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暮,你可知罪?"湘王威嚴的坐在龍座上,怒
視台下沒有一分懼色的木暮。
"圖謀不軌、意圖造反!"平靜的說出湘王按在自
己頭上的條條罪狀。
答湘王的話,但眼睛卻是看向三井一邊。十一年
了,三井沒變多少呢,只是不同的大概是眉宇間更多
了一份穩重吧。
木暮的坦然打亂了湘王的步調:"既、既是知罪
,本王就判你于武門外斬首,你可有意見?"
"沒有。"既然留了下來,原本就早已做好准備。
只是,上天畢竟待我不薄,讓我在死之前還可再看三
井一眼,我這一生現在便也沒有什么遺憾的了。
"明日正午執行!"湘王繼續作了判決,"三井卿
家,這件事就由你來執行!"
聽到湘王的決定,被捆綁著的木暮震了震,然后
突然微笑起來。臉上沒有一絲的恐懼,反倒是挂著幸
福洋溢的笑容。
"三井恕難從命!"微微抱了拳,語氣中已沒有了
當初的死命尊敬。
"什……什么?三井壽,你好大的膽子,要造反
不成?"沒料到三井會抗命,湘王暴怒而起。更何況
現在身邊還坐著翔陽國的皇子,若他堂堂湘王連區區
一個反賊都辦不了,今后叫他以什么臉面去見眾人?
想著,湘王的氣越甚:"三井壽,連本王的命令
你也敢不聽?不要忘了,你好歹也是湘北的六品待刀
護衛!!"
"三井只是皇子身邊的一小小護衛。上,三井只
從皇子,下,三井只尊湘北百姓。如若此次是皇子的
命令,三井就算丟掉性命也會遵從。"三井眼中折射
的依舊只是忠誠,但是忠的卻已是在遙遙千里之外的
主子,"三井今天決不會殺木暮,王若要怪罪,三井
也無話可說!"
湘王已氣得滿臉漲紅:"好!好你個三井壽!現
在本王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監斬木暮,二,你就揮刀
自刎吧!"
無懼無恐,嘴角卻染上明顯的嘲弄:"三井要保
護皇子,所以絕不能死。但是三井也定不會監斬木暮
!"
"什么?來人,將三井給我拿下!!"
"湘王陛下!"一直在一旁看戲的藤真突然出語,
道:"三井將軍當年來我翔陽之時,父王已任命他為
殿前六品待刀護衛。這么多年來三井將軍保護小楓屢
屢立功,今天陛下要治三井,倒著實讓我頭疼。陛下
叫我在哪里去找一個可以替代三井將軍的人?哦,或
者陛下已經為我找到該人選了?"言下之意就是說三
井也是翔陽的人,湘北要辦他,也得先問問翔陽。
"這……呃,藤真皇子說的甚是道理,是本王疏
忽了。"湘王的語氣立刻軟下來,換上的盡是趨炎附
勢。
藤真笑著拱拱手陪笑,但眼眸表現的卻是對湘王
的輕藐。
坐回龍椅上,整整黃衫:"三井,看你這些年為
卻是小楓盡心盡力,本王今天就繞你一命。至于木暮
……"隨便指了位站在大殿上的湘北朝臣。"就由你來
作監斬管!"
"等一下。陛下,現下主謀赤木在逃,也許可以
從這個木暮那里得到些許情報,我認為還是先不要斬
首為妙!"沒想到出言救下木暮的會是藤真,三井吃
驚,腦中不停的推測藤真所作為何。
"這……"
藤真抿完最后一口茶,優雅的將杯子放到一邊:
"陛下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嗎?"
湘王搓搓三羊胡,尷尬一笑:"當然不是,二皇
子果然是心思縝密。來人吶,先將木暮收押,關入皇
宮天牢!"
几個士兵立刻上前押著木暮離開大殿。經過三井
面前的時候,士兵的步伐明顯的放慢。這些士兵對都
是出自三井原先的湘北軍隊,都知道三井將軍與木暮
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此次十一年后再次相見,卻是
在這種狀況之下,兩人一定有千言萬語但卻不能相訴
。
"木暮……"擔憂的喚著被綁的人,滿臉的擔心與
疼惜。
看三井,木暮欣然一笑,笑得輕松,笑得幸福。
"皇子。"花形小聲的湊到藤真耳旁,"長谷川在
烙基送來了有趣的情報。"邊說邊遞給藤真一封寫著
奇怪符號的信件。
藤真一看便明了,這定是有何很重要的事了。這
種符號是花形在以往的戰事中發明的一種簡介明了的
通訊語言,作保密之用。長谷川用這種符號寫信,定
是什么極其重要的事。
藤真讀信,不多時,突然出聲笑起來。
一旁的湘王不解藤真為何看著一些個奇怪的符號
突然猛笑起來:"何有趣的事,令二皇子如此高興?"
藤真依舊只笑不語。
"二皇子?"
止住笑,說了些令湘王一頭霧水的話:"呵呵,
前些日子,不聽話的寵物偷跑了出去,甚是可惜。倒
是現在卻找著了一只很牢固的籠子,想那寵物回來的
時候,便有更牢固的籠子了。"
藤真笑笑,眼神中露出堅定。小楓,這次我會讓
你非留在我身邊不可。
"仙道,今天覺得怎么樣?"
一大清早,流川就來仙道房里例行這些天每天必
做的事--探病。對流川來講,每天那么早起床,真可
謂是奇跡了。并不是不想睡,只是每天早晨迷迷糊糊
中總是很擔心仙道的傷,非要親自來確定仙道無事才
安心。之后,自己才會趴在仙道床邊睡上几個小時。
不過每次再醒來的時候,自己總是舒舒服服得躺在床
上仙道身邊,而外面的天總是很暗的。
溫柔一笑,伸手將流川額前遮住眼睛的劉海撥道
耳后。回到郢予已經一個星期了,阿神的醫朮果然是
出神入化,現在自己身上的傷已經痊愈,內功也完全
恢復了。可仙道還是不愿下床。整天躺在床上,原因
無他,就只是沖著流川每天都要例行的晨間探視。
"楓,我沒事的。別擔心。其實你不用這么早來
的,多睡一會兒,反正我都躺在床上不會跑掉的。"
想楓每天早早就來看自己,心中說不出的高興與感觸
,但是又十分的不忍楓每天早上迷迷糊糊一副沒睡飽
的樣子。
"嗯……"正說著,就立刻倒頭進入夢鄉。
寵愛的嘆了口氣,有時候他真懷疑,楓每天早上
來看他是不是根本就處在夢游狀態?每每總是流川問
:仙道今天覺得怎么樣?然后自己回答:楓,我沒事
,別擔心。然后流川就進入睡夢狀態。嗚嗚嗚∼為什
么他仙道彰的魅力還比不過睡覺?可看楓睡得這么香
,誰忍心叫醒他呢?于是照常,仙道抱起流川將他輕
輕的放在床上,細心的為他蓋上被子,之后自己也爬
到流川身旁睡下來。
當然,還有一件事,就是深情的在流川額前印上
一吻。這自是不會讓楓知道的。
傍晚的時候,流川醒了。揉揉眼睛,撓撓頭發,
再看向仙道。嗯!還睡著。我又醒得比他早!
雙手支撐,使自己在仙道上方。眼睛直視仙道平
靜的睡顏。這家伙的睫毛好長,鼻梁也很挺,還有嘴
唇薄薄的很性感!?不知道這詞用的對不對。單手拂
上仙道的薄唇,那么好聽的聲音就是從這面出來的呢
。
然后,如每天一樣,流川冰冷的唇溫溫的碰了一
下仙道的。這自是不會讓仙道知道的。流川知道仙道
每天早晨都會吻自己的額頭,因為自己的美夢都往往
開始于那個吻。
兩人又是這樣在自以為對方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情
況下(-╴-p),每天都默默上演這出戲。不過這次
……
吻完仙道,流川滿意的抬起頭,卻看到仙道睜著
眼看自己,眼里滿是驚喜。
"白、白痴!"立刻的,滿臉通紅的流川轉身就要
立刻下床。卻被仙道的溫柔的牢固鎖在懷中。
頭低得低低的,掩蓋自己就如剛煮熟的蝦般的通
紅:"大白痴,快放開我!"力氣這么大,一點不像還
未痊愈的病人。
"不放!楓,我是不是可以將你剛才的行為理解
為你是在吻我?"壞壞的笑在仙道臉上擴大著。"這可
不行哦,楓。這樣不公平。干什么在我睡著的時候吻
我嘛∼∼清醒時我也要嘛∼∼"
"哼!"臉皮厚得可以用來揍櫻木,不甩你!(川
川,你的比喻……)
"楓不要啊?嗚∼那換我吻你好了!"說時遲,做
時倒是絕對得快,流川還未反應過來,仙道的唇已經
與自己的膠合在一起,分也分不開了。
"仙道……"騰出一點空隙,流川出聲,卻發現自
己的聲音沙啞得過頭,聽來倒不知是在阻止仙道,還
是在鼓勵他了。
"別說話……楓,用心去感受……"溫柔的引導著
流川進入從未踏足的情欲空間。
吻得一存存,一分分。
終于結束漫長的一吻,雙手插入流川的秀發中,
小心的捧著流川的臉:"楓,你還沒有回答我上次的
第三個問題呢!"
沒有回答,接得卻是問句:"你的答案?"
?詫異。
"你有沒有想?"問得一片透徹,沒有半絲雜質。
"不想!"仙道回答得塊而堅決,執起流川的手放
在自己心口:"你早已在我心中,不需想,也不需記
,只是無時無刻不在喚你!"
流川的嘴角微微的竟有了些似有似無的笑意,拉
下仙道,在仙道的唇上輕輕得印下生澀的一吻。接到
流川的特殊回答,仙道立刻擁住流川,給了他一個更
深更濃的吻。
輕紗羅帳,絲絲纏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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