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流川前輩我好像很路癡的樣子。三井學長
在哪里呢？”
榮也和流川在笨蛋也不會迷路的體育館附近逛了好
幾圈，可還是沒有見到三井一行人的影子，兩人迷迷糊
糊的走著，現在非但沒有找到三井，反而越轉越偏，可
壓根就沒有三井的影子。
正迷糊間，噴水池處產生的異動引起了兩人的關心
。
“遲上，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仙道在體育
館外偏安一角的噴水池旁追上了遲上。
仙道明顯的聲音引起了正在找路的兩人的主意，流
川立刻往噴水池方向走去。
遲上回過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你應該不是那種做了又不敢承認的人！我知道你
恨我，但是我不會允許你將這些仇恨添加到楓身上！”
仙道的眼神中有著失望。
“哼！我回日本來找你，並不是為了和你吵架的。
我只是想問你拿一樣東西。”
仙道愣了愣，冷靜的轉接：“什麼東西？”
“阿牧留下的那把手槍。當年阿牧死的時候你拿了
那把槍用來防身了吧？現在我只是想問你要回來。”
他曾經買通了當年最先衝入“帝王”總部的警員，
只是想要回阿牧的一些遺物，但是卻徒勞無功，所以最
有可能拿到阿牧的這把手槍的人恐怕也只有仙道了。
“阿牧的手槍？你為什麼斷定那把搶就一定在我這
里？”
“呵呵，仙道或許你身上的罪惡可以贖清，但是被
傷害的心卻是永遠不會完全的愈合的。無論時局怎樣的
變，你還是不會信任別人，那把槍你當然是放在身邊方
作防身之用。是不是？仙道，你總是害怕現在這樣的安
寧生活會被打斷，你也總是擔心自己之前滿身的罪惡配
不上現在這樣的平和生活。你的擔心，害怕不就是造成
你每晚噩夢連連的原因嗎？”遲上的語調有些幽幽的了
解，講到阿牧的時候又每每的憑添些許憤恨。
仙道震了震。沒錯，遲上的話處處點到自己的要害
。明白噩夢的來源，卻無力的改變，就算是每次抱著楓
入睡的時候，每每看到楓無邪的睡臉，自己就會異常的
緊張，根本無法想象要是真的有一天因為自己的罪惡再
也不能看著這張容顏的時候，世界會是什麼樣子。
看看遲上，仙道自嘲的微笑：“你說得沒錯，也許
我將這把槍丟棄的那一片就是我開始丟掉一切的創傷，
回到大家中間的一天。而你……遲上，你的噩夢的開始
，是因為你早不到阿牧的任何遺物，而沒有任何心靈上
的慰紀的緣故吧？”
“……”
“遲上，你是愛著牧的吧？”
“沒有……………………”
“……是又怎麼樣呢？他一直愛著的人你應該比我
還清楚！”
遲上的唇咬得緊緊的，象是怕任何心事從口中露出
一樣。
“那麼你說要對湘北陵南的比賽不利，難道就只是
為了引我出來？拿回那把槍而已？”仙道開始起疑點，
這件事情有一些讓人覺得很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又說不
出是在什麼地方。
遲上的臉色越發的迷惑起來：“以湘北陵南的比賽
做威脅？仙道我想你是不是對我有一些什麼誤會？的確
，我是恨不得將你和流川打下十八層地獄，但是以我現
在的能力冒然動你們，只會讓自己身處陷境而已！”
“不是你？！”心中警鈴大作，沒來由的害怕，不
好的預感平平冒出，“那麼，兩天前我收到的那份郵包
，也不是你所為了？”
“呵呵，看來要對付你們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吶？
”遲上多少的有一些幸災樂禍，低低的諷刺到。
冷汗開始在仙道臉上馳騁，再次的不確定的詢問遲
上：“如果不是，你又怎麼知道我今天會和楓來這里看
比賽？你可以躲過這麼嚴密的調查，一定是在警察到來
之前就已經在體育館里面了！”
“哼！沒錯，准確的說，我來的時間是在一天前。
我正在尋找你的行蹤的時候，突然收到一封信。”遲上
邊說，邊將衣袋中的信件取出：“‘流川和仙道將會在
1月1日來看我校和陵南的比賽’，所以我便來了。”
仙道結果信：“是湘北的球員？！”腦中立刻閃過
榮也燦爛無害的微笑。不好！楓！！！！！
躲在樹叢后看著仙道和遲上的流川在聽到仙道的判
斷后，下意識的轉身看向榮也，可是再次映入眼簾的不
再是對方稚氣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陰冷的得意。
“你……”一句話還沒有完整的說出口，就被榮也
強行的捂住鼻子，小腹就重重的挨了一拳，被擊倒在地
。
榮也笑得邪惡且危險，把玩著流川的下額：“前輩
，從新自我介紹一下吧。我的叫榮也，澤北榮也。”
流川倒在地上，還沒有緩過被擊中得的痛楚，一項
更加震驚的事實又擺在了眼前。
看出流川眼中的驚愣，榮也繼續：“澤北榮治，是
我的哥哥。那個幾年前莫名其妙的死在你和仙道兩個人
的感情漩渦中的笨哥哥的弟弟。不知道前輩還記不記得
那個人？也許前輩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吧？”
“你……是來替你哥哥報仇……”榮也的一拳不輕
，身體早已大不如前的流川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撐起力氣
來，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
“前輩的身體比以前還差了啊？不過，畢竟嘛，被
注射的藍晶這麼強的毒品，又挨了這麼多子彈，就算是
在美國作了全方面的複健，身體還是承受不了什麼衝擊
的吧？”
一席話下來，明顯的表明他注意流川已經不是一天
兩天的事情了，就連當年那麼秘密的事情，他也知道得
一清二楚，起碼，從三年前自己回國之時就已經受到他
的注意了！
“前輩一定很疑惑吧，既然我已經注意前輩這麼長
時間了，確到現在才召開行動？為什麼呢？”榮也有一
下沒一下的撥弄著自己的頭發，眼神中是極寒的冷酷。
“前輩，其實我一直想給你一個機會的。”
“自從我知道哥哥是怎麼死開始，我就一直在恨著
前輩和仙道彰。我放棄山王幾次的邀約，選擇湘北，就
是希望有機會可以接近前輩。但是，三年前當我在體育
館內巧合的第一次見到前輩的時候，我竟然發現，其實
我對前輩的感情早就已經不是一個單單的‘恨’字可以
釋意的了……”榮也掐主流川的臉， “前輩，我竟然
在一天天恨你的過程中，和我的哥哥一樣愛上了前輩啊
。真是可笑啊！所以，我怎麼忍心讓我這麼愛著的前輩
前煙消云散呢？只要前輩這一次選擇我，那一切就可以
當全都沒有發生過。只是……”看外面沒有找到流川，
正急得焦頭爛額的仙道，榮也眼中是得意的陰冷：“沒
想到前輩還是選擇了仙道彰，即使他做了這麼多事，還
是不能動搖他在你心中的地位，那麼我們這些也無可就
藥的愛著前輩的人又該如何自處呢？”
“你想做什麼？”流川的眼中開始結霜，透出一股
濃厚的保護欲。
他要對仙道不利！這層理念再流川心中迅速的形成
，也很快就打定了怎樣都要保護仙道的決心。
“沒有什麼啊，我不會傷害到前輩的。因為我知道
要讓前輩真正的痛苦的話，應該找仙道彰！”
流川的身體漸漸恢複了體力，憤怒也已經溢滿。
知道流川的身體已經恢複，榮也並不給他任何反擊
的機會。一把將他在地上，不費吹灰之力的撕裂流川的
衣物：“前輩，若是讓仙道彰看到他的寶貝現在正和我
處在這樣的位置，他會不會殺了我？”
“你的目的就是讓仙道出手嗎？”他這麼做只會是
一個原因……
榮也的動作越說變得越加的放肆，將扯得支離破碎
的衣物推倒流川手腕制住：“前輩果然是前輩啊！沒錯
，我的目的就是要讓仙道彰動手，只要他在這里對我有
任何的傷害行為，就會收到警察的調查，到時候，他隱
藏的身份就會曝光，后果前輩應該比我更清楚。”
樹叢外，仙道快將整個體育館都找遍了，可是還是
沒有發現流川的影子。轉了幾個來回，又回到噴水池旁
。
榮也印上了流川的頸窩，烙下一個個惡作劇的印記
：“仙道彰在外面吶，前輩為什麼不求救呢？只要喊一
聲，就平時一樣，馬上就可以擺脫現在這樣的窘境了。
”
流川怒視榮也死死的咬著唇。無聲的反抗：你做夢
！
榮也也正好利用流川這一點，在他身上放肆的馳騁
，咬著他的耳垂。幽幽：“這麼保護他？寧願自己受辱
也不願將他扯入危機？不過前輩，我安排這麼周詳的計
劃，當然是打定了要對付仙道彰了，你再怎樣的反抗，
也改變不了最后的結果！”
“用自己的生命去換一個無聊的複仇，值得嗎？”
仇恨往往讓人迷失，任何人都是一樣。
“不值得嗎？”榮也瞇了黝黑的瞳孔：“怎麼會不
值得呢?在知道哥哥的死亡真相之前，我的生活一直都
是渾渾噩噩，就連籃球也是因為哥哥的存在而一直在繼
續著的。可是自從我的心中有了仇恨的種子之后，每天
都是精精彩彩。我為了我的人生目的及時送上姓名，又
怎麼會不值得呢？”
“三年前，我也以為你和仙道彰真的就死在帝王總
部了，可是當我一年前再次在街上看到你和仙道的時候
，我知道這是神給了我一個實現我人生目的的機會。這
次，前輩，命運會選擇誰？”
“楓？”樹叢里面故意發出的微弱動靜立刻引起了
仙道的注意。仙道不確定的喊著流川的名字，走向聲音
來源。
不！別過來！掙扎著，想從容也的控制下逃脫，但
卻陷入一拳重重的腹擊，悶聲被控。
榮也將流川從上扯起來，牽制著他走出樹叢，讓他
們充分暴露在仙道的視線下。然后，意料之中的看到仙
道眼中的震驚、憤怒以及殺意。
先到看到流川慘烈的模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
睛，前一刻還好好的楓現在竟然被弄著這個樣子？！而
那個罪魁禍首卻還是一臉得意的微笑。
低沉的聲音透露出的是在也取法掩飾的肅殺之氣：
“你在逼我殺你！為什麼？”
“呵呵。我要你為當年的所作所為負責。”榮也變
本加厲的制造著和流川身體上的曖昧接觸，“哦，忘了
自我介紹了，我叫澤北榮也，真如你所料，澤北榮治是
我哥哥。”
“你……”仙道當場震在原地。
當年殺了澤北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污點，被仇恨和
嫉妒蒙住了眼睛和心智，就連一向的高傲也拋棄了。
“你哥哥的事情，我很抱歉！如果你要報仇的話，
請便！但是那與楓無關，要是你在動楓一下，我也隨時
可能便會惡魔。”
“哈哈哈──！！”榮業譏諷的大笑，“如果我們
之間真的就僅僅只是哥哥的仇恨，我也用不著費這麼大
的功夫。只可惜這里面太多的情仇，不到我們之間任何
一個到下去是不會有結果的！”
“仙道……不要再好不容易越來越接近大家的時候
，再次退回去……”流川的聲音因為衝擊新的有些沙啞
，但里面蘊含的卻是毋庸置疑的信任和勇氣。只希望自
己的這份情感可以通過彼此間眼神的交流傳給仙道。
“你澤北榮也，想怎麼樣？”
“呵呵，很簡單，仙道彰，用你懷中的槍殺了我。
只要殺了我，流川就自然可以平安回到你身邊了。要不
然……”將藏在自己衣袖中的短道取出，抵住流川的脖
子。
“住手！”殺了他，這麼多年來所作的所有努力便
全都白費，自己更是沒有任何的可能在楓身邊。不殺他
，卻是不可能選擇的，如果要讓楓遇上危險，寧願讓自
己再次成為惡魔。
“那麼你的選擇……”話還沒說完，榮也就明顯的
感覺到流川的掙扎。
錯愣間，下意識的挪開了手中的刀。脫離控制的流
川立刻跑離榮也的控制範圍，不得已，榮也只能選擇刺
傷流川，再次將他控制在自己這邊。
“對不起了，前輩，不想傷害你的。只是……你不
應該到現在還想要保護仙道彰，甚至連性命也不顧了！
”要是剛才不是他及時挪開刀口，此時看到的就應該會
是到在血泊中的流川了，他可不要前輩煙消玉隕。
“楓！！！！”仙道的怒火被完全的激起。
看到濃紅的鮮血自流川的肩頭流出，再也抑制不住
直衝喉間的殺意。
如果不殺他，那麼楓便要受更多的傷害！
掏出懷里的那把阿牧的手槍，不猶豫的對准榮也。
搶是早上出門的時候，為了以防萬一准備的。沒想到這
麼快就要用到了。
“不要！仙道不要啊！”
楓……再看一眼你純淨的眼睛，開了這搶之后就再
也沒有機會如此看著你了。我不會殺他的，因為答應過
你不會再殺人。我把他射傷之后，你就可以安全離開了
，警察很快就會被槍聲吸引過來的。
“楓，有句話我想再說一次。”
“不要仙道，你冷靜一點，仙道！！”
“我愛你！”
“不──！！”
“�紜□□□□紜□□□□□br>槍聲伴隨著流川的
聲音想起，之后感到的就是身后火熱的鮮血留下以及隨
之一空的重力支撐。
轉過身，榮也已經倒在地上，一片血泊之中。
但是，但是……子彈卻不是從仙道的槍膛里面射出
的。
“遲上！！”仙道轉身，看到身后正舉著搶的遲上
。黝黑的槍膛此時似乎還冒著輕煙。
“�紜□□□□被卮鶼傻賴氖淺偕系撓忠環□擁□□
獯巫擁□黃□灰械納淙胂傻賴納硤濉□br>
“仙道！”另一邊的流川立刻上前奔向仙道，可是
遲上的第三發子彈又向他射來。
子彈就快射入流川的身體的時候一團黑影撲上，替
他擋去了危險。
被飛來的身體直拉倒地，平靜下來之后，這才看輕
對方的臉──竟然是榮也！
倒在地上，榮也的臉上卻是滿足。染慢的鮮紅的手
指觸上流川的臉，但又在接觸到的一剎那收了手：“前
輩……流川，對我來講，只有死去……才能結束瘋狂了
吧……其實……不想前輩傷心的，但是……只要活著…
…就抑制不住的相對付仙道彰。所以，只有我死了……
才可以……”
遲上走到仙道身邊，那其他手中的那把槍，仔細觀
察，的確是阿牧的搶。
“仙道，你的傷只是皮外傷，子彈擊中的部位不會
要你的命。”
“嗯……楓……”強撐起身體，喚著流川。意思是
無論你是怎樣的借口都不要傷害楓。
遲上冷眼看仙道的掙扎：“警察一會就會來，你只
要說你們看到了我，被我意圖殺人滅口就可以了。”說
完，遲上轉身就准備離開。
“為什麼……”沒想到當自己在放棄希望的時候，
這會幫了自己的竟是遲上。
遲上微頓了腳步：“槍我拿回去了，連帶拿走你不
安的保護屏。今后，好自為之！”
遲上走后沒多久，三井一行人就火速趕到。遲上先
前的所說，被警察當作目擊証詞完全備案了。
仙道、榮也和流川被火速送往醫院。在一生的挽救
下，三人卻都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仙道賀流川的傷原本
就不是很嚴重，所以並沒有費去多大的力氣，兩人就被
送出了手術室。另一邊的榮也身中兩槍，有一槍射入了
他的腦腔，情況就要危機的多。最后終于還是順利的被
動出手術室，也挨過了危險期。
但是榮也卻失憶了，將澤北死后幾年內所有的事情
全都忘記了。醫生也說不准什麼時候，他會恢複。但是
不管怎麼說，這對榮也來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楓，對不起，給了你一個這麼糟糕的生日。”月
光下，仙道摟著流川。
流川微微掙扎，用手撐起一份力量是自己的重量不
至于壓痛仙道的傷口。
仙道則是耐心的檢查流川身上的傷口：“好多傷，
我真是混蛋，每次都不能保護好你。這次又多著這麼多
傷口。”
“我沒事。”拉下仙道四處檢查他的傷口的手，流
川淡淡的說。
“你每次就只會這麼說……每次聽你說一句沒事，
我的心就提到嗓子眼。”
流川突然做起來，撐在仙道上方，無畏的星眸凝視
仙道：“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安下心，把你心中所有
的不安、緊張、害怕全部消除。只要跟著我走就可以了
！”
“楓……”仙道微微笑了，按下流川的頭，深情的
吻：“好，我就一直跟著你，到明天的明天。”
流川頓了頓：“不夠。”
錯愣了一下，回流川一個燦爛的了解：“那就到明
天的明天的明天的……的明天”
躺回仙道懷中，找自己平時的安穩之所。
輕吻了流川的額頭，兩人漸漸的閉上眼睛。相信一
覺醒來的后的明天會是一個截然不同的開始。
“楓，生日快樂。”
“……嗯……”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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