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在經過了與翔陽的一戰后,元氣大傷。全國進
入修正狀態,阿牧也在此時推出了一系列的休生養息的
政策以改善國內一部分人針對他在海翔之戰中帶來的結
果而產生的不信任的情緒。
“陛下,看來現在局勢正如您所料。陵南果然集合
了山王、豐玉,目的直取翔陽。”偏廳,說話的是坐在
阿牧一旁的阿神。
阿牧放下手中的奏折,抬起頭:“經過此次海翔之
戰,我們和翔陽的實力大減,而翔陽,這次危險了!”
在一旁滿臉銳氣,又有些幸災樂禍的依舊是清田:
“哈!我看翔陽這次怎麼辦?藤真怎麼用幾十萬的殘兵
敗將即守住湘北,又防御陵南的進攻。總之不管他選擇
怎麼做,海南都可以趁虛而入,翔陽總是脫不了亡國的
命運!”
“清田,永遠不要小看藤真!”阿牧嚴厲的看向毛
躁的小子:“以藤真的性格是絕對不會讓翔陽陷入完全
的危機中的,現在想必是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了。”
阿神還是依舊的高雅:“以陛下看,藤真殿下此次
會如何化解翔陽的危機呢?”
“藤真現在唯一的方法……”
阿牧的話還沒說完,門外進入一名侍衛。
神色異樣:“齊奏陛下,翔陽藤真殿下求見。”
聽聞侍衛的通報,房間內三人立刻緊張起來。
阿牧的臉上則是一抹勝利的微笑:“請他去嵐院等
候,我立刻就到。”
阿神了然于心,嵐院是王休息的地方,極為偏靜。
阿牧對藤真的目的已經十分的明顯了,也難怪這幾日盡
管國內反對聲此起彼伏,可阿牧還是神採奕奕。
藤真到了嵐院,諷刺的看了看周圍的情景。還未坐
穩,阿牧就緊隨而至。
“沒想到藤真殿下竟會來訪我海南,真是讓我受寵
若驚!”阿牧看著藤真,越看越是覺得欣喜,心想著自
己此時的利勢,越是覺得開心。
阿牧的野心和企圖,藤真看在眼里。甚是覺得厭惡
,只是這是解救翔陽又可以將陵南的軍的唯一的方法。
自己今天索要付出的代價,來的時候也是早就意料到的
了。
“陛下,我們兩國在經過了戰爭之后,都是元氣大
傷。神奈川的局勢也發生了變化。現在的情況看來,陛
下在海南的處境也並不是十分的理想。”藤真依舊擺著
抱面玲瓏的面具。
阿牧接過一旁的侍從送上的茶水,便遣退了旁人:
“藤真殿下是否希望通過這次的來訪使海南與翔陽達成
若幹協議?”
“陛下英明,在下也就明說。在下覺得海南與翔陽
應該結束幾十年來的戰爭,進入一個全新的和平時期。
”
“海南和翔陽長期處在絕對的戰爭狀態,可不是說
和談就可以實現的事情啊!”阿牧篤定的抿了一口茶,
料定藤真必會任自己開出條件。
“所以,在下此次先來拜訪陛下,而不是通過父王
向海南下和議書。想現在的局勢,可以改變翔陽與海南
之間的矛盾的人也只有陛下一人了!”
“哦,的確。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藤真諷刺的笑了笑:“陛下可以盡管開出條件。”
哼!終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嗎?
“我的條件?”阿牧起身,曖昧的臨近藤真,將他
限制在自己的懷中。剛才的禮貌和友善已經蕩然無存,
畢竟在此時誰也不需要這樣虛偽的東西了:“你應該很
清楚啊。”
說著,阿牧抬起藤真的下巴,輕佻的在他臉上吐著
氣:“我現在最想要的東西。只有兩件……”
面對阿牧的無禮,藤真深深的皺了眉頭,強制自己
沒有將頭轉過去,隨著阿牧手中品嘗藤真的細膩的動作
,阿牧的欲望在一點點的爆發;“我一直以為,身為海
南的君王,雖說不是樣樣都用,但也起碼算是網盡天下
珍貴。但是,這樣的想法卻在遇到你和流川之后被打得
粉碎。一個八面玲瓏,一個清冷高傲。你們兩個我都想
要!”
“你……”盡管來之前早就已經做好了將自己給阿
牧的准備,只是怎樣都沒有想到他的要求竟然還要帶上
小楓?!
藤真此時心中的怒火狂掀,只是被他很聰明的掩飾
好了。
阿牧輕笑,看透了藤真的不耐:“當然,我知道魚
與熊掌不能兼得,所以,藤真殿下你可以有兩個選擇哦
!一個就是將你自己獻給我,另一個,便是把流川給我
,一切就看你的選擇。”
陵南方面,魚住不顧眾人的反對堅持要向翔陽出兵
,在國內引起了軒然大波。再加之自從他上台之后,整
日只知道發動戰爭和在國內大範圍征兵,值得他原本就
不高的信賴度減至了歷史最低點。
魚住在國內的支持率不斷下降,陵南又出現了好幾
股重新擁力仙道的勢力。甚至就連當初力保魚住的元老
院中的諸多長老也開始倒向了不信任魚住的一方。
彌生在國中此起彼伏的對仙道的擁護中,開始終日
惶惶不安起來。
如果仙道真的重回皇位,那自己在陵南的境況是可
想而知。而現在魚住也已經將自己全部的兵力不余余力
的壓上攻打翔陽,要是失敗,那魚住也就沒有轉換的余
地了,而自己也就失去了最大的靠山。
“仙道必定是不會放過我的!”彌生喃喃自語。
想不到魚住只做了短短幾個月的皇帝,就要面臨下
台的危機。
一旁的宮女不禁為彌生這幾日的恍惚擔心起來:“
太后……相信以仙道皇子這麼和善的人,不會怎樣難為
您的!”
彌生怒視宮女:“你懂什麼?我當初在他最危險的
時候臨陣倒戈,又對流川說了那麼無禮的話,以仙道的
個性怎麼可能放過我?”
說到流川,彌生的語氣又不自然的生硬:“想來想
去,都怪那個流川楓!要不是他,仙道怎麼可能不回心
轉意?而我又怎麼可能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更是不會
明知魚住是扶不起的莽夫,還大膽的在他身上壓注!”
“依在下看,其實夫人也不需要這麼擔心將來。”
“誰!!”不速之客的聲音詭異的令陰暗的皇宮整
個寒毛悚立起來。
陰影中走出來一個陰冷的身影,彌生定睛一看,此
人身材不高,但卻是霸氣十足,舉手投足君投出一股子
的帝王氣概。
也許是見來者不是什麼彪形大漢,又想著自己這是
在自己的皇宮,門外多得是武功高強的守衛,想他也動
不了自己。
彌生這才穩了情緒:“你是誰?”
對方禮貌的拱手介紹:“在下山王,澤北榮治。”
“什、什麼?!你來這里有何貴幹?”山王現在與
仙道聯合,澤北的到來該不會是仙道指使的吧?
看透彌生的膽小,澤北禮貌的一笑:“太后不必擔
心,就算仙道再怎麼能耐,還不夠資格指畫我。事實上
,我希望我今天的來訪不要讓除我們之外的任何人知道
。”
排除危險,彌生已經擺出的了太后的架子:“既然
與仙道無關,恕我直言,我實在找不到我有什麼可以幫
你的地方!”
“太后不是正在為將來的事情擔心嗎?在這件事情
上,我倒是可以幫助太后的!”澤北放出魚餌。
“你?!哼!你准備怎麼幫我?難道你可以讓我到
你山王境內安度……你真的可以嗎?”如果真的有山王
國君的幫助,就完全的不用害怕仙道的報複了,自己對
將來的一切擔心就都可以解決了!但是……
“天下沒有白吃的果子,你幫我的條件恐怕不簡單
吧?……好,你開除條件吧!”除了將陵南給他,別的
什麼自己都可以辦到的!
澤北爽朗的笑起來;“好!不愧是彌生太后,我的
條件其實很簡單,我也並不需要陵南,我要的,僅僅只
是流川楓!”
“流川楓?!”聽到這個名字,彌生的嗓門自然的
提高了八度:“呵,看來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沒想到
就連山王的國君都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真是想不通,
他到底有什麼迷人之處?除了那張臉之外,有什麼魔力
居然讓你和仙道都對他這般死心塌地?”
“關于這一點,我想太后是永遠都不需要懂的。”
對于彌生對流川的充滿敵意的不屑,澤北深深的皺了眉
頭:“那麼太后的決定呢?”
“好啊!為什麼不好?又可以解決自己的下半生,
又可以除掉眼中釘,何樂不為?”彌生充滿諷刺的笑聲
充斥著整個詭異的交易。
“既然如此,仙道回到陵南之日,便是太后前往山
王,而我得到流川之時!”
兩人各懷鬼胎的達成共識,新的危機漸漸的一個個
臨近另一邊燕關沉浸在幸福中的兩人。
神奈川的月夜變得越來越陰冷冰寒,似乎每一寸的
皎潔中都隱藏了恐怖的陰謀,讓人一不小心就掉進去再
也無法爬上來。
算算時日,湘北現在想必已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了
。以仙道他們的實力,現在的湘北恐怕是非常的不樂觀
。聽說三井在湘北皇城外的守護使得皇城有了天然的屏
障,阻止了大軍的進攻。只是終有一天會彈盡糧絕,即
使是三井又能撐到什麼時候呢?
“狐狸!為什麼讓三井一個人去了?你難道一點都
不記得自己是湘北的二皇子嗎,怎麼說湘北也養了你9
年!”
三天前櫻木離開去湘北的時候,對流川講的話至今
還在流川的腦海中打轉。特別是在這樣的月夜中,讓人
想得特別的多。其實並不是自己不在乎湘北,只是對現
在的自己來講,仙道就是一切,因為那太珍貴的勝過一
切,所以別的任何東西便變得無所謂了。
仙道輕聲進了屋,立刻將流川的身影映入眼簾。月
光照射在沉靜的白色倩影上,清冷的絕色使一切都頓時
失去了光彩。盡管早看習慣了他的絕色容貌,但此時卻
還是抑制不住了心中的那份震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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