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如罌粟
(二十二~二十四)

作者﹕迷迷

第二十二章 決定命運的七天 

    經過六小時的空中飛行,流川順利抵達巴黎戴高樂機場。一下飛機,流川
就見到了媽媽的朋友格羅斯讓。格羅斯讓安排他下榻在世界著名的里斯Hotel
。

    進入酒店的套房,流川給仙道撥了電話,向他抱了個平安。 

    流川是第一次到巴黎,有著浪漫之都的巴黎讓流川有一種新鮮感。這里雖
然有著現代時尚感的氣息,但很多建筑物都保存著十七世紀法蘭西帝國遺留的
影子。第一天,格羅斯讓并沒有和流川談任何工作公事,而是帶著流川游覽巴
黎。從凱旋門到香舍麗榭大道﹔從瀘浮宮到巴黎近郊的凡爾塞宮和皇家園林楓
丹白露,這里都有著法蘭西帝國與王公貴婦的身影。 

    而此時的日本,仙道正在數著流川歸來的日子。 



    第二天,流川與格羅斯讓開始著手Century巴黎分公司的計划。 

    而日本 

   “不好了!!總裁!!”野森不顧禮儀的闖進仙道的辦公室。 
   “什么事?”仙道還是一副怡然的樣子。 
   “總裁,剛剛接到Century的電話,在我們為富華提供的建筑材料中有偽劣
產品。” 
   “What??”仙道從椅子上驚跳起來。抓起外衣,“快去富華。” 

    來到富華基地。仙道看到滿滿一噸重的貼有Made in KaISho KaIXia字樣
的劣質大理石花崗石料。 

    仙道叫過一個監工,“怎么回事?” 
   “總裁,今天打開這箱材料,准備在每塊石料上鑽八個孔,可是鑽頭一轉
,石料就裂了,我們鑽了八塊,都是同一結果。所以. . .”后面的話并沒直
說,但再明白不過了,海翔以劣沖好欺騙Century。 
   “再去給我查查,這樣的材料到底有多少。”仙道此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了,但他很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忙了一整天,經過全面的檢查,不合格產品率達到8%,這個數字觸目驚心
。 



    第三天,流川在格羅斯讓的陪同下開始選地段。 

    在日本,海翔東京公司,仙道正在召開一級會議。 

   “今天必須想出一個解決方案。”仙道嚴肅的說。 

    會議上各執行官,各部門經理,各抒己見,一直到晚上事情才有了點眉目
,仙道決定明天早上立即實施。 



    第四天,流川依舊在選擇地段。 

    日本卻發生了驚天動地的事情。 

    仙道剛准備開會,秘書就急急來報:“不好了,總裁,記者來了,要采訪
這件事。” 
    仙道有些慌了,大喊:“記者是怎么知道的?誰去說的?” 
    會議室里鴉雀無聲,秘書也不知該怎么辦。幸好財務總監及時對秘書說:
“先攔著吧,就說查清之后會召開記者會的。” 

    秘書剛出去十分鐘,証券部的人進來:“不好了,總裁,海翔的股勢開始
直線下跌,每小時3點。” 

    這一致命的消息更是壓得仙道喘不過氣來,要知道股勢下跌就意味著將有
人收購。 

    沉默半晌,仙道說:“我們要進行反收購。” 
   “這恐怕不行,”財務總監一邊說一邊用電腦調出數據,“由于昨天撥出
大量現金重新生產建筑材料。現在的流動資金已經不能進行反收購了。” 
   “那就向銀行貸款吧。”仙道想了想說,“你帶你屬下的人去向各銀行貸
款。” 

    財務總監領命下去。 

    仙道揉了揉太陽穴,往日的瀟洒在此時也表現不出了。 



    第五天,流川看中兩塊地,一塊位于協和廣場旁邊,一塊在美麗的塞納河
畔,他開始和地產商進行商談。 

    而此時的仙道去被搞得焦頭爛額,因為海翔東京公司的股勢大幅度下跌,
各銀行紛紛表示如果沒有海翔總公司的擔保是不能貸款的。高級行政人員都勸
仙道回神奈川請董事長幫忙,但這時仙道卻不想給爸爸添麻煩,想靠自己的力
量解決問題。 

    就在仙道猶豫不決時,越野帶來了一個讓他心痛的消息。 

   “仙道,經我調查,這件事和Centurry有關。”越野嚴肅的說。 
    仙道被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問出一句:“你肯定嗎?” 
   “是的,我有足夠的証據。”越野用毋庸置疑的口氣肯定著。 

    仙道不信的看著越野,但越野的表情和手中的報告讓他不得不信。 

   “和他. . .和他有光關嗎?”仙道把頭埋在兩手間,膽怯的問。 
    了解仙道心思,越野說:“目前尚未查出與他有關,”頓了一頓,越野接
著說, “但你想能和他無關嗎? 他在這時去了法國, 是不是有意逃脫呢。
Century的所有事務都要由他簽署,沒有他的命令誰趕做?” 
    聽到越野的話,仙道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對越野揮揮手,“讓我靜一靜。
” 

    楓,為什么讓我失望,我相信你不會這么做的,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仙
道軟弱的抵制著他不相信流川的思想。 

   “為了得到海翔,我什么都干得出。” 
   “我不會放棄海翔的。” 
   “愛我的人很多,不只你一個。” 
   “不!!這不是真的。”仙道跳起來瘋狂的把桌子上的擺設掃到地上。“
為什么?流川楓,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我。”最終相信越野的仙道吼出
了痛苦的聲音。 



    第六天 

   “聽說你們法國有一種三瓣百合,經過高科技處理后,它就永遠都不會枯
萎。哪里能買到?”最終簽署了塞納河畔的地段,流川開始辦私事。 
   “呵呵呵,你的朋友一定是記錯了,我國有一種三瓣百合科植物,不叫百
合,是我國的國花叫鳶尾,尤其是白色的象征著王室的高貴和權力。經過處理
后,不會枯萎。” 

    大白痴!!什么腦子!讓我出丑!流川心中忿忿的罵著。 

   “哪能買到?” 
   “愛麗舍田園大道上有一家精品花店,那就有,不過很貴的,大約700法郎
。” 
   “我出去一下。” 



    而仙道此時的做法卻讓海翔全體人員心痛,仙道現在什么也不做了,既不
找銀行貸款,也不處理相應的事情。 

    流川楓,你要海翔東京公司,我給你,這不是我們當初的賭注嗎。我原賭
服輸。我到要看看你還想要什么。你的野心究竟有多大。我等著你來。 



    第七天,流川登上了返回東京的飛機。 

    成田機場大廳內,流川沒有看到仙道的身影,“也許他遲到了吧。”這么
想著,流川開始等。 


    一個小時后,“也許他有什么事吧。”這么想著,流川叫了一輛TAXI,來
到山頂別墅。用仙道給的鑰匙打開門,徑直上了二樓,打開臥室的門,卻沒想
到仙道此時在這。 

    只見仙道呆呆的坐在地上,背靠著床邊,他毫無反應的看著流川進來。 

   “彰,你怎么了?”流川不解的看著仙道。 

    仙道依舊是沒反應,流川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遞給仙道,
“這是送給你的,這可不叫百合,這叫鳶尾,是法國的國花。” 

    仙道木然的接過盒子,打開包裝,一只美麗的白色鳶尾,乍一看它有六片
花瓣,其實只有三片。下面的三片是它的花萼。

    仙道兩眼直直的盯著手中的鳶尾,“真美,這鳶尾真美,潔白無暇。”仙
道干笑的說著,“可是,你像嗎?和它相比,你同樣美麗。” 

    流川不解的看著他,眼前的仙道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只見仙道露出惡魔
般的神情,惡狠狠的盯著那只鳶尾。突然他的手微一用力,鳶尾的花萼被扯下
了一片。 

   “彰!不要!為什么?!”流川扑過來想護住那只鳶尾。但仙道一把抓住
他的手,使勁一拽,將流川壓在身下,并用手扣住流川的咽喉,“彰,你到底
怎么了?!”不明所以的流川并沒有反抗。 

    仙道一手扣住流川,一手將那只少了一片花萼的鳶尾拿到流川面前,“你
看它多美,我曾經說過你就像它,但我錯了。”仙道滿臉厭惡的神情,讓流川
原本熱情的心降溫了。“我看錯你了,你的外表真的很美,但你內心骯臟惡毒
,我看你比較適合罌粟,那種花和你還真是驚人的相似,你說是不是?既然我
看錯了,那就毀了它吧。”邊說仙道邊吻上那只鳶尾,他深情的吻著剩下的兩
片花萼,突然他咬住其中一片,生生的將它扯了下來。 

    流川睜大眼睛不相信的看著仙道,他不明白為什么他只是去了一趟法國就
都變了呢。原來的仙道是那么溫柔,深愛著他﹔現在的仙道將流川視為仇人恨
不得殺了他。他給仙道的鳶尾,剛剛還是完美無缺,而此時卻已經面目全非。
流川的眼中充滿了委屈的淚水。 

    仙道看著流川眼角的淚,輕輕的俯下身,溫柔的吻干了流川的淚,好溫柔
,好溫柔,流川好高興他認識的仙道又回來了。流川剛想回抱仙道。 

   “哈哈哈,哈哈哈”仙道發出一陣狂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站起身,
以絕對的姿勢俯視流川,“天下最冷酷的人,流川楓。你也有眼淚嗎?這真是
好笑,天大的笑話!這一定是你為了欺騙我而裝的吧。別奢望我再被你欺騙了
,我已經看穿了你的一切把戲,你的甜言蜜語和故作溫情都不能再打動我了,
我不會永遠被你玩于股掌之上。這種象征高貴的鳶尾,你還真是不佩,你不是
下賤得只會用身體引誘我嗎?”無視流川眼中深深的受傷,悲情,仙道說著世
間最惡毒的話。“既然你不佩,那就讓它消失吧!”狠狠的撕扯著手中那本已
殘缺的鳶尾,手一揚,鳶尾的碎片如下雪般紛紛揚揚的飄著。 
   “不──!”流川失控的大喊,鳶尾的碎片就像他心的碎片一樣,他覺得
他的心此時就像經過猛烈的撞擊,然后卻無聲的,無聲的成了碎片。不知道發
生了什么事情,他不相信他深愛的,也深愛他的人會這樣對他。彰,難到我在
你眼中就這么不堪嗎? 

    突然“  嚓”一聲,臥室的門被人打開,門外站著風塵仆仆的藤真,藤真
看著他們,決定先放下情感恩怨。 

   “彰,海翔現在怎么樣了?”藤真一句平常的關心話,立即使屋中緊張的
氣氛發生了變化。 

    流川何等聰明,仙道的失常加上藤真的話使他立即明白,他不在的七天里
,日本的金融界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健司,你怎么回來了?”仙道驚訝的問。 
   “我聽說海翔出事了。就趕回來了。” 
   “健司,你真好。”仙道走近藤真輕輕的擁住他,埋首在藤真的肩上,“
只有你對我才是真的。” 

    仙道溫柔的擁抱在他面前展現,可不是對他﹔仙道溫情的話語在他面前吐
露,可不是對他。看著相擁的兩人,流川默默的起身退出門去。 


    走出別墅沒兩步,陰沉的天空下起了大雨。就像流川哭泣的心。他的身體
疲憊了,從早上乘飛機到現在,他都沒休息。他的心也疲憊了,快七年了,他
付出的情感依舊沒有停泊的港灣。 



    花了三個小時,流川終于走到了家,一進屋就把櫻子和澤北嚇壞了。 

   “楓,你怎么搞成這樣?沒帶傘嗎?”櫻子焦急的問。 
   “小楓,沒帶傘也可以讓我們接你,或叫TAXI啊。到底出了什么事?”澤
北不解的問。 
   “楓,把濕衣服脫了吧。”櫻子上前要為流川脫襯衫。 
    伸手擱開母親的手,“媽媽,海翔東京怎么樣了?” 
    沒想到流川這么快就知道了,“明天就可以正式簽字歸入Century了。明
天要去神奈川,你去嗎?” 
   “媽媽,榮治,你們很高興吧。”流川用悲傷的眼神看著櫻子與澤北。 
   “楓,你這是怎么了?”櫻子急得快哭了。 
   “別擔心,我沒事。”流川揮揮手,搖搖晃晃的上了二樓,門‘啪’的一
聲阻隔了櫻子焦急的眼神和澤北心痛的眼神。 

    彰,對不起。你怪我是應該的。我們實在不應該在一起的,我們也沒有再
在一起的理由。流川躺在浴池中平靜的想著。曾一度以為他們的感情有了轉機
,即使拋開一切,他們的愛還是完美的。愛情協議不就是由此而產生的嗎。然
而他們錯了,世界上世俗的東四很多,不是他們想怎樣就能怎樣的。無論他們
擁有何等智慧,無論他們擁有無窮財富,無論他們怎樣相愛,他們都無法去和
這天生的命運相抗爭。


     
第二十三章 風塵舊事

    一大早起來,櫻子和澤北忙著去神奈川,這時女佣遞過一封信,“夫人,
澤北少爺,楓少爺讓我交給你們的。” 

    櫻子一愣,拆開信:媽媽,我回美國了。 

    簡短的一句話使櫻子不知所措,她將信遞給澤北,“為什么?楓到底怎么
了?榮治你知道嗎?告訴我。” 
   “對不起,aunt,我不知道,沒照顧好小楓是我的責任。”澤北默然的說
。小楓,你真的那么愛仙道彰嗎?為了他,你這么痛苦,難道是我錯了嗎?我
辛苦等來的就是你失魂落魄的眼神。為什么你不能像六年前一樣,像什么都沒
發生一樣。如果是這樣的結局,我寧愿他能給你幸福。 

   “夫人,澤北少爺,可以出發了。”管家走過來打破了僵局。 
   “走吧,榮治,先去處理海翔的事吧。”櫻子下了一個當機立斷的決定。



    此時的神奈川,仙道已經先一步回到家.向仙道英一講述了事情的經過,
希望爸爸能出主意. 

    而仙道英一對此反應冷淡,只是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眼神即痛苦而又無奈
. 

   “爸爸,我知道是我的錯,可下午就要正式將海翔東京公司轉讓給Century
了,您拿個主意吧。” 

    仙道英一依舊沉默.(這兒寫的仙道有點無能,可為了劇情的需要也只能
這樣委屈小仙了,呵呵!!)

   “老爺,有人求見.”管家來報. 

    仙道英一整理心情走出門去,仙道跟在爸爸后面,來到樓下,看見一行人
坐在客廳,為首的是個40多歲的女人,高貴美麗,肌膚勝雪,那眉眼很像自己
熟悉的一個人,再看一眼旁邊的人正是自己認識的流川的表哥    澤北榮治.
仙道立即就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流川的母親,他們的確是太像了。而仙道的眼神
正伴隨著心中的一絲期待環視著這一行人,最終他失望的收回眼神。他沒來,
是不屑于看我失敗的樣子吧。 

    突然發現爸爸不走了,仙道急忙煞住腳步。仙道正奇怪,卻看見流川櫻子
站了起來,她和父親對望著,眼神是復雜的,是充滿關懷的,像久違了的情人
﹔是痛苦的,因為往事不堪回首。突然櫻子的眼神變冷了,冷的像冰,很像那
個人。

   “仙道英一,25年不見了,下午2點之后我就會擁有海翔33%的股份,以
后我們就會共同主宰海像的命運了。打理海翔那么多年,覺得怎樣呀?”櫻子
美麗的嘴唇說著冷酷的話,但她的內心并不能平靜。仙道英一,這個男人,歲
月沒有給他太多的痕跡.他依然是很有魅力的男人,櫻子暗暗罵自己沒出息,
此時摻入個人感情問題。 
   “櫻子”仙道英一小聲念著這個名字,他柔和的看著英子,但這種眼神一
閃而過,仿佛心中下了決心,“不,澤北夫人,再這我祝賀你能得到海翔33%
的股權.” 
    在聽到這個稱呼的一瞬間,英子像被蜜蜂蜇了一下,“叫我流川,你知道
我沒改性的,而且他也去世了。” 

    仙道看著自己的父親和流川的母親之間那復雜的感情,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轉身上了樓來到書屋,父親剛才一直用復雜的眼神看著電腦,一定有什么.

    打開History看到有一個以怪異符號命名的file,點擊。天哪,這是什么
?難道20年多來,父親一直隱藏著這么大的秘密。 

    將這個文件copy到softdisk,仙道來到樓下,“流川阿姨,我這兒有好東
西呦.你想不想看?”仙道邊說便拿出那張軟盤。 
    仙道英一看了一眼,立即臉色大變.“彰,你拿的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 
    櫻子莫名奇妙的看著仙道,“我也想知道,你拿的是什么?英一的兒子。
” 
   “彰,把它給我,我以父親的身份命令你!”仙道英一沖著兒子大吼。 
   “爸爸,你守著這秘密這么多年,而人家都不領情,他們一直在報復。為
什么都要活著這么痛苦呢?你是,流川阿姨也是,就連....你們敢說你們
不再愛對方了么,即使你們都已結婚生子。” 

    一句話使仙道英一合流川櫻子的眼神交集在一起,就這樣對望著,仿佛什
么誤會都不存在了。 

   “阿彰.”櫻子叫著仙道的名字.“讓我看看到底是什么?” 
   “彰!”仙道英一抓住仙道試圖阻止。 
   “英一,如果這個秘密中有我,那我是不是有權知道呢?” 櫻子痛苦的對
仙道英一說.
    仙道英一頹然的放下手喃喃的說:“為什么事情走到了這一步呢,我當初
的愿望不是這樣的。” 

    接過仙道手中的磁盤,澤北打開筆記本電腦,看著顯示屏,櫻子不信的睜
大了眼。 

    平分日本天下的金融大亨,針鋒相對,各自掌上明珠不顧家族的反對,墮
入情網,仙道家老爺子規勸無效,大怒之下,找來黑手黨,逼迫兒子,如不自
動放棄就幫他永遠放棄。為了心愛的人的安全,口出惡言,傷了世界上最愛的
人,同時也永遠封閉了自己的心,遵從父親的旨意,娶妻生子。 

   “為什么?”英子低著頭喃喃的說.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滴滴淚水,抬起
頭英子滿臉淚痕眼神堅定的看著仙道英一,“為什么?為什么不告訴我?難道
你不知道我...你可曾考慮到我的感受,我寧愿死.. .”在眾人面前,櫻
子大膽的表白。 
   “櫻子,我 ..我...”抬起頭迎上櫻子堅定的眼神,過去的時光仿
佛又回來了。 


   “英一,今晚有一個慈善晚會,我今天有點不舒服,你替我去吧。” 
   “是,爸爸。” 

    這是一個商業慈善晚會,我并不喜歡這種宴會,這里的人都很虛偽,擅長
社交辭令,我躲在一個角落里喝著伏特加,突然一個曼妙的背景吸引了我的注
意,一個身體如魔過的女人,穿著一件銀色緊身露肩背禮服,膝蓋以下裙擺逐
漸擴大,像美人魚的尾巴,銀色的高跟鞋,與全身統一色系的長到上臂的禮服
手套,還有烏黑卷曲的長發。好像感到背后的目光,她轉過頭來,這更加讓我
驚艷。 

    她很美,不圓的眼睛略顯細長,有種冷漠的感覺,她的嘴唇十分漂亮,嬌
小而性感,但整體感覺卻不如她的身體那么誘人犯罪.她更有一種知性美,高
貴,神聖不可侵犯。其次是她佩帶的首飾,全套的鑽石飾品。從內行的眼光看
,她的項鏈,耳環,手鏈,戒指,都是一體的,是經過分割做成的,項鏈是一
個三層挂飾,第一層由7顆5克拉的鑽石連成,第二層由8顆3克拉的鑽石連
成,第三層由9顆1克拉的鑽石連成,這三層之間都由鉑金絲聯成。這就是路
易十六的王后安托瓦內特非常想要的一條項鏈,但因為太貴而放棄了,最后落
入他人之手后,被分割了.項鏈,手鏈,戒指,耳環都是由這條項鏈分割而成
,這條價值連城的項鏈后來引發了法國大革命,同時也顯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

    她看到我時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驚訝的,我朝他走過去,“美麗的小姐,
我可以邀請你跳舞么?” 

   “當然英俊的先生。”她微笑著,把纖細的手放進我伸出的手中。 

    從維也納華爾茲到狐步,從倫巴到探戈,我們快樂的跳著,雖然我不知道
她的姓名,但是我們相互留下好印象. 

   “各位嘉賓,今晚的慈善舞會即將結束,下面我們請出資贊助我們晚會的
海翔會社董事長的千金    流川櫻子小姐來為我們致詞。” 

    身邊亂我心神的女人站起身來,微笑的對來賓鞠了個躬,婀娜的走上台。

    天!她是海翔的人,是流川家的人。驚愣之后,我默默的離開了慈善會,
忘記吧,這是不可能的,爸爸不會同意的. 


    可這一星期來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她,她的美麗    來源于她那雙眼睛,她
的高貴來源于她天生的氣質,她的談笑風生,她的一切一切,我不能自制的來
到海翔,正巧見她出來,我沖她鳴笛,她看到我一愣,“怎么是你,那天你怎
么先走了?” 
    我敷衍的笑笑,“那天有事,我這不是來找你了么,我們談談好么?” 
    她坐上我的車,我發動了引擎,“什么事?”她說。 
   “你想我嗎?”我開門見山的問。 

    沒想到我突然這么問,她的臉刷的一下紅了,好可愛。看她這樣的反應,
我的心里美茲茲的。 

   “我很想你。”我表白了我的心。 
   “那你這些天怎么不來找我?”她嗔怪的對我說。 
   “櫻子. . .流川櫻子. . .”我喃喃的叫著她的名字,把車停在路邊,她
不明所以的看著我。 
   “我的名字叫仙道英一,仙道,你知道吧。我是湘陽會社董事長的兒子。
” 

    她驚訝的看著我,不知說什么好。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深情的說:“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你愿
意和我一起掙拖命運的束縛嗎?” 
    她感動的回握我的手,“我愿意,我也喜歡你。” 

    我們就這樣墮入了情網,可該要發生的事是擋不住的。 


    當爸爸黑著臉問我:“聽說你在和流川家的女兒交往,是嗎?” 
   “是的。”我鼓起勇氣大膽的承認。 
    爸爸聽了后當機立斷的說:“馬上去清理掉。” 
   “不,我愛她,我要和她在一起。”我堅定的看著爸爸。 
   “是嗎?”爸爸點點頭,拿起電話,“黑木,是我,給我找一個狙擊手。
” 
   “爸爸你要干什么?”我當時就傻了。 
   “你不自己清理掉,沒關系,我可以幫你。” 
   “不,求你!” 
   “你是我兒子,湘陽的繼承人,你什么都得聽我的。是要和她分開,還是
要她死,隨你吧。” 
    以我現在的力量,我怎么能對抗爸爸,給櫻子幸福呢。我只能讓她好好的
活著。“我會和他分開的。”
    爸爸滿意的看著我,點點頭,拿出一個文件夾,“這是我給你選的妻子,
溫柔大方,你擇日成婚吧。”
   “我。。。”剛要反對。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我又想到一件好事,聽說最近流川家老爺子的身體
不太好,他這個消息透露給他,他的身體一差,海翔的股價就會大跌,我就可
以得到海翔了。” 
   “不!!”我憤怒的大喊,“我絕代不會做的。” 
   “不做也行,她明天就會死。”爸爸冷酷的判決著我最愛的人的生死。 

    我別無選擇,一切都在爸爸的掌握之中,流川家老爺子一病不起,海翔股
價的大跌,湘陽的收購計划,櫻子的驚慌,我的無能為力﹔我的婚訊,世間最
惡毒最違心的話語,櫻子的心碎﹔流川家老爺子的死訊,海翔的歸屬,流川家
族的遠走異國。 


    爸爸于得到海翔的兩年后去世。同時,報紙的頭條,美國盛大的婚禮,照
片中美麗的屬于別人的新娘,我的痛苦的內疚的破碎的靈魂。從此,湘陽改名
為海翔,等待著前來復仇的人。 

    可人算不如天算,知道事情經過的她不怪我了,因為她依然愛著我,而我
從沒有停止過愛她。 


    收回心志,仙道英一走道櫻子身邊,輕撫上她的面頰,拭干她的淚痕,“
對不起,當年我. . .” 
   “別說了,”櫻子的手指輕按上仙道英一的唇,“我知道。讓我們從新開
始好嗎?” 
    仙道英一動情的用下巴摩娑著櫻子的頭發,眼中熱淚盈眶,“好,當然好
,我愛你,我們結婚吧。” 
   “我等這句話已經等了二十五年了。”櫻子感動得又流下了眼淚了。 

    看著這對二十五年后終于有情人成眷屬的情人,旁人都知趣得退了出去,
給他們留下私人空間。



第二十四章 愛如罌粟

    仙道將流川家隨行的人安排在客房后,正准備退出,被澤北一把拉住,“
談談好嗎?” 
    仙道挑一挑眉,不置可否,領先來到花園,靠在一棵樹上,“什么事?”
    澤北看著仙道,“他,小楓他走了。” 
    仙道心中一痛,脫口想問他去哪了。但想到流川做的事,仙道冷冷的哼了
一聲,“是嗎?干嗎和我說?” 
    澤北嘆了一口氣,“我只問你一句,你愛他嗎?” 
    仙道看了澤北一眼,“你呢?你愛他嗎?” 
    澤北仰頭看著無限寬廣的藍天,“是的,我愛他,從很久以前就一直,可
我沒辦法。” 
    仙道自嘲的笑笑,“我也愛他,我從沒這么深的愛一個人,可我也沒辦法
。” 
   “不,你可以的。”澤北在仙道身邊靠下來,“這就是我們的不同之處。
”
   “他背叛了我們的約定,如果他有一點愛我,就不會讓我落到今天這副田地
,雖然爸爸和阿姨和好了,可他太傷我心了。” 
   “不是他做的,是我安排的。”澤北低聲的說。 
   “什么??”仙道不信的睜大眼睛瞪著澤北。 
   “是我想出的計划,支開小楓,調換材料,讓你誤會他。” 
   “為什么?為什么?”意識到自己誤會了流川,仙道雙手捂住了臉,喃喃的
問。 
   “我愛他,太愛他了,我不能接受他愛你。”澤北痛苦的笑著。 
   “那你為什么要告訴我,這不是個好機會嗎?”仙道有些不能夠理解。 
   “是啊。我也曾經這么想。可他從沒給過我機會。現在是,六年前也是。”
   “六年前?什么意思?“仙道發現自己不知道的事還真多。 
   “六年前,我親手將日記送到你手中,算好了時間,讓小楓和藤真去找你
,你果真不負我望。深深的傷害了小楓。” 
   “你!你太卑鄙了!”仙道激動的抓住澤北的衣領。 
   “那你呢?你不卑鄙嗎?”澤北生氣的反扯仙道的衣領,沖他吼,“你每
次都不弄清楚原由,就一味的指責他,如果你仔細想一下,不就清楚了。是,
我承認我卑鄙,不像你,你狂妄,自傲,總認為錯的是別人,一次又一次的傷
害小楓。六年前那本日記,如果你往后翻,你就會發現他一直很痛苦,他也愛
你,去不能背叛aunt。” 
    聽了澤北的話,仙道頹然的蹲下,“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楓,對不起
,我總傷害你,對不起。” 
   “小楓這次好像很痛苦,那天他淋了雨,很晚才回來。我從沒有見過他那
種表情。當時他讓我感到心痛。卻又無法幫他,他拒我于千里之外。” 
   “他去哪了?我要去找他。”仙道毅然的站起來,抓著澤北“求你告訴我
!” 
   “美國加州。我們的家。” 便說編寫下地址,“這是具體地址,別讓他再
傷心了,也別讓我失望。 
    仙道接過地址,“謝謝!” 
     


   “去往名古屋的新干線就要出發了,請乘客們盡快登車” 

   “建司,你中途回來,沒事嗎?”仙道准備送藤真上車。 
   “沒事,他們能理解。”藤真深情的看著仙道,“彰,再抱我一下,好嗎
?” 

    將藤真擁入懷中,仙道內疚的閉上眼睛,昨天的事浮現在眼前. . .

    建司,對不起,我要走了,我要去找他。”仙道不知該怎樣說,也不敢看
藤真的眼睛。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里只有他,從六年前開始。”藤真的眼
淚順著面頰緩緩落下,同時也舒了一口氣,終于解脫了。 
   “對不起,我實在沒資格得到真愛,不論是他,還是你。我愛他,卻深深
的傷了他一次又一次﹔我將你栓在身邊,卻又不能給你完整的心,我是自私的
,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仙道懺悔著自己的心靈。 
    仙道來到藤真身邊,為他拭干淚水,并在藤真額頭印上一吻,“祝你找到
真愛,祝你幸福。” 
   “也祝你幸福。”藤真拼命忍住眼淚,他不想給仙道制造困惑。
    好了,建司,車要開了。”放開藤真,仙道將他送上新干線,“有困難的
話找我,小心點。” 
   “恩,再見,彰。”藤真揮揮手,新干線出發了。 

    出了車站,仙道直奔成田機場,楓,我們就要見面了,原諒我,再給我一
次機會,讓我再愛你。 



    A-11.Orange county 

    Los Angeles 

    California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沒錯!是這兒!!眼前一幢漂亮的豪華別墅,仙道按響了門鈴。管家開門
后,仔細的打量著仙道,“您是仙道少爺??” 
   “恩,是的。”仙道一愣,他怎么知道? 
   “澤北少爺打電話吩咐過,如果您來,就讓您自己進去。楓少爺正在睡覺
,他的臥室在二樓右數第二間。” 
   “謝謝!!”仙道邊道謝邊往里跑,澤北,真有你的!! 

    來到流川的門前,仙道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巨大而豪華的床上,流川
趴臥的睡著。仙道來到床邊,看著流川消瘦的面頰,仙道心中大痛,手撫上流
川的臉,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么,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仙道一直坐在床
邊注視著流川天使般的睡顏。 



    接近黃昏,流川醒了,睜了一下眼,又閉上了。等等!床邊坐的是誰?!
流川猛的又將眼睜開,看到仙道充滿悔恨的雙眸,為什么?為什么又來找我?
我們是世仇,你又有藤真,來找我做什么呢? 

    流川仰面躺在床上,“你來干什么?”曾經熱情的傾吐愛語的嘴唇,此時
飄出異常平靜的聲音。 
    仙道早有心理准備知道流川不會輕易原諒他,“楓,我錯怪你了,你懲罰
我吧。” 
   “不,你沒錯,錯的是我,錯的是不該愛上你──仙道 彰。”流川看著天
花板面無表情。 
   “其你別這么說。” 仙道企求的看著流川,“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問原
由就錯怪你,傷透了你的心,我不求你原諒我,只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
好好愛你。這次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真情,不再讓你傷心。” 

    仙道的話讓流川覺得心痛,他不想再受傷了,因為他受不起了。流川相信
,如果再有一次,那自己就會死去。這樣的愛,太沉重了,可自己為什么不能
舍棄呢。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我不再愛你了。”流川說著違心的話。 
   “什么??你再說一遍!!”這是仙道最忌諱的話語,雖然他一次又一次
的傷害流川,可他還是最愛他。他無法接受流川不再愛他,仙道一把抓住流川
的手腕,“你再給我說一遍!!” 

    仙道使了十成的手勁,握得流川隱隱生疼。此時的仙道像一只受傷的雄師
般,發起最后的進攻。

    流川心中雖然有些害怕,但倔強的他卻不顧后果的選擇繼續激怒仙道,“
我不愛你了!!聽不懂嗎?!!” 
    聽到這句話,仙道的手握得更緊了,面部也扭曲了,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我要証明你是愛我的。”說著出其不意的抓住流川的另一只手,扯下自己的
領帶,要綁流川的雙手。

    驚覺仙道的目的后,流川拼命掙扎。無奈這几天,流川被情所傷,身心疲
憊,兩三下之后,流川就雙手被縛。‘喀嚓’一聲,流川柔軟的白色真絲睡衣
被仙道撕成了兩半,褲子也被仙道扯了下來。流川全身赤裸的呈現在仙道面前
,一絲冷意,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迅速脫掉自己的衣服后,仙道向流川俯下
身,深情的吻上流川潔白的胸膛。這個身體為什么總讓自己持久的貪戀。查覺
到懷中的身體既沒有掙扎也沒有迎合,仙道詫異的抬起頭。只見流川一動不動
的躺著,雙眼毫無焦距的望著天花板,那神情仿佛一尊雕像。仙道知道自己又
傷害他了,又一次深深的. . . 

   “為什么不掙扎?”仙道半撐著身子問。 
    依舊是看著天花板,仿佛喃喃自語:“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仙道看著流川,淚水順著面頰滾滾而落。對流川的傷害就像一根帶刺的荊
棘,狠狠的抽打著他充滿內疚和自責的心。溫熱的淚落在流川有些冰冷的胸口
上。流川心中一驚,看向仙道,仙道的淚???仙道朦朧的雙眼中無盡的悔恨
。看著仙道的臉離自己的越來越近,仙道的唇輕輕印上自己的唇,仙道的淚流
進自己的嘴里,咸的,痛心的,刻骨的。流川的眼睛追隨著仙道的唇,那美好
如同雕刻的唇,一張一合的好象在說什么。

    說什么呢?流川傾心而聽,“楓,對不起,我知道我又傷害你了,為什么
我總是傷害你呢?我想我是太愛你了。愛到不能自已的地步。你的言行對我有
著莫大的影響。我害怕你的離去和背叛。我覺得也許我們真的不適合再在一起
了。我不能忍受自己這樣傷害最愛的你。我永遠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我
希望你能幸福,如果我不能給你,那就把這個位置讓給別人吧。”看著仙道的
唇離遠了,看著他邊穿衣服,邊為我拉過被單,為我解開手上的束縛,輕吻我
手腕的紅腫。他要走了,要永遠離我而去了,我不信,不信他會離開我,所以
我只是默默的看著他,看著他再輕吻我一下,“永別了,我最愛的人。即使你
不再愛我,也請你不要忘記我,請記住那個曾經是你家族仇人也是你的愛人的
仙道彰。”

    聽著仙道的離別之語,流川感到眼眶發酸,心中的痛刺激著全身的每個感
官。但思想中卻認為:他不會走吧,他最愛我了,他怎會舍得離我而去呢。看
著他離我越來越遠,門邊他再回頭看我一眼,眼中充滿了悲情,不舍和無奈。
門開了,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后。我突然發覺他真的要走了,要永遠離開我了。
我心中大急,忙跳起來,沖向門邊,可那大大的被單纏住了我的腳。我一下子
摔在地上,好痛!!

    他走了吧!“不-------!”我大喊著,眼淚無聲的落下。 

    門外,仙道靠在門上,楓,我不想讓你為難,也不想再讓你受傷,我走了
。仙道剛要抬腿,忽聽門內‘咕咚’一聲,心中一驚,忙轉身旋開了門。門內
流川赤裸的跪在地上,眼淚如斷線的珍珠。

    仙道急忙來到流川身邊,捧起流川的臉,小心翼翼的問:“楓,你怎么了
?” 
    流川看著仙道,眼淚流得更凶,“別走,求你別走,我愛你,想永遠和你
在一起。” 
    聽著流川的心聲,仙道的眼淚也溢滿了眼眶,將流川拉入懷里,“我不走
,我永遠不離開你,即使你趕我我也不走。” 

    他們就這樣默默相擁,許下了不離不棄的誓言。 

    仙道感到懷中人一顫,忙抱起流川將他放在床上,為他裹上被子,讓他靠
在自己懷里。 

   “楓,你不怪我了嗎?”仙道用下巴磨蹭著流川如絲的黑發。 
   “我哪敢怪你呀,到時你又要走,我怎么辦?”流川嗔怪仙道的舉動。 
   “對不起,以后不會了。不過你開始都沒攔我,還說不愛我了,你的心好
恨啊。”仙道做怨男狀。 
   “我還以為你不會走呢,誰知你這么死心眼。”流川白眼一翻,不里仙道
。 
   “楓,我爸爸和你媽媽就要結婚了。” 
   “瞎說什么呢?”白痴!他們之間哪能那么輕易就解決,反正我是不管了
。 
   “真的。還是我幫他們的. . .”仙道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流川聽得睜
大了眼。 
   “以后,你打算怎么辦?是留在美國,還是. . .” 
   “當然是和你回日本了,你爸爸和我媽媽也該休息休息了。” 
   “那美國這邊怎么辦?”仙道不解。 
   “還有表哥呀。再說還有我爸爸的家人。”白痴,想想也知道。 
   “楓,我和建司已經分開了,我. . .”仙道不知道怎樣說下去。 
   “我知道,你能來找我,說明你把一切都處理好了。” 

    感動流川的理解,仙道將流川摟得更緊了。 

   “楓,送你一樣東西。”說著起身去那自己的箱子,從里面拿出一個包裝
火紅的盒子。 
   “這是什么?”流川不解。 
    仙道將流川再摟在懷里,在他臉上輕輕一吻,“自己拆開看。” 

    流川小心翼翼的打開包裝,里面一只精美的雕花玻璃盒子,盒子里一只火
紅的花。眼前的花大型而美麗,花瓣四片呈鮮紅色。 

   “好美,好艷麗,這是什么花?”流川好奇的問。 
   “這是罌粟,是我托人從金三角買來的。”仙道得意的說。 
   “你!!”流川的臉色變了,拿盒子的手也顫抖了。 
    握住流川微顫的手,仙道訴說著他的心靈之聲,“上次我氣瘋,口無遮攔
。可我現在覺得你真的很像罌粟。美麗,嬌艷,吸引著我的靈魂,讓我墮落,
將我一步步引向你愛情的深淵。如果你剛才沒叫住我,我真的走了,那么我大
概就會死吧。你是我美麗的罌粟。” 
   “那你永遠不得變心。”聽著仙道如此形容自己,流川面頰微紅。 
   “當然了,我怎么會變心呢。面對魅力向你這么大的罌粟,意志再堅強的
人,也沒心思自拔了吧。”邊說邊挑起流川的下頜,深情的眼神描畫著流川的
面容,最后停留在那微張的櫻唇上,“楓,可以嗎?”
   “恩”流川有些害羞的垂下眼帘。 

    熱情的擁抱,激情的吻,將他們引向重逢后的情海。

     

負篇end

    仙道將流川家的隨行人員安排在客房后,正准備離開。澤北來到仙道面前
,以一種挑舋的口氣,“嗨!好久不見,聊聊好嗎?” 
    仙道挑一挑眉,不置可否,領先來到花園,靠在一棵樹上,“有什么事?
” 
   “呵呵”責背干笑著,“雖然aunt和你父親已經和好了。但我要告訴你一
件好事哦。那就是這次收購海翔的計划是我一手策划的,你懂嗎?” 
    這個消息對仙道來說如同當頭一棒打得仙道眼前一片漆黑,半晌,仙道不
死心的問:“說清楚點,行嗎?” 
   “哈哈哈,仙道 彰啊,妄你一世聰明,這點事都想不明白。小楓和這件事
一點關系都沒有,是我叫他去法國的,好叫你誤會他。雖然我不知道昨天你們
發生了什么事,但小楓那種受傷的神情,我可是第一次見。以小楓的性格,他
是不會和你和好了,怎么樣啊?我導你演的這部戲,結局怎么樣啊?啊?仙道
彰?” 

    澤北邊說邊靠近仙道,滿臉幸災樂禍。此時的仙道被氣得渾身顫抖,嘴唇
哆嗦,他萬萬沒想到他錯怪了流川。流川那受傷的眼神一遍又一遍的出現在仙
道的腦海中,仙道感到天旋地轉﹔而澤北那得意的臉也離他越來越近。仙道感
到自己快要崩潰了,他忍無可忍的向澤北揮出一拳,而這十成力道的拳頭,卻
被澤北一把抓住。

   “你省省吧,仙道 彰,我從小和小楓一起練空手道,你這點雕虫小技。你
沒挨過小楓的拳頭嗎?他的拳頭可是出名的狠哪!他沒給你一拳,可見他有多
愛你。” 
    仙道被澤北制住,再加上那些使他全身無力的話,他已經揮不出第二拳了
,他喃喃的問澤北:“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這么做?” 
   “為什么?問得好。”澤北對仙道揚了揚眉,“因為我愛他呀。我從十四
歲懂得什么是愛情時,就愛上他了。而你這個后來者,卻能占據他心中的第一
位置。我不能接受啊。六年前,我親手將日記送到你手中,算准時間讓小楓和
藤真去找你,你當時做的也不錯呢。只是我沒想到你還真是個情場高手,居然
能讓小楓重回你的同。小楓的自尊心可是很強的,同樣的事情,他不允許發生
第二次,除非. . .”澤北話中有話,他笑笑接著說:“而同樣的戲,我導演
了兩次,你也演了兩次,你真不是一般的笨啊。”說完澤北甩開仙道的手,揚
長而去。 

    花園中寂靜得可怕,悔恨,自責像無形的惡魔向仙道一步逼近一步,“不
-----!”仙道終于爆發了,他頹然的跪在地上,“楓,對不起,對不起,對
不起. . .” 

     

   “去往名古屋的新干線就要出發了,請乘客們盡快登車” 
   “建司,你中途回來,沒事嗎?”仙道准備送藤真上車。 
   “沒事,他們能理解。”藤真深情的看著仙道,“彰,再抱我一下,好嗎
?” 

    將藤真擁入懷中,仙道內疚的閉上眼睛,昨天的事浮現在眼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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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司,對不起,我要走了,我要去找他。”仙道不知該怎樣說,也不敢
看藤真的眼睛。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心里只有他,從六年前開始。”藤真的眼
淚順著面頰緩緩落下,同時也舒了一口氣,終于解脫了。 
   “對不起,我實在沒資格得到真愛,不論是他,還是你。我愛他,卻深深
的傷了他一次又一次﹔我將你栓在身邊,卻又不能給你完整的心,我是自私的
,我只能對你說對不起。”仙道懺悔著自己的心靈。 
    仙道來到藤真身邊,為他拭干淚水,并在藤真額頭印上一吻,“祝你找到
真愛,祝你幸福。” 
   “也祝你幸福。”藤真拼命忍住眼淚,他不想給仙道制造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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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建司,車要開了。”放開藤真,仙道將他送上新干線,“有困難的
話找我,小心點。” 
   “恩,再見,彰。”藤真揮揮手,新干線出發了。 

    出了車站,仙道直奔成田機場,楓,我們就要見面了,原諒我,再給我一
次機會,讓我再愛你。 



    A-11.Orange county 

    Los Angeles 
 
    California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仙道按著越野幫他調查的地址,找到一幢漂亮的別墅,他剛要走過到門前
去按門鈴。 

   ‘吱-------’一聲緊急的剎車聲,一輛香檳色的BWM Z8跑車停在門前。仙
道一眼看到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流川,依舊是清冷的神情,依舊是晶亮的黑眸。
可是仙道看得出來,那中間添了一種陌生的色彩。仙道注意到流川身邊的男人
,一個外國男人,滿頭柔順的金發,有歐洲人的血統,長得很像好萊塢電影明
星Leonardo DiCaprio。而仙道站在他們側面,流川并沒有看見他。仙道想上
前叫住流川,想告訴流川他錯了,想讓流川原諒他,想對流川說他愛他。但就
在他想的時候,仙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Kaede,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  Come back from Japan.  You 
unhappy, and return thin so many.”金發男人靠近流川關心的詢問。 
   “It's nothing.”只見流川淡淡的答。 
   “With me together, you are unhappy?”金發男人繼續問。 
   ‘With me together’?這句話在仙道腦中投下一顆小型炸彈,仙道感到
害怕。下一秒,仙道的聲音已經從唇間飄出,“楓”  

    聽到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流川全身一顫,抬起頭來,看到已經
來到他面前的仙道,他們的眼神在空中交會。受傷,情愛與內疚,自責﹔然而
,轉瞬間,依舊交會的是堅強,冷漠與愛戀,不舍。流川眼中的冷漠,冰凍著
仙道的靈魂。想著澤北的話,仙道明白如果想再得到流川的愛,他必須有放棄
一切的決心。

   “楓,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仙道誠懇的說。 
    而此時的流川已經心灰意冷,“道歉?”流川眼中閃過讓仙道心痛的神采
,給仙道的心狠狠捶了一拳。
   “Kaede,Who is he?”金發男人插入他們之間,他好奇的看著仙道。 
    流川微皺著眉,眼神中除了冷漠,沒有任何其他訊息。流川的眼神緊緊抓
住仙道的眼睛,漂亮的嘴唇一張一合的說著純正的美國英語,“He is my 
personal enemy.” 

    'Personal enemy!!!'仙道感到呼吸困難,心臟在那一時刻停止了跳動。
他感到自己雙腿無力。仙道調整了一下姿勢,使自己不會摔倒。這個單詞就像
利刃一樣狠狠的划開仙道的胸膛,他感到自己的心正在流血。他回看流川,可
流川的神情中什么也沒有。仙道體會到當時自己傷害流川時,流川的感覺。那
種心碎,痛苦,后悔,自責同時侵襲著仙道的每一根神經。 

   “楓,求你,求你別這么說。我知道是我的錯,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求
你原諒,只求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彌補我的錯,讓我好好愛你。”仙道乞求的
看著流川,他不奢望流川馬上原諒他,但流川的話太絕情了。 
   “別說愛,我們之間再沒有了。”流川冰冷的話再次使仙道的心顫抖,他
不敢相信的看著流川。流川也只是冷冷的看著他,“也許從來就沒有過,不是
嗎?”如果你有一點愛我,又怎會那樣對我。 
   “不是的,楓,我當時瘋了,我當時. . .”仙道的話說到一半就被那個金
發男子打斷了,“What are you saying?”聽不懂日語的他大感奇怪。 
   “Mars,we go in.”流川收回目光,伸手去按方向盤上的喇叭,卻被仙道
一把抓住,“楓,給我一次機會吧,別不理我。” 
    流川感到被仙道抓著的地方散發著灼熱,但想到曾經發生在他們之間的事
情,自己那沒有愈合的傷口,流川冷言道:“放開我,我不愛你了。Mars,他
是我現在的情人。”說著,流川轉頭吻上Mars的唇,而他的手腕任仙道抓著。

    Mars一驚,雖然他不明白流川為何突然吻他,但他渴望流川的吻。而且在
西方開放的思想觀念里,這也沒什么。Mars熱情瘋狂的吻著流川。他們在仙道
面前激情的表演著。仙道不敢相信的看著在他面前和別人熱吻的他心愛的流川
。仙道感到心的痛苦和無奈,感到他心臟的衰竭,那種停止供血的窒息感。仙
道將全身的力量都用在右手,用在抓流川手腕的那只手上,他用力的握緊流川
的手腕。可流川卻仿佛沒感覺似的,流川依然和Mars忘情的吻著,最后仙道緩
緩的放開流川。下一秒,“嘀──”流川的手按在喇叭上。門內的人聽到聲后
,電動門徐徐的打開,流川推開Mars,“Drive.” 

    Mars對流川笑笑,“How wonderful this feeling!!” 

    車開了,流川目不斜視的進了大門。門外,仙道無力的靠在門上。楓,這
就是你對我的懲罰嗎?我寧愿你打我,罵我,為什么說不愛我,為什么在我面
前和別人熱吻,我的心好疼啊。 

    門內,BWM Z8停在一幢三層洋樓前,流川的右手緊握著左手腕,他木然的
下了車,木然的走進屋。 

   “Hi,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Mars追了上來。 
   “It's nothing,Thank you to accompany me to go home. You leave,
please!”流川說話的溫度與剛才熱吻時決然相反。 
   “OKay.”從小一起長大,十分了解流川的Mars以理解的眼神看著流川,“
That’s all right,I go home,Now.”Mars沒有從進來的門出去也就沒有看
見在那的仙道。 



    流川躺在床上,看著手腕上的瘀青,他清楚的感到仙道心的破碎與痛楚,
傷害最心愛之人的自己的心又何嘗不痛呢。可這點痛比起仙道留給自己的又算
什么呢。流川已經害怕了,他怕那種受傷的感覺,怕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只
要他們的家庭還是原來的關系,那他就永遠不會再回到仙道身邊了。可他們家
庭之間的關系能有什么變化呢? 

    門外,仙道依舊無力的靠在門上,他的雙手插在他那囂張的朝天發中,面
對流川的冷漠與絕情,此時他的心跌入了谷底,再也瀟洒不起來了。他的內心
對流川訴說了一千遍對不起,也同樣訴說了一千遍我愛你。楓,到底要我怎么
樣?你才能原諒我。如果你要我的心,我就將胸膛刨開﹔如果你要我的命,我
現在就給你。仙道知道如果他去按門鈴,流川一定不開門,所以他決定等流川
出來。 



   “少爺,門外有個人。” 
   “別管他。”流川認為仙道過會兒就會離開。 
   “少爺,已經一整天了,他還在那。這大夏天的,他什么都沒吃過。” 
    這個白痴,“給他送點吃的,別和他說話。” 

    仙道看著女佣給他端出的飯菜,楓,你還是有點關心我的吧。可我什么時
候才能得到你的原諒呢?我什么時候才能見到你呢? 



   “少爺,已經兩天了,那個人還在。” 

    彰,為什么要這么折磨自己,也同樣折磨著我。你想讓我怎么做,原諒你
嗎?其實你來找我后,我就不是特怪你了。可是我們還能再回到從前那樣嗎?
今后我們又會發生什么呢? 



    仙道在門外已經三天了,流川也痛苦了三天。而這天,天公不作美,下起
了大雨。 

   “少爺,下大雨了。那個人還在。” 

    流川沒有說任何話,他只是站在正對大門的窗戶邊,遠遠的看著欄杆外的
仙道,仙道也正巧轉過頭。雖然距離很遠,但他們仿佛看到了對方的眼睛。仙
道的內疚,痛苦﹔流川的無奈,猶豫。 

    彰,你走吧。我們再也不可能了。 

    楓,你什么時才能原諒我,難道你真的不愛我了? 

    他們的眼神透過雨霧,在空中尋找著焦點。突然流川好象覺得仙道的眼神
有些渙散。流川急忙跑下了樓,跑出了屋,“天──,少爺,你的傘!!”佣
人的叫聲在身后響起,而流川卻什么都沒聽見,他只知道他的彰要堅持不住了
。流川跑過花園,跑過泳池。仙道看著流川離開窗戶,楓,你真的不原諒我嗎
?我真的見不到你嗎?就在仙道快要閉上眼睛時,一個白色的身影從泳池那邊
跑過來。楓,你來見我了嗎?我終于見到你了。仙道對跑來的流川微笑著,同
時身體向后倒去。

   “不──彰──”流川大喊著跑到門邊,他雙手穿過欄杆,緊緊的抱住了
仙道要倒下的身體,昏倒前,仙道幽幽吐出一個字“楓. . .”流川就這樣隔
著欄杆抱著仙道,“彰,我來了,你怎么了?!!”流川急急的叫著仙道,使
勁搖著仙道。 



    半小時后,“楓少爺,他沒什么事,只是飢餓過度加上淋雨使他高燒不退
,我已經為他注射了退燒劑和葡萄糖。”流川的家庭醫生說。 
   “謝謝你。” 

    送走醫生,流川看著床上的仙道。仙道蒼白的面容,蒼白的唇,深深的揪
痛著流川的心。 

   “冷. . .好冷. . .”昏迷中的仙道全身發抖,那樣子讓流川好生心疼。
流川撫摩著仙道的身體,好冰冷,怎么辦?這樣下去,仙道的病會更重的。流
川突然想到書上說的‘身體接觸取暖’,迅速脫掉自己和仙道的衣服,流川緊
緊擁住仙道,仙道冰涼的身體刺激著流川的神經,牽動著流川的心。身體的接
觸使他們的體溫都向上升,那種熟悉的觸感讓流川覺得安寧,讓他的思緒變得
模糊了,就在他快睡著時,仙道的夢囈吵醒了他,“楓,對不起. . .你. . .
原諒我吧。我. . .愛. . .你,別. . .離開我,求. . .你” 

    為什么我的心會這么痛,比他傷害我時還要痛几百倍。彰,我也愛你呀。
可我該怎么做呢?流川感到心的苦悶,此時此刻,他只能抱緊仙道。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帘的縫隙,撩開仙道的眼帘。眼前是流川天使般的睡顏
,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愛人。

    楓,你原諒我了嗎?此情此景,讓他努力的回想之前發生的事。在自己昏
倒的一剎那,仿佛看到了流川奔跑的身影,焦急的眼神。還有那讓自己渴望的
溫暖懷抱。 

    仙道仔細注視著流川的俊顏,他發現流川的消瘦,和他微皺的雙眉中即使
睡著了也掩之不去的哀愁。

    楓,我就這樣讓你困擾嗎?仙道伸手摩挲著流川的眉頭,想撫去流川的一
切煩惱。 

    睡夢中的流川感到異樣,微微睜開眼,望進仙道那充滿內疚,愛憐的眸子
中。他們的眼神相互糾纏著,久久相望。直到流川發覺他們赤裸相擁,極力掩
飾著急速的心跳和微亂的呼吸,流川起身穿上睡衣,。伸手撫上仙道的額頭,
“已經不燒了,你想吃點什么?”
    平靜的聲音讓仙道心顫,“楓,你還怪我,是嗎?但請你不要離開我。”
仙道坐起身,眼中寫滿了祈求。 
    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那會讓我動搖好容易下定的決心。“仙道”疏遠
的呼喚剎時使仙道僵在那里,他害怕,害怕流川要說的每一個字。但他卻無力
阻止,他只能任流川繼續說著,“我不怪你了,真的,我也知道你是愛我的。
但是,我們分開吧。” 
    仙道聽著,他很想叫流川不要說,可是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也只吐出
了一個字,“不. . .” 
   “真的,我們分開吧。不是因為Mars,那天對不起,他不是我的情人,我
為這件事向你道歉。”說著這句話,流川感到鼻子酸酸的。 
    仙道滿眼淚水緩緩流下,他感到自己不能呼吸了,“為什么. . .” 
   “我們的家庭就是這樣,從我們出生前開始。往后這種事還會不斷發生,
這不是說一個協議加上我們刻骨的愛情就可以避免了。人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情
感。我已經害怕了。那種心碎的感覺,我永遠不想再有了。” 
    聽明白流川的意思,仙道覺得希望又來了,“楓,你還不知道吧。你媽媽
和我爸爸已經和好了,他們. . .”仙道講述著事情的經過,“所以我保証那
些事再也不會發生了。別離開我,我愛你。” 

    聽著仙道的話,流川的大腦一時反應不過來,他依舊沒有表情的望著仙道
,思索著仙道的話。而這種表情,這種眼神卻如同給仙道判了死刑。

    仙道痛苦的大叫:“為什么?你都原諒我了,外界的因素都已經解決了。
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你不相信我的誠意嗎?不相信我對你的愛嗎?”楓,如
果不能和你在一起,那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這樣想著,看著流川依舊沒變的
眼神,仙道覺得他的生命再無顏色,瞥眼看見床頭柜果盤中的水果刀,“是不
是我把心掏出來,讓你看清那上面都是你的名字,你才相信,是嗎?”說著向
自己的心臟處刺去。 
   “不----!”驚覺仙道的意圖,流川扑過去推仙道的手。但仙道用力太大
了。只見仙道身上一道長長的傷痕,雖然不深,但鮮血直流。 
   “不. . .不. . .”流川驚慌的捂住仙道的傷口,但鮮血依舊不斷的流出
。流川要起身去找藥箱,卻被仙道抓住。

    流川驚訝的看著仙道,卻被仙道滿是悲情的眼神看得心慌。 

   “楓,如果沒有了你,生命還有什么意思呢?沒有意思的生命,那就讓我
放棄吧。”悲情的聲音讓流川感到自己對仙道的狠心和傷害。 
   “彰,你為什么要這么傷害自己,那把刀仿佛扎在我的心上,你為什么總
那么自私,從來都不替我想一下。”流川的淚順著面頰落在仙道的心口上,血
與淚交融在一起,艷麗的讓人害怕。 
    看著流川悲傷的眼淚,仙道感到他的聲音在背叛大腦的命令說著最違心的
話,“我就這樣讓你為難嗎?那就聽你的話,我們分開吧。但請你記住,我永
遠愛你。” 
    仙道坐起身,不顧傷口的流血,伸手為流川擦干眼淚,凝視著流川悲痛的
含淚的雙眸,“我永遠不想看到你悲傷的眼眸,為了你的快樂,我選擇離開。
”仙道拼命任住眼淚,輕吻了流川的顫抖的雙唇,准備穿衣服。
    卻被流川從后面抱住,“為什么不從我的角度想,你不明白傷害自己的同
時也傷害了我嗎?你都不等我把事情想清楚,也不等我說話,就傷害自己,你
都不明白我為什么要和你分開!你都不懂我對你的愛!”

    聽著流川責怪的話語,感到背上流川溫熱的眼淚,仙道震驚了,但他不敢
回身抱住流川,怕這一切只是一個夢,怕一激動夢就碎了,他只是呆呆的站著
。 

    流川感到詫異,悲哀的說:“你真的要離開我嗎?你不再愛我了嗎?” 
    仙道激動的轉身回抱流川,“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害怕這一切是夢。
” 

    兩人就這樣緊緊的抱住對方,直到流川感到他的睡衣有濕濕的感覺,他微
微推開仙道,只見白色的睡衣上大片的血跡,流川將仙道拖到床上,找出藥箱
。他雙手顫抖的為仙道包扎,眼淚不可抑制的往下流。

   “別哭,這沒什么的,別擔心。”仙道微笑的看著為他傷心的流川,伸手
為流川抹去眼淚,撫摩著流川的臉頰,勾上流川的脖子,將他的頭壓下,就在
他們的雙唇即將接觸之時,流川微微的掙扎,“別,會壓到傷口的。” 
   “沒關系,我想吻你,可以嗎?” 
    仙道迷醉的眼神看得流川意亂情迷,“恩” 

    他們由淺入深的吻著,由輕輕的摩挲到激情的深入。 

   “還記得我瘋的時候曾經說過的話嗎?我曾經說你是罌粟。”仙道邊吻流
川邊低聲的說。 

    流川看著仙道,他怕,他好怕。 

    仙道繼續撫摸著流川的全身,這種感覺讓仙道快要迷失了,但看到流川的
不知怎么形容的眼神,仙道停止一切動作,鄭重的說:“楓,我永遠都不會再
作那時愚蠢的我,我想告訴你的是,你真的很像美麗的罌粟,吸引著我的心,
讓我的靈魂墮落。我剛才都要為你而死了,你說我像不像那些癮君子啊。我美
麗的罌粟。” 
    仙道的話讓流川臉紅,他低垂著眼睛,接受著仙道的撫摸,“可不是我叫
你死的。” 
    仙道笑笑說:“是,是,那個人吸毒時,是毒品自己說的呀。” 
   “哼!”和我有什么關系。 
    看著流川可愛的表情,仙道動情的說:“我愛你。楓,我真的愛你。” 
   “嗯,我也愛你,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