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來不及 我要抱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皺紋 有了歲月的痕跡
直到肯定你是真的 直到失去力氣 為了你 我願意
動也不能動 也要看著你 直到感覺你的髮線 有了白雪的痕跡
直到視線變得模糊 直到不能呼吸 讓我們 形影不離
如果 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 至少還有你 值得我去珍惜
而你在這裡 就是生命的奇蹟
也許 全世界我也可以忘記 就是不願意 失去你的消息
你掌心的痣 我總記得在那裡
我們好不容易 我們身不由己 我怕時間太快 不夠將你看仔細
我們怕時間太慢 日夜擔心失去你 恨不得一夜之間白頭 永不分離
『流川．．．』『仙道．．．』兩人有志一同開口。
『你先說．．．』『你先說．．．』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還是我先說好了！』仙道搶白。
『嗯。』 流川垂下眼瞼，仙道熾烈的視線，燒得他心跳加速，害他像個
情竇初開的小伙子，慌亂得不知所措。
『我們在電話中協議分手之後，我強迫自己忘記你，我告訴我自己，憑
我仙道彰不怕找不到人來愛我．．．是啊，很多人說愛我，卻不是我最想要
得那一個．．．』
『仙道．．．』流川忽地抬眼，眼中充滿訝異驚喜．．．不是他一廂情
願，仙道與他有相同的心思？！
『我現在沒有情人．．．你也說你現在沒有情人．．．那、那．．．我
們有沒有可能再在一起．．．？』仙道小心翼翼詢問，心臟簡直快從嘴裡跳
出來，比十年前正視自己的感情，鼓起勇氣跟流川告白時還要緊張。
『仙道．．．你不怪我嗎．．．』流川垂下頭，不敢迎視仙道炙熱的目
光。
當年是他要求分手，即使是為了仙道著想，卻仍然無法避免地傷透仙道
的心，仙道真的願意原諒他嗎？
『怪！怎麼不怪？！我在日本朝思暮想心心念念都是你，忍受遙遠的相
思苦，忍受一個人的寂寞，支持我的是，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回到我的身邊
．．．怎知，我等到是怎樣的結果．．．』殘酷地說分手，如利刃一刀一刀
割裂仙道的心，一向瀟灑如風的仙道，竟也夜夜買醉到天明。
當年仙道責問流川是不是愛上別人了，流川雖然沒有親口證明，只回答
算他負了他．．．如果不是有了新人忘了舊人，仙道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釋，
仙道恨流川的冷心絕情，更恨自己對感情的無能為力．．．選擇遺忘，是為
了讓自己從沉淪中重新振作，沒了愛情，更不能賠上自己的人生．．．。
『對不起．．．』這句話流川欠了仙道十年。
『怪你怨你是因為情深，恨你惱你是因為愛濃．．．我嚐試接受別人，
東嫌西嫌找不到契合自己的人．．．直到越野一語點醒夢中人，越野說，你
看看他們，這個人眼睛像流川，那個人眉毛像流川，下一個鼻子像流川，另
一個嘴巴像流川，你從他們身上尋找流川的影子，你不是嫌棄他們，也不是
他們不夠好，尋尋覓覓只因為，他們不是你想要的正主兒〝流川〞！！』越
野的一席話，如同一記響雷，震得仙道狼狽不堪，無話可說。
『從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窮極一生我都沒辦法抹煞你在我生命中的記
憶，我決定塵封自己的感情，對感情一事死了心．．．收養翔翔後，我還想
過，就這麼和翔翔相依為命過一輩子．．．』
就在仙道以為他和流川永遠不可能再相見了，他們居然意外重逢，他祈
求上倉，再給他和流川一次相愛的機會，這一次他會更加珍惜。
『對不起．．．我以為〝分手〞對你比較好．．．』流川聞言鼻酸。
『什麼意思？』仙道不明其所以然。
『是我的自以為是害苦你．．．我剛去美國的時候，我大部份的心思都
放在籃球上，亞洲人要在美國這個籃球王國出人頭地，必需付出很多的心血
，其中酸甜甘苦不足為外人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與精力去兼顧其他事情，
包括感情．．．你人在日本，你的思念，你的寂寞，你的高興，你的悲傷，
我沒有辦法與你一同分享；從電話裡，聽到你的埋怨，你的相思難耐，我覺
得自己好自私，不能陪在你身邊，卻又將你的心綁在我身上，我想了很久、
很久，想出一個讓自己痛苦也讓你傷心的決定．．．我以為你可以找到比我
更愛你的人，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的幸福戀情．．．』
『啊？！』仙道一直誤以為是流川喜新厭舊，陪著身邊噓寒問暖的，比
隔著太平洋遙遙在望、寂寞相思的情人來得好。
他居然誤解了流川！仙道真想狠狠甩自己一把掌！他明知道流川固執又
死心眼，認定他就是一輩子不變．．．！
『我以為那麼分手對你最好，卻害苦了你．．．』也讓流川自己飽受相
思懊喪的折磨。
『你真傻。』仙道握住流川的手，他們一個是笨蛋，一個是傻瓜。
一個笨得相信流川的謊言，逃避事實，驕傲得不願意去追問分手真正的
理由，徒惹心傷；一個傻得將幸福往門外推，關起心門，孤獨得在角落裡獨
自黯然消魂，有苦難言。
流川回握仙道的手，他以為這輩子他不可能有機會再和仙道握手，一時
之間百感交集，千言萬語挭在心中不知該如何述說。
『流川，你還愛我嗎？』
『嗯，只愛你，我不可能愛上別人。』
『我們重新開始可好？』
『好．．．可是，在球季開始前，我必需回美國．．．』流川和球隊有
約。這樣不是又回到原點了，一個在美國，一個在日本，遙遙相思。
『你又在想什麼？我不准你再提一次分手！的確，我埋怨你不能陪在我
身邊共嚐我的喜怒哀樂，我惱怒你心中的籃球總是比我重要，可是，我愛你
是無庸置疑的，即使埋怨，即使惱怒，我都甘之如飴啊，你千不該萬不該以
為分手對我最好，其實和你分手讓我肝膽俱裂傷透心。你不要再胡思亂想．
．．』流川個性就是這樣，什麼都放在心裡，無論悲歡都自己嚐。
『我是怕感情因距離沖淡．．．』所以他要在美好的時候結束，他要記
得仙道的好，記一輩子。
『你是對自己沒信心，還是對我沒信心？』仙道展露迷倒眾生的招牌笑
容，他的手來回撫摸流川的手。
流川深深凝望仙道，緩緩開口：『我很想叫你等我．．．』頓了頓，好
一會兒才開口：『可是連我自己都不知歸期何日，這樣太自私了．．．』
『感情本來就是自私的，你要我等，我會等你。』
『仙道．．．』流川深深凝仙道溫柔似水的多情眼眸．．．他動不動老
是喜歡罵別人笨蛋，其實他自己才是名符其實的大笨蛋，害得他和仙道白白
蹉跎了十年光陰。
★ ★ ★ ★ ★
彷彿是為了彌補十年的空白，仙道與流川重修舊好之後，無時無刻不黏
在一起，無論白晝黑夜像連體嬰似的分不開。
流川三天兩頭在仙道家過夜，生活用品也三不五時搬到仙道家，兩人儼
然形成同居狀態。
以前，仙道沒有將房間門上鎖的習慣，自從有一次被翔翔撞見限制級畫
面，仙道學乖了，在跟流川滾上床前，一定會先確定房門有沒有鎖上．．．
一方面是不想讓翔翔這顆大燈炮，破壞他們的春宵良夜；另一方面是因為翔
翔還太小，兒童不宜的情事不見為上策。
甜蜜的歲月總是眨眼即逝，後天是流川回美國的最後限期。仙道細心幫
流川收捨行李，反倒是流川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仙道摟住流川，在流川的額上落下一吻。
『我們總是在分離。』流川有感而發。他展臂攬住仙道的脖子，埋首在
仙道的頸項。
人果然是貪心的動物，以前他只要擁有籃球，便擁有全世界。而現在，
就算他站在籃球的頂峰，身旁沒有仙道的陪伴，卻有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你說你一放假就會回來，我也答應你會抽空去看你。』仙道安慰自己
也安慰流川。
『又要讓你等我了．．．』流川汲取仙道的氣味，這種心情，十年前也
曾有過，他萬般難捨，捨不得離開仙道。
『等你，我心甘情願。』仙道雙手環抱流川的腰：『你值得我等，你是
我唯一想等的人。』
『仙道，兩年後，我和球隊約滿之後，我便不再續約，我會回到日本，
回到你的身邊。』流川許下承諾。
年輕的時候，他不懂得珍惜，平白浪費了十年，他不想再讓自己在暗夜
裡悔恨低泣，他要掌握自己的幸福。
『嗯。我等你。』
『仙道，我想要你。』流川難得主動要求。
『正合我心意啊！』心動不如馬上行動，仙道吻上流川。
褪盡身上的衣物，兩人赤裸擁抱，唇舌激烈交戰，雙手愛撫彼此，一同
舞動最原始的慾望旋律，譜出最纏綿的情愛樂曲。
高潮過後，流川閉上眼睛，在仙道的懷裡慢慢調整紊亂的呼吸，聆聽仙
道強而有力的心跳聲，那比世界上任何美妙的樂音更好聽，更有活力。仙道
動了動身子，將分身抽離流川的體內，白濁的體液隨即順著光滑白嫩的大腿
流下。兩人四肢交纏，緊緊擁抱彼此汗溼黏膩的身體。
仙道輕輕撥整流川的瀏海，他愛煞流川做愛後慵懶柔媚的風情，這樣的
流川只有他一個人獨享．．．流川閉眼享受仙道的撫慰，長指緩緩在仙道胸
前撫弄，這個肌里分明的寬闊胸膛專屬他一人．．．。
『楓．．．』仙道的聲音粗嘎，捉住流川不安份的手。
『怎麼了？』流川不滿意仙道捉住他的手，他很喜歡仙道寬厚結實的胸
膛，厚實富有彈性，摸起來愛不釋手。流川後天就要起程去美國，當然要趁
現在多摸幾下才過癮。
『你累了吧？』仙道的語氣充滿危險，他狠狠要了流川三次，擔心流川
明天下不了床，更擔心流川後天要坐長途飛機身體撐不住．．．仙道辛苦壓
抑自己蠢蠢欲動的熱潮，流川居然不知死活地調戲他，簡直在考驗他所剩無
幾的自制力嘛！！
『是累了啊．．．』流川在仙道懷裡調整一個舒服的姿勢，仙道的體溫
比他還高一點，讓仙道抱著很溫暖，他不想離開。
『嗯．．．』仙道一聲呻吟，灼熱的肌膚光裸磨蹭，教他血氣翻湧。美
人在懷，仙道自認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
『你還想再來嗎？』流川由兩人緊貼相擁的身體，感覺到仙道半抬頭的
火熱欲望，流川更往仙道身體偎去。
『你別亂動！』仙道呼吸急促：『我是很想再來，可是你累了．．．你
如果不想明天在床上躺上一整天，最好老實一點．．．』手不要在他身上亂
摸，最重要的，身體也不能在他懷中亂動。再繼續被流川撩撥下去，他會控
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再化身成為一隻大色狼。
『我從來不知道你這麼體貼．．．』流川語帶嬌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仙道半瞇眼，覺得流川語多保留。
『以前你總是做到我討饒還不罷休．．．』想起過去那些瘋狂的夜晚，
流川不禁面紅耳斥。一個晚上做了幾次也不知道，弄得床單都溼答答，還有
過在床上一連躺三天，別說腰直不起來，連手指都不能動的經驗。
『那時候年輕嘛．．．』仙道尷尬乾笑，十幾二十的年紀，初嚐情愛又
血氣方剛，難免〝性〞致勃勃，逮到機會，自然要窄得流川一滴都不剩。
『意思是說，你現在已經不年輕．．．已經老了．．．』
『楓，你這話嚴重污辱到我男性的尊嚴。』好歹他現在是身價十足的黃
金單身漢耶，三十大關都還沒過呢。
『是嗎？我還以為你不行了．．．』流川促狹伸出手，準確無誤抓住仙
道的分身，握在手中的炙熱一下子脹大許多。
『楓！』仙道高呼，明顯感受到欲望在流川的手中漸漸勃發。
『它很有精神嘛．．．彰．．．』 流川甜膩叫著仙道的名，蠕動身體，
表達自己的渴求。
『非常好，你又弄得我慾火焚身。』 仙道翻身壓上流川，性急地吻住流
川被吻到紅腫的唇：『這滅火的責任自然是你．．．』
未竟的話語，結束在激吻之中．．．流川在沉醉暈眩的顫慄快感中，只
聽見仙道說，就算你討饒，我也要做到我滿意為止．．．！
★ ★ ★ ★ ★
兩年後。一個風和日麗，陽光明媚的早晨。
衣物從玄關一件一件脫落，一路漫延到主臥室。床上的晝面極美，兩人
交頸而眠，呼息噴灑在彼此的臉上，臉上洋溢著幸福與快樂，瞧瞧兩人那含
笑上揚的嘴角，似乎正在編織圓滿的美夢。
時間一點一滴悄悄走過，床頭櫃上鬧鐘的時針慢慢地由七點走到九點。
從睡夢中逐漸清醒的流川，感覺到熱切愛憐的專注視線，長長的睫毛動
了動，緩緩張開眼睛。流川一睜開雙眼，便與仙道深情凝視的眼神交會。
『早安，楓。』仙道在流川的額上落下一吻。這個一次又一次飛離他身
邊的人兒，最後終於飛回他的懷抱，從今而後，再也不分離了。
『早安，彰。』流川用力深呼吸。他的四周充斥著仙道獨特清馨的男人
味，沒有仙道在身邊的日子，他特別懷念這樣的味道。
昨夜，兩人從機場一路緊握彼此的手到家。一進家門，仙道便迫不及待
一邊纏吮著流川的唇舌，一邊撕扯著流川的衣物．．．流川熱烈地回應仙道
欲求，紅潮由俊臉遍及耳後，仍大膽熱情迎合仙道的動作，幫助仙道褪去兩
人身上多餘的衣物．．．。
自從半年多前，仙道到美國探望流川後一別，數日子到現在，他們整整
有２０４天沒有見面。小別勝新婚，他們渴求彼此的一切，言語無法說明他
們思念的心情，只能用行動來表達赤裸裸的相思。
『你還好嗎？』看不見的薄被裡，仙道修長有力的雙手，有技巧地用巧
勁，順著人體的穴道替流川按摩腰、腿。
真糟糕啊，仙道笑得莫可奈何，昨夜經歷數不清欲生欲死的高潮，兩人
雙雙因倦累而沉睡。在性愛上，流川既羞澀又熱情如火，害得他引以為傲的
自制力，一碰上流川就蕩然無存，他像頭欲求不滿的野獸，一再索求流川。
『嗯。』流川懶洋洋應聲。
激烈歡愉的性愛後，伴隨而來的是像全身拆了骨頭似的酸痛，幸好，仙
道按摩的技術跟打籃球的球技一樣好，流川全身放輕鬆，享受仙道的按摩服
務。
流川慵懶開口：『翔翔呢？』
昨天一進門就顧著和仙道親熱，完全忘記仙道家還有一個活潑可愛的小
人兒。
『我請大姐幫我照顧他一晚。』仙道嘴裡的大姐，便是流川的大姐新海
薔（未婚前的閨名是流川薔）。
流川的家人在得知流川選擇一個男人做為終生伴侶的時候，也曾經皺起
眉頭反對。一再的相互對談，一再開家庭會議，用盡辦法始終無法說服死心
眼的流川改變心意。流川的個性他們不是不曉得，一旦認定了，他們縱使有
千萬個理由反對，也是反對無效，若堅持反對到底，只會將流川推得離他們
越來越遠．．．再加上，遠嫁美國的流川家二姐流川薇，天天打國際長途電
話回家，替仙道與流川說盡好話，她跟弟弟在美國同住十年，朝夕相處，她
知道弟弟是如何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裡，獨自舔拭情傷過日子，她不在乎外
界的眼光與輿論，她只在乎弟弟是否過得幸福快樂．．．。
仙道與流川情比石堅，卻因為他們的反對，兩個丰神俊朗的帥哥，為情
消得人憔悴．．．流川的父母、大姐幾番反覆思量，權衡利害得失，為了不
失去心愛的兒子，為了不失去寶貝的弟弟，只好同意他們在一起。
仙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令人讚嘆不已，嘴巴甜得像拈了蜜
糖，流川就算重新再投胎轉世，也不見得學得來這項絕頂本事。仙道與流川
的家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將流川的父母與新海夫婦收得服服貼貼，迷得
暈頭轉向，搞到最後，仙道跟他們比流川更像一家人般親近。
『原來你早有預謀。』流川不得不佩服算盤打得精的仙道。
『哎呀，說得那麼難聽。你要同情同情我，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愛人不
在身邊，只能靠自己的左手右手解決欲望，好不容易盼到你回來了，當然要
解解饞才行。』仙道臉不紅，氣不喘，越說越理直氣壯。
『不只是解饞吧，昨天還餵不飽嗎？』流川睨了仙道一眼，縱欲的結果
就是他到現在還起不了床。
『楓，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仙道埋進流川的頸窩撒嬌，笑得像隻偷
了腥的貓兒。
仙道從小到大，不敢妄想自己也有被寵、開心撒嬌的一天。仙道無論是
在班上、球隊、公司，仙道是眾人的支柱，他不能倒，不能情緒化，他必需
堅強，必需勇敢．．．沒有人注意過，仙道也有脆弱難過的時候，也有無能
為力的時候，也有想要找個人依靠的時候．．．直到遇上流川，俊美冷豔卻
堅毅如山的流川，他支撐仙道，寵著仙道，讓仙道也有撒嬌的權利．．．。
『少來，既然我餵飽你的欲望，你是不是也有責任餵飽我的肚子。』流
川的肚子咕嚕咕嚕在抗議，昨天機上的餐點他沒吃多少，一回家又跟仙道激
烈歡愛，他現在不只是全身酸痛，還餓到四肢無力。
『遵命！我現在馬上去弄吃的。』仙道認命起床，不在乎赤身裸體，撿
起散落滿地的衣物，反正他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流川沒看過。
仙道一件一件套上衣褲，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料理食材，準備洗
手做羹湯．．．流川不在仙道身邊的日子，仙道家幾乎是不開伙。流川每次
吃仙道煮的東西，總是吃得津津有味，只要一想到他煮出來的美食，流川無
法品嚐，不能看到流川心滿意足的模樣，仙道就提不起勁煮東西．．．。
在床上多躺了一會兒，流川穿上仙道整理好放在床邊的衣服，洗臉刷牙
後，飢腸轆轆的流川走向餐桌，正好看見仙道將兩碗香味四溢的豬排丼飯端
出廚房．．．仙道笑咪咪招呼流川用飯，流川食指大動．．．平凡的日子，
只要心愛的人在身邊就能感受到平凡的幸福．．．。
仙道與流川一邊吃飯，一邊閒話家常，偶爾幾句調笑的甜言蜜語，不時
四目相交，情深盡在不言中．．．十年來他們尋尋覓覓繞了一大圈，原來真
命天子還是緣起時最初動了真心的那個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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