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陵南、豐玉、山王三國順利結盟。一份完整的 協約也正式簽訂,神奈川一場終極大戰也由此完全拉開序幕。 燕關城外,離別的人們個懷著心思,盤算著自己心中有利 的局面。 “彰就在燕關等候各位的佳音,不遠送了。”仙道無害的 拱手,送客。 “既然這樣,在下就先告辭,一個月后,即刻行動。”說 話的是豐玉的白胡老者,雖是蒼老年邁的臉孔,卻有著萬般的 蒼穹,此人就是豐玉赫赫有名的國師北野。 豐玉的北野在神奈川也可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國中大權 盡數掌握在手,而且此人武功一流,名下又有眾多絕佳密探, 他的力量絕不可以小視。 豐玉人馬散去,山王也跟隨著一隊隊的離去,仙道始終善 意的微笑,恭送剛剛結成的戰友。 澤北經過仙道身邊的時候,兩人頗有意味的相視一望,不 同的笑容中印著相同的的顏色。仙道伸出手,意味深長的表示 友善和一層深深的保護意義。澤北看得明白,卻也不說什麼, 兩人在古怪的氣氛之下默默的握了手。 “仙道兄,流川看上去很沒精神的樣子,想必是半個月前 的那次沙漠失蹤,導致他的身體到現在還不能恢複。你可要多 照顧他呀。”純粹的挑釁,連自己都知道那里面並沒有過多的 所謂關心,只是趁此機會向仙道下一份不輕不重的挑戰書而已 。 仙道心中波濤暗湧,只是表面上未曾顯示半分:“謝謝陛 下的關心,楓只是嗜睡而已,殿下就不要擔心楓了,不然殿下 要是由于一邊准備大事,一邊又要分心記挂,生了病,那樣的 話,彰就實在過意不去了。”意思就是說:楓是我的,我自然 會將他照顧的好好的,你就安安心心的准備大戰即可。 “希望如此,那麼,本王就告辭了。”暫時先讓流川在你 身邊多呆些日子,等我先取下湘北……到時候…… 山王一行,伴隨著澤北的一聲令下,快速完全的從燕關撤 離,很快就消失在茫茫草原之上,軍隊良好的素養可見一斑。 看山王軍隊訓練有素的撤離,越野不禁贊嘆:“山王訓練 的軍隊果真是名不虛傳。相比之下……”我國的軍隊由于常年 奔戰,魚住又整天只知道發病打仗,卻不知養兵千日的道理, 軍隊的向心力越來越低。這樣的陵南只會越來越危險下去。 仙道收回視線,淡淡笑了笑:“就是因為這樣,才可能牽 制得住翔陽。這個任務,也只有山王和豐玉可能完成。” “主人,我不明白,就算我們利用山王,豐玉除掉湘北, 對我們又有什麼好處?到時候,得到神奈川的就有可能是山王 或豐玉其中的一個。” “越野,我曾經在陵南國內說過當時不發動政變的理由, 你還記不記得?我這樣做,是一件一舉三得的事情,到時候, 只要看演員如何去演藝我編輯的這出曲劇了。” 流川幽幽的轉醒,腦袋還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微微掘著 嘴巴,揉揉幹澀的眼睛,打了個哈欠,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嗯……那就繼續…… “楓……皇子。”門外,三井有些不一樣的聲音竄入。 流川打起精神,轉頭看向傳來聲音的門。 感覺的房內與剛才睡著時不同的呼吸起伏,三井明白他的 楓皇子已經醒轉了。並沒有經過許可,三井推門而入。他今天 所有一些的舉動都在訴說著他的異常。 流川下了床,走到一邊軟軟的座椅上,看著三井,等待下 文。 “楓皇子。”第一次的,三井這麼稱呼流川:“請允許我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這麼喊您。” 流川的星眸中閃過些什麼,是一些意料之中卻又是意料之 外的預感。 皇子並沒有立刻的制止,那說明他這樣的稱呼皇子還可以 接受。 三井也並沒有等待流川的認可,直接說出今天前來的原因 :“如今陵南、山王、豐玉結盟,第一個威脅到的,是湘北吧 。” “我知道皇子認定了一樣東西就會接受他的全部,無論對 方是怎樣的人,都不會影響皇子對他的感情。所以,即使像這 次的湘北之危,皇子也一定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不會參與的 。” 三井走到流川面前,虔誠的跪下下,抬頭仰視流川,就像 是對著恭敬已久的神靈。 “皇子,三井不在身邊的日子請您一定要多保護自己一點 ,凡事多為自己想想。也不要亂跑,呆在仙道身邊,至少他可 以保証皇子的安全。”三井此時的眼中已經燃滿的堅定和斗志 。 一如十幾年前“戰鬼”之姿,只是那里面對了份叫做牽挂 的憂愁。 “三井……”這麼快?比原先預料的還要快吶。 “三井十四歲承襲父親將軍一職,之后保家衛國。十八歲 開始跟隨皇子,至今十一年是三井此生最平靜的日子。此次… …若是湘北之危三井還可以回到皇子身邊,三井願生生世世追 隨皇子,永不離開。”說罷,三井低著頭站起身,轉身利落的 離去。 輕聲扣上門,房間內又恢複平靜,就像剛才發生的一切都 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流川微張的嘴最終還是選擇默默的閉上,原本想吐的話, 到頭來還是沒說。看三井的背影完全消失在房間內,最后就連 他身上的最后一粒分子都從自己身邊離開。流川閉上眼睛,疲 倦的靠在躺椅上,深吸一口窗外飄著泥土香味的空氣,那份大 戰過后的血腥,似乎已經默默的染上來。 “三井,讓我和你一起走吧。”木暮悄無聲息的從外面進 來。從他清淡的腳步看來,定是沒有人發現了他的闖入。 三井見了來人,也沒有太大的驚訝。畢竟在自己最虛弱的 關頭,是他的及時出現,才保住了自己的氣力。原本,自己一 度以為那只是自己昏睡之前的一抹美好的錯覺。但是那殘留在 自己衣物上溫暖的氣息卻提醒著自己木暮並沒有死的事實。 “小暮,我以為你已經死在湘北了。”請木暮坐下來,三 井則站在他身前仔細的打量他這位舊友。 木暮微笑:“那天下了傾盆大雨,絞刑被迫延遲了。等待 的間隙,仙道皇子的使者買通了行刑官,在絞刑架上故意放了 水,造成我假死的現象。事后,再將我救出,用死人的尸體代 替交了差。后來,我聽說你隨二皇子來了陵南,我便也跟著來 到仙道皇子門下做了門客。” 木暮看了看三井正在整理的行李,眉間的距離迅速縮小: “其實原本我已經不打算再出現在你面前的。但是那日我看你 強迫著自己抵抗南列的迷藥,實在按耐不住,便跑了出來。而 現下,你又要離開二皇子回湘北,我又怎麼可以不跟著去呢? ” 三井搖了搖頭,堅決反對木暮的跟隨:“你好不容易脫了 險,現今怎麼又要硬是擠進去?此次湘北之行……是絕對沒有 勝算的啊!” 木暮沒有理會三井的苦言相勸,反倒自故自的幫三井整理 起衣物來。 “小暮!!”拉下木暮手中折疊的衣服,三井緊張的繼續 勸說。 木暮又堅持著的將三井手中的衣服搶過來,耐心的折疊好 ,放進三井的衣囊:“三井,你都不怕了。我這個已死的人, 害怕什麼?” “可是……” 用手輕輕的捂住三井的嘴:“三井,我從小最大的願望就 是可以和你站在同一片戰場之上殺敵保家。只可惜,后來長大 了卻事與願違,非但沒有站到你的身邊,卻還站到了你的對面 。所以這次神靈給我重生的機會,我就直覺的認為那是神給我 的一次實現願望的機會。三井,難道你連這樣的機會都不肯給 我嗎?” “我……”閉上眼睛,小時候和木暮對著月亮發誓的情景 又從腦海的最深處跳了出來:“好吧,但是,小暮,你要向我 保証,無論在怎樣的困難環境下,你一定要活著離開湘北。” “……好,那麼就像小時候一樣,拉鉤。”三井,恐怕這 要成為我唯一對你說謊的一次了。既然你已經選擇死守湘北, 而我,又怎麼可能拋下你一個人離開呢? 一個月后,事情全部如仙道所料。山王、豐玉軍隊攻打湘 北,勢如破竹。湘北軍隊採取防守的保守戰略,一退再退。 半個月內,山王、豐玉的軍隊一下子就攻占湘北半壁城池 。 兩國的聯軍進攻在湘王所謂“顧全大局,保留力量”的指 令下,頻頻不戰而退。使得聯軍在攻占途中,幾乎不曾遇到阻 攔。直至兵臨京城外,在護城才停止了前進的腳步,澤北,南 烈先后派遣攻擊,但都徒勞而返。護城固若金湯的防守在山王 、豐玉軍隊面前就好像是一堵天然的屏障,使得聯軍的前進再 次不得已的來了一個急剎車。 另一方面,湘北向翔陽急傳求救書,希望可以得到援助。 “父王!請立刻發布全軍反擊的命令吧!在這樣下去,湘 北就沒有希望了啊!”國難當頭,彩子已經全然顧不得形象, 一把奪過湘王手中正在起草的第N封求救信。 “放肆!你居然幹從我手中搶走東西?”面對彩子的無禮 ,湘王大怒,指著彩子的鼻子痛罵。 “父王,與其借助不切實際的翔陽的幫助,不如自己認真 的拼一下,說不定還有奇跡發生。” “沒有翔陽的幫助,我們的這點兵力如何和山王豐玉這樣 的強國比拼?難道你要我們亡國不成?何況翔陽一定揮發來援 兵,要是湘北失陷,他翔陽也就沒有了天然的屏障。藤真不會 就這樣看著我們亡國的!”湘王的聲音明顯的顫抖,說這就連 自己都不確定的証明說服別人。 “沒錯。但是父王,那是在翔陽與海南這場大戰爆發之前 。現在的翔陽怎麼可能發兵來助湘北,而讓自己的后方空虛, 讓人趁勢而入呢?”彩子強硬的面對湘王的不理智及膽小。 兩者的氣勢看來,站在兒女一方的彩子看上去卻更有意國 之軍的風範:“父王,你應該看看百姓站在誰的一邊。三井將 軍在危難之際毅然回國,如今要不是他在護城的出色防守,湘 北根本已經不存在了!這種時候,你的翔陽援軍呢?他們在哪 里?父王,快點醒悟吧!” 湘王一巴掌達到彩子臉上:“胡說!哼!湘北還不需要一 個像三井那樣的逆臣來擔負救國的使命!你去告訴他,就算湘 北此次解圍,他也別想從我這里撈到半分的好處!” 湘王的言語另彩子當即驚呆在原地,滿身的熱情也在這一 剎那化為冰寒。沒有想到,在前方戰士奮勇殺敵的同時,她的 父忘不但只知道躲在金殿中畏縮不前的等待別國的幫助,而且 ,到了此時此刻,在他心中最寶貴的卻還是權威與金錢。天意 !難道湘北此次真的氣數已盡? 小楓,如果今時今地,你站在我的立場上,你會怎麼做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