”
   “哦。”
   “怎么,你對我很有興趣嗎?”仙道咧著嘴,笑著說。
   “白痴。”流川不懈的白了一眼仙道,目光又回到那塊水晶上,“
只是覺得像這樣里面有字的水晶,也是非常不多見的吧。”
   “呵呵呵,好啦,回去吧。”仙道拍了拍流川,大步往回走,邊走
便叫嚷著,“今天晚上吃什么呢。”

    流川佇立在原地,看著仙道的遠離的背影,攥著水晶的手又緊了緊
。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流川又不知去向。接著一整天也沒有再見
到他。連著3天,仙道再也沒有見到流川。看來,流川是不會再回來了
。

   “什么嘛,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走掉了。” 仙道坐在樹林最外面一
顆大樹的樹枝上,遠眺著海面,自言自語道,“我還在想,告別的時候
應該說點什么呢,這下好了,什么都不用說了。”

    仙道又掏出匕首把玩著。心想著安西教主他們這兩天也差不多該到
了,最遲不會超過明天的。

    想著想著,忽見遠處几個黑點在晃動,沿著海岸線緩緩的向這邊靠
近。

    哇,誰這么大膽啊,這里可是陵南教的領地啊,居然也可以這樣悠
閑的游玩,仙道心想著,耐心的等著這几個黑點的靠近,好看看是些什
么人。

    當黑點漸漸靠近到可以分辨出人形的時候,仙道“啊!!”的大叫
出來。天啊,那,那個紅頭發,那個像個猴子般上躥下跳的家伙,是,
精力充沛的櫻木花道!!!

    要說仙道走過的地方也是不少的,不過他還從未見過除櫻木花道以
外,有一頭紅色頭發的人。

    漸漸的,其他人的大致模樣也變得依稀可認。那個身材高大的,是
赤木剛憲師兄﹔兩個走在一起的,

    有說有笑,丰胸細腰的女人,一定是彩子和小師妹晴子﹔身材圓滾
矮胖的,那一定是安西教主啦,唔,教主哦,您好像又胖了﹔旁邊的必
定是三井師兄了﹔剩下兩個一高一矮,就應該是木暮和宮城了。果然是
全體出動啊!

    仙道拍拍手,“嗖”的從樹上跳下來,向那几人走過去。
 
    遠遠的,就聽到那邊嘻笑聲不絕于耳:

   “哇∼,螃蟹螃蟹!!。。。哇∼,水又漫過來了!!。。。誒呀
,腳陷下去了。。。。。”好像是櫻木在叫。
   “櫻木啊,那個應該是寄居蟹吧。”木暮在一邊指指點點。
   “是嗎是嗎?快看快看,彩子姐,你看那邊有貝殼。。。。。哎呦
∼”
   “櫻木!! 你就不能安靜點嗎?!!”彩子的紙扇打在櫻木的頭上
。
   “哇,第一次見到大海哦,哈哈哈,這一路上好玩的東西太多了,
哈哈哈。。。。。。”

    安西教主慢吞吞的跟在后面,不時的呵呵呵的笑著。

    仙道迎著這群人走了過去,大老遠的就開始揮手,“喂∼∼∼,我
在這兒呢∼∼∼∼”
   “誒,那不是仙道嘛。”宮城眼睛尖,一眼就看到仙道。
   “大家好啊,好久不見。”仙道一路小跑的奔至這群人的面前,笑
著打招呼。
   “唔,是仙道啊。”安西教主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抬頭看著眼前
這個身材高大的愛徒。
   “徒兒見過教主。”仙道走到安西的面前,先行了個禮。
   “唔,仙道啊,想必你早就到了吧,看來這次是我們把行程給耽擱
了。”安西拍了拍仙道,繼續說,“最近又采集到什么珍貴藥材了嗎?
還是又遇到了什么新鮮事?”
   “這個。。。珍貴的藥材倒是沒找到,不過朋友倒是交了一個,是
我救。。。。。”
   “喂喂∼,掃把頭。” 還未等話說出口,仙道便被從一旁跳過來的
櫻木打斷了,“你一來了就跑到老爹那里拍馬匹,哼,我告訴你,湘北
第一天才永遠是我櫻木花道!!哎呦∼”話音剛了,櫻木又被彩子狠狠
的拍了一紙扇。
   “胡亂插嘴!!” 彩子沖著櫻木大喝一聲,“那次是誰啊,和赤木
師兄比劍的時候,從房檐上掉下來,不僅砸碎了門前四塊青石方磚,還
把窗前的玉蘭花給折斷了,啊?”
   “嘿嘿嘿。”櫻木撓著腦袋,弓著腰,站在一邊傻笑。

    其他人的額頭上都淌下了一滴汗。

   “櫻木還是這么精力旺盛啊。”仙道好笑的看著櫻木。
   “呵呵呵。”安西看著眼前這些充滿活力的孩子們,摸著下巴又笑
開了。
   “好了,大家繼續趕路吧。”赤木一聲喉,大家紛紛開動。
   “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到達陵南宮了。”三井抬手指著遠處山頂上
的紅點對所有的人說。

    仙道也融入了這一行人的隊伍里,走了兩步,又站定了,朝密林里
看了看。

   “仙道,干嘛呢,快走啊。”宮城在前面叫著。
   “誒,來啦。”仙道回過神來,應著喊到,快跑了兩步,趕上了前
面的一行人。



    6.

    入秋的陵南山,異常的絢麗多彩,滿山的楓樹開始變紅,不少銀杏
樹變黃的扇形葉子已經飄飄洒洒的鋪滿了山路,還有許多叫不上名的樹
種,各種形狀的葉子也開始泛紅,遠遠望過去,五顏六色的,甚是好看
。

    湘北教一行人指指點點,觀賞著賞心悅目的山野風景。這時仙道的
腦海里卻浮現出另一個人的臉龐。

   “楓。。。”仙道的手輕輕的在空氣中划過,輕輕的捻起一片飄落
的紅楓葉,若有所思的自語。
   “什么楓啊,是楓樹葉子。楓樹葉子!!”櫻木無意中聽到仙道的
低語,大大咧咧的沖著仙道叫著,“你看你看,和我的頭發一樣紅,哈
哈哈。”說著,櫻木用手指指滿山的紅楓,再指指自己的頭發,得意的
甩掉仙道,又沖到最前面,和赤木晴子搭訕。

    仙道看著櫻木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楓葉,笑著搖搖頭,跟在人群
的后面。



    開始的一段路上几乎沒遇到什么路人,快到山頂的時候,人漸漸多
了起來,看來不少門派的人都已經到了。不時的三五成群的與他們插身
而過,還小聲嘀咕著什么,樣子看起來頗為詭異。議論聲遠遠的傳過來
。

   “誒誒,聽說沒,三浦台慘糟滅門啊。牽連九族,好慘啊。。。”
   “誰干的?”
   “這還用問,你長腦袋干嘛使的?!”
   “陵南教??!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嘍,我的消息錯的了嗎?” 
   “噓∼,你們兩個小心點,陵南教耳目眾多,若是讓他們知道了,
連我們几個也得跟著遭殃。”
   “哦,對對,不過這三浦台什么時候得罪陵南了?怎么都沒聽說。
”
   “就三天前,陵南教主夜襲三浦台,用的是陵南教那種獨門劇毒。
整整三天里,三浦台里里外外哭天喊地的哀號聲不斷,活像個人間地獄
﹔與此同時,陵南的白護法也將他們的家眷一一找出來,統統處理掉了
,沒留一個活口。”
   “哇,做的太絕了吧。那毒那么厲害?”
   “可不是嗎,一死一大片,還沒解藥。因為這毒太絕,只由陵南教
教主保管,其他人也是沒有的。”
   “是不是那個叫‘一生所愛’的劇毒?”
   “應該就是了。不過這樣的劇毒,怎么取了個這樣的名字,太不相
符了。”
   “說的是呢。聽我一個陵南教的哥們兒說,這‘一生所愛’是陵南
教秋教主几百年前調配出來的,雖狠毒,但所有中毒人的死后的表情卻
十分安詳,看不出來有痛苦的跡象。”
   “真是奇毒啊。誒,我還聽說,三浦台掌門村雨到不在其中,滅門
那天他剛好出門在外。”
   “村雨可是翔陽流主人藤真健司的姐夫,他若是跑掉了,一定會去
找翔陽流的。這下翔陽流主任藤真健司可不好過了。”
   “是啊是啊,藤真的姐姐死于非命,藤真一定坐不住了。”
   “快走快走,又有人來了。” 
   “好像是湘北的,呦,這么多人,連教主都來了,今年可夠熱鬧的
。”
   “成了,都閉嘴吧,不關你們的事,就少管,小心把命都搭進去。
”

    只見那几個人向湘北眾人點頭示意,便匆匆走過。

   “三浦台被滅了?” 三井回頭看著過去的几個人,低聲自語,“安
西教主,這。。。”
   “三井,別問那么多,別忘了規矩。”三井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赤
木打斷。
   “規矩規矩,你天天把規矩端出來。”櫻木猴急的指著赤木大叫著
,又躥到安西的面前,“老爹∼,你快運用你的權利,把拿規矩廢掉廢
掉,去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老爹∼∼∼”說著就去捏安西的胖下巴
。
   “住手!!”只聽赤木一聲吼,外加“咚”的一聲,和櫻木“啊”
的一聲慘叫,只見櫻木抱著頭蹲在地上,腦袋上頂起一個冒著煙的大包
。
   “好∼疼∼啊∼” 櫻木不好容易從牙縫里擠出了這几個字,真是疼
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大猩猩,臭猩猩,混蛋猩猩。”但似乎沒有人
理會櫻木。
   “三天前的事啊。。。”宮城默念著,卻正好說到仙道心坎里去了
。

    就是三天前,流川不告而別的,難道,他真的是陵南教的人?可是
。。。。。。仙道的心里布滿了不解的疑云。

   “唔。” 這時,安西教主開口了,似有似無的說,“不要特別在意
,也不要刻意回避。呵呵呵。”說完,便邁開步伐,背著手,繼續上路
。

    眾人聽安西這樣說,也不在胡思亂想,撇下這個話題,繼續游山玩
水。



    天還沒全黑的時候,一行人便已經到達山頂了。

    陵南宮門口有几個人把守著,果然個個臉上都帶著銀質的面具,乍
看起來,有點詭異,也不知道面具后面的人是怎樣的表情,是喜是怒,
是哀是樂,沒有感情的交流,透著一種神秘的恐懼感。

    就在這時,從里面走出來一個著紅衣,同樣也戴著個銀質的面具。
把守宮門的几個人見他都恭恭敬敬的行禮,嘴里叫著“朱護法!”

   “‘豬’護法??”櫻木  巴  巴眼睛,納悶的叨咕著,“這陵南
真有意思,居然有‘豬∼∼’護法。若是赤木的話,就應該是‘大猩猩
’護法,哈哈哈。”
   “啪”的一聲,彩子的紙扇又打到了櫻木的頭上,低聲訓斥到,“
乖乖站好。”

    櫻木無奈,只得乖乖站在安西旁邊。

    紅衣人走到安西的面前,先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然后朗聲道,“
陵南教朱雀護法見過湘北教安西教主。”聲音從面罩后面傳過來,聽起
來有點變調。
   “唔。不用這么麻煩了。呵呵呵”安西的鏡片閃了閃,笑呵呵的答
到。
   “那么,各位,請。”紅衣人說著,做了個請的姿勢,便在前面引
路。

    陵南宮大多以石頭為原材料修建而成,整體布局高大而宏偉,卻不
失細節處理,個個回廊、石柱上都刻有精美的圖文,還有不少石刻龜、
龍、麒麟、鳳凰等傳說中的神物作點綴。宮中也不乏有露天花園,假山
池水與之遙相呼應。


    著紅衣的朱雀護法領湘北一行人穿過几道回廊,上了几道差不多都
是10多階的石梯路,又繞過几座大殿,最后經過一道華麗的石門。眼前
的一切令所有的人都一振,躍入眼帘的是一座全部用白色大理石沏成的
高大宮殿。三層的基本構造,基座就有將近3米多高,而最頂層似乎是
個碩大的平台,由于太高,站在下面是無法看到上面到底是怎樣的。下
面兩層,每層最外面的大理石柱子之間,都挂著用銀線織成的輕紗,隨
著晚風舞動著。所有的門窗也都是銀色的裝飾。

   “各位就請在陵月宮休息吧,明日再去拜會秋教主。” 紅衣人說罷
,便帶湘北眾人從宮殿側面的樓梯步行上宮殿第一層。

    安置好了一切,紅衣人便退下了,留湘北的人驚嘆這宮殿的絕妙。

   “陵月宮。不錯的名字。”仙道叨嘮著宮殿的名字,四處走動著,
想好好看個清楚。
   “小三,你跟四眼哥哥每次來都住這里??” 櫻木東摸摸,西看看
,又扭頭問三井。
   “怎么會,我也是第一次來這里。” 三井無奈,“以前我跟木暮都
是住在前院的,其他門派的人也都是住那邊。”
   “誒呀,沒想到,陵南教還有這樣一座華美的宮殿啊。” 木暮推了
推鼻梁上的眼鏡,仰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精美雕刻,感嘆的說,“來了几
回了,都不知道。”
   “原來那個人是朱雀護法啊,我還以為是那個‘豬’。”櫻木憤憤
的說,“那么,路上那些人說的白護法,就應該是白虎護法嘍。”
   “沒錯,你說對了。”木暮笑著說,“陵南教除了教主秋以外,最
有權利的就是他們的四方護法,分別是青龍護法魚住純﹔白虎護法﹔朱
雀護法越野宏明﹔和玄武護法池上亮二。平時他們習慣用簡稱,也就是
只用前面的一個字,難怪你會這樣以為了。”
   “那么,他們總是藏在面具后面,豈不是誰都可以假扮。” 晴子好
奇的眨巴著大眼睛問。
   “不會的,他們也只有在正式場合才會帶著面罩,私底下都會摘掉
。況且他們的武功都很好,一般人也無法假扮。”三井接著說,最后又
補充了一句,“除了他們教主。”
   “真的?” 晴子臉上布滿了興奮,連忙問,“那剛剛那個人摘掉面
具是什么樣子??”
   “唔。。。越野啊,” 木暮拖著下巴,想了想,“如果沒記錯的話
,應該是蠻和善的一個人,我去年好像見過他摘掉面罩。”
   “他們的白虎護法叫什么?剛剛沒有說他的名字。”彩子細心,一
下問道要點。
   “這個。。。” 三井接過話茬,“我也不知道,聽說陵南教的白虎
護法是個行蹤不定,十分陰狸的人,非常神秘,很少人見過他,連他們
本教的人也不知道他們的白虎護法叫什么。”
   “啊,你說他們陵南教的人為什么都戴面具啊?” 彩子無意識的拍
著手中的紙扇,皺著眉,苦苦冥想。
   “要我說,戴面具只有兩條原因,” 宮城在旁邊接到,“一是要躲
避仇人的追殺﹔二是掩蓋情緒。”說著,便得意的嘿嘿笑起來。
   “好像太牽強了吧,”晴子認真的搖搖頭,也皺著眉問,“那為什
么教主的面具不能摘呢?”
   “那一定是那個千年老妖長的其丑無比,沒臉見人。哈哈哈。”站
在一邊的櫻木又開始臭屁,說完,雙手叉腰哈哈大笑起來。
   “切∼”所有的人都對櫻木嗤之以鼻,把他獨自冷在一邊。

    安西笑瞇瞇的坐在那里看。

    大家就這么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笑著。


    眼看著天色也不早了,用過晚膳,彩子和晴子兩人便服侍著安西早
早就寢。唯獨一直沒見到仙道,這人連晚膳也沒用。几個人知道仙道的
性情,自然用不著人擔心,都忙著自己的事兒。



∼待續∼
《一生所愛》終于漸進尾聲,現在已經超過了《煙是》的長度,接 近7萬字,歡呼ing~~ ^O^ 以后連載的速度很快一些 多謝各位大人的關 注 鞠躬ing~ 嘻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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