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井這一次的行動還真是危險啊?”藤真走到流川
身旁,傾身冰冷冷的笑望坐著的流川。手有意無意的觸弄
著流川的頭發:“成功了倒也罷,要是失敗了呢?小楓有
沒有想過后果?”
流川的臉上卻沒有多大的反差,只是難得的在藤真說
話的時候抬起頭正眼看著藤真。
看著流川清澈的琥珀,藤真不自覺的就輕輕觸上那雙
魂牽夢縈顏色。
幽幽的,藤真臉上的神情變得高深:“你比以前更美
了……”
緊接著的語氣變得狂暴,充滿憎恨:“想必有仙道不
少的功勞吧!”
手隨著言語,勾畫出流川的臉頰。放肆的動作和言語
引來流川濃烈的惱怒眼神,藤真卻不愿收手。
用流川甩不開的力氣緊緊的鉗制住他的下額,人傾得
更加低,另一只手撐在座椅背上:“我不會再溫柔的對待
你了,我會把你搶回來,然后將你鎖在密室里面,几生几
世不讓你出來。”挂在藤真臉上的依舊還是燦爛的笑容,
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卻以明顯的熾熱。那種就連自己也
會被燒成灰燼的熱度。
不耐的,用手狠力的推開藤真。從椅子上站起來,走
到一邊,扭頭看外面的月,不愿去理會身旁的瘋狂。
另一邊,藤真也收了手,而身上散發出的熾熱也在同
時降了溫。可落差太大,反倒讓人顫起一身的毛孔。
藤真將碰觸過流川的手指輕輕的放在紅唇上,來回的
不停的清觸,像是要將手上的氣息刻在唇上一般。
突然的,在兩人沉默了一會之后,藤真碾碎了靜寂:
“小楓這一步棋走得倒是精明,如果一切無誤。諒他魚住
如何的想除仙道而后快也寸步難行呢。只是……”
流川轉過身,將望著窗外的視線重新投回藤真身上,
等待下文。
將身子靠向窗台,藤真危險的笑臉浮現:“為什么偏
偏被我聽到了呢?”
“你要說出去嗎?”冷冰冰的表情,只是一少了几分
平日的透明,現在站在藤真眼前的宛然已是在曜靈談判桌
上的流川楓。
“你故意讓三井去做這件事情,萬一東窗事發,你大
可裝成是翔陽派在陵南的間諜。一個人將所有的是擔下來
,一來是絲毫不會危及仙道,二來還會讓陵南有借口攻打
翔陽。我若就這樣說出去,那與我有什么好處?”藤真攤
開手,優雅的解釋。
停頓了一會,藤真繼續:“雖然我不認為陵南會在根
基不穩的情況下舉兵攻打翔陽。而且,更可能的是他們會
以兩國交好之由僅僅將你放逐。但是即使那樣,小楓你也
是永遠不會再回翔陽的了。而且,我現在最想要的……就
是仙道彰的人頭!”
語調輕松,絲毫不見殺戮之氣。但卻是殘忍又堅定的
。
藤真將重心重新調回,走近流川:“我要他跪在地上
,毫無尊嚴的向我求饒,我再慢慢的折磨他,求生不能求
死亦難。”
流川的眼中已經明顯的藏不住的憤怒,看著藤真挪近
的身形的眼神越來越冷冽。
欣然的接受流川眼里的憤怒,在藤真看來卻是他越發
的興奮的基點,接上之前的話:“現在,陵南要仙道的性
命的人也位數不少,魚住一旦登基,第一個要辦的,就是
他仙道無疑了吧!”
說著,已經來到流川身前,藤真像沒事人一般幫流川
整理起衣袖來:“那是小楓不愿看到的吧,想保護仙道才
讓三井去做那件事情。只是,翔陽可以幫你啊。”滿意的
感到流川身體微微的一震,藤真抬頭冷笑著看流川:“用
翔陽的力量可以萬無一失的讓仙道平平安安的依舊做他陵
南第一大閑人。三井也不用去做那么危險的事情,今后陵
南誰也不能拿仙道怎么樣。如何呢?小楓,我覺得這是個
很不錯的注意呢。”
流川抽回藤真手中的衣袖,對他的提議滿是不屑:“
我不認為前一刻還念著要如此那樣待仙道的人提出的這項
提議,有多少可信性!”
藤真倒是笑得更燦爛了:“是啊,不過要是可以得到
你的心甘情愿。仙道那邊也許可以晚些日子的。”
“哼!”言下之意就是以我換仙道的暫時安寧嘍?
似乎是早已料到流川會有何反映,流川的不屑絲毫沒
有改變藤真臉上的笑容。
推了一步,道:“小楓可以考慮啊,在仙道有生之年
我們可以慢慢耗。”
“那么,我就先告辭了!”
藤真退到門外,花形已經默默的站在那里等候。
邊走,花形緊隨其后。
“花形,你待在陵南暫時不要回國了。”
“什么!!!皇子……”
藤真沒有停下腳步,甚至沒有回頭:“要是有人對仙
道下手,就立刻將小楓帶到翔陽。在這點上,你可以對他
動用適當武力。”
“不!我說什么也……”
“除非你確認他在陵南已經安然,否則,之前都不准
回國!”
花形不再多說,因為知道自己無論怎樣都無法改變皇
子的決定。將所有未說的話連帶著喉間緩緩涌來的黃連苦
味一起壓入腹中。
并沒有注意花形此時近乎服毒的痛苦,藤真的暗自嘲
諷飄忽開去。
不會答應的啊……早已料到,為什么還要做那樣的提
議呢?只不過讓他徒增對自己的厭惡罷了……
之后,陵南國內局勢越發緊張。維護仙道和魚住的兩
派掙得樂此不疲。相較魚住的暴戾,仙道的沉著和多謀引
來越來越多的朝臣的擁護。但是,魚住一方卻由于得到了
元老院和彌生王妃兩方面力保,朝皇位大踏步的前進。
此外,陵南國內原先一大批山王、丰玉的俘虜趁次機
會紛紛暴動。陵南國內形勢頓時異常的嚴峻。仙道一方面
要和魚住糾纏,另一方面又要處理暴動,忙得不可開交。
而流川此時已經回到皇苑居住,仙流兩人見面的時間越發
的稀少、可貴。
“仙道主人,宮內的情況如何?”經過了數日的忙碌
,今天終于有了半日的閑期,仙道回到皇苑。
越野了解主人現在心情,連忙擱開了彥一:“主人現
在需要休息,過一會再問吧。”
接到越野的眼神信號,彥一立刻明了的收了口。
“楓呢?在睡覺嗎?”几日沒見,現在仙道只想把流
川緊緊的抱在懷中,將流川的氣息深深的刻在自己的每一
個細胞中。
“沒有,流川殿下在書房習字。”彥一的回答另仙道
差點在門檻上拌一跤。
“習字?楓?”滿臉的驚愣,心中猜疑著是不是要下
紅雨了。
他的楓在習字?
他的楓沒有睡覺?
他的楓居然放棄睡覺去習字??
推開書房的門,看到趴在案頭握筆的流川,之前的驚
愣全部轉成疑問。(哼!臭仙道~川川干什么不可以練習
寫字啊??)
“楓,怎么了?不去睡覺,竟然在這里習字呢。”
流川頭也沒抬,只是不停的寫。微笑著,仙道走到流
川身后,探頭看看到底是什么字跡竟然讓流川這么痴迷的
樣子?
桌上擺了一疊厚厚的紙,還有零星的几本印刷精良的
詩本隨意擺放。流川在紙上寫下一個字,之后又在詩本中
查找出相應的字,然后模仿著寫到自己的字旁邊。
極其寵昵的,仙道將流川抱起,自己坐到椅子上,再
小心翼翼的將流川放在自己的腿上,從身后親昵的環住他
。
“為什么抄起那人的《嵐雪》了呢?”是那個男人特
意為母親寫的詩賦。
流川放下筆,將坐姿調整到最舒服的狀態:“事情處
理完了嗎?”
“反正有好多煩人又不想去理會的事情要做。”微微
的,仙道的語氣有些賭氣,像個撒嬌的孩子一般緊緊挨著
流川:“但是最難耐的就是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想你想得
心痛啊……楓……”
“白痴……”
似乎是很樂意的聽到流川的罵聲,仙道滿臉幸福的點
頭。
仙道拿起《嵐雪》,翻了几頁。一臉的興趣:“楓為
什么突然對文字感興趣起來了呢?”
“想看些湘北的王和陵南的王的字體區別罷了。”
仙道不疑有它:“這樣吧,楓寫一個湘北皇上的字體
,我在旁邊配上陵南王的字好不好?”
邊說邊拿起筆,在流川之前的每個字旁邊添上一個與
《嵐雪》上面一模一樣的字體。這么說,無非也是想多引
起楓的一些注意,看到楓那么專心的看著《嵐雪》,仙道
的心中還真是暗暗的一股酸味。
看了仙道一會,流川猶豫了一下,接著再次提筆,在
紙上又寫下一個字,仙道也緊接著添上。兩人就這么一來
一往寫滿了一整頁。
“你在做什么?!”越來越忍不住仙道故意的搓近,
轉身就給仙道一拳。
后者快快樂樂的接下流川羞憤的出擊,將他的柔軟密
密的包裹在大掌中,湊近唇邊緩緩品味。痞痞的一副吃定
流川的樣子:“什么?不是在寫字嗎?”另一之手還是沒
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可惡……放手……”流川的臉紅得像煮熟的蝦。掙
扎著脫開仙道,可以又立刻被章魚的八爪纏了個正著。
“別害羞嘛~~楓楓,我又沒有做什么……”他真的沒
有做什么嘛~~只不過是隔著衣料在楓的身上游走嘛~~只不
過是碰了碰胸膛,肚腹,還有……嘛~~
流川二話不說,想著就又要給仙道一拳。
“啊……混……”大白痴!!!混蛋!他在摸哪里?
“呵呵,楓~~”說著,連嘴也不甘寂寞起來,狠狠的
印上流川的唇。舍深入羞紅佳人的口腔,飲著密汁。吻得
流川連連的急速喘氣,仙道的印記開始挪向流川的耳垂,
將它含在口中慢慢品著:“楓,我說過回來后,要昨晚上
次未完之事的啊……”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