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所愛
(29-30)

作者﹕冰室

    29.

    陵南宮里的人都一夜未眠,又迎來了清晨。

    櫻木和越野二人在平台上站了整整一夜,看著遠處的仙道,卻也不敢上前
。其他人已經開始做起陵南宮的善后工作了,整治傷員,清理戰場,焚化尸體
。

   “櫻木∼”一個銀鈴般的聲音響起,帶著急促的喘息。
   “彩子?”櫻木回頭望去,“你怎么來了?”
   “你剛走,丰玉門的人就來了,”彩子一邊向上跑一邊解釋著,“幸虧安
西教主早有安排,很快便將他們擊退。教主就命我們几個趕緊過來幫你。”

    只見來的還不止彩子一個人,三井和木暮也跟在后面。

    几個人上來以后,看到平台上的情景,也是一愣。

   “仙道!!”彩子看著遠處的人影,尖叫出來,剛要沖過去,卻見仙道緩
緩的抬起頭來,將食指放在嘴前,“噓∼∼,小楓睡著了,不要吵醒他。。。
。。。”
   “仙道。。。。。”彩子停住了腳步,遠遠的看著仙道又恢復了剛才的姿
勢。
   “是‘一生所愛’。”越野在旁邊說。
   “啊?!”
   “什么?!”
   “怎么會這樣?”

    那三個人反應激烈的說到。櫻木、越野卻只是默不作聲。

   “仙道懷里的人是誰?”三井問。

    沒有人回答。

    就在大家都沉默的時候,櫻木邁開了步子,向牧申一的尸體走了過去。

   “櫻木,你做什么?!”三井大叫了出來。
    櫻木回頭,看著那几個人,臉上有一種認真又自信的表情,他淡淡的笑了
一下,伸出兩個手指頭,說,“兩天,我還有兩天的時間,我一定要找到解藥
。” 說完,繼續向前走去。
   “我也去幫忙。”彩子說著,追了上去。

    其他人見狀,也跑了過去。

    此時牧申一周圍的血跡早已經干透了,黑紅色的一片。

    櫻木小心翼翼的刮取了一些干涸的血跡,起身,離開了這個平台,彩子和
木暮也跟著他走了。平台上,只有三井和越野還留在那里,守著仙道。

   “好像。。。他沒出現幻覺。”越野遠遠的看著仙道,喃喃自語。



    就這樣,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三井和越野兩人輪換著守在平台上。櫻
木那几個人兩天來無日無夜的忙碌著,設法找出解藥,卻屢遭失敗。而仙道則
一直一動不動的維持著那個姿勢,緊貼著懷里的流川,坐在那里,看著日出,
日落,月升,月降。



    第三天早上,縷縷晨光洒向大地的時候,仙道緩緩的抬起頭,迎著那陽光
看了一陣,然后慢慢的將自己的唇湊到流川的額頭,輕輕的吻著,他的唇向下
游移著,流川的眉、眼、睫毛、臉頰、嘴唇。。。。。。他吻著流川帶著自己
體溫的身體,就好似流川的氣息從來沒有消失過,就好似當初他們相遇那一晚
的他,就好似流川只是睡著了,他在等著他睜開眼睛,等著他再看他一眼。

    仙道繼續吻著流川,吻著他的唇,他的脖,他的頸。“啪嗒”,流川脖子
上的水晶從衣領里滑了出來,迎著朝陽,閃著柔和的光芒。仙道看了看,淡淡
的笑了,伸手將那藏著“彰”字的水晶輕輕的放回到流川的衣服里,又小心的
整理了整理他的衣領,之后,看著流川那慘白卻仍然俊美的臉許久,將自己的
臉輕輕的貼在流川的額頭上,溫柔的說,“小楓,我們馬上就可以在一起了,
永遠都不分開。。。。。。”嗓音沙啞,低沉,卻深情。

    流川柔軟的黑發,被風吹起,輕輕的舞動著,好似在回應著仙道。

    三井和越野兩個人也只能遠遠的看著。

    這時,櫻木几個人也過來了。

   “怎么樣?”三井和越野同時急切的問。

    櫻木無語,臉色難看的搖搖頭。

    太陽一點一點的在海平線上躍動,直至最后脫離了海面,挂在了空中,它
像個甩掉包袱的孩子一樣,任性又倔強的將陽光散滿海面和大地,也洒在每個
人的臉上。

    仙道看著流川被朝陽拂過的臉頰,低頭又要吻上去,卻見流川睫毛輕抖了
一下。

    仙道瞪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流川,不敢相信,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楓。。。?”仙道輕輕的喚著,伸手去撫流川的臉頰。

    卻見流川的睫毛又抖了一下,接著,又是一下。

   “楓?”仙道搖晃著流川的身體,越晃越劇烈,聲音也越提越高,“小楓
?小楓!!你醒醒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

    隨著仙道不停的晃動,流川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

   “彰。。。。。。”流川艱難的張了張無血色的嘴唇,發出沙啞的聲音。

    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仙道的淚水便止不住的一下子從眼睛里涌了出來,
“  里啪啦”的滴落在流川的額頭上,臉上,脖頸上,衣服上。

   “太好了,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仙道捧著流川的臉,無意
識的說著,身體因為抽搐不停的劇烈顫抖著,淚水不斷的划過他的臉。

    仙道覺得有什么東西從鼻子里流了出來,也沒有在意,卻見懷里虛弱的流
川神情憂郁的看著他,并努力的抬起他無力的手臂。仙道一把抓住流川的手。

    仙道覺得鼻子里的東西越流越多,想努力吸回去,卻還是順著嘴唇流到了
嘴巴里,帶著一股腥澀的味道。仙道用手背抹了一下鼻子,卻看到手背上沾滿
了鮮血。

   “彰。。。” 流川緊張的看著仙道,聲音虛弱無力,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他努力想坐起來,卻怎么也使不上力氣。
   “沒事的。。。沒事。。。” 仙道邊抹著不斷流出來的血,邊努力揚起嘴
角,安撫懷里的流川,“你醒了就沒事了。。。。。”說著,一邊盡量捂住從
口鼻處流出的血,一邊將流川推離自己, “彩子。。。彩子。。。。。”
    仙道的聲音從捂著鼻口的手里傳了出來,手臂已經被不斷流出來的血染紅
了,他一邊后退著遠離流川,一邊指著流川叫彩子,“快,快把小楓帶走,他
已經沒事了。。。快。。。。。”

    站在那邊早就驚呆了的几個人這才沖了過來,三井和木暮兩個人把流川托
抱了起來,轉身離開平台,流川掙扎著,眼看著仙道一點一點從自己的視野里
消失。

    櫻木几個人看著仙道仍然流血不止,也不敢上前相扶,心急如焚。他們不
明白為什么流川可以醒過來,而牧申一卻再也起不來了。他們不想眼睜睜著看
仙道也像牧申一一樣,可是事到如今,也沒有任何辦法。

    眼看著仙道身下的地面上,紅色的液體越積越多,櫻木惱怒又自責的一拳
打到圍欄上。忽然,櫻木轉頭,盯著自己打在圍欄上的拳頭,似乎受到了什么
啟發,這兩天研究解藥失敗的情景一幕幕的浮現在腦海中。

    熱的,這圍欄是溫熱的,還留著仙道的體溫。

   “溫度!是溫度!!!” 櫻木突然沖著彩子和越野大叫起來,表情可怕,
“解藥是溫度!!是溫度!!”

    兩個人都被櫻木這樣子嚇傻了。

   “快!快啊,不要讓仙道的體溫下降!” 櫻木指指仙道,又指指那兩個人
,大叫著。

    于是,几個人匆忙的跑下了平台,很快每人手里都抱著被子、毯子之類的
保暖物品回來了。几個人奔至仙道的身旁,小心翼翼的將已經不省人事、渾身
是血的仙道圍裹的嚴嚴實實,之后,就陪在仙道身邊。



    果然,沒過一會,仙道的血就自己止住了,几個人這才松了一口氣。現在
就等著仙道慢慢恢復,像流川一樣自己醒過來了。几個人這兩天緊張的神經一
下子松了下來,都無力的倚靠著圍欄坐下來。

    最后還是越野站了起來,對另外兩個人說,“我去告訴三井他們。”說完
便轉身走了。

    平台上,櫻木和彩子并排靠著欄杆坐著,旁邊躺著被毯子、被子層層包裹
著的仙道。

   “呵,呵呵,呵呵呵,” 寂靜中,彩子放聲笑了起來,夾帶著一絲大難不
死的慶幸感,隨即轉過頭,注視著櫻木好一陣,然后認真的對他說,“櫻木,
多虧有你在。”
    櫻木回望著彩子,半響,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也認真的說,“當然。
因為,我是個天才。”

    彩子看著櫻木,無聲的笑了。

    這一次,她沒有拿出紙扇打他的頭。



    三天后的清晨,仙道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朝陽的光輝,也看到了流川那
雙湖水般清澈的雙眸。



    30.

    半年后。

    湘北教制霸神奈川已有半年,一片祥和昌盛的景象,個個門派都對湘北教
敬重有加。安西將陵南教交給了仙道,讓他整頓教風,廢除舊規,重新樹立陵
南教在神奈川的名聲,并隸屬湘北教。自此,安西便從教主的位子上引退,將
整個湘北教交給了赤木。至于流川,他回歸了湘北教,并被安西派去作監督陵
南教的使者,讓他繼續留在陵南山。只有紅頭發的櫻木花道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總是說老爹收了個狐狸精,每次一說這話,鐵定又被彩子打一紙扇。



    深夜,陵月宮二層,中間那間最大的屋子里。

    寂靜中,隨著“啊∼!”的一聲慘叫,流川猛然從床上坐起,不停的喘息
著,心臟急促的跳動著,汗水濕透了身上的睡衣。他緊緊的抓住床上的被子,
許久,才漸漸鎮定下來。

   “怎么了,小楓?” 睡在流川身旁的仙道被驚醒,也坐了起來,撫著流川
的背,關切的問,“又做惡夢了?”
   “沒。。。沒事。”流川看了看仙道焦急的神情,緩了口氣說。
    仙道看著流川,知道流川是怕他擔心才什么都不說。于是溫柔的攬過流川
的頭,放在自己肩膀上,輕輕的對流川說,“一切都過去了,沒事了。”
   “我夢到,你渾身是血,跌落山崖。。。”流川靠在仙道肩膀上,聲音沙
啞。
    仙道感覺到流川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抖,摟住他的手臂又緊了緊,寵溺的說
,“小楓,身上都濕透了,快脫了,別著涼。”說著,便幫流川把身上的濕衣
服脫掉了,順便也把自己的睡衣脫了。
    仙道擁著流川再次躺下,用自己皮膚和體溫碰觸著流川,輕輕的說,“看
,我現在不就在你身邊嗎,永遠都不會再離開你。”
   “白痴。”流川低聲說,情緒也恢復了很多。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仙道睡意全無,在流川的額頭上輕輕的啄了一下
。
   “說吧。”流川動了動身子,選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
    仙道看了看懷里的流川,揚了揚嘴角,便開始講故事了,“從前,神奈川
有一對兄弟,哥哥叫朝顏,弟弟叫朝月。哥哥長的一表人才,而弟弟則俊美絕
倫,并且有著一頭銀色的長發。小的時候,就因為這頭銀發,家里人和其他的
孩子都說朝月是個妖精,只有朝顏總護著他。后來兩個人長大了,都有一身的
不錯的武功和很好的醫朮,他們兩個人便離開了家,行走江湖,治病救人。一
日,兩個人來到湘北山地,忽然發現一個景色秀麗的山谷,便在那里安家落戶
。”
   “!”流川聽到這里,心里一驚。
    仙道感覺到流川的身體顫了一下,便說,“就是后來的湘顏谷。”
   “繼續。”流川簡明扼要。
    仙道繼續講述,“后來,他們就在那里成立了湘北教,收了弟子,交他們
武功和治病救人的方法。而兩兄弟之間的感情也越來越深,深到几乎分不清是
親情還是愛情。朝顏有點怕了,怕他和朝月的這種關系再繼續下去。朝月因為
朝顏態度的忽然改變,一氣之下離開了湘顏谷,離開了朝顏。他走了几天几夜
,走到了陵南平原的南海邊,看到一座山。”
   “陵南山?”流川又開口了。
   “不錯。”仙道答道,“陵南山風景宜人,朝月便打算留在那里,并成立
了一個新的教派,取名陵南教。朝月基于湘北劍法,改創了陵南劍法,并且潛
心研究用毒,為的就是與朝顏作對,直到有一天朝顏再次接受他的感情。可朝
顏卻始終無動于衷。朝月見朝顏如此無情,就變本加厲,用一種叫‘一生所愛
’的毒藥在神奈川大肆殺戮。而陵南教也慢慢變成了讓人聞風喪膽的邪教。”
   “你從哪兒看來的這故事?”流川挑著劍眉看著仙道,意思是,你不是瞎
編的吧。
   “《月顏物語》啊。”仙道笑嘻嘻的答著。
   “恩?”流川臉上的表情更加的迷茫。
    仙道不理會流川,又繼續講述,“雖然朝顏知道這一切都是源于朝月對他
的惱怒,但也不理不睬。兩個人就這么僵持著,過了好几年。終于有一天,朝
顏昭告神奈川的各門各派,他即將成婚。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朝月改名為秋,
并在臉上戴上了一副銀質的面具,而且立下誓言,所有見過陵南教主真面目的
人都要死。”
    仙道頓了頓,看著懷里的流川打了個哈欠,又繼續說,“就這樣,兩個人
再也沒有聯系過。二十多年以后,朝顏身染重病,自知不久將與世長辭,希望
可以再見朝月一面,便讓人請他下山。果真秋下山來到了湘顏谷,朝顏的病榻
前。朝顏請求他拿掉面罩,哪怕是死也要再見他一面。可當秋拿掉面罩以后,
朝顏才發現這人并不是朝月,而是另外的人。這人告訴朝顏,朝月早在朝顏完
婚的那天,將‘一生所愛’用在了自己的身上。朝月合上雙眼的時候,嘴里輕
輕的喚著朝顏的名字,一臉滿足。秋留下了一包‘一生所愛’,便離開了湘顏
谷。第二天,朝顏交待了后世,便用掉了那包‘一生所愛’。臨死的時候,他
輕喚著朝月的名字,臉上挂著微笑。朝顏的遺訓便是湘北陵南兩教互相尊重,
互不干。。。。。。”

    仙道剛要繼續往下說,卻看到懷里的流川已經進入夢鄉了。借著月光,他
細細的審視著懷里的人,俊挺的劍眉,長長的睫毛,淡色的薄唇,均勻的呼吸
。。。。。仙道揚了揚嘴角,輕笑一聲,將一記香吻溫柔的印在流川的額頭上
,隨即也去會周公了。



    第二天早上,流川是被熱鬧的吵叫聲弄醒的。

   “小木∼,你別生氣啊,昨天我不是故意。。。。。。”是三井的聲音。
   “你別碰我!”很少聽到木暮生氣時的聲音啊,估計只有在三井面前才這
樣吧。
   “小木!你等等我啊。。。。。。”

    流川迷糊著眼睛,伸手向床的另一半抹去,涼涼的,看來仙道早就起了。
他庸懶的坐了起來,眼瞅著三井和木暮從窗前晃了過去﹔接著就是彩子跑了過
去,后面還跟著宮城﹔宮城剛過去,晴子又走了過去,不用猜也知道了,晴子
身后一定緊跟著那個紅頭發的大白痴。

    流川依舊坐在床上,  巴  巴朦朧的雙眼,托著下巴,半遲鈍的大腦運轉
著,奇怪,這些人怎么又來了,不是前几天剛走嗎。

    彰呢,這死人又跑哪兒去了,每天早上起來都見不到他。(二水:已經是
中午啦。-_____-)昨晚又神經兮兮的講故事,誰知道哪兒看來的,管他,不
過倒挺有助睡眠的。

    看著日頭在天上的位置,估計時候也不早了,流川不情愿的從床上爬下來
,拉門,走了出去,想都沒想,便步上了平台。果真,仙道正在那里練劍呢。

   “小楓,起來啦。”仙道看到流川走了過來,連忙收劍,迎了過來,在流
川額頭上啄了一下。
   “恩。”流川也回應了仙道一個吻。
   “櫻木他們來了。”仙道揚著嘴角說。
   “看見了。”流川面無表情。
   “他們又送玉米、土豆和洋蔥來了。天,上回送來的那些還沒吃完呢,堆
在那里,土豆都發芽了。”仙道抓了抓頭上的朝天發。
   “是想來吃海鮮吧。”流川翻了個白眼。

    正說著,流川抄起擺在一邊的另一把劍。

   “一對一。”流川抬頭看著仙道,表情認真的說。
   “好啊。”仙道揚起了嘴角,拉開架式,“記得,只能用湘北劍法。”
   “看劍!”流川說著,眼神凌厲的飛了過去。

    于是,兩個人便開始了你上我下,你追我跑的過招,似乎在用另一種語言
向對方傾訴著自己的心聲。

    彩子他們几個聽到動靜,也都跑了上來。

   “哇∼∼∼,又比啊∼∼∼” 彩子看到仙道流川兩人上下翻飛,互不相讓
,拉著長聲叫了出來,“這回又要比到什么時候啊∼∼∼?”
   “管他們呢,”櫻木憤憤不平的說,隨即又轉向晴子,變得一副很白痴的
樣子說,“晴子啊,咱們去捉些螃蟹回來吧。”

    晴子微笑著用力點點頭。

   “就知道吃!”彩子說著,紙扇落在了櫻木的頭上。

    几個人,你說我笑的一一離開平台,各忙各事。只留下仙道和流川兩個人
,繼續著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讀懂的語言。

    明媚的陽光普照在陵月宮上,真正的生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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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生所愛》
    ----盧冠廷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
   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
   天邊的你飄泊白云外

   苦海翻起愛浪
   在世間難逃避命運
   相親竟不可接近
   或我應該相信是緣份

   情人別后永遠再不來(消散的情緣)
   無言獨坐放眼塵世外(愿來日再續)
   鮮花雖會凋謝(只愿)但會再開(為你)
   一生所愛隱約(守候)在白云外(期待) 

   ──《大話西游》之《大聖娶親》片尾曲

××××××××××××××××××××××××××××××××××



∼完∼
(完)09.03.2004
【二水時間:

<謝幕場景>

仙道:呵呵,我的戲份最多。(燦爛的笑ing~)
流川:白痴。(白眼)
晴子:好酷哦。。。。。。(雙目桃心~)
櫻木:哼!我是最受歡迎的。(雙手叉腰~)
三井、木暮:胡扯!我們才是。
彩子:都給我住口!(紙扇襲來~)
宮城:彩子∼∼(花痴的笑ing~)
赤木: 。。。。。。(汗)
安田:我的戲份最少(痛哭ing~)
角田:嗚∼,我都沒有戲份。。。。。。
安西:呵呵呵。。。(喝茶~)

二水:呼∼,終于完了,歡呼ing~,這篇是偶的封筆之作,以后不寫了,雖然
      寫的很辛苦,卻也自得其樂,因偶本來就是個下里巴人,自然活的逍遙
      快活。^+++++++^v 最后還要感謝各位的支持,鞠躬ing~ (applaus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