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情話
Part 23~~ 緣起不滅

作者﹕月光

  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大地,湧上沙灘的浪潮,一波接一波未曾稍停...

  一襲飄逸白衣,衣袂隨風起舞,頭戴白色圓帽,帽緣鑲上綾紗,隱約可見的
俊美臉龐,身上流露絕冷的氣息,有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一身湛藍的錦衣華服,英姿颯颯,偉岸出色,有一張俊秀如錦的面孔,深邃
如深海的明眸,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散佈漫不經心的氣息...
   
  一藍一白的身影,面對面走向對方,一步一步接近對方,終至擦.肩.而.
過...已然遺忘的過往,如今他們只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     ★     ★     ★     ★     
  
  花形仔細審視藤真頸項、後腦的傷口...
  『都腫起來了...』花形輕輕搓揉藤真的後腦:『下次見到那傢伙,我會
殺了他!』花形火氣上升,真是豈有此理!他萬般呵護,捧在手掌心上疼惜的人
,竟然有人膽敢傷他,那個死小子,世間活太久,嫌膩了...!
  『可別氣壞了身子。』藤真輕笑,他特別喜歡這樣的花形,為他而動怒的花
形,換成平時,嚴謹守禮又溫文的花形,可不會這樣。
  『我都擔心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我已經說過我沒事了。』
  『都怪我來得太遲,否則你就不會受傷了。』花形還在深深自責。
  『別這麼說,你另有要事,分身乏術,不能怪你。』
  『幸好割得不深,不會留下疤痕。』花形將藥膏塗抹在藤真的頸部。
  『怎麼?怕我變醜啊?要是真有個醜陋的疤痕,你就不愛我了嗎?』
  『別胡說!你明明知道我在意的不是這個!你太不愛惜自己了,我恨不得受
傷的人是我。』花形微慍。
  『真小氣,開開玩笑都不行。』藤真自討沒趣閉上嘴。

   花形替藤真上藥的動作無比輕柔,深怕一個粗心,會弄痛藤真...

  上好藥,花形動作整理藥箱...

  『這樣做好嗎?』花形幽幽然問道。
  『什麼?』
  『仙道真的會忘記玉面飛狐?』花形還記得手持日月雙劍的仙道,為玉面飛
狐瘋狂大開殺戒的模樣...花形感同身受,他知道仙道用情有多深...
  『玉面飛狐是肯定會忘記仙道的,至於仙道...那半碗的符水,混合仙道
與玉面飛狐的熱血,是不是還具有相同的功用,這點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賭一
賭運氣...現在大敵當前,沒有時間讓仙道感傷於愛情的不如意,與其讓仙道
因痛苦而影響大局,不如讓仙道忘了吧!』
  『剛才在海邊已經證明那半碗的符水有相同的效用。』花形終其一生都不會
忘記剛才那一幕,原本相愛至深的兩個人,如今只是個陌生人...
  『我曾經真心祝福他們能夠白頭偕老,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也許正因為
是旁人的事,所以我還能夠冷靜為大局著想...花形,我把話說在前頭,這輩
子我絕不允許你忘了我,如果你膽敢忘記我,我不會饒過你的,你聽到了沒有?
這是命令!』這是藤真自私的命令。
  『我知道,我不會忘記你的,除非我死...』
  『別動不動就說死!』藤真伸手用力摀住花形的嘴。
  『怎麼了?』花形拉下藤真手,輕輕握住:『因為仙道和玉面飛狐的事情,
所以你害怕了?』
  『不是...』靠進花形的懷裡,不住地搖頭:『不是害怕,而是擔心。』
  『別讓這種無謂的擔心折磨著自己,我發誓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你要信守諾言喔。』
  『我若背信,你可以殺了我。』
  『沒誠意,你明知道我下不了手殺你!』
  『藤真,我若負你,願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花形,我愛你。』得到令人滿意的答案,藤真蜻蜓點水般刷過花形的唇。
  『我也愛你。』花形可不是這麼容易就可以打發的人...不由分說捕獲藤
真的唇,攫取藤真口中的甜蜜...

     ★     ★     ★     ★     ★     

  『土屋,你別難過了,看你這樣,我很不好受。』藤井百合試圖安慰土屋。
  『妳不懂,我真的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仙道和流川...』
  『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我眼睜睜看著事情發生,卻無能為力。』這是土屋最懊惱的地方!
  『這是意外,任何人都無法阻止的意外,你不要這麼自責。』
  『百合。』土屋把藤井摟進懷裡,讓藤井坐在他的腿上,這個時候,他需要
有人陪在他的身邊,伴他一起渡過...感謝老天爺,他身旁還有一個如此善體
人意的心愛紅顏...

  『喂!土屋,你居然還有心情在這裡談情說愛!』櫻木氣呼呼的。
  『櫻木,你不要這樣,冷靜一點。』洋平知道櫻木正在氣頭上。
  『啊...』藤井面紅耳赤,心跳加速,她畢竟是個規規矩矩的姑娘家,臉
皮薄得很,讓人瞧見這羞人的情景,直覺想從土屋腿上站起來...
  『坐著別動。』土屋收緊放在藤井腰間的手,讓藤井無法如願站起...
   『阿淳...』藤井把頭埋進土屋的肩窩,實在是太丟人了,怎麼見人?!
  『你們居然讓小田那個王八帶走葉子,你們在搞什麼?』櫻木才沒空理會土
屋和藤井的卿卿我我:『你們有六個人耶,全都是飯桶啊!』
  『櫻木,你不了當時的情況,”情勢比人強”這句話你該聽過吧?』土屋無
力解釋昨天發生的事,如果可以的話,他甚至不想再提起支字片語。
  『什麼叫情勢比人強?那個澤北算什麼?小田又算什麼?仙道不是號稱是陵
南第一高手嗎?狐貍不是自認為武功高強嗎?長得像大姑娘的藤真,不是說什麼
他在翔陽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嗎?還有你、彩子、花形你們都死了啊?!』完
蛋了,小田不知道會怎麼對付葉子...
  『櫻木,你太激動了...』洋平捉住櫻木,深怕櫻耐不住衝動打人...
  『別在這裡大呼小叫的,你以為只有你一個人在擔心?我心頭的難受你會知
道嗎?』土屋激動喊叫,他心裡頭難過,為什麼還要接受別人的指責?!
  『喂!你...!』櫻木正想發飆...
  『櫻木,算了!』洋平及時阻止櫻木,他看得出來,土屋在壓抑著一股悶氣
?要是爆發出來,恐怕事情會一發不可收拾...
  『島村姑娘是你的朋友,可不是我們的朋友,昨晚她出事的時候,你在那裡
?如果不是因為她...仙道和流川就不會...』牽怒於他人是不對的,可是
土屋就是忍不住想要好好發洩一下...!
  『阿淳...』藤井在土屋懷裡抬起頭,閃閃的眸光盡是心疼...
  『我...』昨晚的櫻木在幹嘛?在晴子的面前,急得滿頭大汗,要跟晴子
解釋他與島村葉子之間的關係,不希望晴子有任何的誤會...
  『仙道和流川怎麼了?』洋平隱約覺得,似乎是發生了他所不知道,而且是
天大地大的事情...看土屋那種心力交瘁的模樣,事態嚴重啊...
   『怎麼了?』不知道如何向洋平解說,也無力再解說,覺得好累...
  『土屋,你沒事吧?』
  『請你們出去,現在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土屋下逐客令。
  『櫻木,我們走吧。』
  『那葉子怎麼辦?』
  『這件事,我們自己去查吧。』
  『洋平...』
  『走吧,別打擾他們。』洋平半推半拉才把櫻木帶走。

  『阿淳,告訴我”你很好”,別讓我擔心。』藤井認識土屋之後,還沒見過
土屋這樣,叫她如何不擔心?
  『我很好...別為我擔心...』土屋閉上雙眼,把頭靠在藤井纖細的肩
上...他怎麼會有事,有事的是仙道和流川...
 
     ★     ★     ★     ★     ★     

  『仙道將軍,我來替你們介紹,這位是玉面飛狐;飛狐,他是陵南的仙道將
軍。』彩子故做鎮靜為仙道與流川互相做介紹,不著痕跡,偷偷觀察著流川和仙
道兩人,想看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久仰大名了,玉面飛狐,我是仙道彰。』仙道露出大刺刺的笑容,表裡不
一的笑容...奇怪?為什麼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燃燒,血液流經心臟促成
心跳失速的絞痛,甚至灼傷左臂上結痂的傷口,傷口隱隱作痛...仙道可以確
定他不認識玉面飛狐,可是他的身心為什麼會為他而痛...???

  『仙道...?!』銳利的眼神掃視眼前站立的人,他就是那個傳聞中的陵
南第一高手,逍遙浪子仙道彰?!飛狐知道,他遇上一個好對手了,希望他不負
傳說中的美名,更希望他沒有辱沒那個名號...!
  
  在場所有的人,土屋、彩子、花形、藤真他們目光的焦點,全落在玉面飛狐
與仙道的身上...仙道和流川對望了一會兒,他們還記得深愛過的彼此嗎?還
是因為他們再次發覺,他們是可以彼此追逐一生的人...?!

  『啊,我記起來了!』仙道拍一下自己的額頭...

  仙道記起來了?!仙道記起來了?!仙道記起來了?!每一雙睜圓的眼,全
投射在仙道身上...仙道沒有忘記,他還記得那個他用生命去愛的人...!
    
  『你就是我昨天在海邊見到的白衣男子嘛,對不對?』仙道昨天在海邊遇見
玉面飛狐的時候,光是從他走路的步伐,就知道這名白衣男子身手不凡...
  『昨天?』雖然不知道自己昨天為什麼會去海邊,但是他昨天有遇見他嗎?
在海邊啊...流川模糊中想不起來他昨天為什麼會去海邊?還有昨晚發生什麼
事?他手背上的傷口又是從何而來?!
  『是啦,昨天我碰到的人一定是你。』仙道百分之百肯定。
  『是又如何?』怪人一個,就算他們昨天真的在海邊有過一面之緣,也沒必
要這樣吧?眼前這個看起來善良而無害的仙道,真的是那個傳聞中的陵南第一高
手?有沒有搞錯啊?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原來...仙道說他記起來了,記起得不是以往那段刻骨銘心的戀情...

  他們是真的遺忘對方了,從生命中徹底遺忘...事情走到這步田地,雖然
早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但是親眼目睹還是讓人心傷...怎麼會這樣?蒼天弄人
,他們原本是愛深情重的戀人啊,真的結束了...陪著仙道、流川一路走來的
土屋,只能把苦往肚裡吞...
  
  彩子為流川覺得心疼,她真心希望流川能夠得到幸福,一份屬於他該得的幸
福...這孩子受過太多的苦,自小父母雙亡,孤苦零丁一個人,冷漠並非天性
,而是環境迫使不得不冷漠...所以,如果仙道能夠讓他笑,能夠讓他幸福,
她願意去成全他們,願意去祝福他們...可是現在.....
   
  是又如何?絕冷的音調...他不親近任何人,也不要任何人親近他...

  『哎呀,幹嘛這麼冷淡,我們現在是盟友耶!』即使是面對流川的冷漠,仙
道還是微笑以對...只是他的心為何疼痛?他的血為何冷凝?

  『呃...現在可不是閒話家常的時候,仙道,你不是說要和我商討破迷魂
陣的事情嗎?我們進營帳再詳談。』藤真趕忙打散沉悶的氣氛。
  『藤真殿下,已經不需要了,雖然我已經忘了我上次為什麼沒有順利闖過迷
魂陣,但是我這次一定可以破陣闖關的。』理所當然的自信,在仙道身上得以彰
顯,本想借藤真之力破陣,但是現在他想以本身的實力再闖一次。
  『仙道,那太危險了,上次要不是有...』土屋嗄然停口...仙道忘了
,他已經忘了,所以他不會記得他為流川差點栽在迷魂陣中的事實。
  『有什麼?』
  『沒...沒什麼,我是擔心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土屋,我記得你以前不是這麼愛擔心的人,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婆媽?喔,
我明白了,因為你現在已經有成家立室的打算,所以凡事得三思而後行,不行只
顧自己。』
  『是、是啊...』無奈的笑容,土屋別過頭,只因不忍...
  『我也要去!』冰冷的語調揚聲。
  『飛狐...』彩子眸中的一絲渴望,他記起了嗎?他記起了嗎?
  『我也要再闖迷魂陣。』不想去深究上次為何會在迷魂陣失利,但是流川想
再闖一闖,他不是輕易就認輸的人,尤其是,他不想落在仙道之後。
  『不!我不需要幫手,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仙道拒絕任何援助。
  『我也不要有人在旁邊幫倒忙。』流川不甘示弱。
  『我先說的,自然是由我先去破陣!』
  『這裡是湘北的領地!』
  『陵南大軍前來為湘北助陣,你該懂得什麼叫”禮讓”。』
  『仙道!』看見仙道臉上那抹笑容,就有揍人的衝動,這個人真麻煩!
  『玉面飛狐,你可不能失了主人的身份!』
  『呃...』土屋試圖阻止,就算不是情人,也沒必要針鋒相對啊:『仙道
,飛狐你們聽我說句公道話。』
  『你說吧。』仙道也不願意就這樣子爭執不下。
  『.....』沒說話,就是默許囉。
  『既然你們兩個都不願意相讓,那就抽籤吧,這樣最公道。』
  『不需要!』仙道、流川同時回答。
  『你們兩個真是麻煩,不然你們兩個一去好了!』彩子沒好氣的說。
  『我無所謂!』仙道聳聳肩。
  『我不習慣有人跟著我。』更不喜歡跟著別人。
  『如果你怕了,你可以不用去。』難得的好心情,仙道覺得逗逗這個傳聞中
的冷酷無情的玉面飛狐,挺樂的...真想看看玉面飛狐藏在面紗後,那張面無
表情的臉,現在是不是已經橫眉怒目了...?!
  『我會怕?』肅殺的神情在流川臉上閃過:『我們一起去!』
  『很好,這才無愧於”玉面飛狐”的名號。』仙道相信如果目光可以殺人,
他已經被白紗後的殺人目光殺死,死狀悽慘...沉不住氣的傢伙...仙道不
想去追究,為什麼會有想馴服眼前這個不羈人兒的衝動...!
  『哼!』流川連招呼也沒打,就自顧自離去...
  『這小子脾氣挺倔的嘛!』仙道朝土屋戲謔一笑。
  『仙道...!』沒有人知道仙道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但是,土屋
他知道!跟仙道相交這麼多年,土屋知道仙道在什麼時候會露出這種笑容...
那就是...就是仙道發現讓他感興趣的事...或者該說是”人”...即使
在這種倆倆相忘的情形下,仙道還是在不知不覺被流川的氣息所吸引...!
   
  仙道目送流川漸行漸遠的背影...倏地,仙道的眼睛瞇成一直線,他想要
看得更清楚一點...玉面飛狐如白瓷般光滑的手背,明顯有被利劍劃過的醜陋
傷痕...仙道的心,猶如萬蟻鑽動般難受...這叫”心痛”...!

  『我突然想起我有急事要做,不打擾你們談正事了。』仙道飛也似的離開,
沒空多理在場其餘四人。
  『不打擾我們談正事?就算我們要談正事,也要算上仙道一份啊!』土屋臉
上溢滿笑容,仙道在打什麼主意,他還會不了解嗎?!

  『既然迷魂陣一事用不著我,那我去跟赤木談左右兩翼佈署的事情了。』藤
真可以感覺出命運還是把他們兩人牽扯在一起:『花形,我們走。』
  『是。』花形陪同藤真轉向去見赤木。


  花形跟在藤真身後...

  『殿下,剛才的仙道和玉面飛狐...』
  『不論是善緣、惡緣、還是孽緣,他們都是對方命裡註定的人...澤北百
般算計的苦心,恐怕將會付諸流水,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我們也是彼此命裡註定的人。』
  『花形...』藤真側頭瞧了瞧花形,這個與他立誓要”同生共死”、”榮
辱與共”的親蜜愛人:『我以前不知道,你還會說甜言蜜語。』
  『我不說甜言蜜語的,我只說真話!』真話比甜言蜜語還窩心百倍!

   藤真與花形並肩齊步,無論前方是康莊大道,還是龍潭虎穴,他們會心連心
攜手同行...


  留在原地的土屋、彩子...

  『剛才仙道的笑容...』彩子發現了,仙道方才的笑容,帶點戲謔,帶點
認真...不知道該用什麼形容詞來形容,那個笑容是代表...?
  『緣起不滅的笑容,不論怎麼改變,即使已經遺忘,流川還是仙道唯一想要
的人。』雖然他們忘記他們曾經深愛過對方,但是沒有關係,今時今刻起,他們
會再相識、相知、相戀...

     ★     ★     ★     ★     ★     

  『玉面飛狐,請稍等一下。』仙道由後頭追上先行離開的流川。
  『.....』仙道?他想做什麼?
  『你的手怎麼了?』仙道冷不防捉起飛狐柔若無骨的皓腕。
  『你做什麼?』流川想甩開仙道的手,卻沒想到仙道握得那麼緊...
  『是誰傷你的?』即使這只是微不足道的傷痕,也許再過個三、四天就不覆
見這道傷口,彷若是天經地義,仙道的眼裡就是容不得飛狐有任何的損傷...
  『放開我!』該死的,竟然越捉越使勁...!
  『這傷口怎麼來的?』仙道固執地要問個水落石出。
  『我叫你放開我,你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盯著流川手背上的傷口,這傷口比劃在他身上還叫他難受!
  『那你還不放手?!』他在跟他裝傻嗎?
  『聽到了跟放不放手是兩碼子事,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弄傷的?』
  『你...!』流川為之氣結...好吧,仙道也只比他更為精碩那麼一點
點而已,在流川眼中看來,真的只有那麼一點點,為什麼他的氣力這麼大?!
  『只要你告訴我,你怎麼弄傷的,我一定會放手。』
  『我不知道!』無論流川怎麼甩動,就是無法爭脫仙道緊握的手..
  『不知道?』仙道握得更用力,當他三歲小孩隨便就可以矇混過去嗎?!
  『喂...!』要死了!幹嘛這麼使勁...流川微蹙眉頭...
  『會痛嗎?』痛在他的身上,也痛在自己的心上。
  『.....』廢話!因為是廢話,所以流川不打算回答...
  『對不起,弄疼你了。』仙道鬆開緊握的手。
  『哼!』流川抽回自己的手。
  『對不起...』看見玉面飛狐雪白皓腕上的一圈紅痕,就可以知道剛才仙
道有多麼使勁了,仙道自責得想去死,他不想傷他的,連一丁點都不想,他只是
想知道...想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有些什麼牽扯?為什麼玉面飛狐的一舉
一扐總是牽引著他不自覺的動作...?!
  『.....』長眼睛沒見過這種人,在搞什麼啊?!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是了,就是這種感覺,一種陌生的熟悉...仙
道知道自己被眼前的白衣男子所深深吸引...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為他而跳
動;他的血液為他而奔流;他的思緒為他而轉動...這是為什麼?!
  『我以前並不認識你!』這個仙道是怎麼回事?半路認親嗎?
  『是嗎?可是...』為什麼自己會理所當然覺得他們有過”曾經”?!
  『.....』見仙道不說話,流川起步正欲離去...
  『玉面飛狐,我們真的不認識嗎?』仙道不肯死心。
  『我不認識你!』真是麻煩,到底要他說幾次啊?
  『我卻對你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對你沒感覺!』
  『這樣啊...』仙道沉默半晌...人類原始的征服衝動抬頭...哼!
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他就不信他沒有辦法融化眼前的冰山,他會想辦法搬
座火山來...!
  『.....』即使被仙道目不轉睛直瞧,流川也沒有絲毫的不自在...
  『玉面飛狐,你跟我什麼時候去破迷魂陣?』
  『越快越好。』要是拖過明天,我就不要和你一起行動,我就獨身前去。
  『喔,那就今晚吧!』
  『嗯。』看他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想不到做事這麼積極。
  『我們就這麼說定了,今晚我們不見不散。』仙道旋身離去,走沒三步路又
回過頭來:『好好珍重你自己,我不想再看見你身上有任何的傷口。』
  『?』就算我受傷,也是我自個兒的事,似乎沒礙到你吧?!
  『因為我會心疼,傷在你身,痛在我心!』仙道踏著輕鬆的腳步離去...
  『啊...?』流川睜圓了眼,剛才那傢伙說了什麼???他會心疼?!他
說他會心疼?!搞什麼啊!他幹嘛沒事為一個今天才剛認識的人心疼...了不
起,他們也是昨天才第一次見面啊,況且這還是那傢伙自己說得,天曉得他昨天
到底有沒有見過他...!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待續∼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