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情話
Part 17~~ 暗潮洶湧

作者﹕月光

  鄔山還珠亭籠罩一片肅穆的氣氛,敲定已久的還珠亭會談,終於正式展開,
由順時鐘方向算起,分別是湘北的太子殿下三井,陪侍在一旁的,是一襲白衣的
玉面飛狐;再來是陵南太子殿下子魚住與仙道;海南則是由太子殿下阿牧與神宗
一郎;最後的翔陽,是黃金拍檔的組合,太子殿下藤真與禁軍統領花形....

  『藤真殿下,在會談之前,我們是否可以先借一步說話。』海南阿牧謙謙有
禮詢問,眼角的餘光掃向理所當然在藤真身旁的花形:『只有我們兩個人。』
  『沒那個必要,就算只有我們兩個人,事後我還是會跟花形講,要談的話,
是三個人一起談,否則就沒什麼好談的。』藤真斷然拒絕,他與花形是密不可分
的一個整體,況且這件事情,本來就應該是三個人面對面一起說個清楚。
  『這...』阿牧心思慎密,擔心”往事”影響到會談的結果,然而事在燃
眉之急,已經沒有時間讓他考慮太多:『好吧!我們三個人面對面說個清楚。』
  『魚住,三井,麻煩你們稍等片刻。』

  阿牧、藤真、花形三個人相繼步出還珠亭...
  
  『仙道,你認為他們要談什麼?』魚住低聲詢問。
  『不管談什麼,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問題,我們沒必要淌渾水,只要不影
響公事就行了。我和藤真談過,我相信他是一個公私分明的太子殿下。』

  仙道自然而然將目光瞥向臨座的湘北,比熟悉自己還要熟悉的白衣身影,他
魂牽夢縈的人兒...手撫上寒月劍的劍柄,透過寒月劍感染主人的氣息...
   
  『雖然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麼問題,還是希望能順利解決,如果
影響會談的結果,那就不妙了。』三井若有所思凝望三人遠走的背影。
  『.....』一如以往的沉默,反正太子也不指望他答話。


  碧綠湖水,波光粼粼。阿牧、藤真、花形來到離還珠亭不遠處的湖邊...

  『好久不見,藤真。』阿牧望著藤真,目光如炬。
  『我們的確是很久不見了。』藤真沒有迎視阿牧,視線落在碧綠的湖面。

   花形故意離藤真、阿牧二人幾步距離...他們需要面對面談談...

  『我們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好朋友。』阿牧回想往事:『十歲那一年,你父王
第一次帶你來海南拜訪,我們一見如故,成為好朋友,真的很高興同齡中有值得
讚賞的人出現,我非常重視我們之間的情誼。』
  『知己得來不易,我與你相同珍惜。』
  『可是我們現在是形同陌路的陌生人。』
  『阿牧,需要我提醒你嗎?是你自己選擇放棄的。』
  『我並不想放棄,而是...值得嗎?你真的認為值得嗎?以你的身份,堂
堂翔陽的太子殿下,竟然...竟然...』
  『竟然愛上一個男人是嗎?!』
  『藤真,你明知道這是違背倫理的,為什麼你會...』
  『如果能夠控制,那就不叫愛了,我愛花形。』
  『藤真...』雖然是早就知道的事實,親耳聽見藤真說出,阿牧還是免不
了一陣錯愕...

  一個是海南首屈一指、人人敬重的太子殿下;另一個是翔陽獨稱第二,就沒
人敢稱第一的未來儲君,他們曾經是無話不談,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好朋友...
只因為藤真愛上一個男人,身為好朋友的阿牧不能接受,情誼由爭執趁於平淡,
以致斷了聯絡...曾經交好的朋友,一旦形同陌路人的時候,引起外界種種的
猜疑與渲染,海南阿牧與翔陽藤真之間,心結重重的傳言,隨之在神奈川傳開,
每一個人都在臆測阿牧與藤真交惡的原因,其實也還不到交惡的地步.....

  『阿牧,謝謝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也知道這段感情不能見容於世人,
可是我愛他,要我放棄,我真的做不到。』
  『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有一天東窗事發,你該如何面對你的臣民?』
  『世間沒有永遠的秘密,我想過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沒想過要面對我的臣
民,這不是逃避,而是我沒有向他們解釋的必要。我並不貪戀於皇位,只希望替
翔陽奠立一個萬世太平的基礎,等年幼的皇弟長大,我會把皇位傳給他,爾後我
會跟花形一起走遍大江南北,遊歷名山好水,在世界上的每一個角落,都遺留下
我們走過的足跡。』
  『那個男人有什麼好?為什麼你對他這麼痴迷?』
  『你不覺得他很有魅力嗎?』藤真的臉散發幸福的光彩。
  『.....』阿牧側頭看看不遠處的花形:『不覺得。』
  『嘻...你要是覺得他有魅力,我就該擔心了。』藤真分明話中有話。
  『藤真!』明白藤真的意思,阿牧刷紅了臉:『你真的應該改掉這個喜歡亂
說話的毛病!』
  『嘿!我只有對熟識的人才會這樣,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
  『是是是,這是我的榮幸,藤真殿下。』

   年少氣盛啊,當初兩個人皆賭氣,誰也不願意先開口,使得兩人的情誼空白
了好幾年,現在回想起來,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阿牧,對於這次的會談你有什麼看法?』
  『你又有什麼看法?』阿牧反問藤真。
  『神奈川四國聯盟勢在必行,差別的只是,誰當”龍頭”而已。』
  『阿神說,陵南和湘北會站在同一陣線。』
  『阿神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回報給你知情囉。』
  『那...仙道與玉面飛狐之事...』
  『就像阿神跟你回報的一樣。』
  『天啊!你們...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事隔多年,才接受藤真與花
形的情事,馬上又聽見藤真親口確定仙道與玉面飛狐之事...雖然阿牧跟仙道
、玉面飛狐並不熟識,可是這也太奇怪了...不管是藤真、花形、仙道、飛狐
都只能用一個怪字來形容,如花似玉的姑娘不愛,為什麼偏偏都愛上.....
  『阿牧,感情是不能控制的。』
  『我知道,沒有理由,沒有原因,愛就是愛囉。』藤真說這些話沒有一百次
,也有九十九次了,阿牧已經能夠倒背如流了。
  『好了,現在不是我們閒話家常的時候,會有時間讓我們好好聊,目前最重
要的是,還珠亭會談要圓滿落幕。』
  『嗯!昨天澤北榮治和一之倉聰離開了還珠亭。』早在澤北三人踏入鄔山之
時,阿牧就已經暗中派人盯住他們的行蹤...
  『深律一成呢?他們不是三個人一起來嗎?』
   『怎麼你不知道嗎?藤真,你這次的消息慢了一步,翔陽禁軍統領的辦事能
力讓人懷疑。』阿牧雖然重新建立他和藤真的友誼,也接受藤真和花形不可告人
的關係,但這並不代表他必需認同花形這個人。
  『昨晚花形...』藤真連忙噤了口...昨晚花形在他的房裡!
  『你想替他解釋?』
  『這沒什麼好解釋的,花形的辦事能力,我清楚就行了。』
  『喔?』
  『你不相信?你是信不過花形的能力?還是信不過我用人的眼光?』
  『我是怕你被私情矇閉。』
  『阿牧,你別得寸進尺。』
  『好,我不說了。』阿牧也知道談正事比較重要:『逍遙浪子果然名不虛傳
,仙道的成名不是偶然的,而是有其真本事。』
  『你是說...仙道殺了深律一成?!』
   『澤北他們行事欠考慮,他們只是來查探軍情,不應該分別擅闖陵南別苑和
湘北別苑,引發不必要的爭鬥。』阿牧站在旁觀者的立場,看清一切。
  『不太可能吧,三比二的情勢,就算沒贏,應該也可以全身而退才對。』
  『三比二?藤真,你認為是三比二嗎?』
  『難道不是嗎?澤北他們有三個人,而仙道和玉面飛狐只有兩個人啊!』
  『陵南另有高手在!』阿牧提醒藤真。
  『啊...是遊俠土屋淳!』藤真這才想起來,土屋與仙道交情匪淺。
  『當時的情勢是三比三,任何人跟仙道單打獨鬥,我想都佔不了便宜的。』
  『說得沒錯!』藤真點頭認同阿牧的話:『我們也該回還珠亭了,不能讓魚
住、三井等得太久。』
  『走吧!』



  神宗一郎手上拿著一杯酒,起步來到陵南與湘北位前...

  『仙道、玉面飛狐一直沒有機會向你們道謝,感謝你們在山王救我和清田一
命。』神宗一郎舉杯:『薄酒一杯,不成敬意,我先乾為敬。』
  『用不著這麼客氣,我想我們即將會是盟友。』仙道很爽快乾了一杯。
  『.....』我果然不適合待在這種社交場面...流川在心裡叫苦,可
是沒辦法,可不能失了湘北的禮數,流川頗為無奈喝下一杯酒。
  『玉面飛狐,你的傷不礙事吧?』當時行色匆匆,阿神根本沒機會慰問。
  『嗯。』
  『三井太子,湘北有玉面飛狐這一流的高手,應該要恭喜你得此良將。』
  『好說了。』你們還沒見過湘北真正的實力呢!
  『他們回來了。』仙道看到遠處行來的阿牧、藤真、花形。
  『會談正式開始...』

  由旭日東昇到日正當中,再由日正當中到日落西山.....冗長的還珠亭
會談終於即將落幕結束.....

  『我們就兵分兩路吧,由翔陽與海南一路,陵南和湘北一路,一同夾擊聯盟
大軍。』
  『嗯,我們就這麼決定了。回去之後,飛狐會整軍到前線,我也會發文給守
城的將領,放陵南的軍隊通關。』
  『這是我們四國第一次合作,希望能合作愉快。』阿牧率先舉杯。

   三井、藤真、魚住相繼高舉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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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正在整理貼身的衣物,他不習慣讓人侍候,還是自己動手自在些...

  『仙道,你在裡面嗎?』外頭傳來土屋叫門的聲音。
   『在,進來吧。』
  『湘北使者現在正準備離開鄔山,我還以為你會去送流川一程。』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只是徒增難捨。』仙道變了,這次怎麼看得這麼開?
  『就這麼簡單?』土屋認識仙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事情絕對沒
有這麼簡單,想矇混他,門兒都有...
  『我的天,你別一副審問犯人的模樣,我可不是犯人。』
  『我有說什麼嗎?你分明就是不打自招。』
  『好,我招了,湘北出使鄔山的使者,有那麼多人,你以為在大庭廣眾之下
,我敢那麼明目張瞻跟流川依依難捨嗎?況且,流川不喜歡這樣,他不喜歡的事
情,我是不會去做的。』
  『你真的很寵流川,我沒見你這麼寵過一個人。』
  『我仙道這輩子是註定栽在他的手上了!』
  『浪子終於不再飄泊,你對流川的愛,已經拴住你心甘情願的一生。』
  『別說我了,你呢?是認真的嗎?』
  『嗯,我會娶她。』
  『既然已經決定要成家立室了,你就不該跟我回陵南,再赴戰場。』
  『仙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神奈川的事情,不應該把你這個外人牽扯進來,為了你和藤井姑娘的
幸福設想,你和她合該遠走高飛,自在逍遙去吧,別再管什麼紅塵俗事。倘若我
有幸不死,我們會有再相會的一天。』
  『不!你以為我的朋友在戰場上拚死拚活的時候,我可以一個人快活?』
  『我不想拖累你,你也該為你未來的妻子想想,你捨得讓她擔驚受怕嗎?』
  『這...』
  『土屋,既然想要成家立室,你的心思就該放在家庭,不該放在江湖。』
  『仙道君。』藤井冷不防推門進房。
  『百合...』
  『藤井姑娘...』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偷聽你們的談話。』藤井彎腰欠身:『我只是有事
想找土屋...不過,你們剛才說得那些話,我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百合...』土屋自覺愧疚垂下眼瞼,仙道說得對,是該替她設想,沒有
一個女人願意自己的丈夫,趕赴生死未卜的戰場...平安歸來固然好,要是有
個萬一,叫她一個弱女子情何以堪?
  『我是湘北人,也是神奈川人。俗話說,覆巢之下無完卵,我也想保護我的
朋友、我的家園,可是我一介弱質女流,根本什麼都做不了...所以,如果土
屋願意,我希望他能為我保護湘北;如果他不願意,我也會隨他天涯海角。』泛
起紅暈的雙頰,堅定不移的眼神...
  『土屋,你有眼光。』仙道不吝讚賞,好個深明大義、堅貞柔情的姑娘。
  『既然百合沒意見的話,仙道,我們就這麼決定了,湘北前線已經陷入戰火
之中,我和百合馬上追趕上湘北使者的行程,與流川同赴前線戰區,你回陵南整
頓軍容,再來和我們會合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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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北前線的軍民嚴陣以待,大戰隨時會爆發...

  『哥哥,飛狐領兵來到前線了。』晴子興沖沖向赤木報告這個好消息。
  『樓主。』白衣翩翩的玉面飛狐進入軍帳。
  『你能夠來到前線真是太好了,有你在,大伙會輕鬆許多。』彩子興高采烈
來到飛狐身邊:『這次的還珠亭會談還順利吧?』
  『嗯。』玉面飛狐的標準回答,流川由懷中取出信函:『樓主,這是太子要
我交給你的。』
   赤木沒稍作猶疑,趕忙拆信觀看...

  晴子這時才看到飛狐身後的土屋淳和藤井百合...

  『藤井,妳不是回去京都去了,為什麼又來到前線這麼危險的地方?』晴子
衝到藤井身邊,握住藤井的手,心裡有滿腹的疑問...
  『我們到一旁再說,別擔誤到他們談正事。』
  『嗯。哥哥,我和藤井先出去了。』
  藤井和晴子相偕離開軍帳...

  在赤木看信的同時,宮城和彩子趁機對流川大略說明眼前的局勢...

  『現在櫻木和洋平在站岡,待會我和安田會去替換。』
  『你長途奔波,還是先好好休息一下好了。』彩子擔心流川太過勞累。
  『我沒事,我和土屋到外頭巡視看看。』

   說罷,流川與土屋便一同步出軍帳...
 
  待流川與土屋離開...
 
  『想不到流川這小子,居然會交朋友,還是名滿天下的遊俠土屋淳。我和土
屋打過幾次照面,相識不深,土屋的性子多少也捉住幾分,和流川簡直是大不相
同,為什麼他們會變成好朋友?我可以從流川的眼中看出,流川打心眼就信任土
屋。』宮城心裡一直很納悶,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仙道...跟仙道脫不了關係。』
  『為什麼妳總是喜歡扯上仙道呢?』宮城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每次在談論
流川的事情,彩子總是會把仙道給扯進來?!流川是流川,仙道是仙道;流川是
湘北人,仙道是陵南人;流川是摘星樓的特使,仙道是田岡王的私生子;流川像
明月,清冷孤傲,仙道像烈陽,絢爛耀眼;他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根本就是風
馬牛不相及,八竿子打不著,不會有任何交集...
  『不是我喜歡扯上仙道,而是自從流川遇見仙道之後,他整個人都變了。』
  『變?不覺得啊?剛才他明明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玉面飛狐。』
  『你這個人就是這麼粗枝大葉!你應該也聽過遊俠土屋跟浪子仙道二人生死
相交的傳聞吧?如果傳聞是真,流川先認識仙道,後再遇土屋...這代表什麼
?我敢保證,如果沒有仙道,流川絕不可能和土屋相交為友。』
  『聽妳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其事!』
  『什麼好像,根本就是!』只是,流川和仙道之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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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井,妳為什麼又再回到前線?』晴子替好友的安危擔心。
  『阿淳要來,我自然得跟著來。』低下面帶桃花的臉龐。
  『阿淳?妳是說遊俠土屋淳?你們之間...』
  『我已經決定要嫁給他了。』
  『什麼?你們之間一定發生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情,快說!』
  『一時之間,我也很難說得清。』
  『那說個大概就好了。』晴子真的很想知道。
  『其實也沒什麼...上回啊,我、阿淳、玉面飛狐一同轉回京都,一路上
阿淳對我諸多照顧。後來發生意外,我的腳不小心扭傷了,阿淳讓飛狐一個趕回
京都,他則留下來照顧我...』
  『只有這樣而已?』晴子壓根就不相信,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因為是妳,我才說得喔!有一晚,我洗好澡,正在更衣,由於腳扭傷了,
一個不注意滑了一下,我驚得大叫,他以為發生什麼事了,沒頭沒腦就這樣子闖
進來...我們...』藤井臉紅似火,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後來呢?』晴子聽得正興起。
  『後來...後來...後來我們就在一起了。』
  『不是啦,我是要問,土屋他闖進去之後的事。』
  『唉啊,晴子妳怎麼問這個啦!』
  『不能問嗎?』晴子張著無辜的大眼睛。
  『這叫人家怎麼說嗎?』
  『照實說啊...』晴子的話還沒說完...
  『打擾兩位姑娘談心的雅興。』陌生男子的聲音。

  晴子與藤井跳起來,兩個人被眼前兩名陌生男子嚇到了...

  『你們是什麼人?』晴子將藤井拉到身後,雖然她只會幾招三腳貓的功夫,
不過比起藤井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質女子,好那麼一點點。
  『我叫南烈,想請赤木姑娘到聯軍作客。』
  『南烈?』晴子打量眼前的兩名男子,一個叫南烈,另一個應該就是岸本實
理,這下可糟了,該怎麼脫身?
  『赤木姑娘,請...』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是你們不可以傷害藤井。』
  『妳以為妳有談條件的資格嗎?』岸本一臉不屑。
  『岸本,別這麼無禮,會嚇著姑娘的。我可以答應妳,我們不會傷害她。』
  『晴子,我跟妳一起去,我不可放妳一個人冒險。』
  『如果兩位要一起來,我當然也不會反對。兩位請...』

  晴子和藤井無奈對看一眼,正想起步...

  『南烈,想帶走她們,還得經過我的同意。』土屋躍身到晴子與藤井面前。
  『阿淳!』
  『妳沒事吧?』平淡的一句話,卻含帶土屋無限的擔憂,怎麼才一個不留神
,就險些出事!實在不該讓藤井跟著他來到前線...

  『遊俠土屋淳,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見面了。』南烈拔刀,刀光凜凜。
   『妳們快走!』
  『好!』晴子拉著藤井的手,轉身就跑...
  『岸本,你去追她們,由我來對付土屋。』
  『嗯。』
  『別走!』土屋揮出一道劍氣阻擋岸本的腳步。
  『你的對手是我。』南烈揮刀砍向土屋...

   瞬間,刀光劍影籠罩在南烈、土屋四周.....

  就在南烈與土屋打得難分難捨,岸本輕而易舉追上晴子和藤井...

  『晴子妳快走,他們想捉妳威脅妳哥哥,妳快走啊!』藤井推晴子一把,讓
晴子先走一步,自己則轉身面對岸本...
  『好膽色!』想不到一介女流,居然敢擋他岸本的路。
  『我不會讓你捉走晴子。』
  『這恐怕不是妳所能決定的。』
  『我不會讓路的。』藤井的身體在顫抖,她很害怕,可是她不能讓路...
只需要拖延一下下就好了,晴子會輕功,只需要一丁點的時間,晴子就可以逃過
這一劫...
  『不知好歹!』岸本從來都不是一個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岸本第一道刀芒破空正面擊向藤井...眼見藤井一命就要喪亡在岸本的刀
下...說時遲那時快,一條白衣身影衝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手將藤井
攬至身後,一手揮劍擋掉岸本強勁的刀芒...
  
  『是你,玉面飛狐!』
  『這位姑娘,你傷不得!』流川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藤井面前。
  『聽說玉面飛狐和女人向來沒有任何瓜葛,原來傳聞終究只是傳聞,玉面飛
狐到底是一個男人。』岸本心下暗自盤算,他與南烈領教過玉面飛狐的真本事,
知道今天只有自己一個人,根本毫無勝算可言...
  『.....』在說什麼廢話啊?
  『玉面飛狐,今天賣個面子給你。』

  岸本無心戀戰,虛發招式,抽身而退...
  流川揮劍擋下虛招,已不見岸本的蹤影...

  『玉面飛狐,謝謝你。』只是虛驚一場,藤井這時才放一顆七上八下的心。
  『小意思。』語氣雖然平淡,卻不見冰冷,只因她是未來的土屋夫人。
  『啊!土屋與南烈在前頭不遠的地方!』
  『跟我來!』流川要去援助土屋,可是放藤井一個人的話,難保不會再發生
什麼意外,要是出事了,跟土屋就難交代了,當下只好帶著藤井一起走...

  飛狐與藤井趕到打鬥現場,土屋與南烈刀來劍往,南烈出招狠辣,招招取命
;土屋不敢掉以輕心,步步為營...

  『阿淳...』藤井低叫,不敢大聲呼喊,怕會讓土屋分心。

  南烈瞥見一旁玉樹臨風的白衣身影...是他!
  南烈對土屋虛晃一招,隨即刀勢一變,刀芒掃向玉面飛狐...

  『小心!』土屋輕易擋掉虛招,便知曉南烈的目標不是他...

  玉面飛狐旋動旭日劍,格開南烈鋒利的刀芒...
  南烈連續發招,不給玉面飛狐喘息的機會,飛狐亦不相讓,見招拆招...

  『百合!』土屋在一旁看得心驚膽跳,不敢加入戰局,怕會逼虎傷人,萬一
不小心傷到藤井百合那就不妙了...

  南烈一眼就看出,玉面飛狐以守為主,沒有迎頭痛擊,乃是為了他身後的姑
娘,不多想,刀鋒劃向飛狐身後...
    
  眼明手快的玉面飛狐,旋身抱起藤井,側轉閃過南烈的攻勢...

  『百合!』土屋的心臟差點就被這一幕嚇停!趁這個空檔,土屋躍身到飛狐
與藤井身旁...像這種千鈞一髮的危急時刻,要是多來個幾次,難保他不會被
嚇得”英年早逝”,實在是太危險了...
  
   『好個玉面飛狐,有本事就跟我來吧!』南烈身形急轉,早已走遠...
  『哼!』玉面飛狐迅速將懷抱中的藤井交給土屋:『我去追他!』
  『你自己要當心一點,難保不會有什麼請君入甕的陰謀。』
  『我知道!』流川不敢稍作停留,起步追趕...
  『他一個人前往,不要緊嗎?』藤井擔心流川的安危。
  『玉面飛狐名揚天下,妳別當他好欺負,他不欺負人就不錯了!』
  『你還有心情說笑,還不放我下來。』
  『我就這樣抱著妳回去吧。』
  『不行啦,這樣子多丟臉啊,萬一被人瞧見了...』

   藤井向土屋抗議,不過土屋並不打算理會她的抗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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