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終于醒了嗎？"微微轉醒，迷糊間聽到阿牧陰沉的聲音
。
混身暈眩，拳頭握不緊，流川努力的撐開眼帘。自己身上被
繩索緊緊的捆綁著，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仰視表情張狂的阿牧。
四周一片黑暗，眼前有四、五個人影在閃動，其中一個正是
抽著雪茄的牧紳一。黑暗中雪茄上零星的一點火光連著白煙在狹
小的空間中不安分的飄動著。
几個小時之前，自己平靜的在房間內等待著判決，忽然鼻尖
襲上一陣強烈的乙醚味。始料不及，然后就是一片黑暗充斥眼帘
。
阿牧上前充滿憤恨的狠狠踢了流川一腳，接著又是一陣猛，
狂暴的發泄自己心中的怒氣。
可是，流川沒有動，甚至連哼也沒有哼一聲，如星的雙眸始
終靜靜的看著狂暴扭曲的阿牧，眼中僅是不屑與無畏。但，這卻
惹得阿牧得不到發泄憤恨的快感，越發的憤怒起來。
蹲下身，阿牧狠狠的扳正流川的臉，將它制約在自己的虎口
中："你倒是樂得作個好人啊！三年前既然做了約定，為什么又
要回來？"
凶狠的勒緊原先已經緊掐著流川的繩索，引來后者渾身冒汗
。
但是流川卻依舊沒有說話。他的清冷將阿牧的殘暴徹底呼喚
了出來。
"這輩子，你休想再和仙道見面！我會把你永遠囚禁起來，
但是我不殺你，我要你和仙道后半身痛苦的想著、念著彼此，卻
永遠都見不著面！"
見不著面？那樣，我還可以愛著仙道的，還可以愛一輩子的
時間吶，對我來講那就是幸福了。
想著，思緒忽然被衣服狠狠扯破的撕裂聲驚斷，愕然睜開眼
，看到滿眼殘忍，坐在自己身上的阿牧。
阿牧雙手撐著地面，將流川鉗制在自己身下："我到要看看
你有什么地方讓仙道如此痴迷！"說罷，阿牧傾身拂上流川光潔
的白頸，下一刻便狠狠的啃咬起來。雙手則粗魯的在流川身上索
求。
"放手！"流川的語氣充滿堅定，但卻依舊是平靜的淡薄，訴
說自己的不愿。眼光竟是極度的同情的看著阿牧。
注意到流川讓他更為惱火的目光，阿牧停下手中的動作："
不准這樣看著我！該被人用著用眼光看的應該是你吧！與所愛的
人一輩子分離，現在又要被討厭著的人強暴，被人這樣看著的不
應該是你嗎？"
迎視阿牧的掙扎，流川卻難得的開了口："愛著仙道的是我
的靈魂，所以，肉體無論分離或聚合，無論被毀或完整，愛他就
會幸福，就永遠和他在一起了。而你……愛著仙道的是你的肉體
，所以你便痛苦一生！"
"ＲＲＲＲＲ--"阿牧的手機突然響了，打破圍繞在他與流川
之間的那份迷惑，帝王首領的表情又再次重新回到阿牧臉上。
"什么事？"阿牧接起電話。
沒多久，阿牧的臉色聚變，語調與剛剛安撫下來的又變得完
全不同。開始時急促，后來憤怒的大罵、最后是默默無聲。
"老大，出了什么事？"跟在阿牧身邊多年，始終沒有看過阿
牧這樣的表情。遲上忍不住出聲詢問。
"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沒有回答，阿牧突然一個勁的狂
笑，口中念念有詞。
"老大！"
"和意大利黑手黨的那筆毒品交易失敗了，毒品全部被繳，
對方的負責人比利在槍戰中喪生。"
"比利？"聽到陣亡者的名字，遲上也頓感大難臨頭。比利是
意大利黑手黨現任教父的獨生子，現在他在日本出事，黑手黨定
是不會放過負責的"帝王"的了。看來帝王這次真的是氣數已盡：
"你准備怎么辦？"
閉上眼睛，頓了一會："遲上，離開吧！走，'帝王'從今天
開始與你無關，你不用留下來陪死！"
"阿牧……好吧，我離開。保重！"說完遲上也不留戀什么，
轉身就離開。拋下"帝王"的職位，一身輕松的離開阿牧藏身的小
島。
房間內一片可怕的寂靜，阿牧一連抽了好几根煙，此時的他
竟反倒平靜的讓人敬畏。
過了一會，阿牧將流川拉起來，眼眸中又一次擠滿了憤怒與
怨恨。
"哼！不要以為'帝王'完了，你和仙道就會幸福！就算我被
抓，我同樣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
流川皺了眉頭，扭過頭躲避他一身的煙味，然后，轉過頭來
的又是一張什么都無謂的清冷面孔。
"……你沒有什么害怕的東西嗎？"不明白為什么處于這樣的
危機中，流川居然還能保持這樣的清冷淡薄。可也因為這樣，阿
牧始終沒法得到報復的快感，是他越來越狂暴起來。
突然，一抹猙獰的笑渡上阿牧原本就狂暴的臉，在他手中煙
火的點襯下，讓人毛骨悚然："既然，和意大利的毒品交易失敗
了，那我這里還剩下的一些就沒有去處了。我看，就用在你身上
好了，讓我看看你每天被毒癮所擾時的痛苦神情吧！"
"找到了！"宮城推門而入，本想給病床上的人一份驚喜，但
是房間內卻只有彩子的身影。
"阿彩？仙道呢？"突然，種種的可能在宮城腦中飛速旋轉。
彩子對宮城報以一個你我心知肚明的笑容："仙道比你早一
步知道，所以已經去找流川了。"
"門外這么多警察，他怎么出去的？再說，他這樣一跑，就
成了通緝犯了，是會罪加一等的！"
彩子嘆了口氣："他們兩個，都是只要愛上了，就只會念著
對方的人。我不幫仙道離開，他遲早會想出辦法離開的。或許，
他們走向毀滅，是'絕'，但也是他們的相知相許，這是'戀'。這
是獨屬于他們的'絕戀'。"
被注射毒品已經几天了，流川一直發著高燒，吃什么吐什么
，几天來几乎是滴水未進。阿牧每天給他注射一定量的毒品，但
是，令阿牧生氣的是，他所期待的流川毒癮的發作卻一直沒有出
現。
"為什么會這樣？一般人一連几天都注射毒品，早就是徹徹
底底的癮君子了，可流川居然除了發燒沒任何反應？"阿牧不解
喃喃自語。
"老大，會不會是……"
"什么？"
"副首領曾經給他注射藍晶，藍晶是一種十分霸道的毒品，
我們給他注射的毒品與藍晶中合了，所以……"
"如果是這樣的話，給流川注射毒品，不等于是再給他驅除
體內藍晶的毒素嗎？"另一個手下說中了阿牧心中擔心的事。
"閉嘴！可惡……"氣憤的打斷手下的嚼舌，阿牧將一連几天
的積蓄的越來越濃的憤怒，全數發泄在房間內的真皮沙發上。
一陣瘋狂搶聲之下，手下們立刻禁聲，不再敢言語什么。
直至沙發千穿白孔，阿牧才將搶扔到一邊，渡步到衣衫破損
流川面前，俯身，怕打流川的臉："流川楓！！我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你陪我下地獄！"
"老大！！外面有很多警察，我、我們被包圍了！"一個手下
通報剛才發現的情況，房間內頓時亂成一團。几個手下，也顧不
得阿牧，一心只想逃跑。
下一刻，阿牧果斷開槍打死了正在逃跑的全部手下，在迎上
手下們驚慌不可置信的扭曲表情的時候，就連眼睛都沒有多眨一
下。
再次聽到一連的槍聲，流川掙扎著起身，可一張開眼，迎面
的就是滿屋的尸體和鮮血。
與此同時的，槍聲剛落，門就被重重的踢開，進來的是急喘
著氣，一臉擔憂的仙道。
"楓！？"仙道跑上前，想扶起流川，卻被阿牧拉遠了他與流
川間的距離。
看到流川臉上異常的暈紅，再看他渾身衣衫坡損，手臂上又
是大大小小的針口，有些甚至還在流著血，仙道立刻明白發生了
什么事，強烈的憤怒襲上心頭，上前就想痛揍阿牧。（啊~~~川
川~~~怎么會這樣，貓兒干脆去撞牆算了！！）
"站住！仙道，你要是再上前，流川就會沒命！"阿牧將流川
拖到窗口，與仙道拉開兩米的距離，用搶抵著流川，陰狠的制住
仙道的蠢蠢欲動。
"牧紳一！！我不會放過你的！"咬牙切齒，但限于流川的安
全，仙道只得選擇立在原地不動。
"仙道……"被阿牧狠狠的卡住脖子，流川虛弱的只能吐出只
字半語。
但是，此刻，最后的力氣，他卻笑了。是很淡的，微微的，
甚至是不易察覺的笑。但是卻是幸福的，無悔的燦爛。
楓……流川幸福的笑深深撼動著仙道的心，看在眼中，心卻
實在淌血。
"好感人吶，這時候你們居然還可以眉目傳情？"阿牧嘲諷的
輕笑立刻打破了緊緊繞著兩人的空間。
"牧紳一，放了楓，你要的不是我嗎？那就那我交換好了，
隨便你對我怎么樣，但是不要再找上楓！"
回答仙道的卻是一陣瘋狂的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為了他，他為了你，你們還真是相愛吶！！"
"只是，仙道……你知道三年前，他為了你做了什么嗎？"阿
牧殘忍的選擇在此時將秘密傾訴。他要看到仙道的懊悔以及深深
的自責。他牧紳一快死了，他們也別想好過！
流川卻在此時開始掙扎起來，沙啞的嗓音意圖阻止瘋狂的阿
牧："不要說！"
"三年前，你對楓做了什么？"仙道卻急于想知道答案，他想
知道當年如此深愛著他的楓，為什么選擇會澤北一起去美國，為
什么又要做出背叛自己的假象。
阿牧表情徹底的猙獰了，硬將流川提起來，用另一只手的虎
口卡住流川的臉，將它對向仙道："三年前？呵呵，你什么都不
知道，你真的單純的以為報道你軾父的新聞是那家小報紙憑空報
道的嗎？那件事只有你、我和流川知道，又怎么會有第四個人呢
？哈哈哈……所以，就只會是我們三人中的某人將秘密泄漏出去
的了，我知道你一定會這樣想，而我是后來幫你擺平新聞的人，
你自然又不懷疑了，所以這個人就一定是你愛著的流川？對不對
？"
"可是……事實正好相反吶，真正泄漏出去的人是我，這是
我得到你的第一步。"阿牧越說竟越得意起來。
仙道的腦袋一片空白，停止了一些思緒："那……為什么后
來……你又幫我擺平那件事？"
"對，為什么呢？哈哈哈哈，仙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是流川吶……"
"不要聽！不要！"三年前的秘密，要是仙道知道，會永遠的
自責下去，他不要仙道今后生活在那樣的自責中。
突然的出聲打斷，得到的是阿牧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另
一只手則更緊的掐著流川的脖子，使他呼吸困難。
"住手！"仙道上前一步，卻又立刻被阿牧坐勢扣動扳機的動
作僵住了沖上去的步伐。為了流川的安全，仙道只得又一次僵在
原地，眼睛狠狠的瞪著阿牧。
"那時候流川來求我，因為他很明白全日本有本事用最快的
速度將你的事情壓下去的人，只有我。當然這也完全在我的預料
之中。我的條件就是他永遠離開你，并且要讓你恨他！他做到了
，而且做得很好不是嗎？哈哈哈……你知不知道，他對你的感情
，倒還真的堅定，曾經，我想過很多的辦法想分開你和流川，甚
至，叫人……"
再次的流川打斷阿牧的敘述："住口，不要說！"
阿牧一把將流川推倒地上，腳也不閑著，狠狠的向流川，將
他踩在腳底："仙道，當年，我甚至叫人去強暴他，他沒跟你說
過吧。雖然沒有成功，但是他當時對你的愛情竟執著到即使被殺
也不肯屈服，他還真愛你！！你說是不是？哈哈哈哈……"阿牧
瘋狂的笑聲，腳下不停的猛踩著流川，另一只手，准確的對准流
川。
看像仙道："仙道，我是真的很愛你的。但是，現在你要離
開我，我寧愿毀了你，也不將你交給別人！"
話音剛落，阿牧手上的槍，突然轉向仙道，頃刻，一顆子彈
就沖出槍膛，擊中仙道的大腿。
仙道不支，半跪倒在地上，可是很快的就又再次站立起來，
狂怒的瞪著阿牧，同時卻心痛又充滿痛苦的懊悔看著地上嘴角滲
著血的流川。
對上仙道狂怒的眼神，阿牧不自覺的微微顫動了身體，心中
竟有些發虛起來。下一刻，阿牧又是一槍，擊中仙道另一條腿。
完全沒了支撐點，仙道摔倒地上，但是，很快的又用雙手硬
是撐起身體，眼神不變。仙道心中明白，只要自己一時不到下，
阿牧就永遠會將自己作為射擊的槍吧，那就不會傷害倒流川。他
手中只有六發子彈，若是自己撐過六擊，他便沒有子彈可以打在
流川身上了！自己手中有一把槍，但是只有三發子彈，若是直接
的槍戰，自己定沒有勝數可言，所以，這是現在最好的辦法。
正思慮著，又是一發子彈射出，仙道微微動了動身體准備承
受這一波沖擊。
但是，搶身響起，子彈卻沒有射入自己的身體。反而的，就
在子彈沖出槍膛的那一剎那，流川潔白的身軀卻擋在了他的身前
，硬是為他接下了那顆子彈。
抱住飄落的愛人的身軀，震驚寫在臉上，還來不及叫喚，透
過流川的單薄身軀，仙道看到阿牧又一次舉槍射擊。下一個反映
，仙道將流川抱在懷中，轉了個身，讓自己暴露在子彈的射程之
內。
但是，竟然的，就在子彈快到的那一剎那，流川又再次扑到
仙道身前，子彈，又再次無情的射入流川的身體中。
"不！！楓！！！！"竭聲的悲喚，下一刻又再次淹沒在阿牧
的槍聲中。
仙道立刻抽出身上的槍，瘋狂的向阿牧連發兩槍，槍槍致命
。阿牧中槍，由于強大的撞擊力，他身體頻頻向后退，靠在巨大
的落地窗前。
可是，另一方面，阿牧的那顆子彈卻又一次的射入流川體內
。
仙道奮力的想將流川從自己的身前拉離，可是，竟是怎樣都
無法拉開。然后，阿牧槍膛中伴隨著他瘋狂的笑聲的子彈又一次
飛速沖出。這次的是一連的兩發全部擊在流川身上。而與此同時
，仙道最后一發子彈也正中阿牧的眉心，沖擊力將阿牧震飛出去
，落地窗頓時碎成無數碎片，伴隨著阿牧墜落的身體，結束了他
作為"帝王"首領的一生。
房間內，仙道緊緊的抱著同樣是鮮血淋淋的流川。血液從流
川身上滲到仙道身體，內心。此時兩人間終于不再有任何的阻撓
，一些的迷底也已全部揭開。
幸福，該是幸福的時刻吧。
"楓……"輕喚著流川，解開他身上緊緊著的繩索，將流川的
臉抬起來，看著他。
流川用染滿了不知是仙道的，還是自己的血紅的手拂上仙道
焦急擔心的臉。如星的雙眸，平靜的望著仙道。
仙道明白的點了點頭，楓不想去醫院，是因為不想在醫院的
手朮台上結束自己的生命。自己也是一樣的，子彈打中了他的大
動脈，用不了几分鐘，他就會流血致死。
此刻……讓他們，可以安靜一會吧……
兩人都沒有說話，流川靜靜的靠在仙道懷中，仙道靜靜的靠
在牆上，坐著，任鮮血流出身體。
"楓……不知道那個的世界有沒有大海……"
"……有的，有你在的地方，就會有海。"
"那……那個世界的也會有天空的吧，因為有你……"
"……"
"那里的天空依舊會是純淨透明的，大海也會是沁藍。然后
……天空的純淨會照在海上，而海的沁藍也會渡上天空。天空和
大海，是連在一起的吧……那里，或許，是一個只有天空和大海
的世界……"
兩年后，日本神奈川。
在海堤的一角，有一個兩年前建起的籃球物品專賣店。店面
不大，但是店長和善溫和的笑容卻是這一帶每個人都喜歡的燦爛
。每天清晨，專賣店就早早的開門，店長會在前一天將籃球擦得
干干淨淨，這里的籃球是最受歡迎的。
又一次的將籃球擦得嶄新，店長放下手中的布，望向外面一
片深藍的海水。
兩年前……
"'帝王'被全數殲滅，手下被捕三百多人。罪物已經全部繳
獲。"警視廳，三井向上司報告此次行動的成果，看來，上司對
行動取得的成果十分的滿意。
"'帝王'為首的人呢？"
"首領牧紳一死亡，執行官遲上下落不明，副首領仙道彰…
…"三井頓了噸，之后接到上司詢問的眼神，又繼續下去："死亡
。"
"很好，三井督察，上面決定升你的職，你過几天寫一份完
整的升職報告給我。出去吧！"
三井向上司行了禮，便退出了廳長辦公室。
并沒有立刻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相反的，卻走出的警視廳大
門，驅車揚長而去。現在他有一個地方非去不可--木暮的私人診
所。
"醒了，他醒了。真是太好了！"又一次的，轉醒的時候看到
的是醫院潔白的天花板，光亮的日關燈，彩子擔心的臉，還有一
旁一同守著的宮城。
一旁一個白衣老人，眼鏡背后是他和善的笑："仙道，你覺
得怎么樣？"
"醫生，他是不是沒事了？"彩子擔憂的再次詢問。
醫生了推眼鏡，上前查看："嗯，已經度過危險期了！"
"楓……"干渴沙啞的聲音，第一聲喚的就是流川。仙道盡力
的扭頭觀察四周，想尋得流川的身影。可是讓他失望的是房間中
并沒有他的楓的痕跡。
彩子坐仙道身邊："小楓也沒事，你放心。"
微弱的力氣，仙道抓住彩子："楓，在哪里？"
"小楓的傷比你重的多，一星期前三井將你們抱來這里的時
候，你們已經奄奄一息了。是這位查爾醫生救了你們。小楓傷到
好几處致命的地方……"明顯的感到抓自己的衣袖的手震了一下
，彩子安撫的讓仙道放松："查爾醫生將他的傷穩定下來后就派
人送到美國去了，在那里小楓可以接受最好的治療。"
手松了松："楓他現在怎么樣了？"
"今早從美國傳來的消息，流川在早上已經醒了，目前身體
情況穩定，但是，為了他的身體，還得在美國多呆些日子。"
仙道總算是放心的將手放下。
三井推門而入，向眾人點了點頭，坐到仙道旁邊："仙道彰
，你應該為你的所作所為負責。"
"三井學長……"
彩子的勸說，被三井立刻打斷："因為你們'帝王'，使得小
暮受了重傷，我不會原諒你的！"
"但是，去抓你的那天，小暮卻醒了，他居然還那樣的大度
的要我放寬對你的處理？現在，仙道，我放過你，希望你可以重
新做人。以前的那個仙道彰已經隨'帝王'消失了，用一個新的身
份重新活著吧！"三井說完遞上一張永久性飛機票和身份証："飛
機票，等你身體好了，就去美國找流川吧。"
"謝謝，但是，我現在不能去見楓。"仙道抬起虛弱的手，苦
笑："染滿了鮮血的手，粘滿了罪惡的身軀如何去見那個純潔的
天使？等我贖清了身上的罪，干淨了，才能去見楓啊！"
"三井學長。"彩子在仙道病房外叫住了正欲離去的三井："
謝謝你。"
三井看一眼彩子，嘆了口氣："不用向我道謝。我原本并不
打算放過他的，但是那天，當我沖進那間房間的時候，他和流川
躺在一起。當時的我卻看到了一個惡魔和天使緊緊的依偎在一起
，而那個惡魔的翅膀居然正在一點點的淨化成白色……我也不知
道為什么，當時就救了他們。"
"總之，我還是替小楓和仙道謝謝你了。他們兩個，經過了
這么多磨難，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如往常一樣的將店內的每個籃球擦得干干淨淨，仙道升了個
懶腰，打開店門，開始一天的營業。
看外面藍天白云，仙道爽朗的笑了："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
！"
深吸一口早晨特殊清新的空氣，抬頭看向藍天。看到的天空
是有限的，但是在仙道心中卻衍生到地球的那一邊："早上好！
楓，今天也不要懶床噢！"
"店長，早上好！"沿路走過的高中生對仙道親熱的打招呼。
"是啊，店長，早上好！"又是一個老態龍鐘的姥姥。
仙道均投以燦爛的笑容："早上好！"
"店長的微笑還是那么好看哪！"
"嗯！我最喜歡店長的笑容了，溫暖又充滿朝氣！"兩個高中
生快樂的談論著仙道。
"謝謝！"
這兩年來，發生了很多事。彩子和宮城有了第一個孩子，三
井和木暮的戀情也被世人公認了，越野找到了終生的伴侶。還有
很多很多……仙道從彩子每月給他帶來的流川的消息中得知流川
的身體正一天天好起來，當年的藍晶在他體內慢慢中合，現在，
流川又開始接受闊別兩年的籃球訓練，這是仙道最欣慰的事。
然后，時光就在等待與贖罪之間消磨著。
"楓，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現在的笑容。"仙道幽幽的嘆口
氣，轉身回店內，准備一天的營業。
"白痴！"
？？悠悠的飄來另他狂喜的熟悉的，仙道不敢置信。卻又在
回頭探視的一剎那停住了。他還怕這只是兩年來每每的幻覺，害
怕因為自己的回頭，又讓甜蜜的幻覺消失。
"大白痴，干什么呆著？"
"楓？！"仙道轉身，果然看到了想念已久的身影。不確定的
再次呼喚："楓？楓？"
流川微微的白了仙道一眼："不認識了嗎？"
下一刻，仙道一把抱住流川，緊緊的："楓……楓……真的
是你，真的是！楓！！"
"不讓我進去嗎？"
仙道抬起流川的如玉的臉，深深的就印上飽含思念的一吻，
喧鬧的大街上，兩人不管旁人投來一樣的眼光，熱情完我的情愫
兩年來濃厚的思念。
太陽從云縫中探出頭，照在仙流兩人熱情擁吻的身上，照出
一片片的金黃甜蜜。
七年零八個月的愛戀，亦是彼此的"絕"和"戀"。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