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的竹林寧靜的可怕,鳳滾葉帘,蕩起一陣陣清寒的詭異
。流線型的竹葉滑過皎潔的月光,暈出一層朦朧。
仙道敏捷的身姿在竹林中緩緩的悠閑穿越,甚至不知道是故
意還是無心的,還會不時的迷路,找回原地,再重新走起。根本
不大而且不難走的竹林,足足讓仙道在里面晃了一個多時辰。
一直緊跟在他身后,力圖尋找機會的攻擊的五騎士被前邊那
位大大咧咧的對象弄得越來越沒有耐心。要不是王說過不出竹林
,絕對不能動手的話,他們早就從上去將這個煩人的家伙碎尸萬
端了!
最后,五騎士實在受不了了,甚至開始想盡方法的暗中幫助
仙道“脫離迷宮”。可是前面那位就是怎么走就是不走到出口,
一副痞痞懷壞的樣子,讓人看了就有氣。
几個人正僵持間,突然傳來的輕功碎步硬是擠了進來。這種
時候會出現在這里的絕對不會是陵南的人馬,更不可能是山王的
人了。那有此輕功的究竟何妨神聖?
在五騎士還在冥思之時,仙道已經率先的施展輕工,悄然的
往來者接近。
會突然有此一舉,卻也并非是為了臨時起意的好奇。只是盡
管來者離自己還有几百米的距離,但是自己卻在夜晚吹來的風中
聞到了那抹熟悉的幽香。
極度不好的預感侵蝕仙道的心,頓時心慌。
“閣下,夜路不好走,不如讓彰先陪閣下休息一會?”飛快
的竄到趕路人面前,看到他懷中沉睡的白衣,心頓時跳到了喉口
。
真的是楓!
注意到竄出之人明顯的目光,南烈暗暗的將懷中的流川摟得
更緊了一些。充滿敵意的對仙道:“請問閣下是那位高人?”
瞳孔中印得全是流川的影子,但是仙道還是保持了原本的鎮
定:“在下,陵南……”
“仙道彰!你究竟在搞什么鬼?”出聲的是五騎士。的確,
王曾經的要求就是在竹林之內絕不泄漏行蹤。但是光光從仙道與
剛才截然不同的敏捷,并且這么快的和來者形成對峙上看,五騎
士心中是越想越氣,這個仙道彰,什么迷路?根本就是沒有將他
們放在眼里!
另一方面的南烈聽聞眼前不羈之人的名號,喉間頓時苦澀非
常。
仙道彰?這么說……他是流川的……
“嗯……那這位仁兄,你該把楓還給彰了吧。”那手中不離
身的玉簫指指受了藥物催眠的流川,“楓在你懷中躺著,想必不
太舒服吧,要不然也不用將眉頭皺成這樣了。”懷中兩字,蘊含
著只有仙道品位的酸澀,說到后半句簡直開始咬牙切齒,只是自
己掩藏的很好罷了。
順著仙道的話,南烈低頭審視流川。真的在眉心打了好多的
結,很痛苦嗎?想著又立刻咬起唇,距離這么遠,仙道彰都可以
輕而易舉的在百米之外感覺到楓的存在,而我,真實就連離自己
最近的地方,而自己卻絲毫的沒有注意到。
“好啊,就把流川還給你吧!”說著就將流川往空中一拋,
算准了仙道會穩穩的接住。
流川的衣服上此時想也是粘滿了我的十香軟筋散,這樣也好
,順便迷暈一個皇子回丰玉,也可以立一大功!
看見南烈將流川拋到了空中,仙道二話不說就飛出去截住飛
落的玉體。可卻像是突然看到了一些迷端,在就要接觸到流川的
時候,反用玉簫一挑,將流川的外衣挑落,待將佳人穩穩的接到
懷中之時,佳人已經僅是身著內襯。
十香軟筋散的危害算是化過了,可仙道卻是一張更加臭的臉
。因為他的余光准確的接到了在場眾人貪婪驚艷的眼神。賭氣的
將懷中人更緊的往懷里塞,想若是此時自己像袋鼠一般胸口有個
大袋子,一定將流川嚴嚴實實的塞進袋中。
一旁的南烈看仙道識破了計謀,頓時滿臉漲紅,憤恨的切齒
。
仙道將流川安置好,轉身對上南烈的憤怒:“解藥!”
“哼!流川中的是我的獨門奇毒,只有我才能救他。”想起
解藥,臉上的表情才微微的有一些好轉。對啊,不要急,自己還
有一張王牌嘛。
仙道看看南烈,點點頭,表情好像在說:廢話嘛,要不然我
干什么問你要解藥?
“其實要解流川身上的毒不難。解藥嘛,就是我的氣,呵呵
,你要解流川身上的毒,只要讓我口對口的將氣灌倒他口中就可
以了。”越說越得意,特別是看到仙道的臉色在一瞬間重重的沉
了沉。心中就一陣報復后的快感。
不過,在臉色微沉之后,仙道露出的難以捉摸的笑容,卻讓
南烈從腳跟到頭頂都打起寒顫來。
“這樣啊……”仙道喃喃,像是沉思又象是詭計的醞釀,擺
擺手:“那沒辦法了。”
南烈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仙道用玉簫點了身上十處大穴,全
身受制。然后,看到仙道越來越接近的臉。
“你、你要干什么?”我的天,他不會是想要……
“呵呵,你說呢?”故意的,弄成曖昧非常的氣氛,惹得南
烈渾身拼命的打顫。
身體不能動,只能和仙道大眼瞪小眼:“你……你、你、你
不要過來啊!!!”
兩張臉已經貼得很近了,仙道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反正
我是不可能讓你碰楓的,這樣的話我若是要救楓的話,就沒有辦
法,只好勉為其難的先從你這里將氣吸了走,再送到楓嘴里了。
”
“我……我身上都是十香軟筋散。你碰了我,也會中毒的!
”哇~~~我不要,我的初吻不要丟在這里!!
仙道卻笑得更加的奸詐:“這樣啊,嗚~~~那只好讓我等一
會再吻一次了……睡叫解藥只有一種呢?”
“哇…………我給你,我給你真正的解藥就是了。”南烈邊
說邊指指腰間挂著的錦囊,“就在那里面,你喂一顆給流川服下
就可以了。”
仙道用手絹包了錦囊,取出里邊的瓷瓶。然后,再次的將流
川抱起,但是讓人納悶的,卻沒有將解藥送入他的口中。
微微笑,笑中有一絲絲的生氣:“喏,楓,你要的解藥。”
流川聞聲,竟是睜開了眼睛,拿過解藥,眼中竟是也有那么
一絲絲的生氣。看來對仙道取得解藥的過程不太高興,代者一份
淡淡的酸味。
“你……”南烈震驚,不可能,流川怎么會?
仙道抱起坐在地上的流川:“你不知道嗎?呵呵,楓感覺到
討厭的人存在,就會爆發出奇跡的力量哦……”原本還想說什么
,但是卻吞并在流川狠狠的一捏之下,看著自己燒紅的手背,可
憐兮兮的收口。
哼!胡扯什么?那是因為很小的時候,彩子姐姐就給我吃各
種亂七八糟的藥劑,久而久之就成了白毒不侵的體制。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突然的,南烈的腦中閃出剛
才奮力救主的三井:“難道你是為了三井壽?”
另一邊的兩個人已經不把南烈的疑問放在眼里了,仙道環著
流川,自顧自的不滿:“楓吶,你這么為了三井,我可要吃醋了
!”
“哼!大白痴!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微微的撅著嘴,看上
去也不太高興。
??仙道愣了愣,楓這家伙該不會是因為我剛才要吻南烈,
而在吃醋吧?心中高興,將流川狠狠的抱在懷中,也不顧旁人,
順勢在眾人的驚愣中,印上深深的一吻。
一瞬間,眾人看得傻了,過一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五騎士此時終于又想起自己的任務:“仙道彰,接招吧!”
話音剛落,招事已經狠命的攻過來。
可下一妙,白煙突起,五騎士頓時迷失了方向。終于艱難的
弄清楚方向,迷霧散去,可仙道等人卻也不見了蹤影。就連穴道
被困的南烈也不知去向。
“哦?這么說,你們就連動手的機會都沒有?”慵懶的斜靠
在榻上,一邊享受仕女們的服侍,另一邊隊五位騎士的回報興趣
頗勝。在一旁的軍事位置還是坐著深津。
“那仙道彰的輕功這般了得嗎?連你們也追不上?好有什么
消息?”
“回王上,在我們執行任務的期間還有丰玉的南烈出現。他
似乎虜了翔陽那位著名的皇子流川楓。”
像是聽到什么十分重要的消息似的,澤北坐起來,看來這個
話題引起了他很濃厚的興趣:“那個以美貌著稱的流川楓?”
“那個流川楓也是目前翔陽和陵南之間最大的矛盾所在。”
深津接過五騎士的話題,繼續擴充。
“呵呵,哈哈哈哈……”澤北突然狂放大笑,“他們中土之
人都說自己有多聖明,可也不過是沉迷紅顏,禍國殃民之人!怎
么?難不成,就連南也要加入這場戰爭中嗎?”
“回秉王上,據屬下所見,流川并不僅僅如各國所傳而已。
”
五騎士將自己晚間的所見所聞通通訴出,澤北聽聞后,表情
果然有了些微微的變化。
“將南也被耍得團團轉?有意思,呵呵真的有意思。改天一
定要叫仙道彰帶他來讓本王見識見識。”
“王!”一旁的深津出聲提醒,深津在王臉上的那末神情中
看到了貪婪和渴望:“流川雖是奇異,但是請王緊記,所謂紅顏
禍水,‘傾國傾城’字面上的意思甚是可畏啊!”(哇哇哇~~殺
了你,哼!居然講主人壞話!!)
“難道你認為,我是只會沉迷美色的昏君不成?”澤北暴怒
,將手中的名貴酒杯也仍到了地上。
震懾于澤北神色上的驚怒,深津收了口。但是,心中卻是壓
抑非常。一股濃濃的悲哀籠罩了整個心情。此時的深津,似乎已
經在澤被身上嗅到了日后的厚厚血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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